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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順着川子手指的方向,只見遠處一大撥人正手持着棍棒叉子鐵杴朝我們這邊,氣勢洶洶地過來。
領頭的正是剛剛我們見到的那個村民。那個村民旁邊還走着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走路的氣勢,應該大小是個領導級別的人物。
川子驚愕地說:「怎麼回事,咱們一沒偷二沒槍,就是問了幾句話而已,他們就這麼大的陣仗。這是什麼規矩。要不咱們走吧。」川子說着,就趕緊拿鑰匙準備打火,宋師父見狀,一把把川子手裏的鑰匙按下,示意他不要開車走人。
川子無奈地看了看宋師父,只見宋師父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雖然不知道宋師父此時欲以何為,但是想想也明白,這都來到了趙家莊,也不能無功而返。於是也跟着打開了車門。這時候,川子竟然從後備箱裏拿出兩隻拐杖,我一臉驚訝地看着川子,這傢伙知道我行動不便,竟然提早什麼東西都給我備好了,也是夠費心的。
我們三個下了車,直接站在了車前。
那一行村民,快步走到我們跟前。剛剛已經和我們打過照面的那個村民對着旁邊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村長,就是他們幾個。」
宋師父從那個村民口中聽到「村長」二字,立馬對着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拱了拱手,說道:「老哥,我們是從洛川市來的,有一點事情想找找這一家人。」宋師父說着指了指趙小敏家的大門。
那個村長微微愣了一下,說道:「你們找他們幹嗎?」
宋師父微微一笑,說道:「咱們就不藏着掖着說暗話了,我看的出來,貴村村民好像對趙小敏這一家人有所避諱,想必,貴村已經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了。我們就是為此時而來的。」
宋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歷了一樣,而起還把「可怕」兩個字故意加重語氣。
村長一臉驚愕,甚至有點結巴地說:「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和趙德全他們家到底什麼關係。」
宋師父隨即遞給村長一張名片,說道:「我叫宋臧天,是一名捉鬼人。」
宋師父話音剛落,那一撥村民中,立即就發出一陣噪雜的聲音。
捉鬼人,不用解釋,大家都明白和鬼怪打交道,肯定不是一般的職業。又加上可能真如宋師父所說,這趙家村今近日,確發生了可怕的事情,所以,村長沒有多想,突然之間換了個臉色說道:「宋師父,那咱們到我家談吧。」
我和川子都情不自禁地開始在心底暗暗佩服起來宋師父,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一場危機。
村長對着身後的一群人說:「你們都回去吧。我領宋師父他們三個到我家,有什麼事情,回頭我再通知你們。」
那群村民似乎有點不情願離開,不過礙於村長的威嚴,也各自散去。
川子打開車門,請村長上車,村長擺擺手,說就幾步的路,走着吧。於是宋師父跟村長一起走在前面,川子開車載着我在後面慢慢的跟着。
也不知道村長和宋師父都在聊什麼,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到村長家門口。
村長家和其他村民家的基本沒什麼不同,三間紅磚瓦房,左右兩側兩間東西屋。村長的媳婦看上去非常熱情好客,可能因為她並不知我們這次的來意,只把我們當成了村長的朋友。
我們隨着村長一起進了屋,村長媳婦就端着幾杯茶水放在我們跟前後,便退了出去。
我們幾個人都坐定之後,村長開始自我介紹說:「幾位,我是這趙家村的村長,也姓趙,在這裏也生活了大半輩子,你們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就直接給我說吧。【】」
我和川子一同看向了宋師父。
宋師父點頭說道:「老哥,先不說我們來為了何時,你就給我講講你們村這幾天都發生了哪些怪事吧?」
趙村長輕輕吸了一口氣,反問道:「你們是從哪聽說的我們村發生了怪事?」
「呵,我已經給你說過我是捉鬼人。」宋師父說着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川子,「這個叫高陽,這個叫川子。高陽這小伙子就是那天送趙小敏的屍體回來的司機。」
趙村長盯了我好一會兒,忍不住唏噓道:「我說這個年輕人看着怎麼那麼眼熟。」
宋師父接着說:「高陽那天把趙小敏的屍體送回來之後,就一直被她的陰魂糾纏着,你看看把高陽這孩子害成什麼樣了。想必,這段時間,你們村子也被禍害的雞犬不寧吧。而且,從你們剛剛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模樣,我也猜得出來,你們已經認定這些怪事和剛剛下葬不久的趙小敏有關。」
