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搞錯嗎, 把我, 一個尊貴的夫人, 跟她們三個, 關在一個房間?你們長官呢?我認為你們這麼做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先進入房間的夫人發現雅妮她們三個也要進來, 當時就不幹了,衝到門口就要去找那個軍士,讓他對此行為做出解釋和道歉,同時要求所謂的「人道主義」待遇, 並表示自己是星輝帝國的榮譽公民,需要得到應有的公民待遇。一筆閣 www.yibige.com
聽起來條條是道, 格外有道理, 然而對方的回應就是冷靜地關上了門,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個房間大約是特別的, 擁有某種針對女人的保護措施, 門並不冷硬, 軟軟的還有些彈性,於是夫人被回彈了一下,並沒有因為撞到門而受傷。
白雪並不懂他們的語言, 見夫人似乎要摔倒的樣子, 伸手要扶, 結果被對方發現嫌惡地躲開, 因為躲得快了點兒,她的一縷髮絲垂了下來,顯出幾分狼狽來。
背過身, 夫人整理好頭髮和衣着,佔據了唯一的一張床,極儘可能地優雅坐下,再不看她們一眼,似乎她們根本不具備與其交流的資格。
雅妮見白雪收回手有些難堪的樣子,明知道這個女人七成都是在裝白蓮,還是忍不住伸手拉了一把,說:「別管她,我們先休息吧。」
不顧對方的橫眉冷豎,雅妮拉着白雪和白雲,也坐在了床上,床很軟,一坐進去好像整個人都陷進去了,心理上瞬間舒服很多。
那位夫人被逼得幾乎要起身,然而房間就這麼大,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她更不願意站着,又不願意跟她們說話,最終只能委委屈屈地往邊角處讓了讓,努力跟她們拉開距離。
白雲好像沒發現對方那種仿佛躲傳染病一樣的姿態,見她讓開,順勢往過挪了挪,方便三人不至於擠在一起,能夠坐得更為舒適。
那種完全無視了夫人的態度,看着也是讓人解氣,即便她可能從頭到尾都對對方沒什麼敵意。
「他們都是什麼人,是要把我們關在這裏嗎?」白雪有些不安,在雅妮主動伸手之後就一直拉着她的手沒鬆開。
「不,好像是要打仗了,咱們在這裏是被保護的意思。」雅妮也不太清楚這個所謂的戰時條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在以前也有過別的世界的軍旅經驗,大致能夠猜到一些。
如果是古代的軍隊,對女人可能不太友好,沒什麼好事情等着她們,但現在是星際時代,任何人文關懷都做到了實處,連尼茲他們並不把原始女人當人的,也不會輕易傷害,反而照顧她們的心情,怕驚嚇了她們使用了幻象,雖然這也有讓她們保持愉悅心情接受檢查的意思,但也並不是完全粗暴惡劣的對待,能讓人稍稍放心。
「打仗啊。」
白雲鬆了一口氣,她是從外面來到白石部落的,如雅妮和赫秣一樣,也是經歷過戰敗的,起碼看到過,知道大概是怎樣的,可以歸結為一句話,那是男人的事兒,跟女人沒關係。
最大的關係可能還要有了男人和兒子之後,會操心他們的生死,其他的,只要自己不作死去攻擊男人,就不會得到什麼更惡劣的待遇。
白雪對這些也是有所了解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了雅妮的鎮定不同尋常,忽而問:「你能聽懂他們說話?」
「用精神力輔助,還是很好懂的。」雞同鴨講這種事情完全不會被誤解,精神力在這方面的作用,足以讓所有的語言學家趨之若鶩。
雅妮本來是想要隱瞞這一點的,畢竟這個世界似乎很厲害,她總想要留下一些手段自保,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她發現那些飛船主人,還有那些軍士,都是習以為常地用精神力輔助交流,不需要任何語言翻譯的樣子,且不刻意,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這表示,在這裏精神力真的是一種非常普遍的力量,普遍到了是個人就能有,程度怎樣可能會關係到優劣等級劃分,但普及性就表示了肯定有許多設施是依賴精神力存在的,於是隱瞞只會讓自己顯得用心不良,為生活帶來不便,並不會有更多的好處了。
接下來就成了講課時間,雅妮說了一下十分粗淺的對於精神力的理解,並不把自己的修煉方法教給她們,這不是一個好時機,誰知道這個房間是否被監視。
雅妮不可能用精神力掃描周邊,因為很有可能一些設施就是靠精神力來觸發的,如此容易弄成誤會,反而害了自己。
過來的一路上,她看到不少的軍士,都在準備着大戰的到來,這樣的地方,逃走總是不太容易,倒不如安分待着,無論輸贏,看他們連戰爭預警都有,想必人文關懷也能做到實處,對珍稀的女人不至於太過分。
