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能作為證據,只能做為推測。 」
夏婠婠冷笑着,看着肥遺道,「你知道,我一開始是怎麼懷疑你的嗎?」
「我本來是想隨口問一下的,就是昨晚去旅館的時候,我不是問了句,能不能做個攔截手機通信的東西。」
肥遺不解,「這有什麼問題,辦不到就是辦不到啊,我們什麼設備都沒有,要怎麼製作。」
「我的問題,不在這裏,而在於……你當時看我的視線。」
「視線?」
「對,你看我,是從臉,到胸,再到腿,我的沒錯吧。」
「……」夏婠婠的話都把肥遺搞暈了,他完全不懂,看人的視線有什麼問題。
「當時,我以為自己弄錯了,然後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你覺不覺得玄蜂有什麼問題?」
「你一定以為我是懷疑玄蜂,或者懷疑你,在故意試探你。」
「但你錯了,這個問題真正的用意,既不是想玄蜂有問題,也不是你有問題,而是想讓你看向玄蜂,因為據我觀察,肥遺三兩頭的被玄蜂踢,也不知道他是喜歡被踢,還是害怕被踢的關係,每次看玄蜂都是從最危險的腿開始看,然後上移到臀,到胸,到臉,也就是視線從下到上。」
「但是你觀察玄蜂,卻是從玄蜂的臉,到胸,到腿,當時我就7成肯定,你應該並不是肥遺,真正的肥遺不見了。」
「就憑……一個打量的眼神?」
「足夠了。」
當然,夏婠婠擔心的是,會不會內奸不只一個。
所以他才跟夏新確認,昨晚有誰給夏新打過電話。
在夏婠婠如此反常的舉動下,內奸肯定會認為夏婠婠想做什麼而不會輕舉妄動,防止做出頭鳥,多做多錯,內奸最多只會向他真正的主子稟報情況。
而唯有忠於夏新的,才會特地在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夏新匯報夏婠婠的反常行為舉止。
以確定夏婠婠是不是叛變了。
沒有錯,只要打電話跟夏新匯報情況,明夏婠婠反常的,那肯定是忠於夏新的人。
當然,不打電話不代表不忠,有些人性格如此。
所以,夏婠婠排除了玄蜂跟影兒,確定了這倆人是絕對的忠誠,這才在第二,放心的讓玄蜂勘察情況,讓影兒去拿水,防止任何失誤。
夏婠婠可以是把機關算盡了。
「當然,那些是我個人的推斷,如果你非要決定性的證據,還是得從通訊器入手,你身上除了手機之外,必定還有一個通訊器,另外一個通訊器上,會有證據的,讓我查下就知道了。」
隨着夏婠婠話落。
玄蜂,化蛇,跟影兒也呈現三角之勢,想要把肥遺包圍。
玄蜂難得一次站在了肥遺這邊,「肥遺,別動,讓我搜下,我一定要親自證明這個武技低微的女人,除了滿口大話之外,並沒什麼用處。」
然而,玄蜂剛上前兩步,肥遺就退了。
肥遺自知暴露,身手異常靈敏的後退了幾步,退出了三人的包圍圈。
然後聲音一變,變成了一種與肥遺的低沉不同,而略顯高昂的聲道,「夏婠婠,我還真是瞧你這個叛徒了,變了心的女人,真是可怕啊。」
話間,他也緩緩把衣服里墊着的棉花一點點的拿了出來丟到了地上,冷笑道,「不得不,弄這麼多東西,確實太熱了,且相當耗水分,耗體力,所以嚴重影響我的速度。」
隨着他的聲音變化,眾人也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玄蜂驚呼道,「你不是肥遺,你是誰?」
夏婠婠眯着眼睛道,「還用問嗎,看他這身手,以及高超的假扮的能力,偽裝的一模一樣的動作,只怕潛伏在我們身邊很久了,應該是,升龍部隊,地龍的人吧。」
「了不起,了不起,你倒是為你的新主子盡心盡力,當牛做馬啊,這讓我想起了你忠於無雙少主的時候,也是這麼盡力,可惜啊……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再換個新主子呢。」
夏婠婠輕蔑的笑道,「等我下輩子再吧,真是拙劣的口技啊,你要是打算分裂我們的關係就省省吧,本來他們也沒一個聽我的,更談不上有什麼可以分裂的感情,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們忠於少爺就夠了。」
肥遺着慢慢撕下了臉上的橡膠面具,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龐,輕輕的拍手道,「老實,我討厭扮這死胖子,不過,扮他是最簡單的,我也只能這麼做了,你們可以叫我幻狐,至於身份,還真是瞞不過婠婠姐啊,佩服,佩服,這麼久以來我從沒失手,你是第一個看穿我偽裝的人。」
「我已經很心謹慎,居然還是沒能騙過你。」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幾乎不敢相信,男人明明比肥遺臉龐要瘦的多,身材也瘦的多,居然可以假扮成肥遺,混在眾人旁邊,不被任何人察覺。
其偽裝確實了不得。
夏婠婠緊皺眉頭道,「這其實不是你第一次吧,以前沒發現,我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身邊的人其實是在變動的,你就是潛伏在我們身邊,趁着一個人離去的時候,馬上偽裝成那個人的樣子,潛伏過來刺探情報的,我一回想,才發現,你偽裝過玄蜂,白雲,甚至化蛇。」
過去其實都有疑點的,只是當時不知道有人的偽裝如此高明,會變聲,會變形,連對方的行為動作都能模仿。
「承蒙誇獎。」幻狐這也算是默認了,他確實偽裝過其他人,然後投遞情報。
「肥遺在哪裏?」夏婠婠追問道。
「大概死了吧,我有兩個兄弟在追殺他呢。」
