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是江州最大的家族,宅邸自然是不小。
蕭南卻嚇到了,這宅子,大的離奇。
她跟着靳北踏上一排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又穿過一道全是花草樹木的院落,最後才到達靳家的會客廳。
蕭南抬眸,這裝修,很有東方韻味,像是老宅子。
靳北一進去,便有傭人走過來,恭恭敬敬的朝他喊了一聲:「大少爺,您回來了。」說罷一邊接過靳北脫下的外套,一邊作出了『請』的姿勢。
同樣的,跟給他們開門的那個中年婦人一樣,無視了蕭南。
對於這點,蕭南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麼站在這裏。
餐廳里坐滿了靳家的人,各個衣着不凡,一看到靳北,都面露微笑,真心還是假意,只有他們自己懂。
蕭南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但也並不怎麼怯場,只是覺得有些拘泥,既然靳北讓她跟着他過來,那她就既來之則安之好了。
靳北自始至終都沒多看這些人,徑自走到最裏面的隔間,裏面坐着的全都是靳家自己家的人。
靳崧,靳家如今的掌舵人,也是靳北的父親,即便年過半百,可風采猶在,兩鬢有些斑白,但眉目之間帶着威嚴,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人心生敬畏。
他左右兩側分別坐着靳北的母親,薛連月,和靳家大小姐,靳無雙。
薛連月這個年紀的人保養的卻很好,看上去像是三十多歲,一張臉還能看的出年輕時的韻味。
靳無雙繼承了靳家一直以來的相貌,膚若凝脂,美目盼兮,氣質奪人。
蕭南並不認識這些人,除了對靳崧略有了解之外,其他一概不知,畢竟作為hk董事長,他還是偶爾有在電視上露面。
「少爺,請坐。」這次說話的是略微年輕一些的女人,穿着一身女傭服:「這位小姐,請。」
蕭南微微挑眉,沒想到還有一個肯招呼自己的,見靳北坐下了,當下也沒有遲疑,緩緩坐在椅子上。
雖然不明白靳北為什麼要帶她來靳家,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當個木頭人比較好。
「這位小姐是?」靳無雙溫和的問道,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靳北主動回過靳家,更別提帶什么女人了。
「我叫蕭南。」蕭南儘量讓自己笑的知書達理。
「哦,你還是小北第一個帶回來的人呢。」靳無雙笑道:「我是靳北的姐姐,你叫我無雙姐姐就好。」
蕭南微笑點頭,如果這是靳北的姐姐,那另外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應該是靳北的母親了。
只是她怎麼覺得,靳北好像跟誰都不像。
「你現在倒是越來越難請了。」靳崧冷着一張臉,不怒而威。
靳北臉色淡漠,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面無表情:「父親嚴重了,hk有多忙,想必您應該知道。」
蕭南咋舌,父親?難道有錢人家裏都是這麼叫爸爸的嗎?聽起來好生疏……
「呵」靳崧冷哼一聲,轉而看向蕭南,眼神裏帶着鄙夷跟嫌棄:「這就是思雪說的女人?」
蕭南眼神斗轉間就已經猜到了原委,看樣子應該是靳思雪跟靳家二老報備了自己的存在,這頓飯,應該是靳崧叫自己來的,難怪靳北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帶到靳家來。
這麼一看,靳思雪今天怎麼不在這裏?
「嗯。」靳北用湯勺舀了點湯,淡淡應道。
相比於靳崧的冷靜,薛連月顯得不那麼淡定了,看向蕭南的眼神里處處都是厭惡跟看不起:「你的品味什麼時候這麼獨特了,喜歡玩別人玩過的女人。」
出於教養,撿破鞋三個字沒有從她的嘴裏出來。
蕭南喝着水的手指一頓,清眸里閃過一抹冷意,看來這頓飯,註定不安生。
靳北自顧自的喝着湯,動作優雅,眼神冷漠:「什麼時候我交女人也需要靳家同意了嗎。」
靳崧臉上怒意盡顯,『啪』的一聲扔下筷子:「誰准你這麼說話的!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嗎!忘記小時候是誰把你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了?」
蕭南詫異於靳崧說出來的話,同時也感覺到了身旁男人突然的僵硬,她抬眸朝靳北看過去,心下一悸,如果她剛剛沒看錯的話,靳北眼裏閃過的是……恨意?
可不過一瞬間,靳北還是那個靳北,眸光一派清明,哪有半分別的情緒,要不是那抹恨太清晰,她恐怕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沁了冰的眸子連人都未看,這淡淡落下兩個字:「不敢。」
蕭南坐立難安,隱隱覺得靳北跟靳家的關係好像並不好,可這裏只有她一個外人,她也不好猜測什麼。
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
靳北站起身,轉身欲走。
既然飯吃完了,也沒有再留的必要。
「明天思雪會搬到你那裏去住。」靳崧坐在椅子上,發號施令般說道。
靳北步子一頓,緩緩轉身,眸底一片冰冷:「如果您想看到她病情加重的話,我並不介意她什麼時候搬過去。」
「你!」靳崧猛地站起來,聲音帶着壓抑的憤怒:「靳北!我能成就你,也能毀滅你!」
這個兒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這樣的認知,令靳崧覺得憤怒不堪。
靳北冷笑,聲音冰冷而沒有溫度:「希望如此。」
說完頭也不回,大步朝門外走去。
「小北,你怎麼用這種語氣跟爸爸說話?」靳無雙看着眼前再度爭吵的兩人,有些無奈的道,她的聲音剛落下,門口已經不見了靳北的影子。
蕭南見狀,連忙小跑跟過去。
身後傳來東西砸碎的聲音。
跟至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回來的靳思雪。
蕭南挑眉,真是冤家路窄,她不由抬眸朝靳北看去,想在他臉上找出不同的情緒,奈何他還是冷冷的表情。
「哥?你回來啦!我去給你挑禮物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嗎,我……」靳思雪揚起手中的禮盒,開心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靳北不同常日陰沉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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