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討論的正熱烈的時候,又有人過來敲門。
這次是穀雨去開的門,當他把門打開的時候,發現門外站着一個人,很面熟,好像是白天的時候,那家日本公司的代表,什麼富士山株式會社的人。
「真是萬分抱歉,深夜前來拜訪,還請穀雨先生原諒。穀雨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移步說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這人的中國話說的很流利,聽不出來一點口音。
穀雨點了點頭,跟着這人往旁邊的櫻花樹林中走了走,兩人站在一株枝繁葉茂的櫻花樹後面,月光透過枝葉,照在兩人的身上,影影綽綽,有點看不太清。
「穀雨先生,在下是富士山株式會社的會長松本橫二,我這次冒昧來訪,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拜託你能夠給我一個面子,退出這次的競標。當然,我不會讓穀雨先生白跑一趟,這裏有一張現金支票,裏面有一千萬日元。只要你肯退出,這張支票就是你的。」
一千萬日元折合成美元的話,不到十萬,不算是特別少了。不過穀雨沒有接,他道:「我想問個問題,為什麼你肯花這麼多錢,讓我退出這次的競標呢?難道是這次真正的標的物價值連城,可以賺很多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松本橫二微微一笑,道:「穀雨先生,你純粹是想多了。這次的競標對我來講,一賺不了什麼錢,二來也沒有什麼其它的隱情。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我純粹就是想結交你這個朋友。還請給我個面子,務必把這張支票收下。」
「松本先生,你越是不說,我越是好奇。這支票呀,我不要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吧。」穀雨轉身就往剛才的小木屋走。
松本橫二連喊了穀雨幾聲,見穀雨連頭都不敢轉回來,心一橫,道:「一億日元。穀雨先生,真的不能再多了。」
穀雨頭也不回,只是舉起了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看着穀雨頭也不回地離去,松本橫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戾來。他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善。
轉眼到了第二天,稻田太郎過來見穀雨,他告訴穀雨,事情出了一點點的變化,橘先生臨時有事,外出了,所以競標暫時無法舉行,得等他回來後,再行主持此事。稻田太郎告訴穀雨,櫻園是不能繼續待了,可以先回東京,找個地方住下,回頭,等到橘先生回來後,他會通知穀雨的。另外,稻田太郎還讓穀雨放心,不管需要穀雨等幾天,他在東京的食宿,他都包了。
那個疑似和天皇有關係的橘先生不在,穀雨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先同意稻田太郎的安排,他和孫立新搭乘稻田太郎安排的車,返回到了東京,在東京灣一個很古老的小區,找了一個老宅子住下了。
這個老宅子是稻田太郎安排的,有着上百年的歷史,典型的日式木建築,周圍的環境非常的幽靜。主人是一對老夫妻,最年輕的老太太也有七十多歲了。都不胖,頭髮銀白,話也不多。
稻田太郎跟這對老夫妻用日語交流了一下,然後就安排穀雨、孫立新在這裏住下了。稻田太郎又留下來跟穀雨、孫立新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剛安頓下來不久,孫立新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一位朋友打來的,正好在日本出差,得知他過來了,就約他出去喝酒聊天。
孫立新本來還想邀請穀雨一起去,不過卻被穀雨拒絕了。他這會兒只想抓緊時間,修煉一會兒初級健體操。
孫立新沒有強求,獨自離去。穀雨一個人躲在屋子裏,自己修煉了起來。當他練到渾身大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電話,是童一念給他打來的。
兩人簡單地聊了一會兒,然後,童一念道:「我在日本有一個叔叔,我已經把你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答應會照顧一下你。我把他的電話告訴你,你和他聯繫一下吧。」
「你叔叔?你在日本還有叔叔呢?」穀雨好奇地問道。
「不是親叔叔,他算是我爺爺原來的一個老部下吧。他叫穆寧,是咱們國家駐日本大使館的經濟副參贊。你這次去日本不是做生意嗎?這事就歸他管,他能夠幫你處理很多個人不方便處理的事情,而且有他出面,等於是有了官面的人保護你了,就算是出點什麼事情,也有人幫你兜底。」童一念把她介紹穆寧給股認識的目的說了出來。
穀雨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於是就答應了下來。等到和童一念通完話後,穀雨就按照童一念發來的手機號,把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很順利就接通了,一個很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喂,哪位?」
「是穆寧穆叔叔嗎?我是穀雨,是一念姐讓我給你打電話的。」穀雨道。
「我是穆寧。穀雨,你好,我現在很忙,暫時沒有時間跟你多說話,你要是沒有什麼急事的話,你把你住宿飯店的地址告訴我,等我下班了,我去找你。」穆寧道。
穀雨連忙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穆寧,然後表示還是等穆寧下班了,自己過去去拜訪他,不過穆寧沒有答應,只是讓穀雨安心等他。
掛斷電話,穀雨又練了一會兒初級健體操,不知不覺間,肚子開始嘰里咕嚕地叫了起來。穀雨從自己的房間中出來,見屋中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孫立新還沒回來,那對老夫妻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反正在客廳中沒有看到人。
穀雨謹記着自己現在扮演的是一個不會說日語的人,他用中文喊了一句「我出去一趟」,然後就離開了這個老宅子。走到了外面,穀雨拿出手機,從電子地圖上找了一下,發現隔幾條街就有一個中餐館,於是,就沿着電子地圖的指示,朝着那家中餐館走去。
電子地圖給出的最近路線需要走幾個小巷子,那裏很偏僻,光線也很陰暗,行人很少,半天都看不到一個。
穀雨哼着小曲,隨意地走着,當他走到其中一條巷子的中間的時候,聽到巷頭和巷尾同時響起了腳步聲,他順聲望去,發現巷頭和巷尾各自走來了兩個人,都是帶着墨鏡,頭上噴着發酵,頭髮的顏色也是五顏六色,身上的衣服帶着釘,手裏面拿着一個棒球棒,嘴角都帶着陰笑,一步步地朝着巷子中間的穀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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