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檔的西餐廳里。
憶莎跟夏夜分坐兩邊,吃着西餐。
順帶一提,這餐廳還是夏夜選的。
一開始,也沒什麼,兩人都吃的很開心。
夏夜仿佛天生就能適應這裏的環境,僅僅掃了眼周圍的人,馬上就能半生不熟的使用刀叉了。
大部分第一次來的人多半會有些丟臉的舉動,比如不知道毛巾怎麼用,不知道洗手盆,漱口水的區別等等。
但夏夜沒有,她輕鬆的就適應了。
這讓憶莎很滿意,她覺得夏夜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看她使用刀叉,一點都不會覺得突兀,反而會令人覺得很適合她。
她覺得一切都很好……至少在結賬之前一切都很好。
直到面對賬單的時候,憶莎才徹底傻眼了。
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服務員。
「9300多?你在跟我開玩笑?我什麼時候點這麼貴的東西了?你確定這是我的賬單?」
「是的,女士,我很確定。」
穿着整?的服務生畢恭畢敬的回答。
「不可能,我看着菜單帶你的,根本沒點過這麼貴的東西,撐死也就1000左右吧。」
憶莎可不傻,看夏夜突然要選這麼高檔的餐廳,她就防着點了。
一直盯着夏夜點菜呢,無非就是牛排,烤鵝,奶油湯,加點甜點蛋糕而已,她咬咬牙還是能撐住的,這9000多是哪來的。
「是的。你們點的菜確實是1000左右,但那兩瓶紅酒,是法國酒莊原裝空運直供的特產,每瓶4200左右。」
「紅酒?」憶莎掃了眼空蕩蕩的桌子,並沒有看到什麼紅酒,就兩瓶果汁。
她覺得小孩子喝酒不好。所以喝的是果汁。
「是在,您女兒腳邊的紅酒。」
憶莎愣了愣,馬上低頭看了下對面夏夜的腳邊,果然放着兩瓶紅酒。
「這兩瓶酒,是什麼時候點的,我怎麼不記得點過。」
憶莎疑惑的望向了服務員。
服務員微笑道,「在您去衛生間的時候,不是您讓令千金幫您點的嗎?」
「你這傢伙……」憶莎懂了,甚至懶得解釋夏夜跟自己的關係,一臉僵硬的望着對面的夏夜,「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乖呢,感情趁我去衛生間來這招啊。」
夏夜一臉無辜的表情,「你在說什麼,咱不是很懂。」
憶莎望向服務員,「那退掉可以吧。」
「已經開封了,是不能退的。」
「開封了?」
「是的,剛剛端上來的時候您女兒就讓把兩瓶酒都打開了。」
「……」
憶莎再次望向了夏夜,苦笑道,「小傢伙,你也是夠狠的啊,還知道酒開了就不能退。」
這是誠心要整死自己啊。
雖然憶莎心中一再叮囑自己,要是拿夏夜當普通小學生看,會吃大虧的,想不到還是被陰了一手。
夏夜眨着無辜的眼睛,天真的「大聲」說道,「咦,你是付不出錢嗎?明明付不出錢卻要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你想吃霸王餐嗎?」
這話一出,讓鄰座的幾個人都好奇的望向了這邊,就連幾個服務生,都往這邊靠了靠,好像生怕憶莎會突然起身逃走似的。
憶莎可丟不起這人,趕緊表示,「我付,我付。」
心道,大意了。
「那個,刷卡可以吧。」
不過她也存不了多少錢。卡上也就5,6000而已。
憶莎想了想,也不想打給同事,雖然幾個男老師大概很樂意過來付賬,但……最後只能腆着臉打回去,給老媽,「媽。借點錢唄,……沒沒,我絕對沒亂買東西,急用,真的急用,江湖救急。是是是,我知道……」
在憶莎苦苦懇求了半小時之後,終於得到了母親的點頭,轉給她4000塊錢,同時立下了保證書,1個月內會帶男朋友回家給她看看……
當重新走出西餐廳的時候,憶莎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總算不用頂着那麼多人驚奇的目光了。
事實上,憶莎的美貌與優雅高貴的氣質,惹得高檔西餐廳里的一些男士蠢蠢欲動,哪怕看到坐在對面很像是她女兒的夏夜,也阻擋不了男士們騷動的心。
有好幾個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過來,風度翩翩的表示,「是忘了帶錢嗎,需要幫助嗎?」
都被憶莎婉拒了,她很清楚接受之後,才是麻煩的開始。
而且,真要找人代付。自己一個電話過去,轉來的錢,可能連餐廳都能買下來,不過……
憶莎搖搖頭,不想再去想了。
唉,為什麼自己要為一頓飯,花掉自己所有的錢呢,這個月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想到這,憶莎有些不忿的,伸手輕輕的敲了下旁邊夏夜的小腦袋,「跟我就算了,不許跟別人開這種玩笑,其他大人可沒這麼好說話。」
憶莎其實還是很寵夏夜的,如果是普通人被一下子坑了這麼多錢,絕對很生氣,也絕饒不了夏夜。
不過憶莎只是把它當成小孩子的惡作劇,坦然接受了。
夏夜不屑的斜睨了眼憶莎,並沒有說話。
夏夜讓服務員把紅酒重新打包裝好。然後很寶貝的把兩瓶紅酒抱在胸前,至於其他東西,就不需要了。
