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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小沫的聲音之後,只感覺像是觸電一般渾身戰慄。
「你回來了?」我眼睛裏滿含着淚水,輕輕地問道。
「嗯,我回來了。」小沫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突然有點喜極而泣。有多長時間,我沒有聽到小沫的聲音了,我感覺像是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時候,宋臧天接過電話,問道:「高陽啊,答應你的事情,我可幫你辦妥了。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就到你小區的樓下了。」
「我……我在……我在小區外面的小菜館。」我結結巴巴的說。
川子看我的表情,耐不住好奇,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高陽。」
我撂下筷子,一把緊緊地攥緊川子的手,難以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顫抖着說:「小沫回來了,小沫回來了……」
川子喝的醉咪咪的,但是聽到我的這句話後,瞬間兩隻眼睛瞪的滾圓,「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宋臧天師父陪着她馬上就到小區了。」我感覺到自己說話都在顫抖。
川子也跟着撂下筷子,說道:「咱們還在這吃個鬼啊。」然後轉頭給對着正在忙碌的老闆說:「老闆結賬。」說完直接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拍在了桌子上,拉起我就準備離開。
說的是我請川子吃飯呢,結果川子又搶先把張給付了。
從接到小沫的電話之後,我整個人都處於一個懵的狀態。
被川子強拽着拉到小區的大門口,我們兩個就這麼站在小區的門口乾站着。外面的柏油路上兩旁的路燈格外的亮,路上一輛輛穿梭而行的車輛,始終沒有一輛車停下。
等待總是焦急的,總感覺時間過的太漫長。
可是這個等待卻是幸福,我知道我的小沫終於回來了。
一彎月牙掛在夜空中,我第一次覺得,連洛川市的夜色也這麼美麗。
我和川子在小區外面等了大概將近二十分鐘,夜裏的風吹的我和川子的酒意早沒了,突然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小區的路邊,川子忙上前,去開出租車的後門。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宋臧天和小沫漸次下車。川子忙又翻開錢包遞給出租車司機一百塊錢,司機有點納悶地說:「已經付過車費了。」
川子興奮地把一百塊錢塞到司機手裏,說道:「拿着,這是小費。」
出租車司機嘿嘿一樂,接過錢,道了一聲謝,開車離去。
小沫下車之後,也站在原地,我們就這麼相視而望,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種劫後重生,不需要任何言語。
我看着小沫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眼前的小沫就像是一個美麗的泡沫,我不敢上前,我怕輕輕地一觸碰到她,她就會炸裂開來,隨風消逝,我再也尋找不到。
就這麼站着挺好,我滿眼的淚花,連街上的路燈的燈光都在我眼睛裏閃來閃去。
這就是一個夢吧,為什麼如此的不真實。
川子走到我身邊,牽着我,慢慢走到小沫的身邊。
我就像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一樣,順從被川子就這麼牽着。【】
來到小沫的身邊,我手心裏已經出滿了汗,伸手想碰一下小沫的臉頰。可是在我抬起手的那一剎那,我又縮了回來。
一旁的川子伸手直接拽着我的手臂,放在了小沫的臉上,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怕什麼啊?」
冰涼。
刺骨一般的冰涼。
當我的手接觸到小沫的臉頰時候,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那種冰涼的觸感,就仿佛是數九寒冬里在雪地里埋藏了一夜的冰疙瘩。
小沫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的慌亂,問道:「你是高陽嗎?」
小沫的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她不認識我了?
「你是高陽嗎?」小沫重複的問了一句。
「對,我是高陽。小沫你不認識我了?」我噙着淚水,雙手搭在小沫的肩膀上。
小沫有點怯生生地看着我,然後又看了宋臧天一眼,宋臧天對她點點頭。小沫帶着驚愕的眼神,又問道:「你真的是高陽?」
看來,小沫真的把我忘記了。
我轉頭對宋臧天質問道:「怎麼回事?小沫為什麼不記得我了?」
宋臧天微微嘆息,「這我也解釋不清楚,可能是天雷劫太過於強大,小沫有點承受不來,現在她只知道她男朋友的名字叫高陽,但是忘記了高陽長什麼樣子。估計過一段時間,就會想起來了。你不要擔心。」
「天雷劫?」我嘴裏喃喃地說,「你讓小沫遭受天雷劫?」
一旁的川子不知道什麼究竟什麼是天雷劫,所以滿臉迷茫地望着我們,問道:「什麼是天雷劫。」
我和宋臧天都沒有回答川子的話。
我轉身走到宋臧天身邊,大聲地吼道:「昨天晚上那場電閃雷鳴,是你搞的事情?虧我還時時刻刻擔心你和小沫的安危,你竟然讓小沫經受天雷劫,她萬一在天雷劫中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有我在什麼,能出什麼意外,你把小沫交給我的時候,就應該對我放一百個心。」宋臧天聽到我一聲聲地質問,也有點生氣。
我苦笑一聲,指着小沫對宋臧天接着吼道:「這還不算意外,小沫現在都不記得我了,這他媽還不是意外。」
宋臧天被我的這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一旁的川子雖然不明白天雷劫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到我們因為這個事情爭吵,就知道,這天雷劫和小沫重生必定有着很大的關係。
我就想一條瘋狗一樣,在極盡瘋狂的對宋臧天一聲接一聲的吼叫着。
懷裏的一鳴,被我忽大忽小一驚一乍的聲音嚇的嗷嗷直哭。
川子看不下去了,於是走到我身邊,把一鳴抱到他自己的懷裏,緊跟着,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罵道:「高陽,你他媽給我冷靜點。」
川子的這一巴掌真狠,扇的我只感覺頭一陣發蒙。
「你他媽還講不講理。」川子罵道,「宋師父好歹把小沫重生了,忘記你長什麼怎麼了,要不是宋師父,現在小沫就是一具屍體。」
川子的這一句話,一針見血,直接反駁了我所有對宋臧天的質問聲。
的確,我知道是我不對,關係到小沫的事情,總能讓我失控。等我冷靜下來,不覺得開始對剛剛衝着宋臧天吼的那一席話而感到慚愧。
宋臧天始終沉默不語,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對不起,剛剛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我望着宋臧天,心裏慚愧至極。
宋臧天長吁一口氣,擺擺手,說道:「算了,我不計較了。」
「趕緊,趕緊進屋。」川子說着開始把我們往小區裏面領。
小沫不記得我,也不記得川子,不記得她生前的所有事情了,她只知道宋臧天才是救她的那個人,所以只對宋臧天信任有加。
當我牽着小沫的手往小區裏面走的時候,小沫總時不時的把我的手從她的手上拿開,跟在宋臧天的身後。
我雖然有些無奈,但也無計可施。
進了屋,小沫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問宋臧天,「宋師父,這是我原來的家嗎?」
宋臧天點頭,說道:「對,你在這屋裏轉一圈,有沒有想起來什麼東西?」
小沫搖搖頭,好奇地打量着屋子裏的擺設。
川子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高陽,你別灰心,小沫知道她男朋友叫高陽,這就已經很不錯了,她肯定會想起來她男朋友就是你的。實在想不起來話,大不了,你再把她追回來嘛。」
我嘆了一口,我也知道川子這是在安慰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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