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迷迷糊糊的爬起身。
從窗外的太陽判斷,天色已經大亮。
腦袋昏昏沉沉的疼的厲害。
走出臥室,就看到冷雪瞳一襲居家的白色七分袖薄衫,搭配黑色的小短裙,坐在沙發上,素白小手小心得端着茶杯,小口抿着奶茶,看着電視,盡顯一派輕鬆寫意的居家姿態。
「你醒啦。」冷雪瞳望着出來的夏新說道。
「嗯。」
夏新摸了摸後腦勺,「幾點了,我怎麼會睡這麼晚。」
「呵,不晚,才9點,早上也沒課。」
「怪了,我怎麼會睡到9點,一般我6,7點就起來了啊。」
夏新一臉的不解。
冷雪瞳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走近廚房,居然主動給夏新泡了杯奶茶,端到了茶几上,還有幾個包子。
「早飯,我買了3個肉包,好像……有點涼了,要不要幫你放微波爐熱一下?」
夏新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冷雪瞳居然破天荒的主動幫他買早餐,還要幫他熱一下,是因為現在還在夢裏,還是說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
「不用了,不好意思,我該早點起來做早餐的,還得麻煩你。」
「沒關係,不要放在心上。」
「對了,夜夜呢?」
「背着書包上學去了。」
「哦。」
冷雪瞳說着,輕輕端起奶茶,湊到嘴邊,眼神飄忽不定的小聲問了句,「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昨晚,哦,對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
冷雪瞳頓時緊張的盯着他道,「你想起什麼了?」
「昨晚我好像去吃夜宵,好像還打人了,對了,我怎麼回來來着?」
夏新努力的冥思苦想,「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我怎麼覺得腦袋特別疼,我好像沒被打啊,怪了,還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冷雪瞳顫抖着視線,緊握着小拳頭,小臉酡紅一片,非常肯定的說道,「你昨天,一回來躺下就睡了,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腦袋疼可能是……睡覺,睡覺的時候摔的吧。」
「嗯,有可能,以前夜夜睡覺也老捂着我腦袋,」夏新摸了摸後腦勺,嘀咕了句,「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想起來,我想想。」
話音剛落,冷雪瞳忽然「啪」的一拍茶几,站起身,「別去想。」
銳利的視線緊盯着夏新道,「什麼事也沒有,我保證,你昨天一回來就很累的樣子,倒下就睡,你是不相信我嗎,肯定是你自己做了什麼噩夢吧。」
「哦哦,抱歉,」夏新有些驚訝於冷雪瞳幹嘛突然這麼激動,下意思的就道歉了,「好像是做了什麼夢吧,白白的也記不清什麼夢了,話說,你幹嘛這麼激動。」
「我激動?我哪有激動,我很平常啊,我一直是這樣的啊。」
「這麼一說,好像也對。」
冷雪瞳平穩下呼吸,俏臉微紅的重新坐了下去,喝着奶茶。
「不要多想了,吃早餐吧。」
「嗯。」夏新也在她旁邊坐下了。
冷雪瞳交疊着雙腿,小口的抿着奶茶,看着電視,夏新就坐在她旁邊,不到半米的距離,吃着早餐,一起看着電視。
稍微側過視線就能看到冷雪瞳絕美的側臉,雪白的脖頸,依稀能聞到她身上那種清涼的香氣,……怎麼說呢,簡直是夢幻般的場景,這情景夏新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就像新婚夫婦一樣的場景呢。
兩人都各有所思的沒說話了……
剛開學還是挺輕鬆的,課業也蠻輕鬆,每天就是上課,打lol,以及跟着舍友在學校里找美女看。
都說山清水秀出美女,江南大學自然盛產帶有江南風味的,或溫柔,或婉約,或含蓄,或甜美氣質的女孩,夏新還被陳東拉着在晚間的女生澡堂門口埋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拍攝美女照片。
不過,目前還沒在學校里見過比舒月舞冷雪瞳更出色的了。
每天晚上,夏新都在研究自己的新套路,經常跟零雙排,
兩人都是王者段的,分是漲了不少,可5殺一次都沒拿過。
甚至一次為了追5殺,導致被大龍翻盤,夏新一下成了全隊的千古罪人,被罵個狗血淋頭。
試驗過夏新拿手的幾個英雄,薇恩,小炮,滑板鞋等等,可對面也是王者,不是青銅白銀的菜,5殺又不是路邊的白菜,哪那麼好撿。
兩人也一直在苦心研究着各種套路,打法。
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零:「明天就是比賽了,準備好了嗎。」
夏新:「準不準備好,也都要上了。」
零:「你可只有一次的機會,要把握好。」
夏新:「一次,不是bo3,三局兩勝嗎?」
零:「你想的挺美,聽說過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嗎?」
夏新想了想,這意思是對方還請了其他的代打?
