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麼人!」
果然,在煉丹房門前兩三百米,寧川看到了兩個黑衣人,他們藏匿在一旁,盯着煉丹房門前的守衛。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寧川的聲音將那兩個守衛也吸引了過來,更是把那兩個黑衣人嚇了一跳。
「桀桀桀……來得正好!」
黑衣人轉過身來,看着不遠處的寧川,熟悉的沙啞聲也隨之傳了過來,這聲音,顯然就是當初和寧川交手的那個黑衣人。
「寧丹師!」
守在煉丹房門前的兩人,緩緩靠了過來,其中一人指着黑衣人,大喝「你到底是何人?」
「何人?來取族長性命的人!」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寧川心頭一驚,連忙叫道「快退後!」
可惜,已經遲了!
黑衣人的實力比寧川都要強上許多,他的手一揮,兩道寒光自他手中激射而出,劃破夜空,更是划過了兩個守衛的喉嚨,帶出一道血花。
「呃啊……」
疼痛感自喉嚨傳來,兩人捂着脖子,殷紅滾燙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噴薄而出,他們甚至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喉嚨已經被人割開。
「這是你們的宿命!」
隨着黑衣人聲音的響起,兩人的生機緩緩消退,瞪着眼眸,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不久以後便徹底死了過去。
他們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已經死去,這一次的黑衣人,出手比之前的那一次,更有殺性,顯然,見識到坦屠族長快要痊癒以後,他們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了。
「整個村子不過幾百人,身上都留着同樣的血液,你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下殺手麼?」
看着躺在地上的兩人,寧川心頭的怒火開始翻滾了起來,他沉聲的質問着眼前的黑衣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些人為了族長之位,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是恐嚇寧川,然後打傷坦陽兄弟二人,眼看着不起作用,直接便殺了兩人。
只可惜,寧川的話得到的,只是黑衣人的冷笑。
「本來,他們都可以安然無恙,只需要再等一兩個月,族長便會死去,是你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死亡!」
黑衣人指着寧川,大聲的叫道「你,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荒謬!」
寧川口中吐出兩字,拳頭之上,元力已經滾動了起來,今夜,他定然要將這黑衣人的真面目揭下來,讓整個村子的人來審判他們。
不過,寧川很清楚他此前裝作受傷並未痊癒的模樣,所以,他體內的力量也沒有完全釋放出來,不過將三四成的力量展現出來而已。
黑衣人的實力,他領教過,如果不是紫色棺槨和鎖魂鏈的幫助,上次他便已經死在黑衣人的手下。
硬憾絕對不是對手,所以寧川必須裝作弱不禁風的模樣,迷惑對方,這樣才有機會一舉拿下。
對付強者,寧川試過很多次了,這些人總是有着自以為是的高傲,所以總能讓寧川找到機會。
「就憑你這樣,也想要阻止我麼?」
黑衣人冷笑一聲,隨後擺了擺手,其餘一人點了點頭,往前踏出一步,兩手在快速的接着印決。
「不好!」
看出了對方的意圖,想要阻止,但是已經遲了,那個黑衣人已經將印決全數釋放,一掌打在了煉丹房之上。
「嗡!」
印決落下,煉丹房散發着一股金色的光芒,這光芒隨之化作點點星光,散落下來,如同寧川的心情,越來越暗淡。
這光芒,是煉丹房的封印,如今顯然是被破掉了,看來,這些人是準備玩真的了。
「來吧!跟我們的族長大人,好好談談!」
黑衣人不屑的看了寧川一眼以後,便轉身向着煉丹房走了過去,寧川緊皺着眉頭,也跟了過去。
剛才發生那麼大的動靜,村子都沒有任何反應,顯然和上次一樣,在動手之前,他們已經將整個村子的人都解決了。
現在寧川即便反抗,也沒有什麼作用,只有靜觀其變,看看這些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吱呀……」
煉丹房的門被推開,裏面沉睡的坦屠族長,此時也逐漸甦醒過來。
「族長,你還好麼?」
那沙啞的聲音率先開口,本以為是寧川到來的坦屠族長,聽到這聲音以後,陡然轉過身來。
「你們就是想殺我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黑衣人,稍稍驚訝以後,便沉聲說道。
族長畢竟是族長,該有的氣魄還是有的,不過,這兩個黑衣人包的嚴嚴實實,即便他是族長,也沒有辦法認出來,聲音就更不用說了,顯然是經過改變的。
