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是你沒錯吧。」夏新再次問道。
「你旁邊什麼聲音,有人我掛了。」夏婠婠警惕的回答。
「等下,」夏新連忙跑出去,來到一處無人的走廊拐角處,繼續說道,「上次是你吧,你為什麼要說不認識我呢。」
「關你什麼事。」夏婠婠沒好氣的回道,「我給你的那個電話,這麼久也不見你打給我啊,我認識你嗎?」
語氣中帶着點賭氣抱怨的成分。
而夏婠婠此時打來的,是個公共電話亭的號碼。
「額,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幹嘛的,冒然打電話過去。怕打擾你。」
「……」
夏婠婠不說話了,頓了頓才道,「總之,不要再跟那個人有牽扯了,如果他靠近你的話,一定要小心提防知道嗎,別鑽了人家的套,小心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為什麼啊,婠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能不能說清楚點。」
「我提醒你一點,電話是很不安全的,只要有心,通話記錄,通話錄音,竊聽都是可以的,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夏新感覺出對方要掛,連忙喊道,「等等,別掛,婠婠。那我們能見個面嗎,我……有點事想問你。」
「有什麼好見的,你那麼忙,要見的女孩不少吧。」
夏新頓時有些尷尬,乾笑道,「這麼久不見了,不是想你了嗎。」
「男人啊。明明有事要問,偏偏說是想我,真虛偽!」
夏婠婠先是很不忿的回了句,隨即又低下聲,柔聲道,「讓人看到我們見面的話,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那……不讓人看到行不行。」
「……」
……
接下來其實還有一節審計課,不過夏新也不準備上了,回去跟張峰說了句,「幫我把書帶回寢室哈,謝謝了,」說完就走出了教室,——也就是俗稱的逃課。
雖然離約定的還有點時間,他還是想早點過去。
夏新一路沿着樓道下來,剛走出教學樓,就感覺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翩翩然如蝴蝶般美麗的身影,
只見舒月舞那婀娜多姿的嬌軀,就這麼悠閒愜意的靠在教學樓正前面那棵大樹上,正低頭拿着小剪刀「咔擦」「咔擦」的剪着手指甲。
夏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平時不都用指甲鉗剪指甲的嗎,什麼時候改用剪刀了?
不過,暫時沒空想這麼多了,總有一種被舒月舞纏上,會很耗時間的感覺。
對方好像也沒發現自己……
要往前走的話,就會經過舒月舞的身邊。
夏新當即轉過了身去,朝着左邊,也就是舒月舞的對角走去。
只是還沒走出兩步呢,就聽到舒月舞一聲嬌喝,「回來!」
因為對方頭也沒抬,所以有那麼片刻,夏新在心中懷疑了下,對方叫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畢竟現在還沒到下午課的放課時間,舒月舞也知道他還有一節課的……
不過不容夏新考慮,那邊已經在倒計時了。
「3!」
「2!」
「1!」
夏新連忙迎了上去,微笑道,「咦,月舞,你怎麼來了。」
舒月舞穿着一身可愛的粉色泡泡袖襯衫,兩邊肩膀處還別着小蝴蝶結,胸口是個小熊的圖案,底下是一件相當漂亮時尚的白色短裙。短裙到膝蓋往上的位置,露出了一雙如玉般精緻潔白的小腿,渾身透出一股時尚動人的美麗氣質。
尤其是那麼慵懶的靠着,更是強調出她身體曲線的美好,一頭漆黑秀髮如瀑布般傾瀉於肩膀上,更加襯托出她脖子,小臉處雪白肌膚的嬌嫩。很有一股令人心動的感覺。
只是,那悠然抬起的小臉上,一雙如夢似幻的眸子中,流露出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
「哼,」舒月舞用?子出了口氣,「我提前來看你。你怎麼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
這可是根本性的政治立場問題,決不能有絲毫閃失,夏新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回答說,「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樂意呢。」
「是嗎,那你見到我跑什麼?」
「我有跑嗎?哪有,啊哈哈……你怎麼知道是我,簡直神了,都不帶抬頭看的。」
舒月舞白了他一眼,「哼,除了你還有誰,一副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走的腳步聲,我一聽就知道了,別人來我這都是放慢腳步,你倒好,見了我,跑的賊快,心虛是吧。」
哪怕隨便看一眼,也會發現,路過舒月舞身邊的男生都會放慢腳步。時不時的偷看舒月舞一下,她所站的地方,就像自帶聚光燈的舞台,很容易就能引起他人的注目,唯獨夏新例外……
「你看,你看,誤會了不是,我就是想上廁所。」
