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就是這樣, 當知道名字的時候, 有意去修煉, 就相當於知道了很多, 比如說最重要的方向, 其他的過程和方法,其實都是很個人的事情,每個人都能走出屬於自己的,雷同於他人, 卻又並不完全相同的一條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幾天時間而已,再看羅德, 聶廣就發現對方的靈魂之力有了更為明顯的增強, 問起來的時候, 對方也臉帶喜『色』。
「很特殊的一種力量, 異曲同工。」
他的話簡略, 但聶廣還是聽明白了, 力量的本質不同,但修煉起來,會發現真的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就好像一法通萬法通一樣。
「恭喜。」聶廣簡單說了一句。
「還要謝謝你的告知。」
知識就是力量, 別看只有「靈魂之力」這樣簡單的一個名字, 這就是概念是力量的方向和體系。
好像某些異怪小說一樣, 若是叫出了某個妖怪的真名,就會瞬間戳破它的強大,直接打敗對方成為英雄。
對某些存在來說, 名字就是本質,並不能夠輕易被外人所知,就好像「黑土」,即便它願意告知,但它的名字還是無法被聶廣直接聽到,這就是力量的隔閡。
「你不怪我隱瞞就好。」
聶廣一語雙關地說着,他不會告訴對方試煉廝殺的事情,因此對方可能會錯過很多成長的機會,但告知了靈魂之力,就當做是一種彌補吧。
羅德沒想那麼多,這個世界的神奇他只見到了一角,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這是所有人對知識和力量的渴望,他也不會例外,但村子並不與外界交流,至少他們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切好像能夠這樣平淡下去無數年。
「怎麼又有消息來了?」淪嘀咕着,看着匆匆進入石屋之中,又很快出來召集大家聚會的人,有些好奇。
羅德和聶廣如今也可以參加這樣的聚會了,跟在淪的身邊兒,一起進入了石屋之中。
火焰不分白天黑夜地燃燒着,這並不是一般的火焰,在聶廣看來,那就是一團十分純粹的靈魂之力,如果火焰有靈,大約也算是某種智慧生物,「臉」上總會有各種表情,或猙獰或恐怖,有時候看上去,似乎還有點兒調皮。
獸皮卷已經從火焰的「黑眼」之中取出,所有人都能看到那火焰的「黑眼」更大了一些,乍一看還有些萌萌噠。
「山王有什麼事情嗎?」
有個『性』急的壯漢問長老,聶廣認識他,他也是捕獵隊的一員,因為爭奪隊長失敗,總有些鬱郁不得志的感覺。
「沒什麼要緊的,還是跟之前一樣,讓咱們注意周圍的外來客,若是有,傳遞消息回去。」
長老說話的音調不緊不慢,讓人聽得就着急。
而一句話之中,可能也是因為那個獸皮卷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消息,他的話語也沒什麼實質的內容,讓人失望。
「這樣的消息還值得專門傳遞一次?」
壯漢十分失望,直接說出了抱怨的話。
其他人對他側目,目光之中都是不贊同的神『色』,他們這個村子,屬於山王管轄之內,雖然因為這個時代的局限,可能幾代人都沒見過山王,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但這種從屬關係還是一輩輩延續下來了。
他們從沒有反抗的念頭,沒必要,那麼遠,何必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對方就相當於一個靠山,若是有什麼事情,還能依靠一下,心理上也是個安慰。
火焰在火塘內跳躍着,它的活動範圍就是那些石塊兒堆砌起來的圓圈,這並不是用木柴燃燒的火焰,哪怕帶來了一室明亮,但熱度並不『逼』人,這麼多人都在石屋之內,卻感覺不到多少悶熱。
很多時候,聶廣都會覺得那火焰像是一個頑皮的裝飾物,偶爾還會『露』出一個古怪的笑臉。
「真是任『性』的大人。」
有人也發出了類似的抱怨,不過聲音小一些而已。
聶廣和羅德同時看向了淪,他就在兩人中間,嘴巴嘀咕着,小聲抱怨這些大人的小題大做。
火焰跳動着,似乎是在點頭的樣子,也在贊同這句話。
下一瞬,火焰突然脹大,像是要撐破石屋的樣子,它的「黑眼」猶如開了一扇黑窗戶,它的位置正對大門,這樣暴漲之後,好像一下子堵住了門。
「該死,它竟然一直藏着!」
