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前,夏新一下又一下的給夏夜跟洛水靈夾着菜。
「你們倆,多吃點啊,今天在學校過的怎麼樣?沒有鬧事吧。」
夏夜就舉手表示,「沒有,咱很乖的。」
洛水靈也跟着表示,「我也很乖。」
「哦,那就好,有交到新朋友嗎?」
「不需要。」
夏夜哼哼兩聲,眯着眼睛,用着一副帥氣的語氣說道,「王都是孤獨的,咱可是夜之女王,才不需要朋友。」
洛水靈倒是響起,「對了,哥哥,蕭亭的爸爸剛剛過來找你,說蕭亭病的很重。」
夏夜也附和道,「恩,他好像確實有好幾天沒來上課了。」
「知道,」夏新笑笑道,「沒事,我會處理的。」
他說着,又夾了個肉到夏夜碗裏,「多吃點肉,才會長大。」
而另一邊,憶莎則跟夏婠婠,夏初妍,湊在一塊,聊着時裝雜誌上新出的衣服。
琢磨着什麼時候去趟巴黎時裝節看看。
女生的衣櫃裏永遠缺一套衣服。
「葛哥,吃完了。」
「來我幫你再打一碗,再吃一碗,還有這麼多菜呢。」
「哦。」
夏夜說着看向窗外,「唉呀,下雨了。」
隨即又想起什麼,一臉高興的喊道,「對了,對了,葛哥,咱們浴室上邊的屋頂可以打開耶。」
「我知道啊,本來就是這麼設計的,屋頂一部分用的是電動玻璃,方便你們晚上打開屋頂看星星啊。」
「那咱們晚上豈不是可以開着屋頂,一邊泡澡,一邊淋瀑布(淋雨),還一邊玩水,還能一邊看星星。」
「好像……可以吧。」
夏婠婠就輕笑道,「下雨天沒有星星哦。」
「對哦……」夏夜想了想道,「那就……不看星星了,改下飛行棋吧。」
洛水靈不解道,「飛行棋也不能下雨啊,會把棋紙打濕的,只能一邊泡澡,一邊玩飛行棋。」
「對哦,那就挑晴天,咱們一邊泡澡,一邊看星星,還能一邊玩飛行棋,葛哥,你說好不好。」
「好,好,好,聽你的。」
夏新對夏夜是很寵溺的。
飯桌上是一派和樂融融的氣氛。
只是,有一件事,還是令人很在意。
吃完飯,夏新透過窗外往外邊看了眼,現那蕭遠山居然還站在那。
此時都已經晚上7點了。
天空一片漆黑,空中飄落着毛毛的細雨,家家戶戶都已經關上門,一愛團圓的不是在吃着晚飯,就是在一起看着電視了。
而且,那雨先是濛濛細雨,然後又慢慢變大到中雨,等到夜再深點,就變成傾盆大雨了。
夏新正跟憶莎,夏婠婠的坐在客廳看電視呢。
他稍稍往窗外看了眼,現那蕭遠山還站在門口等着呢。
夏婠婠就淡淡回道,「少爺,別看了,隨他去吧,看着只會讓你難受而已。」
憶莎趴在沙上,凹凸有致的身上蓋了條毯子,眼睛也不抬的說道,「我看過那安穩劑,要不了幾天時間,他自然會回去的,這不是隨手就能幫的忙,你千萬別犯蠢啊。」
「是啊,少爺,我們來玩桌遊吧,我買了幾個有趣的桌遊,咱們研究下,適不適合小孩子玩……」
「你是怕了她們的飛行棋了吧……」
夏新說話間,忽然聽到了陣開門聲,一抬頭,透過窗戶口,現了一道小小的身影走了出去……
因為夏新有教導夏夜跟洛水靈,下雨天,尤其這種暴雨天,一定要記得關窗戶。
兩人正準備關窗戶的時候,就看到了樓下,還在那暴雨中站着的蕭遠山。
本來一開始還有助理在,但,早就已經是下班時間,蕭遠山也就強令讓助理跟保鏢都回去了。
而且,這裏的事,他一個人會更方便,有人在反而不好說話。
卻沒想到這突然下起了雨,雨還越下越大,而鐵門邊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
蕭遠山就這麼西裝革履的在鐵門前,一絲不苟的站着,任憑那狂風暴雨落到了身上。
夏夜透過窗戶,看着那蕭遠山,有些不忍道,「他還在呢。」
洛水靈也是有些不忍道,「好大的雨啊,他這樣會生病的吧。」
那大雨落到外邊的陽台上,都出好大的噼里啪啦聲響。
「蕭亭,會不會有事啊?」
「葛哥說他會處理的,讓我們不要管。」
「嗯……」
話是這麼說。
但夏夜終歸是善良的。
等了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看那蕭遠山還站在那呢。
夏夜想了想,就趁着洛水靈做作業的功夫,一步步來到樓下的玄関口。
然後,在旁邊的儲物櫃找了下,拿了把平時自己跟洛水靈共撐的卡通花雨傘,走了出去。
一個人沿着門前蜿蜒的小道,一步步的來到鐵門前。
自然,蕭遠山已經淋成落湯雞了。
夏夜就惦着腳尖,把傘掛到了鐵門上。
「這個,給你撐。」
「沒事,我不需要,你撐吧,我只是想見見你哥哥,只要見他一面……」
夏夜沒
回答,因為夏新叫她不要管。
她說完,就轉頭準備回去了。
她這才想起,原來自己來的時候有傘,回去的時候,已經沒傘了。
這雨實在有點大。
夏夜只能雙手做掌狀擋在頭頂,準備快的跑回去。
不過,她剛想跑,一把傘,已經罩在她的頭頂了。
夏夜頓時眼睛一亮,「葛哥!」
這才現,夏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後了。
夏新苦笑道,「笨蛋。」
