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在愣了下之後,才連忙反應過來,點頭道,「你好。」
他還習慣性的伸出了手。
這都是在不列顛養成的習慣了。
只可惜,他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夏初妍並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當然,夏婠婠不會讓夏新難做的。
打起圓場的,抓起夏初妍的小手,跟夏新的手握住了。
欣喜道,「歡迎歡迎。」
當然,夏新在夏家是見過夏初妍真面目的,只是兩人交道打的少,夏初妍也很少在人前露面。
夏初妍比較直接,她咬了咬牙,然後瞪向夏新道,「我把話說清楚,我來這才跟你沒關係,我也不會再為何任人效力,以後,我只會做自己,你別打算使喚我,利用我。」
如果是普通人,聽人這麼說,一定會臉色難堪,面露尷尬。
不過夏新倒是無所謂。
他甚至有點莫名其妙,「哦,哦,好!……你不是過來陪婠婠的嗎?談什麼利用?婠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
「……」
夏初妍頓了頓,視線飄忽了下,然後沒話說了。
夏新的反應太坦然了,這讓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夏婠婠一臉笑眯眯的表情道,「少爺,你早就認出來了吧。」
夏新笑笑,「還好,那武藝很容易認。」
「嗯嗯!」
夏婠婠笑盈盈的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就是,有件事跟你說下。」
「什麼事?」
「以後,初妍會跟我一起,嗯,就是這樣……」
夏婠婠讓初妍重新戴上了張一略有姿色的,小家碧玉的麵皮,雖然不如她本來的臉蛋,但怎麼也比原先那張農婦的臉好多了。
然後繼續道,「以前那張麵皮丟了,所以,只能用這張了,少爺,以後初妍可以跟我一起吧,她不參與任何鬥爭,既不會背叛也不會投靠,只是陪着我一起而已,她暫時沒地方去。」
夏新一聽,既沒問原因,也沒問過程。
只是聽夏婠婠這麼說,直接就答應了,「當然可以,我相信你的判斷,而且,有個人陪着你,我也比較放心。」
「……」
「……」
然後三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沒有人說話了。
好半晌,還是夏婠婠先開口,問道,「然後呢?」
「然後什麼?」
夏新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夏初妍疑惑問道,「然後,沒其他要求了嗎?」
這讓夏新想了想問道,「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儘量滿足你啊。」
「……」
這反倒讓夏初妍愣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夏新對她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比如問下為什麼,或者說一下以後,或者……其他的求要。
「好了,既然沒事了,少爺,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聊聊。」
夏婠婠說着,輕輕推着夏新,把夏新給推出去了。
然後把門鎖上,這才轉身看向夏初妍道,「怎麼樣,我說過了,很簡單吧。」
「少爺屬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類型,只要是他相信的人就會無條件相信,也不會對人要求太多,是很容易說話的。」
夏初妍沒好氣回道,「換句話說就是警戒心很弱,太容易相信人,很容易被騙吧。」
「這樣說,也差不多吧,……總之,我跟你說過很簡單的。」
初妍一開始還擔心,夏新知道她真實身份,會對她頗多微辭,畢竟她本來可是夏無雙那邊的人,現在突然來到夏新這邊,任誰都會對她身份起疑,諸多盤查的。
至少至少,也要讓她說明緣由,讓她闡述過程,並且做出一定保證之類的。
但……夏新什麼都沒做。
就問了一句。
然後說了句「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認同了。
答應輕鬆的讓人匪夷所思,簡單的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另有所圖了。
不過,夏初妍知道,不是的。
夏新的思路很簡單,他相信夏婠婠,自然也相信夏婠婠帶來的人,所以,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盤查,直接就答應了。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信任」兩個字,卻令夏初妍心中很是羨慕,甚至還有些嫉妒。
她在夏無雙那,就是因為不被信任,才差點被殺的。
思索間,夏婠婠已經來到夏初妍身邊坐下了。
很是親昵的拉着她的手道,「真好,我們又在一起了。」
「……」
「只是這次跟過去不同,我們都是自由身,沒有任何束縛了。」
夏初妍,自然已經沒人束縛她了。
夏婠婠則是,憑自己的主觀意識選擇留在夏新身邊的,夏新早就說過,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了。
夏婠婠說着,緊緊的抱了夏初妍一下道,「我都擔心死了,以為你不會來了,想不到你還真來了。」
「我也覺得自己不會來。」
夏初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
她覺得自己,也許是不願拋棄最後跟自己有聯繫的夏婠婠,也許是擲骰子般隨便選了個結果,又也許……是對什麼還抱有期待吧。
