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見王道長一個大男人竟然捏起了蘭花指,頓時感覺到有一點好笑,可是面對此時此景,我卻笑不出來半分。
這個時候,王道長竟開始咿咿呀呀地哼唱起來了京劇。我頓時感覺到五雷轟頂,頭皮發麻。
宋師父冷笑着說:「這會兒,是想給我們唱一出啊?」
「歹——」王道長尖着嗓子從嘴裏吼了一聲。
「還是一個愛唱京劇的女鬼。」宋師父從嘴裏慢悠悠地說,不過宋師父的雙手已經開始緊緊攥起了我和川子,輕聲道:「我現在手裏的沒有陰陽袋,肯定是鬥不過他的,待會而你們趁機先逃走。」
宋師父話音剛落,只見王道長一個凌空翻身,直奔我們三個而來。
情急之下,宋師父用力猛的推了我和川子一把,我們倆直接趁王道長在空中翻身的空蕩,從他的身下鑽了過去。
王道長雙腳一落地,迎面就給宋師父重重的一拳,宋師父此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一拳直衝宋師父的胸膛,宋師父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後背直接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宋師父後背被打鬼鞭所傷,這又硬生生地撞到了牆上,背上的剛縫合不久的的傷口,再次受到如此重的打擊,肯定是吃不消的。
宋師父重重地挨了王道長這一拳,直接跪倒在地。
可能由於後背的傷口已經撕裂開來,或者是胸口受了一記重拳。總之,宋師父已經開始臉色蒼白,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和川子被宋師父推到門口邊上。川子見勢頭不對,但是仍然牢牢記住宋師父的話,扯着我的手臂,就準備往樓下奔。
我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川子急了,說道:「快走啊。」
「咱們這一次來,是為了找宋師父幫忙的,現在他又因為咱們倆收了傷,咱們倆如果就這麼走了,宋師父看樣子也沒辦法脫身。」我說着又把川子拉了回來。
川子想想,罵了一句:「媽的,拼了,我就不信咱們三個還干不過他一個。」
說着川子抄起手邊的一個小板凳,直接朝王道長撲了過去。
王道長似乎意識到了後面有人撲了過去,直接又是凌空一個飛腳,直接踹到了川子的胸膛之上。川子被這一覺踹的也是七葷八素,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宋師父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看到我和川子仍然在屋子裏,頓時罵道:「你們兩個小子,讓你們走,你們不走,我這一拳算是白挨了。」說着宋師父準備站起來。
可是,好不太容易才站了起來,王道長一腳直接踢到了宋師父的腿彎處,宋師父撲通又跪下了。
王道長捏着蓮花指,在嘴角一泯,尖着嗓子笑道:「手下敗將,跪着吧……」
我上前扶起川子,順手扯過來剛剛綁着宋師父的那個繩子,默默遞一頭遞給川子,川子接過,和我相互望了一眼,點點頭,直接兩步奔到王道長的身後,王道長一個轉身,雙手同時出拳,直擊我和川子的腹部。頓時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襲滿全身。
我和川子痛的,面目猙獰的扭曲着臉,咬咬牙,直接把繩子甩給了宋師父。
宋師父此時已經掙扎着站了起來,雙手接過我和川子扔過去的繩子,快馬加鞭,胡亂的在王道長的脖子上饒了幾圈,用力一扯,繩子立即收緊。
王道長此時有點自顧不暇,雙手開始扯脖子上上繩子。川子見準時機,輪圈了拳頭,直接朝王道長的腹部揮了一拳。罵道:「媽的,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可是王道長此時雖受了川子這麼一拳,但是仍舊面不改色,似乎,這一拳並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似的。
王道長的力氣極大,宋師父身上有傷,能力不及王道長。
這時我和川子連忙上去幫忙,一人扯住繩子的一端。
突然之間,王道長雙手往繩子的兩邊一握,開始用力的跟我和川子拉扯繩子,忽地,他嗖的一轉身,我和川子直接被甩了起來。
這時候,宋師父見王道長桌子上擺放着黃符紙和硃砂筆墨,於是上前,開始畫起了符。
王道長見狀,直接一扯着繩子把我甩到宋師父旁邊,伸腿一腳,我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撞到了宋師父的身上。正在埋頭畫符的宋師父來不及躲閃,被我壓倒了身下,緊跟着,我手裏的繩子也掉。
