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綠色的身影,確實的回應了夏新的呼喚。!
那通體翠綠的身影,在這漫天飛雪之,夾雜奔雷之勢,一路帶起沙塵暴般的飛雪,仿若天降神兵一般,踏着積雪,飛奔而來。
最終在倒地的夏新身前,隨着一陣長鳴,高高抬起前腿,止住了它的飛奔之勢。
它這麼威風凜凜的站在狂暴的風雪之,鬃毛飛揚,迎風而立,仿佛這風雪完全不能觸及它的身軀,那壯美的身姿,竟有幾分王一般的不可褻瀆之美。
翠龍踏着雄壯的馬蹄,來到夏新身邊,低下高傲的頭顱,輕輕拱了拱夏新。
夏新頓時露出了幾分安心的笑容,「小綠,你還記得我啊。」
翠龍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叫了兩聲,又輕輕拱了夏新兩下,仿佛在示意夏新站起來。
「見到你……真好。」
夏新頓時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小綠,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那翠龍高高的叫了兩聲,貼合着夏新的臉頰蹭了蹭。
示意夏新快點起來。
這裏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太好了,稍微……等一下。」
夏新已經感覺有些頭暈眼花,身體也在崩潰邊緣,一點力氣都擠不出來了。
但,生存的希望點燃了他心的火種。
這讓夏新咬緊牙關,一手撐着地面,然後「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了一聲,硬是撐着地面又站了起來。
夏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濕透。
卻是高興的摸了摸翠龍的腦袋,「原來你是帶着你那幫小弟到世外淨土這裏來了嗎,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
翠龍也靠近夏新身體蹭了蹭,久別重逢,也是相當的高興。
它的身暖暖的,為夏新冰冷的手心帶來了些許溫暖的熱量。
好一會兒,夏新才感覺有點力氣了。
希望賜予了他氣力!
夏新輕聲說了句,「等下啊。」
然後,緩緩來到旁邊,很是艱難的把幾乎被風雪淹沒的殷香琴橫抱起來,想放到翠龍身。
不過翠龍竟然還認得殷香琴這個女人,當初是殷香琴用計抓的翠龍,這讓翠龍退開幾步,很不爽的衝着殷香琴叫喚了兩聲,仿佛是在示威。
夏新只得安慰道,「乖,沒事,她不會再傷害你了,給她個機會啊,乖乖的……」
翠龍在夏新的安撫下倒是平靜了很多,然後仰起高傲的頭顱,叫喚了兩聲,那意思仿佛是在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夏新笑了笑,努力抬起殷香琴,把她放到了翠龍背,自己再一個起躍也跳了去。
「小綠,靠你了,帶我們到山頂去。」
翠龍嘶鳴一聲,前腿一抬,然後有若一道利箭一般,筆直的沖了出去。
因為速度太快,夏新差點沒被甩出去。
嚇得他連忙抱住殷香琴,然後俯下身,死死抓住了翠龍。
翠龍的速度極快,它跑過的地方,都會濺起一地的飛雪,仿佛沙暴掠過。
那漫天的風雪,呼嘯的狂風,對它來說形同虛設。
翠龍本是神駒,能無視天氣,日行千里。
這點路程對它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沒一會兒衝出山谷,衝進了密林,又在密林之,一路絕塵,帶起沙雪飛揚。
夏新大喊道,「山頂,我們到山頂去……」
說完,自己也已經是滿臉通紅,氣喘吁吁。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劫後餘生的興奮。
他也已經顧不得山頂有人防守了。
再等下去恐怕來不及了,必須馬去玄陰洞。
因為夏新感覺出來,殷香琴不行了。
她身纏繞的黑暗氣息越來越強,而生命的氣息卻越來越微弱。
夏新明白了。
這最後一次睡覺,並不是睡過24小時才確定她覺醒。
而是在睡夢,開始覺醒,並且,會被吞噬。
夏新心再次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為什麼?
為什麼感覺跟夜夜那麼像。
殷家也是基因,遺傳,覺醒?