「……」
夏婠婠稍一回想就知道了,「兩個兄弟……是了,你是從昨我們分散行動的時候,開始潛入的,三個地龍的人,去圍攻單獨行動,且是武力值最差的肥遺,然後你拿了他的手機,偽裝成他回來找我們,混入了我們中間。」
幻狐一臉輕鬆的笑道,「有點意思!好吧,我承認這一局是你贏了,你這女人還真是叫人防不勝防,不過,我應該也不算輸吧,畢竟我過去贏了那麼多次了。」
他早就開始潛伏在眾人旁邊了,只是偶爾出現,偶爾消失,只要錯開跟他偽裝的正主的行跡就可以了。
直到今才被夏婠婠給揪出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失手。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呢,就先告辭了。」
「想走?」
玄蜂嬌斥一聲,飛奔追上。
化蛇跟影兒也緊隨其後。
幻狐冷笑道,「你們也許能打贏我,但要留下我?你得叫夜皇親自來才行啊。」
幻狐話間,身體一動,眨眼間跑出十多米,身形之快,簡直令人驚嘆。
不過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跑掉的時候,就就感覺他渾身一頓,腳下發軟的,緩緩跪倒在了地上。
這動作反而讓玄蜂化蛇幾人警惕的圍住了他,不敢輕舉妄動,也不知道幻狐搞什麼名堂。
「不可能,身體,動不了。」幻狐臉上的震驚完全不是裝出來的,「難道是……是水,不可能,明明……」
話的時候,他的眼前也出現了夏婠婠交錯腳步,扭動着那搖曳生姿的動人嬌軀,踏着優雅而迷人的步伐款款走來的腳,「明明什麼?明明我也喝了是嗎?」
「我為什麼讓你們在這耗半體力,為什麼讓你們一個個受累,發熱,難道吃飽了撐着嗎,呵呵,當然是因為我知道,哪怕我當場揭穿你,我們也抓不住你,所以,不得不用點的計謀,讓你主動留下來了。」
「你以為,我那瓶水少一點,就非得是喝掉的?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在山下倒掉的,我只是象徵性的做做樣子而已,想不到你這麼好騙,真令我驚訝。」
幻狐頓時大怒道,「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她恨不得把夏婠婠給砍了,奈何他現在動也不了。
「我坐着陪你聊這麼久,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欣賞你吧,咯咯咯,真是太真了。」
夏婠婠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冷笑道,「我當然是在等藥效發作啊,畢竟你們地龍的每個人對藥物的抗性都太高了啊,要是讓你進來了,還能輕易跑掉,那我回去怎麼跟少爺交代啊,你是吧」
「這一局是我贏了,你也沒有下一局了。」
「原來……是這樣,果然跟她的一樣。」
幻狐艱難喘息着,他努力的抬起臉,也只能看到婠婠款款走來的,那穿着高跟的腿。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從吃飯,到喝水,到話,居然每一步都藏着這麼深的心機,你以為……你贏了,最終,你也只會落得跟少主那邊一樣的下場罷了!」
夏婠婠敏銳的從對方眼神中感受到了死志,連忙驚呼道,「抓住他,摁住他的嘴,別……」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隨着一陣「咔擦」聲響,夏婠婠頓住了前進的腳步,玄蜂化蛇幾人也停住了前進的動作,就看到幻狐乾嘔一聲,嘴角流出幾許黑血,就此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
影兒上去檢查了下道,「他……自盡了,嘴巴里藏着毒藥,防止被人抓住被套出情報,這是他們這種經常潛入敵營的諜報人員,必須準備的在落入對方手裏之後的解脫方法。」
夏婠婠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道,「算了,我也猜到了,如果嘴巴里藏毒藥,怎麼也沒辦法的。」
玄蜂沒好氣的回了句,「什麼垃圾麻藥,你為什麼不跟我,如果是我下的毒,他連嘴巴都動不了。」
夏婠婠也是沒好氣回道,「我已經拿最好的藥了,地龍都是經過毒抗訓練的,而且,就算找你,你根本不信任我,如果做出什麼反常舉動,大喊大叫的,反而暴露了我的目的,他早跑了,哪裏還能抓他。」
夏婠婠着,沖影兒道,「雖然我覺得我不會留下什麼情報給我們,還是搜一下他身吧,然後我們要馬上轉移陣地。」
夏婠婠不是會緬懷過去失誤的人,往好處想,起碼她幹掉了一個地龍的人。
而且,應該是最危險,也最難纏的一個,如果放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假扮成誰,混到眾人中間了。
現在起碼永絕後患了!
但,沒有人知道,幻狐最後的話,對夏婠婠其實造成了不的影響……
然後她心中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肥遺真的死了,被另外兩個地龍殺了嗎?
另一個是,芸薇山莊的錄音,接着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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