「別說殺這麼難聽,大家都是同一個村子的人,殺來殺去,多傷和氣啊!」
黑衣人裝模作樣的說道,如此虛偽的嘴臉,讓寧川看得想笑。
他最討厭這種偽君子了,想要當族長,卻又不敢站出來,大大方方和坦屠族長競爭,卻在背後費盡心思搞了這麼多花樣。
「我只是想告訴你,倒下了,就不必再站起來了,有人會代替你的位置的!」
坦屠族長冷冷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無懼於他,四眼相對,淡淡的說道。
「族長,外面守護你的村民,被他們殺了!」
寧川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說了一句以後,他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之所以說出來,寧川是想讓坦屠族長知道,這些人為了族長之位,都做了些什麼喪心病狂之事。
「哼,村子若是交在你們這些人手中,安有寧日?」
冷哼一聲,坦屠族長眼中冷光閃閃,字字鏗鏘。
雖然他一直病床不起,但是這幾天從寧川的口中,他也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這些人得逞。
在此之前,他不相信族長之位可以讓那些長老喪心病狂,但是聽完剛才寧川的話以後,他才真正認識到族長之位到底讓他們有多覬覦、
「老不死,只要你一日為族長,我們便要跟隨你,在這窮山僻壤,苟且偷生,我們身上流淌的鮮血如此高貴,怎能在這裏生老病死?」
那黑衣人說着說着,越發激動,眼中的凶光也全部顯露了出來。
「那是先祖的決定,你又怎能說我把你們囚禁於此!」
坦屠族長沉聲的說道,這件事情,村中的長老已經商量決定留下來,即便他們不願意留在此地,也不需要殺害同族,甚至是坑害族長來達到目的吧?
「世道變了!我們也應該變了!坦屠,你老了!」
說着,黑衣人手一抖,利刃再次被他捏在了手中,緩緩向前,冷聲說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只能泡在這藥缸里,連動都不能動,還怎麼帶領村子?」
「你!」
興許是被黑衣人說到了心坎上,坦屠族長悶哼一聲,怒火攻心,體內那股氣息瞬間便雀躍了起來,在坦屠族長的體內亂竄。
無法壓制的氣息,讓坦屠族長面色一紅,一口黑血便噴了出來,染紅了百全酒。
現在的坦屠族長,說白了就是一隻紙老虎,外強中乾,看起來,十分強壯,事實上卻什麼也做不了。
「穩住,伯父!」
寧川心頭一動,連忙提醒坦屠族長,閉上眼眸,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坦屠族長這才冷靜下來。
「你想怎麼樣!」
良久,坦屠族長睜開眼眸,冷聲說道。
在他眼前的黑衣人,已經不是他的族人,而是他的敵人,從他殺掉門前同族那一刻開始,他們便是敵人了。
「自然是來和你談交易!」
黑衣人掃視了一眼兩人,緩緩說道。
「我不和你們這種喪心病狂之人做交易,也沒有東西和你交易!」
坦屠族長看都不看黑衣人一眼,聲音無悲無喜,但是這種口氣,寧川再明白不過,那是憤怒到了一定的情況下,才會如此平靜。
「有的,你還有你的性命!」
黑衣人也不介意,看着寧川,眉頭挑了挑,繼續說道「寧川,寧丹師,相信你已經很多天都沒有見到坦樂那丫頭了吧?」
「什麼!?」
「什麼!?」
兩人聞言,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寧川緊握拳頭,身子也在輕輕的顫抖着「你把她怎麼樣了?」
來到村子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寧川和坦樂的關係,還是極好的,幾天前不見她,寧川便覺得奇怪,如今看來,是這些人將坦樂抓了去。
「放心吧,她吃得好住得好,只是沒有辦法出來見人而已!」
黑衣人仿佛很滿意兩人的反應,點了點頭以後,不再說話。
應該傳遞的信息,他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這兩人有沒有誠意了。
「你們想怎麼樣?」
坦屠族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這是他們的族內事,本來就不應該將寧川捲入其中,現在自然是坦屠出面解決。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
停了一下,黑衣人又繼續說道「寧川退出這件事,離開村子,而你,放棄治療,辭去族長之位,我們自然會放了坦樂!」
「休想!」
坦屠族長還沒說話,寧川便已經開口,如此做,不但於將整個村子拱手相讓,屈服於這些人的淫威之下,還讓寧川喪失了拯救坦屠族長性命的機會。
在進入村子之前,他便告訴過自己,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坦屠的父親救活,現在有人阻攔,應該怎麼辦?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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