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皇宮也格外的熱鬧。
不管是邊疆的大臣,還是其他地方的一些軍官,也都早早的來朝了。
畢竟是登基大典,一定職位以上的大官都是必須來參見的。
當然,現在是早朝,登基是在下午。
不過,早上還有個很吸引人的餘興節目就是夏新跟畢維斯的騎士決鬥。
其他人才不關心兩人來自哪裏,反正有人決鬥,而且是為了公主決鬥,有這麼好的八卦看就夠了。
以後也能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新夏梳理整齊,弄了個貴族的髮型,戴着黑色帽子,披了件黑色大衣慢悠悠的走進了皇宮。
因為他這種打扮很多,所以,也並不引人注目。
大殿之內的前邊,女王正跟各地遠來的大臣交流着,大部分也都是伊麗莎白交代着一些國事,少部分親戚關係的,她也會慰問下對方的生活。
還有一些貴族會來請教一些國事上的問題,伊麗莎白也會解答。
不得不承認,就國事方面,伊麗莎白是個好女王。
同時,夏新發現了一件事。
雖然伊麗莎白化了點恰到好處的妝容,但那眼神中的疲憊,還有臉色的不適是怎麼也遮掩不住了。
能明顯感覺出她的精神不振,狀態不佳。
尤其是在新夏這樣的高手眼中,更能看出其重心不穩。
估計是早朝太累的關係,加上今天又要這樣應付這麼多人,讓她身體更吃力了。
顯然白狐說的沒錯,伊麗莎白因為跟亞當那一役,身體已經急劇下坡了,她只是還在強撐而已。
夏新覺得自己在政治才華上,肯定是不能跟亞當比的,更具不備跟女王對壘的可能。
所以,要儘可能的撐過這兩天,只要女王一走,剩下的事情,就能隨便自己處置了。
思索間,他的視線也跟女王身旁的畢維斯對上了。
畢維斯一眼就認出了夏新,回了夏新一個自信的微笑。
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事實上,就連夏新也認為對方勝券在握了。
昨晚經過白狐那個針灸,他身體難受了好久,但不肯否認的,體能上升了好多,感覺體內的氣息被調動起來,實力恢復了五成多。
但依然沒有任何勝算。
如果這樣簡單就能贏的話,那都不是小瞧畢維斯,那是太小瞧伊麗莎白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也終於到了御前比武的時間了。
這也是好幾年沒在皇室中,再出現過的騎士戰了。
西方是很崇拜這種王子與公主,或者騎士與公主的故事的,兩人為了爭奪公主而戰,自然熱度空前。
然後,由伊麗莎白帶頭,領着大家去正殿比武場。
同時,商羊也過來,附在夏新耳邊小聲說道,「那邊確認過了,沒有問題。」
「恩。」
夏新點點頭,也跟着大家一起前往比武場。
競技場中間是比武台,四周都已經站滿了人,大家都已經翹首以待了。
夏新脫下帽子與大衣,穿着一身輕鬆的西服,來到了伊麗莎白的身邊,與畢維斯並排站着。
伊麗莎白冷冷看了夏新一眼,然後又看了眼畢維斯,示意兩人上去。
在兩人來到中間的決鬥場之後,又大聲宣佈着。
這是兩人圍繞公主的騎士決鬥,兩人都已經簽下生死狀,所以對於比賽中的事故,無需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同時,這場決鬥唯一的結束方式,是一方的死亡。
不死不休!
這話也讓台下,一片譁然。
一般比武都是一方認輸,或者一方下台之類的,當做比武勝負的。
倒是很少看到這種死斗。
死斗只有在一些競技場裏,供人娛樂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明顯是伊麗莎白看夏新不順眼,打算讓他再也不會在自己面前礙眼。
至於洛水仙,則不會來觀看這場圍繞她的死斗,她需要準備下午的登基大典,
隨着軍號響起,戰鼓擂起,比武,也正式開始了。
畢維斯一臉微笑的向着夏新臉上拋來一個白手套,夏新伸手接過白手套,這就表示決鬥成立了。
畢維斯英姿筆挺的,手持一把細長劍,迎風而立,很有幾分英俊瀟灑的味道。
這也讓夏新很是不解。
為什麼自己的對手一個個都是這麼帥。
比如夏無雙,比如亞當,比如此時的畢維斯,都屬於又帥又厲害的。
不是說上帝是平等的,賜予了每個人相當的天賦點嗎,說什麼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夏新覺得這都是騙人的。
上帝不僅為他們打開了一扇又一扇的門,還給了他們無數的天賦點,讓他們可以盡情的點。
而自己,估計只有那30點天賦,而且自己還不知道點到哪裏去了。
夏新一如往常的開始胡思亂想。
同時,他也在等待畢方昨晚佈置的定時炸彈爆炸。
與此同時,亞爾曼的革命軍,會配合他,發佈恐怖宣言,讓女王不得不放棄這場決鬥,先去處理革命軍的事。
然而,隨着畢維斯長劍遙指夏新,微笑着問道,「你還不舉劍」,這皇宮內,也是安靜的很,並沒有任何異樣。
夏新看了眼畢維斯,緩緩舉劍,擺出了個起手勢。
同時瞄了眼遠處鐘樓上的時間,發現時間確實已經過了定時炸彈定好的時間了。
不明白為什麼炸彈為什麼沒有爆炸。
他下意識的瞄了眼台下的伊麗莎白,發現伊麗莎白就這麼一副微笑的樣子,半靠在龍椅上,好整以暇的瞪着看他的好戲。