哪怕自己不行,還有其他人,可說是多重保險。
夏新問道,「我是第幾場?」
零回道,「第三場。」
夏新:「等等,那如果前2場,全勝,或者全敗呢?」
零回說,「這還不簡單,那就沒有你的第三場了啊。」
「……還真是完全不被信任啊。」
「有什麼辦法,我也拿不出你的什麼功績給對方看啊,你有國服前幾的號嗎,你有韓服前幾的號嗎,你打過大型比賽嗎,開發過什麼英雄嗎,創造過什麼流派嗎?」
「……都沒有。」
「那不就結了,在這個圈子裏,實力代表一切,想要人看得起,你打個國服第一回來,三場全給你打,他只怕高興的會哭。」
「……」
「祈禱有第三場吧,我期待你的表現,好了,我下了。」
這就是從零那得到的回覆。
少了代練的單子,最近雖然輕鬆了許多,但夏新也已經感覺到了經濟的壓力,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忙碌的日子。
正滿心祈禱着明天務必有第三場的時候,他被祝曉松給傳召過去了。
不過去的地點不是電競社,而是教務處,祝曉松端端正正的站在了一邊。
戴着大大的四方眼鏡的政教主任,看了夏新一眼,敲了敲桌子,威嚴道,「有人舉報你在校外打架鬥毆,你承認嗎?」
夏新瞥了眼辦公桌,上面儘是自己動手時的照片。
很坦白道,「我承認。」
「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沒有,我確實動手了。」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是重點大學,是禁止鬥毆的,對於任何打架鬥毆事件絕不姑息。」
夏新相當端正的態度道,「我認罰。」
祝曉松連忙站出來說道,「主任,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不用再說了,這特招的都是些什麼人,剛來才幾天就打架了,真影響學校名聲,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看這學生認過態度端正,先記小過處理,觀察段時間。」
「是,謝謝主任。」
「以後絕對不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明白嗎?」
「明白。」
兩人剛要出去,就聽主任又說了句,「這樣的社員可不能當正式成員,代表學校出戰。」
這話讓兩人均是一頓,雖然沒有明說,可也等於間接否決夏新正式的一隊ad資格。
剛出辦公室,祝曉松就用手臂箍住了夏新的脖子,「你這小子,讓我怎麼說你好,叫你別搞事,你又來?」
「死了,死了,社長,要死了。」夏新艱難的喘氣,「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你知道個屁,我怎麼感覺你早知道有這麼一出啊,看你一進辦公室,半點不驚訝的樣子。」
「做都做了,我也不能當場耍賴吧。」其實當時夏新就有感覺了,這兩人就是沖他來的,至於是誰找來的人,那就不清楚了,不過……對方的目的達到了,知道歸知道,他依然選擇動手。
「嗎的,下次給我注意點,現在好了,你可以滾去2隊了,……我試試幫你爭取下吧。」
祝曉松伸出食指指着夏新,義正言辭的警告他,「千萬別再打架了知道嗎。」
「是,我保證絕不再動手。」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補了句,「除非到逼不得已的時候」。
比如這次,他不後悔,早有心理準備。
動手前他已經儘量爭取過和平了,對方非要得寸進尺。
男人就該有所擔當,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人家都要對舒月舞動手了,他怎麼可能當縮頭烏龜?
就算逐出電競社,該動手他還是會動手的,再來一次,他還會再打一次的,夏新心裏沒有半點猶豫!
祝曉松嘆口氣道,「你現在態度倒是很好,可惜晚了。」
到了電競社之後,祝曉松宣佈了電競社的第二次大聚會。
明天下午1點,核心成員必須到電競社,正式成員也可以來,算是個大活動。
到時候電競社會關門,用看電影的模式,在大屏幕上大家一起看。
看最近的全國最大型的比賽,全國網吧聯賽總決賽,職業賽事的直通車。
祝曉松特地對着夏新強調了一次,「這次必須到,明白嗎,別說我沒通知你,我現在當面通知你一次。」
「明……天……下……午?」
夏新一字一頓的重複了次,只覺得額頭冷汗直冒。
這不就是自己要打的比賽嗎,自己怎麼可能分身過來。
「可不可以不來。」
祝曉松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挑事?上次已經不來了,這次還不來,你在考驗我容忍的底限是嗎?」
「不是,老大,你聽我解釋,我明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不我後天整天待在電競社彌補行不行。」
「你覺得可以嗎,連續兩次大活動都不來,你讓別人怎麼看你,死也得給我爬過來,明白嗎。」
祝曉松用食指點着夏新的胸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給他說清楚,「要麼來,要麼都別來了。」
「我要是說明天我家辦喪事呢?」
「明天就算是你自己的葬禮,你變成鬼都得給我飄過來,你的……明白?」
「明白!」
「大聲點。」
「明白!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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