趙村長聽着宋師父的解釋,看着我身上的紗布和腿上的石膏,喉嚨抖動了一下,又悶頭喝了口茶,說道:「我們村的確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也都是發生在趙小敏下葬之後。趙小敏呢,是趙德全唯一的女兒,排行老小,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她這兩個哥哥呢,常年在洛川市,好像把家都落戶在那了,很少回家,聽說,在那裏混的還不錯。小敏出生那年,她媽媽就難產去世了。」
「什麼?她媽媽在她出生那年就去世了?」我忍不住插話道。
趙村長點點頭,「對,這還能說瞎話嗎。」
「可是,那天我把趙小敏的屍體送回家後,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趙小敏的棺材突然倒了,屍體從棺材裏摔了出來,有一個中年婦女趴在趙小敏的屍體上,一聲聲哭喊着我的女兒啊,我那可憐的女兒,難道她不是趙小敏的媽媽嗎?」我仔細回想着趙小敏棺材倒地之後,那個女人哭喊的畫面,說道。
「這不可能。」趙村長立馬否定,「小敏的棺材倒了這事,我是知道的,當時我就站在跟前,自始至終都沒有中年婦女趴在她的屍體上哭喊。」
聽趙村長這麼肯定的說,我的心咯噔一下,瞬間感覺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趙村長說完,也突然愣了一會兒,聲音甚至有些顫抖地說:「小敏她媽媽的鬼魂,那天晚上也回來了?」
這時候宋師父輕笑一聲,說道:「呵,這下有意思了。」
「有什麼意思啊,我光聽你們說,嚇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川子一張苦瓜臉看着我們。
宋師父瞪了川子一眼,轉頭又對趙村長說:「老哥,你接着說。」
趙村長接着剛剛被我打斷的話,接着說:「趙德全對這一個寶貝女兒特別溺愛。可是小敏這孩子一點也不求上進,學習一塌糊塗,兩年前,高中沒畢業,就輟學到市里找他哥哥去了。沒想到,這一去,回來竟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那現在趙德全去哪了,他們家大門怎麼緊鎖着啊?」宋師父問道。
「把小敏埋了之後,趙德全就跟着兩個兒子去了市住了。」
宋師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轉移話題問道:「老哥,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們村這幾天都是發生了那些怪事?」
趙村長無奈地苦笑着說:「說出來,不知道你們信不信。自從小敏的屍體下葬後,我們村裏的一到落黑兒,就變的靜悄悄的,這大夏天的,連個知了、蛐蛐叫都沒有,甚至連家裏養的土狗都老老實實的,一聲不吱。等到雞鳴破曉之後,一切又變的回了正常。當然,這都無所謂,可是,這兩天村裏的雞鴨鵝,不知道被誰都快宰殺乾淨了。每天一亮,這村頭街尾,總有幾隻被放幹了血的家禽,被仍的到處都是。」
宋師父聽到這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如果是趙小敏乾的話,那她一個陰魂,要這些家禽的血幹嘛?」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是山裏的黃鼠狼,又到村里偷雞吃了,可是昨天我聽一個村民說,不是黃鼠狼乾的,是一個人幹的。」
「是人幹的?逮到那個人了嗎?」我和川子異口同聲地問。
趙村長搖搖頭說:「沒有逮到。聽那個村民說,那天那天晚上,他起夜看到院子裏站着一個女人,正抓着自己的一隻雞撕咬着。他喊了一聲,那個女人立馬跳牆跑了出去,速度很快,他開門之後,遠遠地看到那個女人朝後山跑了過去。」
我看了看村長家的院牆,足足有兩米多高,不僅納悶地問:「那個村民家的院牆和你們的高矮應該和你們家的差不多吧。」
村長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你說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一跳就越過這麼高的院牆呢。我當時還以為那個村民是看花眼了,也沒有在意,但是村裏的家禽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咬斷脖子放幹了血。剛剛你們提到趙小敏的陰魂,我感覺到,這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現在村里謠言四起,說這都是趙小敏的陰魂乾的。」
「趙小敏的墳在哪?」宋師父連忙問道。
「在後山。」
「我們想現在就去看看。」宋師父着急的說。
趙村長點點頭,「恩,那行,我帶你們去。宋師父,我還想問問你,你認為我們村的怪事是小敏的陰魂所致。」
「不離十吧。」宋師父沒有急於肯定,又說:「不管是不是趙小敏的陰魂所致,我一定幫你們收了它,還趙家村一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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