一個長老這樣咒罵着,手中卻已經開始動作,他的鬚髮已經蒼白,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耄耋老人,然而當他行動起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弱於壯年漢子,隨手抓起的石塊兒就是圍起火塘的那個,石頭在空中划行,有了音爆的聲音,直接落入「黑眼」之內,像是投籃一樣,卻在進入之後瞬間炸開,「轟」地一聲響,整個石屋好像都震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兒?」
淪還有些『摸』不清狀況。
「蠢貨,火活了!」
現場狀況,這一句話就能夠概括,「火、活了」。
同樣『摸』不清狀況的羅德和聶廣,見到周圍的壯漢沒有一個不明白的,他們也不敢裝作懵懂無知,看到長老扔石塊兒時候,其他人也跟着扔,他們坐在最外圍,根本夠不到那些石塊兒,便學着周圍人的漢子,保持着戒備,靠攏身後的石壁。
粗糙的石塊兒表面似乎還有着碎石的樣子,蹭在獸皮衣服上,粗糲的冰冷。
石屋是一個村子重中之重的地方,一般人輕易都不會靠近石屋,聶廣也很少有機會進來,更沒什麼機會細細查看這些石頭,這次貼到石頭上,才發現,竟然那樣冰冷,像是才從冰櫃之中取出來的冷飲,觸手都能感覺到冰霜的樣子。
「轟」「轟」「轟」的爆炸聲一聲接着一聲,連續在「黑眼」之中響起,肉眼可見的,「黑眼」在縮小,那種爆炸對它的傷害似乎很大。
這種局面很多人都能看出來,他們佔據了優勢,這也讓一些人放輕鬆了些,淪就在閒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它是活的?」
「是啊,當然是活的,不然怎麼傳遞消息?」說話的漢子似乎真的懂得很多,他跟淪站在聶廣和羅德的前面,輕聲說着,「最近傳遞消息太頻繁了,它就『活』過來了,這種情況,以前幾十年都看不到一回。」
另一個漢子聽到了他們說話,笑着回頭說:「不用怕,翻不了天,這些紅石能夠收拾它。」
紅石?聶廣認真去看那些石頭,圍攏在火焰周圍的石頭,本來是當做邊界線存在的,火塘嘛,本來就是需要石頭堆砌的,哪怕裏面並不需要燃料,而因為火焰該有的『色』澤,沒有誰會去觀察石頭上的顏『色』是映襯上去的,還是本來就是紅『色』的,尤其那紅『色』並不鮮艷,而是暗沉得近乎褐『色』的紅。
最後一顆紅石在一位長老的手中,眼看着他就要扔出去,在他身後的一個壯漢卻如同無意一樣猛地揮舞了一下胳膊,狠狠地用胳膊肘砸在了長老的胳膊上,似乎是打在了麻筋上,長老的手下意識一松,紅石直接落在了他的腳邊兒不遠處。
所有的人都是瞳孔一縮,這紅石可是會爆炸的。
長老反應極快,迅速出腳,想要在紅石落地之前把它踢出去,旁邊兒的那位長老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兩人同時動作,腳撞在了一起,咔嚓一聲,所有人都聽得牙酸。
聶廣拉着身邊兒的羅德,直接側身避開,同時一拳頭打在身側的石壁上,這個石屋是由一塊兒塊兒近乎原生的石頭堆砌起來的,不知道用什麼做了粘合,但必要的時候,開出一道門還是比較好的逃生方案。
本來已經被壓制到幾乎要回復原裝的「黑眼」再次擴大,淪高聲問:「它活了會怎麼樣?」
「會吞噬。」
不知道是誰在回答,沒有人來得及回頭看,發現聶廣的動作,羅德第一個做出了配合,周邊的幾個也馬上出拳,擊打在那塊兒石頭上,粗糙的表面直接在掌力之下生生被砸平了,有的還微微凹陷。
身後「轟」地一聲,最後那塊兒紅石炸開了,有什麼直接撞了過來,砸在了羅德的背上。
羅德沒來得及看,繼續舉拳砸過去,沒有人帶武器進來,一些能夠藉助武器發揮的靈魂之力都無法達到最好效果,又是一輪拳頭之後,不知道多少人的拳頭都砸在了石頭上,石頭生生被砸碎了,外面的明亮已經能夠看到,聶廣頂着一頭石粉,飛快地踢了一腳,把剩下的石頭踢飛,率先跳了出去。
幾個漢子也緊隨而出,淪跟他們本來就近,被羅德推了一把,在羅德之前也出來了。
石粉紛揚,淪被『迷』了眼睛,不停地眨着眼,看向石屋之內,正是白天,外面明亮,石屋之內就是一片黑暗,粗造的石屋只有門,沒有窗戶,外面,只能看到火焰的光,正在擴大。
從聶廣打開的這個窟窿出來的人只有十來個,都是最近的,剩下的那些,他們看不到,只能看到那幾乎脹滿視線的火焰的橙『色』。
「他們,都被吞噬了嗎?」淪的聲音清脆,第一個提出了這個殘酷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絕不劇透!
哈哈,新年快樂啊!
另外,明天除夕,要去爺爺家,可能來不及更新,提前請個假,如果我一會兒沒存稿的話。<br/>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7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