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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失聲痛哭,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特別的無助,也感覺無比的擔心。【】如果這一次去七寸山,找不到李重山師父,或者說他不願意幫忙,甚至就像宋師父擔心的那樣,李重山師父已經慘遭毒手,那麼,我接下來該什麼辦,又要讓我回過頭來去祈求白方圓能夠不計前嫌,幫我解掉小沫身上的七殺鎖魂陣嗎?
我害怕吵醒隔壁房間的川子,我儘量使自己能夠平復一下心情,可是,我卻沒辦法止住哭泣,似乎只有當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才能洗刷我對小沫的愧疚之情。
第二天一大早,川子來拍我的房門,當看到我腫着眼眶,通紅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川子看得出來我一夜未眠,不過川子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囑咐我趕緊洗洗刷刷,他下樓買早點。
我無精打采的進了洗手間,剛剛洗完臉,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小八爺打來的,讓我馬上去一趟公司,說着有重要的事情。
川子回來,我們一起吃了早點,本來計劃着一早就要出發去七寸山,可是不想這個時候,小八爺卻又打來電話,一個勁的催促着我。
最後川子說,還是先去一趟公司,不管小八爺那邊有什麼事情,我身為他的員工,這一次去七寸山,肯定要得幾天才能回來,到公司給小八爺請個假也是有必要的。
川子陪我一起去了公司。
到了小八爺辦公室的時候,小八爺看到我身邊跟着川子,很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川子這個人經歷的事情多,也知道一些場面上的規矩,小八爺只一個眼神,川子立馬明白過來,對我說:「高陽,我在外面等着你哈!」
說着川子退出了小八爺的辦公室。
小八爺指了指我身後的門,我點點頭,轉身關掉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問道:「小八爺,你這麼着急的叫我過來,究竟有什麼事?」
小八爺忙起身,走到我身邊問道:「昨天在你和小沫婚禮上,我見到君上警官了,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君上警官是調查小沫的案子的。當初趙小敏的陰魂在洛川市一晚上害死了那多個人,警方城裏的專案組。小沫身上的傷和那幾個慘死的人受的傷痕類似。君上警官就懷疑是同一個人作案。之後我為了讓白方圓重生小沫,把小沫屍體交給了白方圓。君上找不到小沫的屍體,就懷疑我是殺人滅跡,毀了小沫的屍體,所以緊抓着我不放。」
小八爺聽完我的解釋,默默地點頭,又轉身坐回到辦公桌的椅子上。
我突然想到昨天在婚禮大廳的休息室里,聽到小八爺和君上儘管相談甚歡,於是問道:「你是不是和君上認識?」
小八爺輕輕一笑,說道:「也不算太熟悉,在幾次飯局上見過幾面。」
可是,昨天小八爺和君上在婚禮的賓客席交談的畫面,不像是不熟的樣子。
於是我死死地盯着小八爺說:「小八爺,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昨天雖然我把君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方圓那裏,不過我敢肯定,君上對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請小八爺好好和警官交流交流,幫我洗脫這個殺人嫌疑。要不然最後牽涉到趙小敏的事情之後,也肯定會把小八爺您給牽涉進來。」
小八爺也頓時一愣,思索了片刻,點點頭,又問道:「對了,昨天你婚禮上鬧的那一出,到底耍的什麼把戲啊?」
我一拍腦門,笑着說道:「說起昨天,還真要謝謝小八爺的慷慨解囊,替我和小沫準備了那麼豪華的婚禮。」
「那都是小意思。」小八爺說的雲淡風輕,好像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一樣,接着說:「我聽說,棺材裏小沫的屍體到最後變成一個假人模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忙解釋道:「白方圓一直霸佔的着小沫的屍體,研究重生之術,可是我不放心,想着如果把小沫的屍體從他那裏運出來,他肯定會不樂意,所以搞這麼大的陣仗,只是為了能把小沫的屍體從白方圓的手裏奪回來。」
「那從白方圓那裏把小沫的屍體運出來,誰幫小沫重生?」小八爺不解地問。
「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了。」我回答說。
小八爺呵呵一笑,「是不是宋臧天?」
看來,小八爺一猜一個準,也必定知道,我和宋臧天師父關係不一般,於是接着說:「改天介紹一定要介紹我和宋臧天師父認識一下。」
「你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我想起了當時小八爺和白方圓一起來到我家那一幕,白方圓還把阿宋師傅用打鬼鞭捆了起來。
小八爺尷尬的一笑,說道:「我們還沒有正式見面認識,你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如果能和宋臧天認識,我也不用時時受制於白方圓了……」
小八爺的言外之意,是以後肯定要和宋師父合作,來壓制白方圓,不管小八爺有什麼目的,這一點,我當然樂意,白方圓指使趙小敏的陰魂來殘害小沫的這筆帳,一直都記在我的心裏。於是對小八爺說道:「一定。不過我這兩天可能要回一趟老家,所以說,公司里送貴人的單子,我可能沒辦法參與了。」
小八爺也沒有過多的詢問我回家何事,只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去忙你的吧……」
出了公司,我見川子正和許班長在那裏聊天,見我來了之後,許班長又和我寒暄了幾句,我和川子這才一起離開。
