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求的西域番外,我數了數,好像想看的挺多的,那就我滿足你們吧。
我覺得都知道結局了,再看沒什麼意思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那麼感興趣。
「義弟,你被譽為漠北第一美男子,可我如今,卻是看到了比你還美麗的人啊。」安祿山走了過來,打斷了沉思的令狐傷,哈哈大笑說。「我見到的人,可是比你還勝過一籌,當得起天下第一美人之稱了。」
說到這裏,安祿山還賣了個關子,並不提他口中的姑娘是誰,似乎想引起令狐傷的興趣。畢竟他作為令狐傷的義兄,自然也得關心一下自家義弟的終身大事兒。令狐傷愛慕者無數,卻沒有見到他對哪一個有個好臉色,除了自己。
這麼一想,安祿山突然心道:「那麼多美人投懷送抱,偏偏義弟一個都不喜歡,難道他真的有隱疾嗎?這種事情不能輕忽,之前我一直跟他介紹美人,卻沒問過他行不行,這樣實在是不好,要不要偷偷幫他請個大夫?」
令狐傷神色冷淡,並不搭理安祿山,似乎對義兄口中的話,沒有絲毫的興趣。
安祿山此時才從長安回來,見識過中原腹地的繁華,更有傳言傾國傾城,令玄宗寵愛不已的楊玉環,相比之下,西域風沙薰陶出來的美人,確實比不得中原山水養出來的玉人。因此,他對義兄說出這話,並不感到奇怪。
而且安祿山不僅僅權力欲很重,對美色的渴求也是從不掩飾的,哪怕早就有了個兒子,夜夜笙歌也是少不了的。他每次找到什麼美人,通常都會問一聲,令狐傷是否感興趣,若是他要儘管拿去,令狐傷不感興趣,才扔到自家屋裏。
乍一看這種事情不符合倫理,在中原必然被萬人唾棄,可是西域之風本就開放,父死子繼,兄死弟及都是常事兒,對安祿山來說,哪怕一千一萬個美人,都沒有令狐傷這個漠北第一劍手對他來的重要,做出這種決定一點都不奇怪。
只不過,令狐傷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安祿山扔過來的那些女人。相比所謂的美人,令狐傷覺得自己對武功的興趣,更高些。還好他不知道安祿山正在懷疑他不行,不然就算是義兄弟,鐵定也得翻臉。有些事情扯一下就算了,不行這個還是得慎重的。
安祿山早就習慣了令狐傷的冷淡,他與令狐傷相處那麼多年,即使他不發一言,從微的表情之中,也能判斷令狐傷心中想法了。哈哈一笑,說:「義弟,這回你可是猜錯了,這位姑娘,我可是在西域見到的,並不是在長安,不過說起來,她的確是中原人的相貌。」
說着的時候,安祿山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江離的時候,那種心怦怦跳動的驚艷感。
「不知附近最近的綠洲怎麼走?」江離淡淡問。
那位女子身着紅衣,只是因過來問路,輕輕瞥了他一眼,那目光極冷,可是那眼眸之中,卻又泛着似乎能讓人醉死在其中的溫柔水光,仿佛西域留不住的冰雪,讓人很想將她捧在手心上,讓她永遠不會化去。
安祿山不是沒有見過雪,更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可是那一刻只覺得,無論什麼詞語,哪怕是純潔如冰雪,哪怕是艷麗如牡丹,只要用在她身上,都是一種玷污,這種無與倫比的美麗,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世間。
沒有得到回答,女子輕皺眉頭,便是這個動作,都引得安祿山一陣心顫。他雖然喜愛美色,卻十分克制,從來不會沉溺其中,可是這一次,哪怕看着她,都覺得心中一陣平靜,這種感覺,倒是前所未有的。
安祿山似乎受了誘惑,他難得收斂脾氣,和顏悅色,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實相告,絲毫不見平日裏盛氣凌人的模樣,甚至特意將自己繪製的西域行軍圖相贈,生怕因為一個什麼不對,驚擾了美人,也希望給對方能夠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是安祿山沒想到,那女子道了一聲謝,隨手拋給他一錠金元寶,便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再不見蹤跡。輕功之高明,竟然在沙地上,都並未留下絲毫痕跡,當得一句踏沙無痕了,雖然自己武功不俗,但是論輕功,恐怕要被那女子甩出八條街了。
此時安祿山,還在盛年之齡,雖然體格雄壯,相貌魁梧,但按西域人的審美來看,算不上英俊,倒也當得一句赳赳勇士,因此他對自己還是比較自信的。至少安祿山覺得,憑藉他的條件,不說相貌,便是手下的軍隊,也足以配得上任何女子了。