夏新辯駁了句,很明智的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移話題道,「你不是還有一節課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逃課唄,」舒月舞說道這,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壓低了聲音,「知道你今天剛回來,突然想早點看到你。」
然後就逃課了。
這其實挺少見,舒月舞畢竟是女生,逃課次數其實並不多。
舒月舞說道這,又補充了句,「真奇怪,也沒感覺你有什麼特點。習慣了之後,幾天沒見還挺不習慣的。」
「是,是嗎,可能我這人帥的不明顯吧,屬於內在帥。」
「臭美吧你,是不是被你們寢室那誰給傳染了,說話都這麼自戀了。」
「拜託……」
夏新笑笑,心中其實在想怎麼脫身。
舒月舞揚了揚手上,鋥光發亮,帶着流線型弧度的不鏽鋼剪刀說,「我新買的剪刀怎麼樣?」
「額,好看,真好看。」
「好看吧,」舒月舞得意的揚起了眉毛。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它不僅好看,還特別好使,特別鋒利,店家說裏面好像加了什麼精鐵,不管什麼東西,都咔擦咔擦,幾下就剪斷。」
舒月舞說着還特意伸到夏新眼前比劃了一下,嚇唬着夏新。
夏新額頭掛下一把冷汗,一手抓住了舒月舞溫暖滑膩,柔弱無骨的小手。
「你看你,這麼危險的東西別這麼伸來伸去的,傷到別人不要緊,傷到自己多不好,這樣吧,我先替你保管着,剪指甲還是指甲鉗好使,回頭我給你買個特別鋒利的指甲鉗,保證一剪就斷。」
舒月舞也沒太掙扎,就這麼讓夏新兩隻手抓着她的小手,從指尖處拿出了剪刀。
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不要指甲鉗,指甲鉗可剪不了某些東西,還是剪刀好使。」
「你要剪什麼東西,跟我說,我幫你剪,剪刀這麼危險的東西,以後儘量少碰知道嗎。」
夏新一本正經的教訓道,「你看你手這麼漂亮,又滑又嫩的,剪點傷口出來多難看啊。」
舒月舞揚了揚好看的眉毛,臉上在笑,語氣中卻是冰冷的讓人發寒。
「沒關係,破就破了,我不稀罕,我留着剪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來剪某個做賊心虛的人身上的什麼東西,而且,你看,這剪刀挺小的,不能一次全剪掉,那就要咔擦,咔擦,的多剪幾下,你覺得到時候會不會很疼?」
夏新光想起那畫面就渾身發寒,乾笑着回答,「不要胡說,剪指甲怎麼會疼,來。我幫你剪吧,別把你這麼漂亮的手弄傷了。
「哼。」舒月舞想說點什麼,不過夏新已經主動抓過她的一隻手討好她,讓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用你,毛手毛腳的,把我指甲剪難看了。到時候修都修不回來,我打死你。」
說着重新從夏新手中奪回了剪刀,「跟我來。」
兩人就走進旁邊的林間小道里,在一張公共長椅上坐下,舒月舞抓過夏新的一隻手,看了看說,「指甲這麼長也不知道剪,真是的,你想當女生嗎?」
「……」
舒月舞說着,就這麼坐在夏新身邊挨着肩膀的位置。
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舒月舞潔白如雪的小臉上,顯得越發的光彩瑩亮,那漂亮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美麗眸子中流轉着專注的色彩,很細心的幫夏新剪着指甲。幾縷黑亮的秀髮灑落到她的臉畔,舒月舞就用小指撩過耳畔的秀髮,身上流露出幾分嫻靜優雅的美感。
舒月舞剪的很認真,也很整齊,稍微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都會小心的再磨一下,或者修整一下。就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手一樣。
光剪個指甲就花了半小時。
感覺差不多了,舒月舞才滿意的拍了怕夏新的手,抓着夏新的手,跟自己的手排在一起,得意的掃了夏新一眼,抿着小嘴笑道,「現在好看多了,但願這剪刀只是剪你身上的指甲。」
「……」
夏新苦笑着在心中回了句,你還想剪什麼地方嗎。
「好了,我們出去玩吧,好久沒出去玩了。」舒月舞說着,興致勃勃的站起身。
而夏新則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趕時間啊,這事情稍微有點重要。
「那個,月舞,能不能明天,我約了人,等會要跟人一起打比賽。」
「哼,」舒月舞嬌叱一聲,小臉馬上沉了下來,自己高高興興來找夏新玩,居然還被拒絕了。
「打遊戲,打遊戲,剛回來又是打遊戲,到底是我重要還是遊戲重要。」
對於這種政治問題,夏新答案向來很明確,「當然是你重要!」
「那你還就知道打遊戲。」
「因為……我捨不得打你。」
「……」
舒月舞面無表情的盯了夏新一會,再次掏出了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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