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那幾個調查人員臉上認同的神情,覺得這些事情應該還不算特別的難辦。
我又認真的說了一下我家廠子置辦的地點,還有最近我父親在醫院的事情,對他們解釋了一下,最近提款額比較大,是因為我爸被人打到了在醫院裏面。
那幾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個本子在做着記錄,剩下的兩個人就在屋子裏面開始搜查了起來。
我不在意的任由他們搜查,現在家家戶戶的東西都是有限的,反正錢我已經拿出來了別的地方,不可能再多出什麼東西來。
我就這麼坐在客廳裏面,這幾個同志因為看到我提款的數額都比較大,所以對我的態度都比較好了起來,畢竟有時候錢多也是給人一種底氣的。
因為我拿出了那些取錢的憑證啊,所以這些人對我的態度已經改觀了,剩下的人,在屋子裏面找。
我和這幾位同志正在說話,我就看到有人手上拿着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信封走了出來。
「找到了,這裏面有五百塊錢,還有一封信。」
我整個人都有一些恍惚了,家裏面怎麼可能有信封裏面還包着錢的?
而且剛才他們從那屋子走出來,是李永斌放書的地方,想到這裏我有些心神亂顫。
「這不是我們家的東西。」我急忙解釋道:「我的錢全部都在這裏了,憑證上面的條款你可以一條一條的去查。
我甚至可以幫羅列出我在家用給我多少錢。我爸辦廠只用了多少錢。我爸住了院之後,花費的醫療費錢是多少?
我都可以給你算清楚,但是這個信封不是屬於我家裏面的。」
那些人原本身世都很放鬆,可是等到看到那找到的信封的時候,卻全部都嚴肅了起來。
「這個是在哪裏找到的?」
那領頭的人直接問,找到信封的人神色冷漠,手上拿着信封里水卻是緊緊的。
冷着臉低聲說道:「這個是在書本裏面找到的,藏的挺嚴密的,我們是翻開的書本教材找到的。」
這個意思就是說這個信封是被故意藏起來的,我臉色一黑,說。
「這個信封不是我家的。」
領頭的人卻是瞧着我,又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這位嫂子也不用擔心,如果真的不是你們家的話,也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只是現在你要跟我們到部隊裏面去接受調查了。」
我看着這幾個人的架勢,知道今天這事情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而且這信封是怎麼出現在我家裏面的?
我想到這裏,臉色特別的難看,為自己家裏面辯解到。
「這家裏面最近一直在收拾東西,我都沒找出來的東西,被別人找出來了?
而且這東西還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家的,別說是從我丈夫的書本裏面找出來了,就是從我丈夫的口袋裏面拿出來的,我都不會相信。」
我站了起來對他們一點頭,神色冷然肅穆。
「你們等等,我拿個外套穿上跟你們走一趟。」
那幾個人看到我還配合,雖然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不過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
我進去屋子裏面拿了一個外套穿上,就跟他們往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朱麗站在我家門口,聽我們家裏面的動靜。
我朝着朱麗看的過去,這件事情難道跟朱麗有關係?
卻看到朱麗笑得有些得意地說:「王秀秀,你們家這是怎麼了?怎麼也有這些人過來調查你們家了?」
看朱麗這樣的說話態度,我就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是朱麗乾的。
而且我也相信朱莉的腦迴路還沒有到那麼複雜,她要是想要侮蔑我們家的話,肯定不會拿錢出來的。
隨便說一下,我在,=外面做生意來路不正的,他就可以攪得我頭疼了。
可是朱麗沒有這麼做,所以說朱麗還動不到這樣的心思。
我看着朱麗那樣子,點了點頭說:「有人污衊我丈夫受賄。」
朱莉可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接她的話,而且還把事情告訴她,先是一愣之後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說。
「你家受賄?就你家李營長的職位,能接受賄賂?然後幫別人幹什麼事情?」
我忍不住也輕笑了起來,朱麗這人雖然說話不太好聽,可是說出來的也是實話。
我朝着旁邊幾個調查人員看了一眼說:「是呀,我也想不明白,我家李營長那職位,難道還能給士兵減輕負擔?
那也用不着受賄,只要別人這話一出,我家營長就能自動給增加負擔了,別說減負了。」
朱莉看到我還笑的出來,她臉上倒是笑不下去了。
朝着那幾個調查的人員沒好氣的說:「一天就調查家長里短的,也沒看到你們折騰別人家,就朝着我們部隊使勁了。」
說着朱莉直接甩了門就回去了,我身邊的這幾個人,原本就是調查朱莉家裏面的事情,之前還跟朱莉發生過矛盾,現在被朱麗這麼冷嘲熱諷的,臉上更不好看了。
我朝着那幾個人點了點頭,笑着說:「咱們還是走吧。」
因為我已經發現,隔壁的門好像有動靜了。
對於孫政委家的愛人,我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感。
每次出了事只會躲在屋子裏面偷聽人家怎麼發展的,她要是真的關心別人的話,出來說一聲也沒人拿她怎麼樣。
她要是不想要管這事的話,直接假裝聽不見不就好了。
偏偏非要一直躲在門後面偷聽,這樣的小家子氣還真的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調查人員點了點頭,我這才跟着他們走下去。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遇到其他的嫂子的,我倒是沒有跟朱麗一樣開口解釋。
直接就對他們一點頭直接就跟着,調查人員回去了部隊裏面。
他們帶着我是直接去了部隊裏面的一間房子,當然沒有李永斌的辦公室那麼的得體。
一個有些昏暗潮濕的屋子,裏面就放了一張桌子和椅子。
我被安排坐在了椅子的後面,剩下的兩個人直接就在屋子裏面盯起我來了。
其中一個人手上拿着一個小冊子,不停的問着我的話。
我也沒怯場,反覆強調這東西不是我們家的,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
「因為最近在收拾屋子,來往之間,每家每戶都會有人進去。
而且在部隊裏面,說真的就是出門把門給關上了,不上鎖的人家也有很多。」
我把這個事情給強調了之後,那幾個工作人員的態度卻沒有任何的軟化。
就這麼一直盤問,到了中午連午飯我都沒有吃上,就直接問到了下午大概兩三點的時候,才有人過來敲了敲門。
我一抬頭就看到了關領導站在門口,那幾個調查人員朝着關領導一點頭。
關領導直接就走了進來,眼神在我身上巡視了一番,有些高高在上的問道:「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幾個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這位家屬說她不知道那信封是怎麼來的?」
關領導的出現讓我有些懷疑的在他的身上看了一眼,不過想到現在自己被人這麼盯着,我還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這麼坐在位子上面,坦坦蕩蕩的任由這些人打量。
關領導咳嗽了一聲,一副官腔的自己坐了下來,眼神有些逼迫的盯着我看,冷聲說道。
「王秀秀同志,這個信封是從你家搜查出來的,你做生意有錢,沒錯。
可是這裏面還有一封信件,哪怕你說這錢是你的,那這封信你怎麼解釋呢?
裏面說了因為需要重新分派職位的問題,裏面的信件寫了,拜託李永斌想辦法,給他找一個好點的位置。
還點名了李永斌的身後,在北京是有其他的勢力能夠輔助他。
你身為軍人家屬可要有思想覺悟,最好老實交代了這事情的經過。」
「思想覺悟?」我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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