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學電競社內廳。
「這小炮挺厲害啊。」
「是啊,跳來跳去的,看着好帥啊。」
「能在這種大賽上秀起來的,都是有實力打底的啊。」
「看來我也該試着帶淨化了。」
「淨化容錯率高,但前期對拼感覺不行。」
「這還是第二次看人帶淨化呢,老六,你……」
張峰說着看向旁邊夏新的座位,「咦,老六人呢。」
舒月舞隨口回道,「上廁所了。」
祝曉萱問道,「又去?」
舒月舞答道,「腎不好吧。」
祝曉萱嘿嘿一笑,「你倒是很清楚嘛。」
舒月舞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說道這她也想起來了,夏新貌似從比賽前就去了,算上現在得有20分鐘了吧。
大的也該完了啊,這貨不會掉廁所里去了吧。
起身走去了廁所。
男女廁所是分開的,都是雙人間,打開廁所門一看,並沒有任何人。
怪了,人呢?
舒月舞在內廳繞了圈,沒發現夏新的影子,想了想,推開了最里側的包廂的門。
嗯,發現目標了。
在聽到門開的瞬間,夏新下意識的一抬頭就發現了笑意盈盈的舒月舞。
「你怎麼躲這來了。」舒月舞笑道。
夏新頓時額頭冷汗直冒。
零可是說簽了保密協議的,這可絕對不能讓舒月舞發現,甭管什麼秘密,這女人絕對守不了的。
夏新就是有這種預感。
如果暴露了,零就完蛋了。
眼看舒月舞快步走來,夏新立馬ctrlesc縮小遊戲界面,用着畢生最快的手速點出了網吧聯賽總決賽的現場直播。
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說,「外面人太多了,我來這看看。」
「哦?」
舒月舞狐疑的看了夏新一眼,沒想太多,也在夏新旁邊的沙發坐下了。
夏新心裏邊心急如焚,表面上卻是一臉鎮定的問道,「你,你也在這看啊?」
「是啊,你這麼一說,外面確實人挺多的,還是這裏安靜。」
舒月舞交疊着雙腿,一雙白嫩的小手托着下巴,望着夏新的電腦屏幕,大有長駐的意思。
夏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吞回去。
這不搞的舒月舞都認為裏面比較好了嗎?
完了完了,這是要坐下來跟自己一起看嗎?
看什麼,看小炮掛機嗎?
「是,是啊,確實人挺多的,不過我仔細想想外面也挺熱鬧的,大家一起跟看電影似的,感覺挺好的。」
夏新只得努力的讓舒月舞回憶起在內廳看大電影的美好,讓她重返外面的內廳。
舒月舞想了想說,「你這麼一說也對啦,外面要是再暗一點就好了,就有電影院的氛圍了,可惜,要是再有點爆米花,冷飲的就好了。」
「是,是啊,條件很不完善呢,應該去跟社長投訴才對,額……。」
夏新腦子裏轉了圈,發現外面屏幕沒這大,沙發沒這舒服,環境沒這清幽,一時竟然找不到外面的優點來勸說舒月舞出去。
「我覺得,聽他們評論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常說,評論比正文好看嗎,你覺得呢。」
舒月舞盯着電腦,冷淡的回了句,「沒感覺。」
夏新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說辭了,直播里正在顯示小炮莫名的不動了,已經引起主持人注意了。
他額頭的冷汗也跟王雨一樣刷刷的往下流。
不行,用外面更好的方法吸引舒月舞出去的說法行不通。
「怪了,小炮怎麼不動了?」舒月舞疑惑的問了句。
「是啊,真奇怪啊,怎麼不動了。」
夏新乾笑着附和了句,心道,你坐這小炮永遠不會動的。
「咦,好像ad手出問題了,抽筋了?」
「大概是吧。」
「玩遊戲手會抽筋嗎,他看起來好像很痛的樣子。」
「是啊,這表情,我都差點以為他手抽筋了呢。」夏新嘀咕了句。
「什麼意思?」
「沒,」夏新想了想,覺得要想讓舒月舞出去,要麼就讓她覺得外面比裏面好,吸引她出去,要麼就讓她覺得裏面有多差,讓她待不下去。
夏新環顧四周仿佛隨口道,「話說,你有沒有覺得裏面空氣有點悶啊,真想去外面走走啊。」
舒月舞盯着電腦屏幕,隨口道,「沒有啊,外面人更多,空氣更悶。」
「也,也是哦,……但是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呢,好像挺冷的,我們還是回外邊去暖和點吧。」
「不冷啊,哪裡冷了,又不是冬天。」
「可是,很冷清啊。」
舒月舞愣了愣,一臉疑惑的打量着夏新,「你有點奇怪啊,你幹嘛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說什麼外面好,裏面不好的,要我出去。」
「沒,我就隨口說說。」
「哦,我懂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夏新一臉緊張的望着她,難道被看出來了?