這跟夜夜,間是有什麼關聯嗎。
夏新有些吃力的推着殷香琴。
「喂,別睡啊,堅持住啊。」
「……」
「我們得救了。」
「……」
「我們馬能回玄陰洞了。」
「……」
「醒一醒啊。」
「……」
然而任憑夏新怎麼喊,殷香琴都沒有任何反應了。
夏新頓時心急如焚,拍了下翠龍道,「小綠,還能再快一點嗎,她撐不住了。」
翠龍仿佛明白了夏新的意思,一個長躍,跳躍過十多米,速度剛剛更快了。
夏新感覺耳旁的風都仿佛要把自己的耳朵割裂了。
他緊緊抱住了殷香琴,保護住她,同時把身軀俯的更低了,死死抓住了翠龍。
翠龍也沒讓夏新失望,輕鬆穿越過密林,奔跑過一段冰凍的小溪,那雄壯的馬蹄帶起一路的飛雪與溪水。
最後沿着雪山飛奔而。
它仿佛那山間疾馳的精靈一般,沿着萬丈雪山斜坡,無視一路的山林,一路的積雪,還有半路的陡坡。
以着幾乎要一飛沖天的趨勢,直衝而。
終於在夏新都以為自己要被甩出去的時候,眼前出現了熟悉的光景。
也是這邊雪山出口的玄陰洞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洞口沒有人。
但也管不了那麼多。
「小綠,進去。」
翠龍一下鑽進洞裏。
在這裏,它跑不起來了。
洞裏拐道,岔路口太多。
夏新在邊指揮着,左轉,或者右轉,或者直行。
一般他都會伸手示意下,翠龍較通人性,都會沿着夏新所示的道路前進。
沒一會兒,進入了最裏邊彼岸花洞的洞口。
其實再回到這裏,夏新自己都感覺像做夢一樣。
不久前他跟殷香琴還在懸崖底下,悲哀的等死。
這才多久,居然已經回來了。
「小綠,再到前邊去。」
翠龍載着兩人來到那寒冰玉床邊。
夏新正準備下馬,卻是發現了一件令他震驚的事。
「彼岸花……」
他特意留下的最後一朵彼岸花不見了。
此地空空如也。
除了旁邊被他弄壞的幾朵腐爛的花瓣之外,什麼也沒有。
彼岸花被人拿走了嗎?
夏新沒空思索這個問題。
他拼着最後的力氣,一下跳下馬,然後抱着殷香琴,讓她平躺在了寒冰玉床。
殷香琴像是童話的睡美人一般,靜靜平躺着。
那美麗的眸子緊閉着,小嘴閉合着。
絕美的小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甚至,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夏新不知道她有沒有在做夢,但他知道,殷香琴的情況還在持續轉壞。
身黑暗如深淵般的氣息還在不斷加劇,蔓延。
整個人看起來越發恐怖了。
為什麼會這樣?
殷香琴不是說,這裏是她先祖妲己娘娘去世的地方,在這裏呼吸吐納可以感受到妲己的氣息,可以壓制體內的聖主氣息嗎?
為什麼沒有用?
為什麼?
夏新輕輕推了下殷香琴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香琴,振作一點,堅持住啊。」
「……」
「我們來到玄陰洞了,努力呼吸下,你可以醒過來的。」
「……」
「千萬不要這麼放棄啊。」
「……」
「想想外邊美麗的世界,不是說要我帶你去看美麗的新世界嗎?」
「……」
「還有那隻屬於我們的記憶,不要這麼拱手讓人啊。」
「……」
不管夏新說什麼也沒用。
殷香琴的情況還在惡化。
這讓夏新很苦惱。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難道進入最後階段,無法逆轉了嗎?
還是說有哪裏不對?
她不是說可以壓制的嗎?
夏新思索間,瞄了眼地的彼岸花殘骸。
難道是因為……少了彼岸花?
他努力回憶了下。
殷香琴說過,在世外淨土美麗的神話故事。
妲己娘娘的身軀在此死去,化成了美麗的彼岸花,她的意識則還有些微殘留,留到了這寒冰玉床。
殷香琴在這能感受妲己娘娘的存在,所以,能壓制聖主。
雖然,神話只是神話,但偶爾卻會有一定的意義。
夏新心一動,心道,難道是要身軀跟意識的結合才行?
他思索間,緩緩拿出了懷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彼岸花。
花瓣依然完好。
漆黑而美麗。
這是他唯一保存下來的,最後的火種。
還有朵最後的花,不知道是腐爛了,還是被人採去了。
夏新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朵花,能讓莎莎下半輩子,都不再受痛苦折磨,也能讓莎莎再度懷孕。
這是希望!
但,同時這也很可能是救殷香琴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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