川子開着車載着我。
路上川子忍不住好奇,問我,「小八爺急匆匆的找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搖搖頭,「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問問關於昨天婚禮的事情。」
「哦……」川子點點頭。
我想了一陣,對川子說:「剛剛小八爺提到想正式認識一下宋臧天師父。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川子不解。
我把和小八爺以及宋師父聯手對手白方圓的想法詳述了一遍。川子忍不住讚嘆道:「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不過這個想法才剛剛在我心中萌生起來。並沒有實質性的計劃,當前的主要任務,還是趕緊先去七寸山,找到李重山師父。
川子開着導航,一路上了高速。
我和川子交替着整整開了一天的車,在服務區休息了四次,直到凌晨一點多,才慢慢靠近了我的老家德陽縣。如果要到七寸山,還要再沿着高速再往前走個個把小時,但是當我們離德陽縣城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卻突然有一種想回家的衝動,於是車子直接在岔道口,下了高速。
過收費站的時候,川子在副駕駛醒了過來,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問道:「到七寸山了嗎?」
「還沒,我決定回家一趟。」我解釋說。
川子點點頭,又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下了高速,穿過凌晨安靜的德陽縣城,車子便歪歪扭扭直接朝高家樓村駛了過去。
當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3點。
進了村子,我把車子停在了家門口,於是下了車,上前敲了敲院子的大門。
大鐵門已經生鏽,咚咚咚敲擊的聲音,在村子裏傳的老遠老遠。
屋裏的爸媽聽到敲門上,打開了燈,對着臥室里的窗戶朝外喊了一聲,「誰啊……」
「我,高陽。」我回答說。
爸媽一聽是我這大半夜的回來了,慌忙披上衣服,就趕緊打開門跑了出來。
打開大門,我看到老爸光着腳,慌張的眼神,頓時心裏難受的要命。
老爸問道:「陽陽啊,怎麼大半夜的跑回來了。」
川子這時候從這裏走了出來,對着我老爸問了一聲好。
老爸笑着對川子帶你點頭,眼睛還不停的往車上望去,追問道:「小沫呢?沒回來啊?」
當聽到老爸詢問關於小沫時,我眼淚瞬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喘着粗氣,憋嘰憋嘰地想要抱着身邊的爸媽痛哭一陣。
這時候川子拍拍我,給我老爸解釋說:「叔叔啊,小沫在市里,這一路上太顛簸,就沒讓她回來。」
老爸湊上前,拍拍我老爸,說道:「去去去,回屋穿上鞋子去。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看你着急的樣子。」老媽說着挽着我的胳膊,接着說:「小沫懷着孕呢,讓她在市里好好靜養也對,陽陽啊,不是媽說你,現在小沫都懷孕有倆月了吧,你們趕緊把婚事辦了,這肚子可不等人……」
老爸老媽不知道小沫的狀況,可是他們說的話真的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地扎在我的心裏,我該怎麼給他們解釋,他們能不能受到小沫死了,連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這麼大的打擊……
川子對我擠了擠眼睛,示意不要把小沫的事情告訴我爸媽。
我知道川子和我擔心的一樣,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想平復一下情緒。
進了屋,老媽看到我滿臉的淚痕,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哭起來了?」
川子連忙打圓場,說道:「叔叔阿姨,高陽這個傢伙,好久沒回來看望你們了,一直說着想回來看看你們,這不我們倆連夜從洛川市跑回來了。」
老媽眯着眼睛笑了笑,給我拿了紙巾,說道:「你看你,多大的人了,回個家還哭什麼。是在要實在想家,把小沫接回來,她懷着孕,我在家照顧她,你在咱們德陽縣城,找個工作,想回來,一倆小時到家了。」
這時候老爸拍拍老媽的肩膀讓她別說了。老爸在外打拼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外面的艱辛。可是他也無法體會到我此時的心情。
老爸對老媽說:「孩子好不容易連夜趕回來,只顧着趕路,路上也肯定沒個饑飽。你去給孩子做點吃的去。」
老媽便趕緊站起身去了廚房。
老媽走後,老爸搬個凳子往我跟前靠了靠,悄聲問:「是不是小八爺又難為你了?」
老爸的語氣里滿是自責,他還以為是因為他當初壞了小八爺的生意,現在小八爺死咬着我不放,所以才不安地問。看老爸故意背着我老媽問我,估計,我老媽還不知道這事。
我搖搖頭說:「不是,就是想你們了,所以回來看看你們。」
老爸這才放下心,嘴裏喃喃地說:「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又問:「那你們就是純粹想回來看看,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情?」
我見老爸一直懷疑我此次回家的目的,於是實話交代說:「我們準備去一趟七寸山,找一個叫李重山的師父。」
我之所以告訴老爸,只是一方面打消他的疑惑,畢竟我們這麼晚了回到家,只說是想回家看看,他自然不相信。另一方面老爸高家樓村生活了大半輩子了,如果百十里外的七寸山真的隱居這一個高人,想必老爸應該聽聞過。
最終老爸聽說李重山的名諱時,頓時一愣,問道:「你們找他幹嘛?」
「叔叔,你認識李重山?」川子詫異地問道。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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