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響起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慌慌張張的坐起身,望向了身旁不遠處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從樹木後邊傳來女人驚恐的聲音,隔的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女聲聽起來好像很慌張的樣子。
而男聲則是肆無忌憚的說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的越大聲越好。」
然後女聲說道,「你別過來。我真的要叫了。」
夏新一聽,起身就要過去幫忙。
舒月舞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小聲道,「你幹嘛?」
夏新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去幫忙啊,那男的不是想……」
「你傻啊,都來這小樹林了還能幹嘛。」
「啊?可是,女的好像不太願意啊。」
「不願意為什麼跟人家過來,說不定只是人家情侶鬧着玩呢,你過去壞人家好事,人家兩人不揍死你。」
夏新不解,「……這是鬧着玩?有這麼玩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舒月舞也常這樣鬧着玩,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說自己非禮他什麼的,夏新一時間,也不太敢篤定。
「我,過去看看,先確定下情況。」
夏新說着。已經掙脫了舒月舞的小手,過去了。
本質上,他還是那個外冷內熱,見不得不平事的夏新。
這讓舒月舞氣的剁腳。
她才不想管別人的事呢,要是在這裏管別人的事,豈不是讓人知道自己大晚上的也在這裏了?
不過夏新已經過去了,舒月舞也只能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確認看不出半點痕跡,才悄悄的跟在夏新身後過去。
夏新一直來到一處大樹後邊,悄悄的探出個腦袋,這才發現那女生被男生壓到樹上。
或者說,這就是傳說中標準的壁咚的姿勢。
男生把雙手撐在女生的腦袋兩邊,不讓她走。
這男的夏新認出來了,是學生會主管外聯的副主席,孫立城,女的則有點看不清楚。
這麼標準的姿勢,難道真的是在鬧着玩?
夏新沒敢上去。
就聽孫立城壞笑道,「我倒還真沒注意,學生會裏,怎麼就藏了這麼個美女,而且就在我身邊,真奇怪,我怎麼會沒注意到呢?」
女人說道,「孫副會長,我要回去了,這還是在學校里,請不要亂來。」
「喲,威脅我啊,你以為我會怕嗎?」孫立城冷笑道,「你好像在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壞事啊。我要是抖出來,你也不好過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你知道的很清楚吧,你這隻小壞貓。」
孫立城說着一把托住了女生的下巴,笑道。「不想讓我給你把事情抖出來的話,你最好老實點,別以為尹風華不在,你們就真的能為所欲為了。」
孫立城說着就要往女生小嘴上親去。
女生則是雙手推着他的臉,不讓他靠近。
同時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夏新覺得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鬧着玩了。
快步的走了上去。
舒月舞在後邊想拉已經來不及了。
「孫副會長,這樣子不好吧,強迫女生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怎麼行呢。」夏新微笑着走了過去。
說到一半,莫名的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仔細想想才發現,這不就是小透明學姐對自己說的嗎。
然後,等到夏新再走進幾步,發現還真的是太巧了,這次的女主角,居然又是小透明學姐,巫白雲。
在聽到夏新聲音的時候,孫立城其實還有點不以為然。
狠聲說道,「滾,這裏沒你的事。不然連你一起上。」
夏新發現這人是個變態,自己應該離他遠點。
「這樣,不好吧。」
孫立城感覺到身後的腳步不斷的接近,轉過頭一看,借着點朦朧的月光,清楚的看到了夏新的臉,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是你!」
孫立城鬆開巫白雲,轉頭望向了夏新。
巫白雲趁機快步跑了過來,躲到了夏新的身後,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說道,「學弟,太好了,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救命啊。」
夏新很想說點什麼,不過大敵當前。他硬是忍住了,還是先對付眼前這個敵人吧。
孫立城盯着夏新,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還真是巧啊,這都能遇上。」
夏新笑了笑,「是啊,如果不是有心安排的話,那確實是太巧了。」
如果不是巫白雲跟孫立城的打擾,他現在可能跟舒月舞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孫立城冷笑道,「呵。你管的挺寬啊。」
夏新回道,「不是我管的寬,是你做的事,太沒有道德底限了。」
孫立城沒說話,而是把視線投到了躲到夏新背後,從夏新肩膀處露出小腦袋的巫白雲,忽然之間明白了,「原來如此,她是你的人啊。」
夏新表情一僵,「你別胡說,什麼叫她是我的人。」
舒月舞就在後邊聽着呢,這人怎麼亂說話呢。
巫白雲慌了,「喂喂,學弟,你不會不管我吧,你要就這樣丟下我嗎?你這沒良心的,虧我還幫了你呢。」
「學姐,我沒這麼說吧,還有什麼沒良心啊,拜託你說話正常點,別用這種讓人誤會的方式。」
聽着怎麼像自己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似的。
孫立城站着沒動,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謹慎的打量着着夏新。
要說現在學校里,他最忌憚的人,沒有別人,只有夏新了。
尹風華的情況,他是最了解的,尹風華具體有多厲害,他比所有人都清楚。
對於當晚的事情,他也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就那個尹風華,在跟夏新單挑的過程中,居然被夏新廢掉了雙手?
在跟夏新群挑的過程中,居然被上百個保鏢包圍了?
最後還是犧牲自己一個保鏢才放他走的。
這貨現在還生龍活虎的在這裏跟女朋友找樂子呢,而尹風華可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隨時都面臨着雙手殘廢的危險呢。
連尹風華居然都被逼到這種地步了。他感覺不可思議。
夏新是個普通人?
現在誰要再來告訴他,夏新就是個沒勢力,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孫立城保准一巴掌扇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自己早就覺得這貨有貓膩了,根本是想扮豬吃老虎啊。
孫立城冷笑道。「原來如此,這麼一想的話,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原來是你的女人啊,難怪。」
夏新一下慌了,「喂喂,你把話說清楚,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誰的女人。你再亂說,我告你誹謗啊,你別污衊我啊。」
這貨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是看到月舞在後邊。故意這麼說的吧。
孫立城想明白了,夏新前腳剛讓尹風華躺了,巫白雲後手就在學生會裏搞大動作了。
一切就能串聯起來了……
如果是其他人打擾他的好事,他一定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可夏新,尹風華都制裁不了他,他不認為自己可以,所以他謹慎的選擇了後撤。
「你等着,別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有你倒霉的時候。」
留下這麼一句場面話,孫立城調頭就走,雖然背影看起來很瀟灑的樣子,實際上只是不敢跟夏新剛,逃跑了。
「等等,你回來,你把話說清楚。」
夏新還想拉下孫立城的,沒想到對方溜的飛快,都不帶停的。
巫白雲這才鬆了口氣,一臉感激道,「學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丟下我不管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
夏新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因為巫白雲身後的舒月舞已經寒着小臉,小臉跟12月的雪地似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霜。
兩人前腳還沒親熱呢,後腳就冒出個「夏新的人」,「夏新的女人」「夏新不會丟下她不管的」之類的話。
這讓舒月舞哪裏接受的了。
而且,夏新就是為了幫這個女人,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親密……
所以,舒月舞現在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她覺得身上的剪刀該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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