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覺得,既然對什麼都無所謂,那做什麼選擇,其實也無所謂了吧。
「你知道你來了我有多開心嗎?我總算有個能說話的人了,你知道這邊的那些手下有多氣人嗎,尤其是那個畢方啊,每天巴不得散夥,整天還猥猥瑣瑣的,這摸一下,那摸一下,就喜歡偷東西,還有……」
「……」
夏婠婠敘了一會的家常跟八卦。
然後才繼續道。
「來到這就開心點嘛,以後你就跟我一起了,這裏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會管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裏的壞處依然是,沒有人會管你,導致太多人自由,散漫,完全沒把別人當回事。」
「相處久了你會知道這邊氛圍的。」
夏初妍有些驚訝道,「你有很多不滿。」
「但也有很多滿足。」夏婠婠回答,「人生沒有兩全其美的選擇嘛……」
……
……
而另一邊,夏新的病號房間裏。
夏新帶着幾分強硬的把憶莎從實驗室給橫抱到房間裏,然後直接給她丟到了床上。
「好痛,你個豬頭,你摔到我屁股了。」
憶莎很是不滿的瞪了夏新一眼。
夏新就撲上去壓到憶莎豐腴而飽滿的身上,壞笑道,「啊,哪裏痛,哪裏痛,我幫你看看。」
「打死你,流氓。」
憶莎羞紅着小臉拍了夏新一下,嬌嗔道,「別壓我身上,我累死了。」
「好,好。」
一聽憶莎說累死了,夏新就翻身到了旁邊,以免壓到她。
憶莎趁機抓過被子,像個小羊羔似的先躲被子裏去了。
夏新笑了笑道,「你就好好休息吧,以後還有件事要你忙的,這事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明天的事,你搞定了?」
「暫時……還沒,不過主動權在我們這了,實在不行,不還可以讓咱們的公主下令,繼續『拖』嗎?」
「呵。」
憶莎嗤笑一聲,然後在夏新身邊躺下,跟夏新臉對臉,一臉嚴肅的說道,「小新,你首先得搞清楚一點,不是『咱們』的公主,是你的公主,你可千萬不要搞混了。」
夏新乾笑着,連聲答應,「是,是,莎莎,你現在臉色有些可怕,生氣容易衰老。」
「那也是被你氣老的。」
憶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完才反應過來,「好哇,現在就嫌我老了是不是?」
頓時就柳眉一挑,視線一沉,小嘴一扁,大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憶莎25,比夏新是要大幾歲的,這也一直是她心裏很大的一個障礙。
夏新自然連忙安撫道,」胡說,誰說你老了,我分分鐘做掉他,莎莎這一看就是二八年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做我妹妹都嫌小。」
「你就給我扯淡吧!」
夏新終於明白自己最近怎麼老是習慣說好話了,這都是哄憶莎的時候練出來的。
因為最近莎莎的情緒很不穩定,夏新知道,她很不安,所以夏新必須安撫好她,給予她足夠的信心。
「不想理你了,遙控器拿給我,我看電視。」
「哪呢?」
「你右邊床頭櫃裏。」
夏新抓過遙控器,然後遞給憶莎,憶莎伸手想抓過,卻是抓了個空。
她愣了下,又伸手過去了點想抓,卻是又抓了個空。
一連抓了三次都空了。
因為她的小手每前進一點,夏新抓着遙控器的手就後退一點,就是不給她。
這讓憶莎火了。
「你想死啊,快點把我的遙控器還給我。」
「你自己來拿咯。」
「我要你好看。」
憶莎直接撲到夏新身上,不讓夏新亂動了,然後伸手去抓遙控器。
得意道,「抓到了吧。」
夏新這次倒是不躲了,他趁機抬起臉,在憶莎的小臉上親了下。
「莎莎,真可愛!」
憶莎搶過遙控器,然後鼓着個粉嫩俏臉,美眸中帶着幾分羞澀,幾分嫵媚的橫了夏新一眼,哼哼兩聲威脅道,「你就趁現在得意吧,有你死的時候。」
「那話怎麼說來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夏新說着,伸手抱住了憶莎的小蠻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不讓她走了。
兩人的身軀貼在了一起,夏新切實的感受到了憶莎那有肉的身子,以及那通過衣服傳遞來的驚心動魄的柔軟感。
憶莎輕輕掙扎了下道,不滿道,「你怎麼這麼煩人呢。「
只是眼神中,卻是流露出幾分欣喜,幾分嬌膩的味道,那溫暖的柔情,柔軟的仿佛要把人化掉。
只是,就在兩人親昵的時候,從門口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
有人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這突兀的敲門聲,也讓憶莎驚的一下躺在了一邊,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去去開電視了。
同時,趁機斜眼瞄了下門口,這才發現門口正站着身穿華麗宮裝的洛水仙,連頭上的水晶皇冠都還沒摘掉。
洛水仙面無表情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再次敲了敲門,看向夏新道,「晚上到我房間睡。「
說完,就一臉淡然的離開了。
這讓夏新直接懵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
「那個,她剛剛說什麼來着。」夏新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意思?」
「呵,有意思。」
憶莎一副意味深長的視線看着夏新道,「她什麼意思你不懂嗎?別給我裝傻,這事你不給我解決了,回去就等着出人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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