「我們不該這麼做,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見蘇沉?」
坐在正在升起的篝火邊,金靈兒有些苦惱的扶着額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筆《趣》閣.fo
「做都已經做了,又何必現在來抱怨。」張聖安笑嘻嘻的說話時帶着濃濃的鼻音回答。
「如果你覺得不太好見他,那以後就不要見他。」血妖鐘鼎也道。
他比張聖安稍矮一些,喜歡站在大樹的陰影中,仿佛這樣才有安全感,說出來的話卻帶着強烈的攻擊性。
這刻,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你也未必能見得到他。」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嘿嘿笑了起來。
金靈兒苦惱的扶住額頭:「我開始後悔加入你們的隊伍了。」
「嘿,金靈兒,你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今天一定要這麼做?僅僅只是為了這隻巨猿?還是說以我們的實力會抓不到一隻象樣的上品凶獸給你奴役?」
又一名年輕人說道。
一身草青色繡着熾鷹圖緞袍,束一條米色雲錦鷹圖騰絛,腳穿白色川峰翔靴,披着長長的頭髮,只將左側長發別於耳後,皮膚雪白,嘴唇紅潤,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叫關山鷹,同樣是來自三山郡的一名出色考生。
事實上眼前的這支隊伍,本就全部都是三山郡的考生組合起來的。
和絕大部分人一樣,地域是聯合的最好標誌。
潛龍院裏,來自不同地區的血脈貴族以地區為方式,形成自己的小團隊。
眼前的這支飛騰小隊就是如此,張聖安幾乎集結了三山郡最優秀的學員,可以說同年生中最強的幾支小隊之一。
之所以用幾乎,是因為姬寒燕拒絕了加入。
這個女人的拒絕理由很奇葩:你們都太弱了,不配和我一起組隊,我還是自己混吧。
那也是組隊至今,張聖安受到的最大挫折。
扯遠了,這刻關山鷹說過,金靈兒臉上明顯露出驚愕的表情:「你說什麼?難道是因為我?」
「沒錯,就是因為你。」一名看起來渾身散發着煞氣的年輕人說道。
他穿着一套青金色印有凶獸圖紋的馬褂裝,腰間掛着一串用凶獸牙齒做成的掛鏈,腳上穿着黑色八角靴,梳着一頭小辮,國字臉,一字濃眉,嘴唇厚實,最讓人注意的是他有着一雙超級大手,手指卻短小得讓人驚詫。
他是旱龍江揚。
江揚道:「你和那些沒有血脈的人走得太近了,金靈兒。聖安提醒過你,龍不與蛇居,鳳不與蛆盤,不懂得選擇朋友的人,註定不會有什麼前途。不過你顯然沒有聽進去。」
「我和他是朋友。」金靈兒道。
「你就是太顧念這份朋友情了!」又一名年輕人道。
這個人身材矮小,着一身金色胸口繡着狼頭圖像的錦袍,束一條青色鑲滿着貓眼石穗絛,腳穿一雙鹿皮短靴,頭髮一絲不苟的高高冠起,圓潤的臉,紅光滿面,卻有着一對金黃色的瞳孔,看人的時候兩眼會放出金光。
金蟬洪五。
洪五的嗓音有些沙啞:「你想着他是你朋友,可他們把你當朋友了嗎?想想看,明明我們都跟他們說了,你需要這隻巨猿。如果他們有把你當朋友,就應該主動把巨猿送你才是。可結果呢?竟然還要我們發話警告,才不情不願的讓出。這樣的朋友也叫朋友?你把他們當朋友,他們可未必把你當朋友啊。」
「再說了,無血之人,註定了未來成就有限,有什麼好結交的?」一個身材魁梧,身披玄色斗篷,內着一套黑色打底鑲金邊浮屠九合馬褂裝,腳穿虎紋齊膝皮靴,卻是個板寸頭,皮膚黝黑,眼睛如銅鈴般大小,右臉畫着藍色祥雲紋,手持一杆霸王槍的威猛男子傲然說道。
他是劍犀鄭狂,曾在三山郡考上捅過王斗山一槍。