王道長脖子裏的繩子,少了我這一邊的牽扯之後,只剩下川子那一端,他的活動開始自如了很多,緊接着他雙手抓着川子扯的那一端繩子,用力一拽,川子直接朝朝王道長飛了過來,眼瞅着已經快到王道長眼前,王道長又是一個飛腳,直接把川子踹到了門邊。
我身子壓在宋師父的身上,將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王道長一回頭,瞄了躺在地上的我和宋師父。
瞬間身子一躍,右手彎曲,直接把胳膊肘對着我和宋師父,狠狠地砸了過來。
我感覺自己這次,不死也殘廢了。雙手開始胡亂的抓着,卻突然發現在我的上衣口袋了,還有一張當時進柳樹村前,宋師父給的黃符,說當時宋師父一定要貼身保管着。我就把他隨手裝進兜里了,出了楊柳村也沒有來得及扔掉。情急之下,也不管這黃符到底是什麼作用,直接順手掏出,貼在了快要砸下來的王道長的腦門。
只一瞬間,王道長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了,但是百十來勁的一個人砸到身上,那種滋味也不好受。
我痛苦的慘叫一聲,卻發現,從王道長身體裏竄出來一個只陰魂。
這隻陰魂穿着一身京劇服飾,臉上濃墨重彩,身上鳳冠霞帔,手裏還舞弄着一直花槍。
我推開王道長,然後把宋師父扶起來。
宋師父喘着粗氣,說道:「你黃符怎麼不早拿出來。」
川子也掙扎着從門口站了起來。
地上微微張開眼睛的王道長,剛要起身,我憤怒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他頓時痛苦的咳嗽了一聲,眼睛在張了張之後,暈厥過去。
飄在房間半空的那個鳳冠霞帔的女陰魂,揮舞着花槍,直接朝我宋師父飛了過來。
我見狀趕緊彎腰摘下王道長腦門上的黃符,仰面對着那隻陰魂。瞬間,已經快要撲上來的陰魂,立即又飛回了天花板的一角。
宋師父彎腰,拿了一張空白的黃符紙,手起筆落,行雲流水般快速畫了一張黃符,對着天花板上的那隻陰魂伸手一點,默念咒語,瞬間那隻陰魂飛到黃符之上,宋師父像當初把趙小敏的陰魂疊進黃符一樣,熟練的跌了一個三角,塞到了衣服的口袋裏。
川子走到昏迷的王道長身邊,問道:「該怎麼處理他啊?」
「綁起來。」宋師父說着咧着嘴,慢慢走到客廳的沙發邊,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恰着腰。緩緩地坐了下去。
我和川子有找來幾條繩子,把王道長全身上下捆了個結實。
然後也坐在了宋師父的旁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屋裏被我們這一場打鬥弄的一片狼藉。
看着眼前的一切,川子笑着對我說:「高陽,你今天立大功了。」
我勉強的一笑,心想,這一功立的,差點丟掉小命。
「就在這等嗎?」我轉頭問宋師父。
宋師父的臉色依然很慘白,聲音虛弱的說:「等我緩緩。」
我看着宋師父的模樣,知道他舊傷沒好,卻又添了新傷。
川子突然驚呼一聲,對宋師父說道:「宋師父,你後背流了好多血。」
我們讓宋師父趴在沙發上,脫掉他的上衣,剪掉紗布,卻看到他後背被打鬼鞭所傷的那個傷口,剛縫合不久的線,已經盡數斷裂來開,甚至有些還撕扯皮肉,正往外冒着血水。
傷口的四周,那些細小蔓延出來的小傷口,也在慢慢滲出血跡。
川子第一次見這打鬼鞭的傷口,忍不住唏噓道:「這打鬼鞭也太歹毒了。」
再看宋師父,已經閉上了眼睛,氣虛微弱的喘着着,昏迷過去了。
當下我和川子便決定,趕緊把宋師父送到醫院。不管怎麼說,先保着宋師父的命要緊。
川子一把背起宋師父,可是眼前客廳里躺的還有一位,該怎麼辦?
川子望了望王道長,想了一會兒說道:「要不你先在這看着他,我去下樓把宋師父送到附近的醫院。」
我點點頭,川子快步下了樓。
川子背着宋師父走後,房子裏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一個全身被綁着,昏迷着的王道長。我百無聊賴開始在屋子裏面轉悠。看看這一個道士住的地方都是有哪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我翻找了很久,在王道長的臥室床鋪下面的地板下,發現了一個暗槽。
當我爬到床下面,打開暗槽上面的那個木板時,卻看到裏面有幾個生了鏽的鈴鐺,還有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錢劍,最關鍵的,我找到了宋師父的陰陽袋。
正當我歡喜着自己有所收穫時,卻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跑到客廳,卻聽到那鈴聲,是從王道長的口袋裏傳過來的。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4.03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