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人群暴動持續了十多分鐘,在場的警察怎麼都安撫不下,有人已經開始拿着大廳里的滅火器朝大廳里的玻璃砸去,一聲聲玻璃的脆響,夾雜着暴躁的吶喊聲,這個場面就像是一群失去了理智的人,在做一些破壞性的狂歡。
場面一直失控下去也不是辦法,最終無奈,一個警察鳴槍警示,但是槍聲一響,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大廳里久久迴蕩着,人群之中的騷動更加劇烈。所有的人群都朝大門的出口涌了過去。
頓時,一聲聲哭喊和嚎叫聲在人群中穿了來,在人群的正中央,已經產生了踩踏事件。我在人群之中被擠的幾次險些跌倒。
又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大廳里的人群都已經散去,聚集到了大廈前的廣場上。幾個由於踩踏事件受傷的市民被警察及時的送往了醫院。
我好不容易從公司出來,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實在是不願意再加到人群之中了。於是火速離開公司,上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上,然後喘着粗氣給川子撥了一個電話。
短暫的響鈴,電話裏面傳來了川子的聲音。
「高陽,打電話有事嗎?」川子略帶焦急的聲音問道。
「我現在在公司外面,現在公司裏面和外面的廣場上到處是遊行的市民,剛剛我在公司里的心顯示屏上看到了孫倩倩發的聲明,我在視頻中好像看到了你的身影。」我說道。
川子「恩」了一聲。說:「對,我現在跟倩倩在一起呢,現在他父親今天早晨突然中風,剛被送到了醫院,現在又出現了一系列的併發症,又出現了腦溢血,甚至呼吸都又點困難了,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這麼嚴重,我心裏開始有點驚訝,孫志邦一手創辦了這個帝湖國際,肯定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現在這個一個打擊,就讓他有點吃不消了。不過我轉念想想,也是,這畢竟是他一手苦心經營,才創立的商業帝國。如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賣出去的房子,在這一次的危機中,所以的住戶。都在吵着鬧着要賠償退房。
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基數這大的住戶群,能讓孫志邦腰纏萬貫,也能讓他瞬間變的一窮二白。這對於帝湖國際來說,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很可能就這麼多年建立的基業都要毀於一旦。
「孫倩倩現在什麼情況?」我開口又問道。
川子又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找不到小八爺的人,孫志邦又一下子病倒了。這一個爛攤子,只能落在了她的身上,剛剛你在帝湖國際看到的那個視頻,就是幾個董事會成員來到這逼着孫倩倩拍的。這幾個老東西,賺錢的時候一副嘴臉,現在公司出現危機了,就又一副嘴臉。孫倩倩與公司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關係,但是,現在這個黑鍋,那幾個老東西竟然推給了孫倩倩。」
「患難才能見真情啊,想孫志邦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的。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落到這個地步。」我情不自禁的感慨說。
川子語氣中也而很無奈,他明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心裏也只能幹着急。
我囑咐川子說:「川子啊,帝湖國際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既然現在孫倩倩已經公開作出聲明,那麼這件事情,就讓她來解決,你只管照顧好她的情緒算了,可以跟她提點建議,但是不要左右她的想法。」
川子無奈的輕聲答應着,又問我:「高陽們現在公司出了這場事情,估計現在你們送貴人的業務也實施不起來了吧。」
「還實施個屁啊,從我把那12個農民工的屍體送回陳廟村之後,現在這個公司已經病入膏肓了,基本所有的事情。都要暫停,更何況現在公司外面聚集着大批的市民,公司正常的工作都沒有辦法運行了。」我說道。
「那你先現在準備幹嘛去?」川子問道。
我清了清嗓子,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把關於謝必安讓我查找劉娟的事情告訴川子,於是說:「那現在公司既然沒有辦法正常工作,我就相當於休假了。」
川子勉強的笑了一聲,說道:「也好。你也好好在家陪陪小沫。」
我略微尷尬的對川子笑了笑。掛掉電話,就開着車朝洛川市西北角的城隍廟駛去。
由於昨天晚上,謝必安突然然到訪,給我講了一下關於他派出了陰魂搜尋劉娟的事情,所有的陰魂都已將回到陰司報道只有兩個在城隍廟附近搜索的兩個陰魂,還沒有回去。
想必是這兩個陰魂在城隍廟附近遇到了劉娟,又被她哭鬼娘的哭聲蠱惑了。
眼下宋臧天因為中了王青雲豢養的蠍子的蠍毒,身體正在康復之中,所以,這一次,我前往城隍廟,也沒有喊上他,只是怕他剛剛復原的身子有點吃不消。
車子一路駛向了城隍廟,當然,想到劉娟和白方圓的關係,我第一感覺。就是先到白方圓的家中,先去找找看,能不能有些收穫。
白方圓住的那移動二層小樓,離城隍廟並不遠。我也去過幾次,其中最讓我難以忘記的就他那陰森的甚至有點恐怖的地下室。
我輕車熟路的到了白方圓住處,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由於不知道劉娟是不是在這個地方。所以,我格外的小心,自從白方圓死後,這個宅子好像是一直沒有人居住了。生鏽的大鐵門上的那把鎖,也已經鏽跡斑斑了。
我走到門前,看着生鏽的鐵鎖,左右翻了翻,這鎖確實很久沒有開動過,在鐵鎖的表面也積了一層塵土,我透着門縫朝裏面望去,最後還是決定到裏面一探究竟。
可是大門上着鎖,我要進去肯定是想想辦法才能行,考慮了半天,門前的水泥路上還有零星的幾個行人過來過去,我大張旗鼓地想要用打鬼鞭毀掉這個鐵門。肯定是不可取的。
於是只能坐回到車裏先等了一會兒,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這個時候只見一個住在白方圓隔壁的一個老大娘正提着一個籃子去開了隔壁的大門,於是我趕緊下車,跑過去,打招呼,為了表示好感,我對着他親切的叫了一聲「大娘。」那個老大娘看着我,一臉警惕地問道:「什麼事?」
我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指着白方圓家的院子說道:「大娘,我是這一家人的親戚,我從很遠的地方驅車來到這裏,卻發現,我親戚家的大門鎖着呢,實在沒辦法進去。」
那個大娘突然皺了皺眉頭,對着我小聲地問道:「你真是他家的親戚?」
我一臉正色,「當然,住在這裏的這一個人,不是叫白方圓嗎,經常帶着圓形的小墨鏡,大概有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前一段時間我還來過這裏幾次,如果你留意的話,應該會記得我。」
老大娘盯着我看了好長時間,嘴巴里喃喃地說:「誒,你還別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你有點眼熟呢。」
我嘿嘿笑了一聲。
老大娘有壓低聲音,說道:「你還不知道那,這宅子裏住的那個叫白方圓的人死了。」
我當然知道,但是還有表現的一臉震驚和悲傷,「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也就是聽說,估計有個把月的時間吧。」老大娘說着,去掏自己兜里的鑰匙,我連忙幫她提着手裏的菜籃子。
老大娘打開門之後,我一臉憂傷的對着她哭喪着臉說道:「大娘,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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