自己也把自己當做珍稀商品,待價而沽,並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但能夠省事方便,若是可以,躺贏也沒什麼不好。
簡單的精神力課程之後,發現白雪和白雲沒什麼領悟,雅妮便道:「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以後說不定慢慢就會了,這會兒咱們先休息吧,感覺很累了。」
她想要接着睡覺修煉精神力,她如今的熟練程度,不拘怎樣的姿勢,只要專心就能修煉,哪怕是一心二用,也是可以修煉的,就是效率低下,不如空出時間專心致志更好。
白雪和白雲也不是什麼積極上進的人,能夠坐享其成的女人,起碼耐性上是比較好的,聽到雅妮這樣說,也沒急着再找感覺弄出精神力來,如今房間中唯一不能交流的外人就是那個鼻子都要氣歪了的夫人,她們對跟她交流沒什麼迫切感。
一張大床當下就被她們佔去了四分之三,看到那個夫人氣得表情都扭曲了,三個反而有了莫名的愉悅感,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了。
星輝帝國之內,很多地方都出現了那種詭異的「斑禿」,不同於外面人看熱鬧瞧稀奇地報道評論,研究院的人全都是愁眉不展,這段時間,他們的人也少了一些,並不是因為實驗意外,而是因為失蹤。
這種失蹤並不是因為走失,又或者被綁架之類的事情造成的,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有着足夠綁匪心動的理由,但… …
一片沉寂的會議室里,長桌邊坐滿了人,但每一個人吭聲,最後坐在首位那位頭髮都白了,滿臉皺紋的老者頹然說:「不得不承認,實驗失敗了,星輝的沒落,沒想到,竟然是我們造成的。」
「不,這不是您的責任,時空實驗,本身就是有風險的,我們都知道… …當務之急,我們還有時間,如果重啟實驗,說不定還能挽救。」
一個坐在左首的青年站起身說着,他的面容剛毅,像一個軍人多過一個研究員,然而他確確實實是實驗的另一個引領者g博士,他的名字在研究院內都是保密的,如同他的身份對很多人都是永遠無法接觸到的秘密。
「你是說… …」老者愁眉不展,並沒有因為他的堅定而欣慰,失敗一次和失敗很多次,還是有區別的,尤其在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會失敗的情況下,下一次嘗試,情況只會更糟糕。
g博士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那樣冷硬的一張臉,他說:「現在無法確定變量是什麼,那麼就忽略他,總有些變化是能夠被彌補的,這方面,我建議投放智能系統進入時空中,給它們授權,由它們自行尋找宿主,幫助咱們彌補這個漏洞,以數量贏質量,這也是一場戰爭,而我們能贏,也必須要贏。」
他說得堅定,採用的方法又是最為冒險,甚至無法被人估量會有怎樣風險的方法,可以說,一旦這次失敗,無人能夠收場。
哪怕就是成功,也會留下難以彌補的漏洞,他們無法估量這種漏洞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劇變,看似完好的說不定滿是破舊的漏洞,最終無法彌補。
老者從事了一輩子研究,最講究的是嚴謹,是科學,然而… …
「哪怕只是拖延,也不能讓星輝在眼前沒落。」
在餘燼中振奮的星火面前,他最終點頭了,輕輕一聲長嘆:「也許,我會上軍事法庭的。」
「所有的責任由我來承擔,這是我主導的實驗,星火實驗。」
g博士凜然接下所有的可能,哪怕成為帝國的罪人,哪怕成為所有種族的罪人,這一刻,他都無法坐視星輝的沒落。
緊握着的拳頭之中攥着的不是激動,而是懊悔,如果當初選擇實驗人員再謹慎一些,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錯,那個變量,並不是某個物品,而是一個人,一個從時空之中跳出去的人,因為實驗人員的疏忽,讓對方接觸到了時空起搏器,億億萬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的概率,頻率波段的部分吻合,讓對方就此離開了當前時空,成為了意外的時空旅客,而他們,則不得不為因此產生的時空黑洞而焦頭爛額。
來自時空的影響又意外吻合了某個時代留下來的那則預言,本來是當做笑話看的預言,連歷史資料上都不會對此多加一筆,如今卻有了真實的意義,這是怎樣無稽而荒誕的事情。
這是他們的罪,必須挽回,必須拯救。
如果,如果… …如果所有都不奏效,就讓他們為之陪葬。
「現在,啟動,星火實驗。」
作者有話要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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