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剛剛看到的事情太可怕了,祝曉萱都忘記羞澀了。
帶着幾分哭泣,顫抖的聲音回道,「因為,總覺得濕乎喜歡長發的女孩子,會盯着長發的看比較久,就試試了。」
其實,她也換了衣服,穿上了美麗的長裙。
「……」
夏新還真沒發現自己有這點癖好。
因為平時總是看曉萱綁着馬尾的,高興起來,那活潑的馬尾就活蹦亂跳的,覺得很可愛,就在腦海里留下了曉萱總會綁馬尾的印象。
剛剛聽到黑眼說是綁馬尾的女孩,自然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曉萱了。
現在才發現,曉萱今天沒綁馬尾的。
自己來的時候,明明觀察過的,居然,沒有想起來。
夏新不知道那車裏的女孩是誰。雖然這麼想也許對她很不好,但,夏新衷心的感謝老天爺,曉萱沒事。
「你怎麼在這裏?」
「是你那個朋友帶我來的。」
「朋友?」
「就你說的那個有錢的胖子朋友啊。」
夏新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一臉輕鬆表情跟他揮手的肥遺。
在祝曉萱的解釋下。夏新才知道。
他監控確實沒看錯,曉萱傷心之下,一個人進了電梯,本想下樓的,想不到意外的爆炸把她電梯卡住了。
而夏新沒看到的是,肥遺當時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哭泣,傷心的曉萱。
然後留心之下,就看着曉萱進了電梯。
等到爆炸聲響,他想了想,就先進電梯把曉萱給救出來了。
怎麼說,也是夏新的……什麼?
這算什麼關係呢,反正肥遺覺得有關係。就救了下。
普通人他八成是不會理的。
因為曉萱暈過去了,肥遺只能把她帶到隱秘的地方,先躲一下,外邊兵荒馬亂,到處是傭兵的太危險了。
事情就在這裏出現了變化,夏新以為曉萱還在電梯裏。去電梯查看,其實因為監控看不到的關係,曉萱早已經被肥遺給救走了。
後來電梯掉到地下層,那個地下車庫的粉紅裙子女孩,不知道是因為車子開不起來,還是車子被掉落的石頭埋了,開不了車,就想回去進了電梯,卻沒想,被爆炸波及,又被下來的黑眼,以防萬一的帶走了,黑眼是反正要走,順手就撈個人質傍身,有備無患。
真出問題,拉出個人質,就能輕鬆闖過安檢,也不用自己大動干戈了。
事情就在這裏出了個烏?。
這也是夏新當時胡思亂想間,疑惑着怎么半天看不到肥遺?
肥遺安置祝曉萱去了。
然後,夏新就追着黑眼出來了。
後邊的肥遺,又把曉萱丟車裏,開車跟着夏新出來了。
直到來到森林裏,夏新跟黑眼打起來了,肥遺就躲到遠處看戲。
他的解釋是,他幫不上什麼忙,近戰他在弒神會裏算墊底的。
接着曉萱醒了,她看到夏新有危險,本想過來的。
不過硬是被肥遺給拉住了。
然後,就發生了後邊的事。
曉萱目睹了全程。
其中,她看着夏新挨揍,被揍的不成人樣的樣子,好幾次掙扎着想過來,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就是不想夏新有事。
然而都被肥遺拉住了,怕她過來添亂。
接着。曉萱就親眼目睹了夏新鬼子爆發,兇殘的毫無人性的反殺的過程。
這讓祝曉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感覺那不是她所認識的夏新,夏新就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就狠狠的咬了肥遺一口,拼命的跑了過來,在最後,叫住了夏新……
肥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多虧我拼命的拉住她啊,就怕她過來給你添亂。」
夏新很想說,怕她過來給我添亂,那你不會過來幫忙嗎?
