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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抽空回了趟顧府。
顧老太太看見他倒是挺高興:「三郎來了?候府怎麼樣?這麼多年你也沒正經回去,怕是府里人手都不夠吧?」
祁季昭道:「橫豎就我一個人,有一兩人服侍就夠了,外祖母不用擔心。」
「唉,你呀……」顧老太太嘆氣:「在這裏好好的住着,你做什麼非要搬回去?」
為什麼非要搬回去?祁季昭無聲的笑笑。外祖母年紀大了,她是這府里的老封君,不管顧二老爺夫妻、父子為人稟性如何,總之不會對她不利。
是以很多事,祁季昭不想和她說。
顧老太太道:「也不知道元郎怎麼樣了,他這不言不語的,說跑就跑,這都兩三個月了吧?怎麼連封信都沒回?」
祁季昭安慰她:「也許很快元郎就回來了,外祖母不必掛心。」
顧老太太倒傷感起來:「我知道,你們都有事瞞着我,說不定心裏還在怨我,尤其是元郎,可我一個老太太能怎麼辦?如今年紀大了,沒別的奢求,就盼着一家子和和睦睦,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老太太想的好,顧二老爺父子做得也很好,可對於顧至來說,那些躲在陰暗裏的東西,不屑也不值得拿到明面上跟老太太一一解釋。
祁季昭也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因此只泛泛的寬慰她:「外祖母多心了,元郎只是貪玩任性,並不曾有怨言。」
「要只是任性就好了,這孩子,我從小把他看到大,也不了解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他要什麼,直接說就好了,做什麼看誰都像仇人?」
事關顧、祁兩家,又事涉隱秘,且也沒有證據,祁季昭不肯多言。
顧老太太又看向祁季昭:「你年紀也不小了,三郎,差不多就行了,你與那周三姑娘顯見得是無緣,既然她已另嫁,你也……趕緊說門親事吧。」
祁季昭附和:「我會的。」
顧老太太一怔:「你……」
祁季昭笑道:「是三郎不懂事,叫外祖母擔心了,我也想過了,姻緣天定,既然我與周三姑娘不諧,想必確實是沒有這個緣份。」
「你能這麼想就好,天底下好姑娘有的是……」
祁季昭不願意多談,陪了顧老太太一會兒,只說回自己院子收拾些東西。顧老太太囑咐他:「別都收走,你閒時還可以過來住呢。」
祁季昭出了門,同管事道:「不知道二公子可在?」
這管事是二房那邊的人,聞言道:「小的不知,三爺找二公子可是有事?」
祁季昭點點頭,道:「嗯。」
他不肯多說,管事便道:「容小的派人去問問。」
祁季昭是明知顧宣今日休沐才來的,因此只點點頭。
顧宣聽說祁季昭要見自己,便知道他所為何事。他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喲,想不到這病秧子還是個好管閒事的。見我做什麼?是質問呢,還是審問?」
他根本沒把祁季昭放在眼裏,顧至不在,祁季昭就毫無殺傷力,顧宣道:「別一不小心把他氣死,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祁季昭既無質問,也無審問的意思,他開誠佈公的對顧宣道:「我是來問問周三姑娘的事。」
顧宣一臉的訝異:「周三姑娘?哪個周三姑娘?」
祁季昭神色平靜的和顧宣對視,道:「我知道你曾經夜裏探過監,能問一聲為什麼嗎?」
顧宣很少同祁季昭打交道,儘管同在一座府里,但祁季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榻上養病,就算府里最熱鬧的時候,他也很少出席。
是以顧宣不大了解祁季昭的脾氣和稟性。
他倒是了解顧至,那就是個渾不吝,一激就上套,一點火就着。
通過顧至,他倒是多少了解一些祁季昭,印象里他多病而多智,實在是因為少有的幾次顧至沒上當,就是因為祁季昭在一邊的緣故。
但顧至是輕視祁季昭的,當下道:「能,當然能,怎麼說我也得叫你一聲三哥呢。」
祁季昭微揚了下巴,病弱的臉龐閃出一種灼人的美。
顧宣也是納悶,祁季昭這張臉,生得實在是太,太精緻了些,可就是不見娘氣,以至於誰見了也不敢生出狎褻之心。
他正胡思亂想呢,只聽祁季昭道:「為什麼?」
顧宣調笑道:「這個嘛……如果三哥非要聽,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講的,這不是底下有人逢迎拍馬,直說牢裏有個好貨……」
大抵是過去了許久,周琳琅又沒事的緣故,這種讓人義憤填膺的話,並沒有激起祁季昭多大的情緒,他那黑沉沉的眸子裏雖然閃過幾分陰沉,但在顧宣看來,是痛惜比氣憤多。
他有些遺憾:這要是顧至,早一拳揮過來了。
祁季昭又問:「侍玉和侍璧呢?」
顧宣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可隨即一想便明白,祁季昭的消息是滯後的,不然也不會當初不聞不問,等自己把這兩個丫頭送走了他才放馬後炮。
顧宣輕嘆一聲:「唉,這事呀,我還真知道。也不知道那兩個丫頭聽信了誰的挑唆,居然找上門來跟我問罪,我雖脾氣好,但也容不得旁人誣衊,一生氣,就把那兩個丫頭髮賣了。」
他倒想看看,愛管閒事的祁季昭能怎麼樣?
祁季昭什麼都沒做,他早知道顧宣不會說實話,可也沒想到他插科打諢,竟一句實話都沒有。
不過也沒什麼可失望的,本來他們兩個就沒什麼交情。想到這祁季昭微一頷首,道:「多謝。」
祁季昭要走,顧宣卻又追過來,問:「我能問一聲,三哥為什麼這麼關心周三姑娘嗎?」
祁季昭點頭:「當然,因為我心悅她。」
顧宣呵了一聲,不無取笑的道:「三哥這又是何必呢?那周琳琅縱然絕色,可還能比得過三哥你嗎?」
祁季昭也不動怒,只平靜的看着顧宣,很平和的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凡夫俗子,亦不出此例。」
顧宣表示受教,又道:「太可惜了,祁家雖然沒落,可陛下並沒對祁家斬盡殺絕,三哥仍是肅寧候之子,不定哪天陛下大發慈悲,把肅寧候的爵位賞還給三哥,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三哥你娶個清白盡失,空有容貌,毫無德行的女子吧?」
祁季昭仍是平心靜氣的道:「顧二公子多慮了。」不關你的事,請你閉嘴。
ps:本來想四點更新着,結果聽說兒子病了,一直吐,我這心啊,難受死了,偏我又離得遠,鞭長莫及……一個字都寫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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