兩人來到取款機前,憶莎把卡里的餘額都取了出來,還剩400塊。
頓時為身為一個大人,全部家當都不超過500塊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憶莎美麗的眸子,望着周圍繁華的都市街頭,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來回閃爍,閃的人心神蕩漾,「難得出來玩一趟,還有什麼地方想玩的,或者東西想買的嗎。一起去了吧,……還有,我只剩400塊了,貴的也買不起了,你再給我使花招,我就把你賣了換錢。」
「……」夏夜低着頭,沒說話。
「怎麼,沒有想玩的地方嗎?」
夏夜猶豫了會才回答,「哼,咱跟你沒什麼好玩的。」
「哎喲,小傢伙,還挺囂張,別以為我就治不了你哦,我治不了你我也能找小新治你。」
……
……
夏新被冷雪瞳的反應驚到了,連忙伸手拍着冷雪瞳的後背安慰道,「你,你別哭啊,沒有鬼,沒有鬼,是我拍的,我就想嚇你一下。」
他是看冷雪瞳明明害怕,卻硬要裝出一副不怕的樣子,覺得有趣,就想逗逗她,哪裏想到把她嚇崩潰了。
冷雪瞳哽咽着說道,「你騙人,你站右邊怎麼拍我左邊的肩膀。」
「拜託,我手從你背後繞過去不就好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說啊。」
冷雪瞳苦着小臉道,「我不信,肯定有鬼,你是騙我的,我渾身都涼颼颼的,。」
夏新嘆口氣道,「剛剛,我是不是這樣拍了你肩膀3下?」
說着,又用着跟剛才同樣的力道,輕輕的在冷雪瞳原來的位置,重新拍了下。
冷雪瞳先是驚的渾身一顫,緊接着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你你你,這種嚇人的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騙我。」冷雪瞳頓時大怒。
「不是你說。一點都不害怕的嗎,我就想試試了。」
「啊啊啊,你無恥,你去死。」
冷雪瞳大怒着,換了個地方抱,一下抱住了夏新的脖子。她已經被嚇的渾身酥軟無力,現在氣急之下,直接祭出女生最原始的武器進行攻擊,就着夏新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夏新頓時大驚,「喂,你們怎麼都一個樣,動不動就咬人啊。」
「我跟你同歸於盡。」
「別鬧。」
夏新想後退一步,躲過攻擊,腳後跟不小心碰到了台階,頓時腳下失衡,直直的往後邊倒了下去。
「咚」的一下,把腦袋撞的生疼。
反而身上的冷雪瞳沒半點影響。張嘴就朝夏新脖子上咬去。
夏新大喊着,「形象,注意形象,想想你平時高冷的形象,你都變小狗了。」
「不要形象了,我今天咬死你。再自盡,大家同歸於盡,省的被你欺負。」
「我錯了還不行嗎。」
兩人在黑暗中躺在地上鬧成一團。
冷雪瞳張嘴朝夏新脖子咬去,夏新一翻身,把冷雪瞳給壓在了身下。
冷雪瞳就死死抱住夏新的脖子往上咬。
夏新左躲右閃的還是被咬中幾下。
「你再咬我生氣了,出血了,真的出血了,要不要這麼重啊?」
「我咬死你。」
「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說的沒錯,我動的就是口。」
「額……不是,我說錯了……啊,別咬耳朵。」
「……」
兩人吵鬧間,就聽「砰」的一聲,鐵門被人推開了。
在門口的燈光下,出現憶莎的聲影。
憶莎有點被裏面的情形驚到了,一臉茫然的望着門口躺在地上的兩人。
夏新此時正壓在冷雪瞳的身上,抓住冷雪瞳的兩隻手,把她摁到了地上。
冷雪瞳小嘴裏正咬着夏新的耳朵。
兩人的衣衫都是凌亂不堪的,還露出了小肚子,雪白的大腿之類的地方。
如果光這也就算了,透過走廊的白熾燈,她清楚的看到,某個巴掌大的小內內,她昨天洗澡的時候才剛見某人穿上,這會就被拋棄在了旁邊的地上……
憶莎呆呆的望着兩人,兩人也轉頭望向了憶莎。
當時室內保持了1分鐘的沉寂,時間仿佛被定格,三個人都吃驚的忘了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憶莎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錘了下手心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根據生物進化論,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在面臨死亡危險的時候,是有着繁殖後代,留下自己基因的本能的。」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繁殖,當我沒來過。」
憶莎乾笑着,很體貼的幫着兩人重新把門帶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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