想想算了,肥遺也不是戰鬥派。
總之,曉萱沒事。已經太好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甚至,連讓亡沙跑了這件事,夏新都覺得無足輕重了,只要曉萱沒事就足夠了。
「還,還有……」
因為太想知道了,明知道這種情況不合適。但,那實在對自己太重要了,所以,祝曉萱猶豫着,還是問出了口。
「那個,濕……濕乎,你,你剛剛……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你說,你說,我我是你女朋友。那個……」
倒不是,祝曉萱的聽力有多好,而是她對這幾個字特別的敏感,所以,一下就辨認出來了。
祝曉萱低垂着小臉,有些扭捏的說道。「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只是……其實,冷雪瞳那天晚上有跟我說……」
祝曉萱話沒說完,就發現身前的夏新像是多米諾骨牌般,直直的後仰,然後「砰」的一下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帶起了一地的塵土跟落葉紛飛。
「啊……濕乎,濕乎,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祝曉萱尖叫一聲連忙上去想扶起夏新,「你有沒有事,你……」
祝曉萱害怕極了。急得都要哭了。
因為夏新渾身都是血,也完全分辨不出來,是傷在哪裏……
肥遺擺擺手道,「安啦,安啦,死是死不掉的,出了那麼多血,總歸有點事的。」
鬼子狀態其實可以說是在燃燒自己的血液,拿自己血去換對方血,是用來跟對方拼命的招式。
開了鬼子,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誰先下地獄。
相當的霸道!
自然,其對於身體能力的提升,也是相當霸道的,等於是在跟死亡賽跑。
甚至夏家的普通人,僅僅開啟一次鬼子,血就該燒乾了,夏新這已經算撐得很久的了。
他流了那麼多血,早就供血不足,全虧自身意志在頑強支撐,現在看到曉萱沒事,也終於因為貧血而暈了過去。
……
……
就在森林另一邊的一處小河邊,化蛇穿着一身魔術師的披風,外套,戴着圓形的禮帽,白手套,就這麼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站在河邊,玩弄着撲克牌。
而就在他旁邊不遠處的玄蜂,就有些不堪了,穿着的黑色緊身服已經破破爛爛了,身上因為被那毒蛇匕劃了不少下,毒性基本已經入體,普通人早掛了。
但,玄蜂本身就擅長用毒,不僅對各種毒相當了解。身體也對毒有相當強的抗性。
她已經吃下了抗毒的藥物,用來以毒攻毒,然後用特殊的藥粉配合水,來稀釋傷口的毒素,只要毒不死她,她就有辦法慢慢把毒素排出體外。
雖然已經用水洗了好一會兒的傷口,也休息了好一會兒了,玄蜂還是站立困難,只能就這麼坐在河邊,玲瓏起伏的惹火嬌軀劃下一道驚心動魄的弧度,在這微涼的湖水邊,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看起來格外的令人心動。
玄蜂洗了下傷口,然後有些不爽的瞪向不遠處的化蛇道,「我不是讓你去保護少主了嗎,你還楞在那幹嘛?」
化蛇也不看她,管自己的玩弄着手中黑桃a的撲克牌,公式化的說道,「但是以我看來,你這邊更危險,你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對方還有百分之50的可能去而復返,來要你命,甚至……你現在連幾隻野狼也對付不了。」
玄蜂頓時大怒道,「你給我滾,我才沒這麼沒用,我再休息會就好了。」
「你已經脫力了。」
化蛇如實回答。
「我已經跟你說了,另一個罪死歌的成員在少主那邊,你沒聽到嗎,少主很可能有危險。」
「啊。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在這幹嘛?」
「我就是先去的少主那邊,那邊少主已經跟對方打起來了,只是一對一單挑而已。」
「什麼……」
玄蜂頓時大驚,瞪大了眼眸瞪向化蛇,「你居然讓少主跟對方單挑,你就回來了嗎?」
「是啊。」化蛇坦白。
「你不知道對方實力有多強嗎?你就這樣不管了。你不知道少主有危險嗎?」
玄蜂說話間,就一手撐着地面,努力的想站起身去幫忙,奈何剛站起來,就渾身脫力的軟倒在地,這讓她更生氣了,「還有那隻肥豬呢?他不是該保護少主的嗎,他人呢?死了嗎?」
「沒死,他在旁邊看戲,順帶一提,就是他叫我先過來幫你的,而且,他也不擅長近身肉搏戰。」
「什麼,」玄蜂一聽頓時更怒了,咬牙切齒道,「嗎的,是那隻死肥豬叫你棄少主不顧的,看來他是皮癢了是吧,要是少主有什麼事,看我不把他做成香腸塞進絞肉機。」
「……」
化蛇想說,不是我趕到,你現在已經死了,不過看玄蜂陰沉着臉色的模樣,他覺得還是不要被牽扯進這種事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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