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正午。
午休時間。
夏新一手撐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陽光,旁邊幾個男女同學正聊得火熱。
舒月舞慵懶的靠在課桌邊,一身窈窕動人的身材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上半身穿着一件粉紅色的t恤衫,傲人的雙峰撐出了一個高聳的弧線,下半身是一件牛仔短裙,渾圓修長的雙腿性感至極,讓人大吞口水,那欺霜賽雪的雪白肌膚仿佛在艷陽光下仿佛在閃閃發亮。
舒月舞夸道,「毛胖,你昨天打的不錯哦。」
毛胖掩飾不住嘴角的笑容,一臉得意的「謙虛」道,「嘿嘿,是你ad打的好啦,我都沒想到原來你ad玩的這麼好,對面錘石几乎沒鈎中過你,好幾次我都以為你一定要被鈎中了,居然都被你躲掉了。」
舒月舞笑笑,「看多了就學會了。」
舒月舞本來就不笨,而且屬於手特別巧的那種。
「你輔助也不錯,我看你機械人鈎的挺準的,3下能中2下啊。」
毛胖驕傲道,「那是,哥可是練過的,追魂奪命鈎,拉一個死一個。」
「是啊,是啊,確實厲害。」
張謙一臉驚訝道,「毛胖,你什麼時候跟我們的班花開始雙排的,靠,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毛胖不無得意道,「這可不能怪我,舒月舞說先不要讓別人知道,一起上分的啊。」
陳聰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威脅道,「你丫的可別動什麼壞心思,班花是我們大家的。」
然後轉頭對舒月舞一臉討好道,「舒月舞,晚上我們一起排吧,我中路很猛的,一個能打2個。」
毛胖搖了搖食指,一副你們不行的樣子笑道,「你們想排也排不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為什麼?」
「知道舒月舞段位嗎,……鑽石的,你們有白金嗎?」
「啊,舒月舞不是黃金嗎,怎麼成鑽石了。」
「嘿嘿,人家ad玩的可好了,就是補兵比較一般,段位自然上來了,我們排了幾天了,她現在已經升到鑽三了,估計快晉級了吧,我們晚上還要一起上分呢,你們啊,差的遠呢。」
毛胖完全一副打了勝仗的表情。
反觀兩人則是一副焉了的茄子似的表情,如果是鑽石的話,班裏只有毛胖能跟她雙排了。
真是太便宜這小子了,居然能跟舒月舞雙排,說不定遊戲中還能英雄救美,再來點什麼什麼的,最不濟,兩人語音也能天天聽到舒月舞好聽的柔軟跟棉花似的聲音啊。
可惡啊,簡直太羨慕人了。
夏新眨眨眼,木然的盯着窗外,鑽三?
他明明記得最後一次兩人雙排的時候是鑽一啊,她跟毛胖雙排從鑽一上分上到鑽三了?
確實,舒月舞耳濡目染之下,從夏新那裏學到許多技巧,但想在鑽石打,跟毛胖雙排還是很勉強的,幾乎都是輸多贏少。
當然,輸的場次被毛胖腦子給自動過濾了。
其實臨近高考,不管學校里,還是教室里都開始呈現出一種考前特有的緊張氣氛。
老師明確告訴大家,「同學們,這是你們人生中最後一次用腦的時刻了,希望大家能珍惜這次機會,努力一把,以後就是男生看錢,女生看臉的時代了,腦子基本沒什麼用了。」
所以大部分人都想趁這最後的時刻用腦子努力一下,有些人努力一下能上一本,但像毛胖這樣的,再努力也只能上一本道,索性看開了。
而舒月舞,光額外加分,都夠她少考一門科目了,況且她本身腦子又特好使,要臉有臉,要錢有錢,要成績有成績,高考對她來說跟吃頓便飯沒區別。
夏新斜睨了舒月舞一眼,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從那天吵架之後,兩人其實再沒說過話了。
夏新也無法接受舒月舞說要把冷雪瞳的事情公之於眾,他覺得冷雪瞳雖然不大愛說話,不過對他還是不錯的,兩人應該——勉強算是朋友關係吧。
他不會容許別人這樣傷害他的朋友。
所以直接拒絕繼續帶舒月舞,要把錢還給她,全額退款也無所謂,前期算他義務勞動了。
不過qq上m舒月舞讓她把卡號發來還她錢,對方也沒反應,m了幾次也沒理他一下,盡顯高冷女神范。
別人家女神好歹回一句,「我吃飯了,」「我睡覺了」,然後對他設置在線對他隱身,舒月舞是完全不鳥他。
夏新也打過一次電話,被直接掐斷了。
至於學校里,舒月舞身邊永遠有人的,也沒什麼說話的時機,所以這事就這麼擱着了。
兩人偶爾會不小心對上眼神,舒月舞就會冷下小臉轉過眼神,純當他是陌生人。