張聖安接口道:「血脈貴族有血脈貴族的地位與尊嚴。金靈兒,我們可以偶爾和一些無血之人相識,結交,以展現我們的大度,寬容,但更多的時候要保持距離。如果你和他們走得太近,他們就不會覺得自己可以高攀你,他們不會畏懼你,也不會聽從你,甚至會想着法子的掀翻你……我聽說那個蘇沉是石開荒的徒弟,你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老頭吧?」
金靈兒的心微微顫了顫。
張聖安已道:「妄想打破血脈之制,本身就是大罪。這樣的人,不殺掉他們,已經是我們足夠寬容了。這次也不過是順帶給他們一個教訓,又算得了什麼。」
「好好想想吧,千萬別學王斗山那個不識時務的蠢貨。」
張聖安總結了一句。
金靈兒終於啞然了。
她陷入到沉思中。
就在那個時候,金蟬洪五突然回頭:
「什麼人?」
所有人同時呼啦啦靠近,就連那被控制了的金剛巨猿也在金靈兒控制下霍然站起,警惕的看向後方。
叢林中走過來一個人,步履翩然。
「蘇沉?」
愕了愕,金靈兒脫口出聲。
那從遠處走來之人,赫然正是蘇沉。
帶着輕鬆的笑,蘇沉一步步走來:
「靈兒,你果然在這裏,害我一通好追。」
血妖鐘鼎等人看着他,目露不屑。
金靈兒被蘇沉的熱情弄得有些錯愕,道:
「你追我做什麼?是想要回金剛嗎?這個事我很抱歉……」
蘇沉已打斷道:「說什麼傻話呢?你我是朋友,既然是你要,那送給你又如何?」
這話說得所有人都是一呆。
蘇沉已來到金靈兒身邊,笑嘻嘻道:「我只是聽說你來了後很高興,所以就跑過來看看你,和你說幾句話就走。」
聽到這話,金靈兒鬆了口氣。
張聖安鐘鼎等人卻是皺起了眉頭。
雖然看不上蘇沉這類無血之人,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都上趕子說自願贈送巨猿,現在只是來看看金靈兒,說幾句話,這要趕人甚至動手,也未變太過霸道。
其實血脈貴族沒有不霸道的,但是再霸道的表現通常也會有個名頭。
那種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就是要弄你,絲毫不懂遮掩,不講名目的人終究不多,就算有,也註定不會有什麼前途,因為這類人用另一個詞評價會更合適,那就是「不知好歹」。
所以看到蘇沉笑嘻嘻的拉着金靈兒說話,大家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總算蘇沉也是個識時務的,拉着金靈兒說了會子話後就離開了。
看着他就這麼來,又就這麼離去,眾人一時也是無語。
最終還是張聖安道:「這個蘇沉雖然是個懦夫,但至少還有點眼色。若是他一直這麼乖,那以後也不用為難他。不過靈兒,我還是那句話,這樣的人,認識即可,莫要深交。」
「我知道了。」金靈兒低着頭回答。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
離開金靈兒,蘇沉往回走。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雲豹王斗山等人過來。
看到蘇沉回來,鄭夏等人同時一喜。
杜晴已喊道:「蘇沉你沒事吧?」
蘇沉笑嘻嘻的回答:「你看我象有事的樣子嗎?」
大家一起長出口氣。
「見到金靈兒他們了?」王斗山問。
「嗯,跟他們聊了會兒天。」蘇沉回答。
「就這個?」眾人一起驚訝。
蘇沉巴巴的跑過去,勸回雲豹,就是為了找金靈兒聊天?
「順便送了他們一樣禮物。」
「什麼禮物?」所有人一起問。
「一種用驅獸藥劑提煉成的粉末。」蘇沉回答:「能夠散發出強大凶獸的氣息,讓那些弱小凶獸不敢靠近。只要撒上一點在身上,就能維持很長時間。」
雲豹的眼睛亮了:
「能維持多久?」
蘇沉笑了。
他說:
「我提煉了整整八瓶……足夠維持到他們發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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