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情況,就是穀雨在使用系統通過各種方式提供的商品後,產生了垃圾,比方說滅蟑器的包裝盒、1級人用強體藥劑的小瓶子等,可以交給回收站回收,這時候,系統不會給予任何的返還,相反還需要穀雨提供一定的聲望值作為回收費用。?
具體回收費用,是按照體積來計算的,倒不是太貴,一立方尺十個聲望值,這是最低收費標準,沒有上限。
再有就是回收站也是有限制的,一次回收物品總體積的上限不能過私人倉庫空間的三分之一,另外,每天系統只提供一次回收的機會。
穀雨看完關於系統回收站的介紹,大喜過望。他一直在愁私人倉庫的空間太小,而且這段時間,他不斷地使用系統的產品,為了防止泄密,他把枯木逢春藥劑的包裝袋、臨時性軀體強化劑的瓶子等都是收到了私人倉庫中保存,私人倉庫本來就不大,再讓這些垃圾擠佔了地方,空間就更小了。
現在好了,有了回收站,他就可以及時地清理垃圾,把更多的空間騰出來了。
穀雨馬上把他這段時間積攢的垃圾全都放到了回收站中,略微等了一小會兒,回收站上彈出一個光幕來——回收物品確定,請支付費用1o聲望值。
穀雨直接點擊了確認鍵,瞬間,回收站中的垃圾就消失不見了。穀雨看着私人倉庫中多出來的空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是誰都像穀雨這麼高興的,在常來波、金向陽等幾個宿管向學生們售賣滅蟑器的時候,一直有兩雙惡毒的眼睛在盯着他們看,這兩雙眼睛的主人就是跟穀雨一直不對付的楊順良和王振輝兩個人。
楊順良和穀雨之間的矛盾自是不用說,而王振輝更是楊順良的狗腿子,雖然和穀雨是一個宿舍,但是和穀雨之間的關係一直很惡劣,上次穀雨威脅說要拿着菜刀把王振輝的腦袋給砍下來,徹底把王振輝給嚇壞了,王振輝從哪兒之後,就從宿舍中搬了出來,住在了別的地方。
他自覺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還特意跑到了派出所去報案。一個很漂亮的女警|察接待了他,聽他講述完全部經過後,就告訴他這種單純的語言上的恐嚇,是構不成立案標準的,還讓他注意一下言行,搞好和同學之間的關係。女警|察好好地教訓了他一頓,搞得好像他才是出言恐嚇人的兇手似的,把他差點鬱悶死。
派出所不立案,王振輝對穀雨的恨就更深了,他為了保命,從網上購買了電擊棍、防狼噴劑,隨身攜帶不說,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僅僅會把房門反鎖上,還用棍子把門頂上,枕頭邊更是準備了一根鋼筋棍兒,整個人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都快瘋掉了。
他的這些情況,王振輝都沒有向楊順良隱瞞,全都告訴了這個被他視為金主的人。
楊順良不是傻子,馬上抓住了這個機會,不斷地在王振輝跟前說一些穀雨的壞話,煽動王振輝對穀雨的仇恨。王振輝現在可以說是滿腦子都是對穀雨的刻骨恨意,就像是一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會炸。
其實,王振輝只要仔細想想,就會現楊順良是在利用他。他和穀雨在同一間宿舍住了將近四年,每次他和穀雨起爭執,都是他挑的頭,穀雨從來都是憤而反擊,甚至追溯起來,剛剛步入校園的時候,他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只是後來讓楊順良挑撥了幾次,兩人的關係這才變得惡劣了起來。
只可惜王振輝不是一個能夠反省自身的人,他只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哪怕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那也是事實,是鐵證。
「楊少,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穀雨在學校裏面賣滅蟑器嗎?純潔的校園環境讓他搞得沾了不少的銅臭氣不說,還讓他賺了不少錢,太讓人氣憤了。」王振輝向楊順良抱怨道。他自恃自己是個小人物,一直在想着怎麼樣才能夠抱緊楊順良這條大腿。
楊順良盯着王振輝,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穀雨要找死,那就別怨我們了。振輝,眼前有一場富貴,不知道你敢不敢要?」
王振輝眼前一亮,忙道:「楊少,什麼富貴?跟穀雨有關係嗎?」
「那是當然。振輝,據我所知,穀雨搞出來的滅蟑器乃是三無產品,沒有生產廠家、沒有生產許可、沒有廠址,來路不明的產品。這可是咱們國家大力打擊的對象,是法律所不允許公開銷售的。你只需要向工商部門實名舉報,那麼工商部門不但會將所有的三無產品查扣,還會重罰,觸犯法律的,還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而作為舉報人的你,是會受到重獎的。」楊順良侃侃而談道。