夏新是滿心的疑惑,舒月舞也沒說要退錢,也沒說要他帶她,就是不理他,怎麼都不理他,這到底算是什麼意思。
她不要錢了?那也隨她,自己就收下了。
他感覺兩人這種狀態像是小孩子慪氣,比如夏夜幾次跟他吵架的時候就不理他,無視他,不看他,不跟他說話,不過對付夏夜就簡單多了,夏新只要抱着她,稍稍哄哄她逗她笑就雨過天晴了。
他總不能去抱舒月舞吧,估計不用舒月舞動手,班裏就會列出25個彪形大漢,把他埋進學校的後山,明年墳頭都能長草了。
隨着下課鈴響,老師宣佈了句,「明天早上十點來學校集合,乘車去市區的考點,入住酒店,我們要在那裏住三天,明白了嗎。」
「明白。」
「下課吧,值日生別忘了把地掃乾淨。」
夏新剛準備出教室,就被人扯了回去,「值日生,往哪跑呢,掃地。」
「……」
夏新往黑板一看,黑板得右下角赫然寫着值日生「夏新」兩個大字。
而另一個值日生是——舒月舞。
本來下課就晚,等到人走光之後,天色就更暗了,天邊烏雲密佈。
夏新看了眼舒月舞,舒月舞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香腮,美目怔怔的望着窗外。
夏新走過去,在她桌邊說道,「1,2組你掃吧,其他我來做。」
總覺得這情景有些眼熟,是不是什麼時候發生過?
舒月舞沒理他。
教室里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氣氛,靜的可怕。
在夏新擦完黑板跟講台桌的時候,舒月舞也站起身,開始掃地。
夏新掃完34組,又把角落的垃圾倒了,最後把角落整理了下,把窗子關好,一堆事情花的時間跟舒月舞掃完一二組,差不多。
等舒月舞先走出教室,才把燈關上,把門鎖上了。
來到一樓的大廳門口,發現舒月舞並沒急着離開,窈窕曼妙的倩影就站在了大廳出口的小亭下。
當然不是等夏新的。
而是因為外面下起了雨。
舒月舞看了夏新一眼,沒說話,冷淡的看向了前方,等雨停。
細密的雨滴將昏暗的天空刷上了一層朦朧的灰色。
夏新一手伸出亭子外,感受了下,小聲嘀咕了句,「毛毛細雨而已。」
說着就準備頂着雨出去。
沒想到那小雨點聽了很不服氣,當即呼朋引友,頃刻間已經大雨傾盆。
夏新才走出小亭不到十米,那雨點已經變成豆子大小,嘩啦啦滾滾而下,聲勢浩大的恨不得在他腦門上砸出個坑來。
四周不斷響起「噠噠噠」的雨滴與泥土的猛烈撞擊聲。
夏新趕緊回到了亭子底下。
舒月舞頓陰沉着臉色瞪了他一眼。
夏新感覺很委屈,這雨變大了能怪我嗎,又不是我控制他下的。
本來還準備等雨小了再出去的舒月舞只得掏出粉紅色的小巧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父親。
「嗯,我在學校,……就在第一棟教學樓大廳門口,……好,你開車來接我吧。」
然後兩人都沒說話了。
雖然兩人已經隔了3,4米了,還是有股異常的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着。
夏新等了10多分鐘也不見雨勢有小下去的趨勢。
有些受不了了,夏夜估計餓壞了。
目光在四下搜索了下,繞到了左側的迴廊,在第一間就是教師的辦公室。
當然辦公室門已經鎖了。
夏新試探性的對着窗台的窗戶推了推,還真的開了。
然後直接從窗戶爬了進去,打開燈一看,因為最近下雨天比較多,果然在旁邊的書架上有把收縮型的天堂牌雨傘躺在那,是老師備用的。
「老師,謝謝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大喜的拿過雨傘,來到了小亭下。
夏新看了眼抱着雙手,靠着石柱的舒月舞,又看了看黑暗的天色,猶豫了下,站在了原地沒走。
兩人就像約好的一樣,誰也沒說話,就這麼站着一齊看向了窗外的雨幕。
這麼一站就又是半小時了,舒月舞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什麼,路阻?交通事故,……你被攔住了檢查,2小時內都出不來了,……那我怎麼辦,……校門口我上哪找出租車去,還這麼大的雨,鬼影都沒一個,還人影。」
舒月舞恨恨的一跺腳,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咬了咬嘴唇,不說話了,繼續盯着外面濃重的雨幕。
又等了半小時,也不見什麼人來。
夏新感覺今天是不會有奇蹟發生了,猶豫了下,朝着舒月舞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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