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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至一提「證據」,顧老太太反倒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二媳婦沒安好心,要說多壞也不一定,就是要和顧至對着幹,以噁心他們小夫妻為目的,她雖說是做長輩的,可空口白話,說出去也沒人信服,有證據那就最好了。
顧二太太卻根本不信,真要有證據,何必閃了元帕,多費一道事?還不是狐假虎威,故意往臉上貼金?
她冷眼掃過周琳琅,看她眉目微垂,並無驚惶之意,不由的在心裏嘖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是個禍水,先前把顧至和祁季昭兄弟二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先後去周家提親,也得虧祁季昭死了,這事沒宣揚出去,否則簡直就是本年度京城最大的笑話。
誰知道她與祁季昭清白不清白?
成了親,顧至倒拿她當個寶,看這庇護勁,那又抵什麼用?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哪管她是否清白?只要她被人懷疑了清白,哪怕她真清白也不清白了。
應聲的是顧至的小廝,出去沒多大會兒,領着個兩丫鬟進來,一個是原先服侍顧至的叫做翠脂,一個是周琳琅的陪嫁叢竹。
兩人提着個包袱,進來給顧老太太和顧二太太等人行禮。
顧二太太不由的凝神望向這二人。
顧老太太問顧至:「什麼證據,你直接拿出來吧。」
顧至一揚下巴,對顧老太太道:「這是今天換下來的寢具……」
顧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她看向顧二太太:「老二家的,我年紀大了,難免老眼錯花,還是你親自檢看一番吧,也免得冤枉了琳琅。」
顧二太太:「……」
她笑笑道:「母親吩咐,媳婦理當遵從,只是這畢竟是侄兒、侄媳婦房裏的東西,我一則並未留神,二則到底不太方便……」
顧至呵笑一聲,道:「就為的防着你們說我做假,所以特地把昨兒佈置新房的管家婆子都帶來了,二嬸娘要不要先審過再看啊?」
顧二太太看一眼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也有些煩了:「看吧。」
顧二太太沒辦法,真讓別人動手,她也不放心,接了那包袱,伸手打開,果然是大紅的錦褥和百子千孫被。
她是做嬸娘的,卻翻看侄兒侄媳婦新房裏的東西,她自己也覺得怪難堪的,胡亂翻了一遍,就打算交差。
顧老太太問:「你可瞧清楚了?」
顧二太太胡亂應道:「是,瞧清楚了。」
「元郎媳婦可還清白?」
「這……」顧二太太道:「媳婦不敢打這個保票。」
萬一他們果然做了假呢?
翠脂將錦褥呈到顧二太太跟前,道:「奴婢找着了。」
顧二太太轉頭一瞥,臉登時通紅,那中間紅白交織,回着已經乾涸,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印跡,且隱隱有石楠花味傳來,她有什麼不明白的?
從顧老太太的院子出來,周琳琅一直沒說話,顧至看左右無人,徑直捉住她的腕子。
周琳琅沒抽出手,也沒矯情作態,只是沉默。
顧至道:「僅此一次。」
周琳琅這才抬眼看向他,問:「當真有這必要麼?」
顧至朝她笑笑,一副全無心機的模樣,道:「倒不單純為的洗清你我的清白,就是想羞辱羞辱她罷了,她不是願意看嗎?那就讓她看個夠。」
周琳琅臉色飛紅,小聲的道:「你不要臉。」
明明可以用元帕,再簡單再省事不過,可他非得大張旗鼓,鬧這麼一出,他和她就好有臉嗎?
顧至呵一聲:「明明是她不要臉,關我什麼事?」
周琳琅:「……」
兩人剛回到院子,就見侍璧匆匆上來,白着臉回道:「翠鸝死了。」
周琳琅怔了怔,問:「誰是翠鸝?」
顧至幾乎同時道:「死就死了,何必這麼大驚小怪?」
周琳琅和侍璧:「……」
等到顧至出去料理此事,周琳琅才問侍璧怎麼回事。侍璧道:「奶奶忘了?昨晚上多嘴的那丫頭……」
呃。周琳琅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怎麼就死了?你們為難她了?」
侍璧搖頭:「奴婢們哪敢?不過是把她拖下去說了兩句,知道她是服侍世子爺的,連句重話都沒敢說,她自己臉上訕訕的,見實在沒有她插手的地兒,略站了站就回了房,奴婢們也沒當回事,哪成想今天一大早她那屋門遲遲不開,奴婢們這才覺得不對,叫人硬是把房門撞開,才現她已經死了多時,身子都硬了。」
周琳琅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叫翠鸝的既然能服侍顧至那麼長時間,就不應該是個不懂規矩的,可既然懂規矩,自己又沒怎麼着她,她至於回了房就自尋短見不成?
這才成親呢就出了人命,不管旁人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議論,周琳琅自己先覺得晦氣,要說這丫頭不是成心的,誰信啊?
她不願意憑白冤枉人,可有今天顧二太太的找碴,她先把這叫翠鸝的丫頭和二房那邊掛了鈎。
周琳琅撫了撫額,對侍璧道:「可找人看了,是因為什麼緣故死的?」
侍璧搖頭:「因着沒稟給世子爺和奶奶,奴婢們不敢輕舉妄動。既是世子爺去料理,奶奶還是別擔心了。」
就因為是顧至去料理,周琳琅才更擔心,沒事他還要生事,這齣了事他不把事鬧大才怪。
要依着周琳琅的意思,她實在不想惹是生非,不管這事到底是怎麼個緣故,與二房有沒有關係,真鬧起來,吃虧的一定是她和顧至。
有證據又如何?既然不能一擊之下就把二房打得消停了,他們總會想方設法的鬧出事來噁心她和顧至,還不如就此息事寧人,且等以後再尋機會。
顧至一回來,周琳琅看他神色,問那丫頭的事。
顧至倒是挺平和,道:「那丫頭平素是個老實的,因着生得相貌平平,倒不像別的丫頭那樣描眉畫眼,在我跟前掻弄姿,不然也不會留她這麼長時間,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她是自己吞了藥死的,目的是什麼,想來我不說你也明白。」
周琳琅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顧至嗤笑:「什麼怎麼辦?既然是她自己尋死,我管她做什麼?叫人拉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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