而且作為一個西域知名的高富壯,安祿山也是不缺女人的,每日都有不少美人跟他投懷送抱。他縱使覺得眼前的女子絕非尋常,但是也沒有想到,江離竟然這麼果斷,問完了路,連多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就走了。
他之去長安的時候,見過深受玄宗寵愛的楊貴妃,與這位女子相比,楊玉環也不過如此罷了。事實上,若非她來得太快,走的也太快,好像一陣風,安祿山真的想留下她,不顧一切的留下她。與她相比,他之前那些姬妾,甚至連庸脂俗粉都算不上。
事實上,安祿山之所以來找令狐傷,而不是先去跟美人們溫存一下,就是因為看到那些所謂的美人的臉,接着想到了江離,然後恨不得一巴掌全把她們拍死,免得看的難受。安祿山想着,至少自家義弟這張臉還是看的比較順眼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安祿山手往口袋裏一摸,握住了那一錠金元寶。事後,他四處打聽,可惜沒有打聽到一點關於那位白髮女子的消息,那樣一位美人,若是之前真的是西域的,早該傳出消息了,因此安祿山覺得,她多半是中原來的。找不到人,也就只能看看念想了。
他哈哈大笑,說:「義弟,你可別不信,若真論美麗,恐怕天下還真沒有誰能夠與她比擬,哪怕你也一樣。」
令狐傷抬起頭,看了安祿山一眼。
他的眼光沉冷而幽深,飽含着誰也看不懂的情緒,讓安祿山的笑聲為之一頓。這個時候,安祿山才意識到,男子確實不應該跟女子比美的。若是旁人說這話,令狐傷根本不會讓他活下去的,也不過只有自己例外罷了。
安祿山乾笑了一聲,說:「義弟,不知狼牙訓練的如何了?」
令狐傷並不在意他尷尬生硬的話題轉移,微微點頭,道:「尚可。」
安祿山這便找到了順理成章的藉口,拉着令狐傷去檢視軍隊。
雖然狼牙由令狐傷訓練,但是實際主管還是安慶緒,安慶緒作為安祿山的繼承人,偏偏還不如令狐傷得安祿山的喜歡,他心中不忿,覺得這麼繼續下去,終有一日,安祿山所有的勢力,都會落到令狐傷的手上,他什麼都得不到。
論武功,論號召力,安慶緒遠遠不如令狐傷,甚至他爹安祿山,都未必是令狐傷的對手,若是令狐傷真的振臂一呼,有意自立,這些手下到底聽誰的,恐怕都是一個未知數。這點絕對是安祿山的軟肋。安慶緒知道,只要提起這點,便是安祿山再怎麼信任令狐傷,心中也要打個疙瘩。
於是安慶緒準備在安祿山面前告令狐傷一狀。
但是安慶緒什麼都準備好了,發現令狐傷和他爹安祿山一起來了,頓時啞火。告狀這種事情,隨便顛倒黑白,全靠一張嘴說,必須得在對面不在的時候啊,當着令狐傷那張臉,不說他說不說的出來,安祿山為了安撫令狐傷情緒,不管他說什麼,絕對會收拾他一頓。
安慶緒只好憋着,引路為安祿山介紹狼牙情況,他想着反正扳倒令狐傷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時一日就可以完成的,那得長久的功夫,便是少了今天一日,明天後天,他還不信令狐傷能天天跟他老爹呆在一起,那算他本事兒。
狼牙本來就是安祿山見識到天策神威之後,模仿天策府建立的,花費不菲,又儘是些西域猛士,還得了令狐傷訓練,自然十分不凡,幾番作秀,讓他十分滿意。安祿山聽得十分喜悅,倒是減少了幾分沒有找到江離的苦悶感。
就在這時,屬下來報,不久之前,安祿山見過的、心心念念的那位白髮女子在樓蘭古國現身,而且似乎在打聽他的消息。安祿山頓時覺得老天都在幫他,這簡直是雙喜臨門,對方找他,莫不是對他有意?
於是安祿山頓時心都飛的不見了,恨不得自己長了八條腿。
安慶緒沒有想到安祿山這麼快又要離開,他的狀都還沒告呢,便試探的問:「區區一個女子,父親派人去綁來便是,何必親自奔波?這樣恐怕助長了那女子的囂張氣焰?父親一代梟雄,豈可被婦人壓制?」
安祿山勃然大怒,斥道:「那等美人豈是可惜褻瀆的?非得我親自去,方可表示誠意,你懂些什麼?成天跟着你那個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母親,才成了這幅樣子,哪裏配和我的美人相比?記住,以後你需得叫她娘了。」
從前安祿山也不是沒有寵幸過美人,但是這一次實在是不正常,竟然人還沒有到,自家父親就被迷得七暈八素,動了休妻的念頭,若是只是一個妾,安慶緒堂堂嫡子,是絕對不需要喊她娘親的。這麼一來,他頓時顧不得令狐傷了,而是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安慶緒不敢反駁安祿山,只能先下去,打算和兄長以及母親商量應對。
就在這時,令狐傷竟然也向安祿山辭行了。
安祿山驚訝道:「義弟莫不如為兄一道去樓蘭國瞧瞧美人?」
令狐傷搖了搖頭,只道:「我靜極思動,只想一個人走走,就不和兄長同路了。西域這麼大,我想四處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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