「怎麼回事?」
在夏新心中冒出這個疑惑的瞬間,畢維斯已經攻了上來。
轉瞬就跨越了兩人間五米的距離,長劍迎風直下,對着夏新縱劈下來。
「都開始比武了,你還在東張西望的看哪裏啊?」
夏新下意識的提劍迎上,只聽」咣的一聲「,雙劍相交聲響起。
夏新頓時眉頭一皺,就感覺腳下一軟,被這一劍劈的差點跪了下去。
別看畢維斯外表不怎麼強壯,體格也跟普通人差不多,但他與夏新一樣,練的是軟肌肉,外表看不出來,出手卻是極重的。
夏新本就負傷的身體,被這一劍就打的手掌發抖,有些支撐不住了。」你還在想什麼?拿出點真本事出來啊。」
畢維斯說話間,長劍一舞,帶起一陣陣猛烈的疾風,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夏新掃去。
而夏新只是不斷的後退,邊後退,邊拿劍抵擋對方的攻勢而已。
夏新想保留體力,以防守為主結束這場戰鬥。
一是這場戰鬥,即使他拿出全力,也基本不可能贏,他現在手腕都在抖,身體素質太差,索性節約體能,保留點實力,等下次全力戰鬥。
二也是,在等戰鬥延後的聲音響起。
只可惜,周圍靜的可怕,既沒有什麼爆炸,也沒有什麼革命軍。
這讓夏新有些亂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防守也防不住了。
「怎麼了,進攻啊,戰鬥啊,你不是打贏了劍聖嗎,就只有這點程度嗎?給我打啊,別只會給我退啊。「
畢維斯每說一句,手上的力氣就加重了幾分,那把細劍仿佛化身成了狂暴的疾風,不斷的朝着夏新吹來。
他雖然只用了7分力左右,可也已經不是夏新招架的住了。
夏新從旁邊伊麗莎白的臉色上,察覺出,計劃絕對是被破解了。
與此同時,在場下角落裏的夏婠婠跟商羊化蛇一行人,也是在討論着。
夏婠婠皺緊了眉頭,望着場上岌岌可危的夏新。
「什麼情況?為什麼畢方還不回來報告?」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畢方也已經回來了。
仿佛無聲無息的憑空出現一般,出現在了幾人的身後。
「我被人纏上了,嗎的,好陰險的傢伙,擋着我點,你們幾個擋我前邊點,別讓我被人看見。」
「怎麼回事?」
商羊說着往畢方身前的方向靠了靠,擋住了別人視線。
「那畜生就等在轉角口等我,在我發現炸彈消失的瞬間,破綻大開的時候,差點一劍取了我的狗命,真他嗎的狗日的東西,還好老子跑的快。」
畢方說着還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脖子,仔細看,還能看出那裏有一道淺淺的細痕,他差點被人給一刀兩段了。
夏婠婠才不關心他的死活,他只關心計劃的進行。
「你剛剛說炸彈……」
「全部消失了。」
畢方有些無奈的攤開雙手道,「被對方無聲無息的就給拆掉了,我也沒有辦法。」
「對了,還有皇宮外圍。「
畢方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指了指皇宮外邊的方向,」你們肯定想像不到現在外邊是什麼情況,我剛剛想跑出去,這才發現皇宮被軍隊圍成了一個鐵桶,你別說人了,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而且,現在全城戒嚴,禁止帶武器上街,違者一律以叛亂軍收監,一大批軍隊在各個關口設防,層層盤查,你買個菜都要被問個好幾遍。」
畢方擺擺手道,「別說革命軍了,今天全城連個小偷都沒有,你敢亂來,當場就給你斃了,查的可嚴了。「
這也讓商羊皺了皺眉頭道,「難怪他們至今沒消息,看起來他們不僅僅動不了,就連皇宮裏的通話也都被徹底封鎖了。」
「對方不是不想聯繫,是沒辦法聯繫我們。」
夏婠婠皺了皺眉道,「看來是一場有針對的計劃,凌晨還確認過炸彈全在的,對方是故意等到比賽開始前,才把炸彈全拆了的。」
「而且,我查過往日的登基程序,不會有這麼大批的軍隊駐紮設防的,這也太嚴格了,感覺就是特地針對革命軍,防止皇宮異變的。」
「想必是女王的旨意了,就是要杜絕一切可能影響今天決鬥的事情發生。」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畢方嘀咕着,先是看了眼那美艷動人的伊麗莎白,然後把視線投到了遠處的台上,漬漬感嘆道,」對方是個狠角色啊,那身手,那步伐,明顯還沒盡全力啊,而咱們少主都快要被打死了啊,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這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燈,那俊俏小生更是扎手,咱們還一點辦法沒有,我看,咱今天估計是真要散夥了,少主要交代在這了。」
夏婠婠頓時很不爽的一瞪眼,「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不說話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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