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陽下,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潤澤萬物,這是大自然的恩賜。
而就在這陽光,在夏家的天階高台之下,在數千人目光注視下,夏無雙緩緩的動了起來。
今天不僅僅是個好日子,也註定會是一個見證歷史的日子,是在數千人目光注視下的歷史。
就在今天,夏家第一個覺醒鬼子基因的人到來了。
這註定是要在夏家歷史上添上濃墨重彩一筆的。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拭目以待着夏無雙的表演。
這可是絕無僅有,數千年來僅這一次的表演。
夏無雙手一翻,已經拔出了腰間佩戴的臥龍劍,一道清脆悅耳的龍吟聲響徹半空。
就這一手拔劍的功夫,就讓下邊又是好一陣驚嘆,那動作完全是渾然天成,劍如流水般,美麗而優雅的划過半空,令人驚艷。
他就這麼面對着剛端上來的銀制水盆,拿劍身划過左手掌心,頓時滴滴鮮紅的血液順着劍身滴落到銀盆里。
子啊血液碰到水的瞬間,「滋啦」一聲,那些鮮血在水裏馬上擴散開來,沸騰了起來,同時濺起了不少的血花。
當然,不僅僅是這樣。
據說鬼子覺醒,可以開啟人體大部分的潛能。
就看到夏無雙身上氣勢暴漲,殺機爆騰,仿佛隨時都要擇人而噬一般,然後流利的挽了一個劍花,伸手一刺,「咻」的一聲,一柄劍整根沒入了旁邊的石柱。
是整根,包括劍柄,也都完全塞了進去。
這是需要多麼恐怖的力道跟精準啊。
「哇!」
「塞進去了!」
「太恐怖了!」
「這還是人嗎?」
「整把劍都塞進去了嗎?」
「好恐怖的血啊,怎麼會沸騰?」
「人的身體受得了這種血嗎?」
「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狀態保持幾分神,身體血液就燒乾了。」
「那就是夏家真正的,被詛咒的血液嗎?」
「感覺現在的夏無雙,看上去好嚇人,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
不僅僅是小人物,饒是一些見慣大場面的人,也被場上的夏無雙給驚到了。
因為他身上的變化太明顯了。
剛剛還是一個溫文爾雅,瀟灑風流的俊俏公子,但這鬼子血脈一覺醒,整個人,就像是真正的鬼一樣,明明他站在那沒動,大家卻清楚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恐怖的死亡氣息。
星冥站在百米開外的樹下,靜靜的望着台上,在看到夏無雙變化的瞬間,他也是一下眯起了眼睛。
心道,夏家的鬼子,果然有些門道,自己居然看不出是怎麼變化的,但,……感覺有些奇怪,氣勢雖然比剛剛嚇人,但沒剛剛清澈純淨,就像驚濤巨浪的海水中,混入了湖水的感覺。
當然,那些廢物是看不出來的。
……是因為沒有完全覺醒的關係嗎?還是因為鬼子覺醒就這樣?
星冥也不名阿比,他對夏家的鬼子並不了解。
在一陣陣驚訝聲過後,夏德容也再次宣佈道,「確實是覺醒鬼子血脈無疑,你可以憑藉鬼子血脈競選家主的位置。」
「那麼我在此宣佈……」
夏德容的話說道一半,被人給突兀的打斷了。
「等一等,我也要競選家主。」
夏新當着所有人的面,慢悠悠的從台下走了上去。
他決定干一件大事,那就是,試試看,能不能把夏無雙踩下去。
雖然陸茵好像一再勸誡他最好不要試,……不過,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看着,讓夏無雙繼任的如此安穩呢。
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移到了夏新身上。
有驚喜,有意外,有無聊,有嘲諷,有平靜,有漫不經心,當然,還有不為所動。
夏無雙收起鬼子,連眼皮子都不台下,對於夏新的出場絲毫不意外,他甚至都能猜到夏新想幹嘛。
他依舊只是一副驕傲的模樣,靜靜的望着夏新,看似是在看夏新,其實比較像在看着遠方,他的眼神仿佛在說,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放到眼裏。
他也早就想好要怎麼做了。
他想對夏新說只有四個字。
自尋死路!