然後摸了摸夏夜的小腦袋道,「下次記住,給人拿傘,要帶兩把傘。」
「哦!」
夏夜乖乖的應了聲,隨即又嘻嘻笑道,「沒事,反正有葛哥嘛。」
夏新拉着夏夜的小手,撐着傘就準備回去了。
看到夏新,那蕭遠山自然很是激動。
「夏先生,我……」
「等下說。」
夏新不想在夏夜面前,談那些黑暗的事情。
他希望夏夜的世界,能永遠是陽光的,快樂的。
就算以前不是,以後也要是。
夏新帶着夏夜來到門口,夏婠婠已經拿着干毛巾出來了。
連忙替夏新接過夏夜,幫她擦了擦頭。
剛把傘掛到鐵門上的時候,夏夜身上也淋了不少。
夏新用眼神示意了下,示意旁邊的憶莎帶夏夜回樓上去,然後又撐着傘出去了……
重新來到了鐵門邊,夏新就這麼看着蕭遠山道,「不是說了我不見客嗎。」
「夏先生,你就是那晚的那個神秘人是吧。」
夏新冷淡的回答,「蕭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新不敢跟蕭遠山接觸,就是因為,如果承認了另一個身份,一旦哪天暴露了的話,那可是叛國的罪名。
這罪名,誰都承擔不起。
蕭遠山臉上全是雨水,眼睛卻是格外的明亮,「我一開始,還以為只是亭兒說糊話,但剛剛我仔細看你的背影,我終於確定了,我不知道你怎麼變了外貌,但,那人絕對就是你沒錯。」
蕭遠山有9成把握確定。
夏新依舊冷淡的回答,「蕭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有空在這亂說,倒不如好好回家休息會呢,我看你是累了。」
「夏先生,先,我很感謝那晚你救了亭兒,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劫匪,後來才想清楚,如此高強的武技,還需要做劫匪嗎,他要做什麼,還有誰攔得住他。」
「都怪我自己愚笨,後來我才想明白,是你從實驗室救了亭兒,如果是個不認識的人,又怎麼會無端端的去救亭兒呢,我真的很感激你。」
「這是亭兒讓我轉交給你的謝禮。」
蕭遠山說着連忙從懷中拿出了那個小盒子,從鐵門中間的夾縫裏,遞了過來。
「蕭先生,我說了,你誤會了,我沒救過他,更不需要什麼謝禮。」
「這是亭兒,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特別交代我的最後的一個願望了,就當是,謝謝你妹妹平時對亭兒的照顧吧,請你務必收下。」
說道照顧,夏新就眼神一冷,心中升起一股憤怒。
上一次錢芳打夏夜一巴掌的賬,自己還沒算呢,還照顧,你們就是這麼照顧我妹妹的?
但,看蕭遠山在外邊淋了幾小時的雨,而且,蕭亭好像也快死了,夏新也不想再雪上加霜了。
死者為大!
伸手就拿了下盒子,淡淡說道,「沒事的話,你還是請回吧,既然蕭亭病了,你這種時候,就更該好好陪陪他,而不是在這乾耗時間。」
「我陪過了,我已經陪了他幾天了,能想的辦法,我全想了,能做的事,我也全做了,但,沒有用,亭兒已經不行了,夏先生,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你不是拿了對方的資料嗎,那裏面一定有亭兒注射的藥的成分,求求你,只要把那藥的成分給我就好了,我只想救救亭兒,只要那藥的資料就好。」
「蕭先生,我說了,我沒有什麼資料,更沒救過你的兒子,你找錯人了。」
夏新說完,轉身撐傘,淡淡的交代了句,」你再在這站着,也沒用,我準備睡覺了,希望你別再浪費時間,既然蕭亭病重,你更應該好好陪他,一起克服病魔。」
夏新的立場是很明確的,這種問題是不可能承認的。
這不是給一點資料的問題,這等於是承認自己是叛國賊的問題,以後暴露了,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只怕一家人都要連坐!
夏新說完準備快步離開了,只是,才走出兩步,又停住了。
因為身後,那蕭遠山,直接跪了下來。
「夏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不參與政,治鬥爭,我只是以一個孤獨無助的父親的身份求你,求你一定要幫幫我的兒子,哪怕用我的命,換我兒子的命,我也在所不辭。」
「我知道,就算我說,我誓,死也不會向人透露半句關於你的事,你也不會信,亭兒就是我全部的希望,只要你願意救我的兒子,只要他平安康復,我願意自盡,這樣就可以保證不會泄露半句關於你的事,那你也能放心了吧。」
「……」
夏新頓了頓,沒有說話。
也沒有轉頭。
他就這麼在原地站了一分鐘,然後又加快腳步,快離開了……
任憑那蕭遠山跪在暴雨中,大聲的呼喊着,「夏先生,夏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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