「真的?有多重?」王振輝追問道。
「怎麼着也得有個大幾千吧?上萬都有可能。振輝,要不是我不缺錢,我就自己去舉報了,我是看在你對我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才把這裏立功受獎的機會讓給你。抓緊吧,咱們學校明白人多得是,只有搶在他們前面,及時舉報,才有可能得到工商部門的嘉獎。要是你猶豫了一下,立功的機會就讓別人搶了去,那你可就損失大了。」楊順良慫恿道。
王振輝頓時利慾薰心,他馬上決定親自去工商局舉報,這不僅僅是為了向楊順良表忠心,也是為了謀取一點點的私利,也是為了全校師生除害。
因為天色太晚,工商局早就下班了,所以晚上的時候,王振輝沒有去,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早早地就去工商局門口蹲着了。
工商局來的最早的是值班室的廖有良,他看到王振輝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小伙子,不要蹲在我們門口,會影響我們辦公的。」
王振輝站了起來,對廖有良道:「報告政|府,我是來舉報的。」
廖有良心中不由得一突,做為一名工商局的工作人員,他其實不是太想聽到舉報這種事情的,他們這個工商所只是工商局最基層的一個單位罷了,真要是去處理案件,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物,到時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相反,還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子得過且過,慢慢就混過去了。
「小伙子,你要舉報啊?不要到我們這裏來,我跟你講,去光明南大街,找南城區工商局,整個南城區的工商企業,都歸那裏管,哪兒有專門的稽查大隊,負責打擊全區的不法商販。」廖有良直接就把王振輝往外推。
就在這時,又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是今年新分配到這裏的工作人員,是廖有良的同事,叫陳旭。
「老廖,這是誰呀?」陳旭大大咧咧地朝着廖有良打招呼道。
廖有良蹙了蹙眉頭,他很不喜歡陳旭這個人,年輕氣盛,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所長老三,他老四的模樣,對他這樣的老同志一點尊重都沒有。不過他沒有把不悅放在臉上,而是笑了笑,道:「沒事。小陳,今天來的挺早啊。」
陳旭朝着王振輝揚了揚頭,道:「你是幹什麼的?」
王振輝看出來廖有良有踢皮球的意思,見又來了一個陳旭,忙道:「報告政|府,我是來舉報的。我是紫山大學的大學生,我向政|府舉報,我們學校有人公開售賣三無產品,嚴重威脅到了全校師生的生命安全,請政|府出面,幫助我們打擊宵小,還我們全校師生一個朗朗乾坤。」
廖有良一聽這事牽涉到了紫山大學,馬上就意識到這事不能管,道:「這事我們管不了,你還是去區工商局吧。」
還沒等王振輝說話,陳旭就跟打了雞血似得,道:「怎麼管不了?它紫山大學難道還是法外之地嗎?難道不是在我們轄區嗎?我們身為國家工作人員,理應為人民群眾的安全負責。走,同學,到我那裏,跟我詳細說說。」
看都不看廖有良一眼,陳旭就把王振輝領到了他的辦公室,廖有良覺得要出事,連忙拿出了手機,給所長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說。
所長老奸巨猾,道:「老廖,這個情況,你反應的很及時,很好,我記下了。正好,我有事,我要去一個兄弟單位調研一下,所裏面的事,我就不管了。這事不是陳旭那小子要管嗎?就讓他帶隊,他要是請示工作,就讓他去找副所長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振輝進了陳旭的辦公室,就把所謂的證據拿了出來。證據有兩個,都是滅蟑器,一個是前段日子,楊順良的老爹楊安慶花高價從哪些女生手中購買的滅蟑器中的一個,第二個證據也是滅蟑器,是他昨天晚上花了一百二十塊從常來波那裏買的。
第二個滅蟑器,常來波曾經不小心碰到了地上,讓人踢來踢去,還踩了幾腳,也是穀雨找到的那家文印店偷工減料,只是這樣折騰了幾下,貼在包裝盒上的那個不乾膠標籤給磨掉了。王振輝來買的時候,其他的滅蟑器都賣完了,就剩下這一個了。常來波本來不想賣,架不住王振輝死纏爛磨,常來波就便宜了十塊錢,賣給了王振輝。
ps:我也想找個大腿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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