夏德容的臉上也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不過,他的表情一直這樣,沒有人能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他仿佛總是那麼的例行公事。
夏德容淡淡問道,「所以,你也要競選家主?」
「是。」夏新點頭。
「憑什麼?」夏德容又問道。
「這個。」
夏新右手拿過匕首,也在左手掌心割了下。
當然,他就沒夏無雙那麼多花哨的招式了。
只是很普通的割了下而已。
不過,也是一瞬間,身上的氣勢就變的凌厲恐怖了起來,仿佛惡鬼降臨一般。
那剛剛因為夏無雙的血沸騰然後又平靜下來的水盆,此刻因為夏新血的滴入,又再次沸騰了起來,而且,沸騰的更加激烈。
底下頓時又是陣陣驚嘆。
感覺今年就像是鬼子大放送,過去幾千年都沒人覺醒的鬼子,怎麼一上來,兩個人都開了。
不過夏新明顯沒有夏無雙那樣持久,氣勢馬上就衰減了下去。
夏婠婠緊張的握緊了小拳頭,一臉擔心的望着台上的夏新,以夏新那奔波勞碌的身體,傷都還沒好,又得東奔西跑,根本承受不了鬼子基因的副作用的,她很擔心夏新會承受不住。
星冥的眼神則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
夏新的氣勢沒夏無雙強,跟夏無雙相比,還差了一個檔次,但,明顯更純淨,更直接,沒有什麼雜誌,就像是摒棄了一切,……單純為了殺戮而生那樣的感覺。
就剛剛夏新開啟鬼子的一瞬間,他的心中也動容了。
強度明顯夏無雙更強,但夏新的感覺更可怕一些。
夏德容淡淡的微笑道,「你確實也有資格,那麼你們倆就只能按照規定通過競爭來選取了。」
繼承人之間的競爭,這是很正常的,過去也有發生。
夏新鼓勵競爭,但不鼓勵互相廝殺。
夏德容說話間瞄了眼水盆,唯有他這個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兩人的血,有融合的跡象。
不過,夏德容對此表示視而不見,而繼續對着台下宣讀着例行公事。
「家主考核,總共分四項,分別為『文武功名』,接着,我們就從文開始,文遵古訓,從儒家,分「禮樂射御書數」六藝,何為禮,古語有云,禮由人起。人生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忿,忿而無度量則爭,爭則亂,王惡其亂,故制禮義以養人之欲……」
夏新完全聽不懂這貨在說什麼,不過他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幹等着,他真希望下一代的人類文明能去掉中間那無聊而囉嗦的談話環節。
就不能直接行動嗎?
而在底下,夏婉清退後了一小步,來到初妍身邊道,「離真正開始應該還有一個時辰,你去後山看下,今天基本所有人都來這參加大禮了,後山空虛,很可能被人趁虛而入,我懷疑那女人去而復返。」
夏婉清是個謹慎的人,基本上夏家莊上下都是她在打理,她可是夏婠婠的老師。
「恩。」
初妍輕輕點頭,小聲的應了句,只是,臨走前,又示意了下台上道,「不需要做點什麼嗎?」
她的意思自然是給夏新弄點麻煩出來,夏新居然敢阻攔夏無雙的道路。
「不用。」
夏婉清意味深長的笑開了,眼神發狠道,「別管他,我手裏捏着他死穴呢,他蹦躂不起來的,你知道,少主前進的道路上,總是需要幾顆墊腳石,來展示下少主的神武,總需要幾個小丑來對比,才能讓人明白少主的天資,放心,等會我就會讓他蹦躂不起來的。」
「恩。」
初妍臉上一喜,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奔後山而去……
而夏新跟夏無雙的家主競選,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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