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沫,林然和我都是大學同學,一個系,但是不同班級。
王老師是我們的任課老師,帶了我們兩年,教了我們三門課,分別是《數學分析i》、《數學分析ii》和《常微分方程》。
時隔幾年,他交給我們的知識,我基本都忘的一乾二淨,但是王老師是個好老師,這一點死毋庸置疑的,因為同學們都喜歡他。
他比我們大了五六歲的樣子,我們是他帶的第一屆學生,那一年他剛剛博士畢業,因為年齡相仿,所以,總能和我們打成一片。
因為我們大三之後,王老師就沒有再帶我們的課,所以,後來基本不常見面,只是聽說,在我們臨近畢業的那一年,他剛剛結婚一年多的妻子去世了。為此,我們時候還組織幾個同學去看望過他。
林然是我女朋友這事,他也知道,我們的分手,他肯定也知道,因為畢竟鬧的沸沸揚揚。不過,目前的情況看,聽他們兩個的對話,好像他們兩個似乎已經走在了一起……
我和林然相處的不到半年,分開的時候也鬧的極不愉快。
其實林然心腸不壞,但是唯一一點就是極其的毒舌,愛八卦,愛說人是非,說話不經腦子,不像小沫這麼知書達理,溫文爾雅。
和林然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們之間關於彼此的事情上很少談論,多數都是她在控訴,某個碧池勾搭了校外的富二代,某個絲垂涎哪個哪個女神……我真的很排斥這樣的交流。
林然是個學霸,每年系裏的國家獎學金八千塊,必定非她莫屬,大家都喜歡稱呼她為「八千姐」。可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害了她。
她帶着一貫的高傲與人相處,「你怎麼那麼笨?」、「腦子裏是不是裝的屎?」……這種傷人尊嚴的話,是她的口頭禪,所以大家並不喜歡她。
分手是我提出來的。
林然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對外都聲稱,是她踹的我。這我無所謂,我能忍。
但是當我和小沫交往的時候,林然卻大發雷霆,大張旗鼓的在系裏宣揚,說小沫是第三者,表面上純的跟白開水似的,但是骨子裏騷的讓人噁心。這我就無法忍了。
小沫委屈,差點和我斷了聯繫。
當時我做了一件事情,現在想想也大快人心。
我寫了一封三千多字的長信,逐條列舉林然讓人討厭的舉動以及我和她分手的原因。並且複印了兩百多份,系裏的每一個同學,人手一份。
不知道哪一個同學把這封長信上傳到校園網上,林然同學算是名聲大噪了。
當然,在評論區罵我是渣男的人也不少,把前女友的缺點寫一封三千多字的長信,公佈於眾,這人到底是有多渣。
雖然事後,我反省,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火,但是我始終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來嘛,相互傷害啊。
所以說,我和林然看對方都不順眼,我和小沫在大學的這幾年也是頂着很大的壓力才一路走了過來。
畢業後,就再也有見過林然。
「高陽,小沫,怎麼會是你們?」王老師帶着驚訝的眼神問道。
小沫迷茫的眼神,顯然依舊不記得王老師。
我勉強對着王老師笑了笑,指着林然消失的背影說道:「你們兩個,走到一起了?」
王老師臉一紅,有些尷尬,然後拉起我說道:「走,到家裏坐坐去。」
我拿開王老師的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陪小沫再到處轉轉。」
王老師不願意,還是一個勁的拉着我走,邊走邊說:「高陽,我知道你和林然曾經處過一段時間,你現在好不容易回到母校一下,又恰巧被我撞見,如果你不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我心裏故意不去,是不是還是因為我現在和林然走到一起之後,你心裏有氣兒啊。」
我頓時一愣,果然,他們兩個還真是走到一起了。
不過,我和林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想到她曾經阻礙我和小沫在一起,所做的那些事情,我的確心裏有氣,可是事情不經過去那麼久了,更何況,她現在和王老師走到了一起。
於是我趕緊解釋說:「王老師,你誤會我了,你們兩個能夠走到一起,我根本不生氣,我現在跟小沫在一起也挺好的。」
「那就行,那就行,我也比你們大不了幾歲,當初給你們上課的時候,你們都喜歡喊我大哥,課後也一起打遊戲,那時候的日子可真美,可是這兩年孩子他媽一去世,我這日子過的可沒有那麼瀟灑了,倒是你們,還年輕,抽空也可以到處轉轉。」王老師說着說着語氣里有幾分失落。
「別介啊,王老師,你現在也不老哈!」我笑道。
王老師搖搖頭,問道:「對了高陽,你現在在哪工作啊?怎麼有空回來啊?」
見他問起了,我只能撒謊道:「也沒有什么正經工作,到處浪。」
王老師呵呵一笑,「年輕人,都是這樣。」
「唉——」說着王老師又嘆了口氣。
我就這麼被王老師生拉硬扯着,小沫怯怯地跟在我們身後,不一會兒就到了學校教師家屬院。
「你跟林然已經結婚了?」我問道。
王老師接着又嘆了口氣,「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給我撇下了一個孩子。你們畢業的時候,林然選的畢業論文,我是她的指導老師,論文期間,我們相處的比較多一點,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呵……」王老師笑了一聲,接着說:「我覺得林然這個女孩子還是不錯的,也挺喜歡小孩子,我也覺得,我一個人帶着孩子,又加上需要到學校上課,所以有些力不從心,心裏煩悶時,就經常約林然出來聊天,久而久之,也就走到了一起……」
我聽着王老師的解釋,講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話語之間還殘留着幸福的味道。
也好,我心想,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也好,王老師比林然年長了幾歲,應該能管一管林然的脾氣。
「可是……」王老師突然又說。
王老師欲言又止,我有點好奇地問:「可是什麼?」
「可是,自從我和林然領完結婚證之後,林然整日裏疑神疑鬼,說總感覺房子裏面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想要害死她。每次我上課的時候,她總不敢一個人在家,都抱着孩子到外面,一直等我下課,跟着她,她才敢回家。」王老師說着有些無奈。
可是,當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就瞬間一種莫名的寒意,湧上了心頭,也可能是我經歷的詭異事情太多了,所以對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格外的注意。
正在這個時候,我們剛到樓梯口,卻聽見了林然突然一聲慘叫,然後大聲的呼救求饒。
我們頓時身子一顫,來不及多想,直接朝樓上跑去。
「三樓,三樓。」
王老師抱着孩子,所以跑的比較慢,我跑在最前面,所以王老師一個勁的囑咐,他們家在三樓。
我一路狂奔到三樓,只見大門大敞開,林然的呼救聲還在臥室裏面。
我深吸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達臥室的門口,抬頭一眼,林然正緊貼着臥室的牆面懸在半空,而林然像是被什麼掐着脖子,臉色漲得通紅,喘不過起來,雙手不停的在脖子上來回的抓着,似乎想要掰開那一雙無形的手。
林然自己的指甲都把自己的脖子劃的流血了。
看到我站在臥室的門口後,林然對着我露出了求救的眼神,嘴巴里依稀聽到「救我——救我——」幾個字。
我緊閉雙眼,搜尋着林然周圍的可疑動靜,卻發現,一個女人的陰魂正掐着林然的脖子。這個陰魂穿着醫院病號服,披頭散髮,因為背對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長相,病號服上被大片大片的血跡浸染成血紅色。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多想,直接掏出斥鬼符,朝那個陰魂身上甩了過去。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4.01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