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邦說着就要往辦公室外面走去。我深知一點,我不能讓他如願以償,更不願意讓張局長在受到孫志邦利益的誘惑。
「八爺。」我對着孫志邦喊了一聲。
孫志邦轉過頭,問道:「什麼事?你說。」
「你就這麼去找張局長,恐怕有點不合適。」我說道。
「為什麼?」孫志邦問道。
我想了一會兒,走到孫志邦跟前。說:「既然張局長這麼大張旗鼓的來逮捕小大爺,肯定有鐵一般的證據,而且看樣子,他勢必要把小八爺逮捕歸案。你這個時候去找張局長,會是讓他有點騎虎難下。肯定不會答應你任何請求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看着自己兒子在外面無依無靠,還要時刻警惕着被警察逮捕的風險吧。」孫志邦說着說着,開始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找到小八爺,讓他投案自首,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孫志邦顯然對我這個觀點很不同意,瞥了我一眼,也沒有回答,便徑直的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我跟在孫志邦的後面,說道:「八爺,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說着,我便提前替孫志邦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之所以,想跟着孫志邦一起去,主要想看看,他面對張局長的時候,張局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以防張局長在這緊要關頭,聽信了孫志邦的話,一會讓小八也繼續逍遙法外。
孫志邦也沒有吭聲,表示了默認。
於是,在孫志邦離開公司之前,我一路小跑,把自己的車,開到公司的門前。
孫志邦左右看了看,只有我一輛車在門前停着,於是也沒有說什麼,直接上了我的車。
「去哪找張局長?」我問道。
「先去警局,不行,先去張局長家。」孫志邦先是說去警局,後來又立馬反駁,說是去張局長的家,估計他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如果到警局去說,會有點不妥。
我應了一聲,打着火,車子駛出了帝湖國際。
孫志邦坐在座位上有點局促不安,思考了片刻,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聽他的談話,我知道他是撥給張局長的。
「喂,張局長,你好,我是孫志邦。」孫志邦的語氣很謙卑。
由於他坐在副駕駛上,離我很近,所以電話裏面張局長的聲音我也聽得很清楚。
張局長,在電話裏面輕輕咳了一聲。娓娓說道:「八爺,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打電話的目的。但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愛莫能助,你最好能夠告訴我。小八爺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算他自首,也好給他一個寬大的處理。」
「張局長你聽說,我……」
「八爺,你不用說了,我希望你理解我,我也是依法辦事,不要讓我作難。」張局長打斷孫志邦的話,說道。
孫志剛聽張局長絲毫不給面子,於是冷哼一聲。「呵,依法辦事?你辦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張局長聽到這,立馬沉默了。他也心裏知道,自己有很多把柄。被小八爺和八爺掌握着。
這時候,張局長沉默了好長時間,我感覺張局長似乎有點快要妥協的意思,於是我覺得是時候跟張局長增加一點壓力。
便在一旁開口說道:「張局長,有時候為了切身的利益,你要明白該怎麼做。」
我的話肯定透過手機傳到了張局長的耳朵里,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眼下到了一個關鍵的關頭,戰隊要分得很明白,他是站在小八爺一邊,還是站在我這一邊。這個時候,就要看他的表現了。
我知道這是一個兩難的境地,他也應該能夠料到,如果他站到小八爺那一邊,那我勢必會對他的家人下手,如果他站在我這一邊,那孫志邦肯定會把張局長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捅露出去。
「高陽……」電話裏面幽幽的傳來張局長的聲音。
「沒錯,是我。」我身子往孫志剛那邊靠了靠,對着手機說。
孫志邦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明面上似乎我在替小八爺說話,但實際上只有張局長能明白我的意思。
孫志邦瞟了我一眼,接着對張局長說,「張局長,你不要拿你的前途開玩笑。」
聽到這話,我不自覺的輕輕笑了笑,心想,前途?我倒要看看張局長,是關心他的前途,還是關心他家人的性命?
在這兩難的抉擇之中,最後張局長開口說:「八爺,我敬重你,再稱呼你一聲八爺,我正是為我的前途甚至性命考慮,才逮捕小八爺的,另外,如果你要是執意拿我的把柄說事,那好,咱們完全可以來個魚死網破,你也不要說我做的過分,你的帝湖國際成立到現在,能夠在洛川市站穩腳跟,別忘了自己用過哪些手段,我隨隨便便可以把你搞垮,成為眾矢之的。」
我聽到這話,不覺得頓時又是一樂,心想,原來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
不得不說,狗咬狗的戲碼才是我的最愛。
張局長拋下這一句話之後,立馬掛斷了電話,我看了孫志邦一眼,問道:「現在還去張局長家嗎?」
孫志邦嘆了口氣,回答說:「不去了,回公司。」
我開着車,直接掉頭,「那小八爺的事情?」
「我再想辦法。」孫志邦撂下這一句話,也不再吭聲。
到公司之後,孫志邦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每周這個點兒的例會,也沒有參加,看樣子還是在為小八爺的事情着急。
這幾天,因為出去工地的事情,小八爺和孫志邦都忙得脫不開身,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下去了,小八爺又因為這些事情被孫志邦停止了在公司的職務,這才幾天的功夫。張局長帶着人捲土重來,小八爺和孫志邦都措手不及。
小八爺的d作室送貴人的買賣,也被耽擱下來了,所以公司里,也沒有我什麼事。
於是索性,從公司里又開着車回到住處。
早晨,和樂樂說的那一番話,依然讓我記憶猶新,回到住處後,樂樂正抱着一鳴,窩在沙發里,看着電視。
見我回來了,樂樂忙站起身,有點局促不安,眼神四處躲閃。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我走到樂樂身邊,雖然心情依舊受今天早晨的那番話左右,但是,我現在和樂樂相處一室,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一篇兒揭過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把一鳴抱在自己的懷裏,問樂樂:「餵過一鳴了嗎?」
樂樂點點頭,仍然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兩隻手掌不停地相互搓着,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看來這件事,在樂樂心裏,還是難以釋懷。
我嘆了口氣,對着樂樂說:「樂樂,今天早晨我說的那些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等你做人的時間久了,會明白我的意思的,如果你願意,你肯定能夠找到一個比我好上千百倍的人。」
樂樂咽了一口吐沫,眼眶又紅了,說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呀,從七寸山回來,你就把我當家人一樣看待,我特別希望自己能像小沫姐那樣,也能夠在你心裏佔有很重要的一部分。」
「傻瓜。」我笑了一下,「你在我心裏已經佔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了,我也拿你當家人一樣看待,就像大哥哥照顧小妹妹一樣,既然是家人,就不能逾越該有的界限。」
我說着伸手,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給樂樂擦眼角的淚。
樂樂有點哽咽,我相信,即便她現在不理解我說的話,等以後,她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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