舒月舞冷聲道,「你是不是嫌我煩,嫌我礙眼,不想看到我?還是說,有別的女人……」
這都哪跟哪啊?
夏新發現自己想多了,乾笑着,「我真佩服你的想像力啊,我怎麼會嫌你煩呢,我巴不得你一直待在在這呢,就我們倆,多好,也沒人打擾我們。」
舒月舞向來是比較敏感的,也察覺出夏新特別想她出去的想法了,一下來大小姐脾氣了,小嘴微撅道,「我就不,你肯定是嫌我煩了,那好啊,我走好了。」說着起身作勢要走,
夏新頓時大喜,「真的?」
「嗯?」舒月舞好看的眉毛一揚,大有雷霆之怒的趨勢。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走,我們倆坐下來好好聊聊。」
「哼,還有什麼好聊的,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嫌我煩呢,好啊,我不煩你就是了。」
舒月舞說着,氣呼呼的踏着重重的步伐出去了。
直到舒月舞離去,夏新其實還有點莫名其妙,好說歹說她不肯走,到最後莫名的就發火,說自己嫌棄她,氣沖沖的走了。
夏新看懂了,要讓她留下,她反而會走,要讓她走,她反而會留下。
至於這中間的原理嘛,……太高深了,他目前也研究不出來。
趕緊動了下鼠標讓小炮動了下。
那王雨一直在觀察着小炮的動向呢。
一看小炮動了,頓時大喜,
剛剛還疼的不要不要的臉色,眨眼間就好了,搖搖頭,說了句「感覺好像沒那麼痛了」,又繼續操作起來了。
這也讓現場的工作人員跟不少女粉絲放下心來了。
挖掘機說了句,「我們先拿小龍吧,我們還是佔着點小優勢的,小炮一個人去下路補兵拿經驗吧。」
幾人紛紛響應。
王雨心中大為慶幸着,我的哥啊,你可算上完廁所回來了,咱能好好打完這局先不。
王雨還沒來的及把懸着的心放心呢,只見那小炮來到下路,a了十多個兵之後,居然又不動了。
怎麼都不動,不a兵,不走位,不放技能,又跟掉線了似的。
然後主持人再次疑惑的盯着小炮,攝影機也對準了王雨的臉龐。
王雨急的都快哭了,大哥啊,不帶你這麼玩人的啊,你不會又上廁所去了吧。
剛剛還臉色如常的王雨,就跟變魔術似的,臉色一痛,一副震驚的樣子,緊接着左手一下抓住了右手的手臂,痛苦的皺緊眉頭,艱難紳吟道,「啊,不行了,右手,我的右手……」
工作人員立即趕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偶發性的抽筋,我沒事,我還能打,我一定要堅持到比賽結束,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王雨痛苦的說道。
多麼令人感動的競技精神啊,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
還別說,那副汗水涔涔,痛苦中帶着堅持,堅持中帶着拼搏的表情,恰好把一個想要堅持又無比痛苦的選手的精神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位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材了。
不少少女紛紛落下了感動,心疼的眼淚。
但只有王雨自己知道,他已經在心裏親切的問候了某個代練的祖宗十八代女性了。
自己只是坐下來做做樣子的,不是來表演演技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因為夏新一抬頭,發現舒月舞居然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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