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養活烈陽花?」
風雲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小子,你當烈陽花是你家的花花草草嗎,那可是四品靈藥!」
風動聽到寧川的話,也是面色一驚,他忍不住說到:「小英雄,這烈陽花的確是是四品靈藥,而且其種子成活率也的確是不足百分之一,即便是那些深諳煉丹養藥之術的二品丹藥師都不敢在少於五十粒種子的時候出手養植,你……」
寧川面上微笑依然,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風雲,風輕雲淡地說到:「我既然在說,那自然是有把握!」
「可我覺得你是在撒謊,想要坑我妹妹為你出手!」風雲面色一沉,冷聲說到。
寧川依然面不改色:「我人就在這裏,若是養不活烈陽花,性命隨你處置,可若是……我養活了呢?」
「呵呵…」風雲死死盯着寧川,目光冰冷,仿佛冰錐一般能刺穿人體:「你若養出了烈陽花,妹妹幫你的事情我立刻放手不再管!」
「當真?」寧川目光一凜問到。
「你還沒有資格被我騙。」風雲嘴角一勾:「不過我想你還是準備交代一下後事吧…小乞丐!」
竹丹師忍不住拉了拉寧川,道:「徒兒,我們還可以向其他辦法,沒必要這麼冒險!」
「師尊放心。」寧川一笑,不管那風雲,直接朝風動一伸手,道:「請風動大哥給我一粒烈陽花的種子!」
風動一陣躊躇,正要勸說一下寧川,但是白紗之後的風雪衣卻是開口,道:「風動大哥,三粒種子都給寧川,我相信他!」
「呵呵,妹妹倒是很看得起人啊。」風動咧嘴一笑。
風動無奈,只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約莫只有一寸見方的小玉盒子,遞給寧川。
寧川收起烈陽花種子,一拱手,道:「請風雪衣小姐派人助我寧家!」
「風動叔叔,你即刻出發,帶我風家高手前去,不惜代價,一定要保全寧家!」
風動一拱手,目光凜凜,轉身就要出發。
寧川和竹丹師立刻轉身,準備跟着風動一起出發,回天風城救族人!
但就在這時,風雲卻是咧嘴一笑,伸手攔住了寧川:「小子,你可不能走,若你前面撒謊,現在又這麼一走了之,我如何尋你?」
竹丹師眉頭一皺,開口道:「風雲少爺無需擔心這點吧,寧家就在天風城,可逃不掉。」
寧川一看風雲那似笑非笑明顯故意刁難的模樣,心中一陣焦急,若是再繼續耽擱時間,寧家不知道還要發生多大的變故。
最後他只能是一咬牙,道:「師尊,麻煩你帶風動大哥回去,我留在這裏!」
「徒兒不可!」竹丹師開口,毅然道:「如果要留一個人質,也該是我留下!」
「師尊,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不留下師尊你,而且風雲少爺恐怕也不肯,反正此次回去有風動大哥代表風家前去,王家人聞說風家名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我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快則十日,慢則一月,我定會養好烈陽花回來!」
聽到這裏,竹丹師就是一頓,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寧川意已決,只能點點頭,道:「那你萬事小心,若出意外,帶信回來,師尊能幫你。」
說罷,竹丹師這才不再耽擱,隨着風動走出房間。
風雲咧嘴,一看寧川,道:「你不能呆在清風樓!」
寧川開口道:「給我一個獨居小院,除了送食物和水外,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我!」
風雪衣忽然開口,道:「我在城中有一處獨居小院,名叫曉月居,你住在那裏沒有任何人會打擾你!」
風雲面色一沉,道:「妹妹倒是捨得,這曉月居平時都不給外人進,如今你居然給這小子住!」
寧川目光變了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白紗之後影影綽綽的身姿,道:「在下只需要一處安靜之地就好,不必…」
風雪衣即刻開口打斷了寧川的話:「我身患寒疾,病發時痛苦不堪,烈陽花能大幅度緩解這種痛楚,你若養出烈陽花,別說是一座獨居小院,即便是這清風樓,我也是願意給你的!」
寧川知道無法拒絕,這才點了點頭,道:「那便多謝風雪衣小姐了。」
是夜,寧川盤腿坐於一座清雅小院中,左手邊有假山流水,右手邊有一棵古樹乘涼,抬頭一望向天風城方向,他心中還有忐忑。
「也不知道師尊他們已經到了哪裏…爺爺他們可還好。」
天空繁星閃爍,卻沒有一顆能夠告訴寧川問題的答案。
「罷了罷了,師尊他們最多六天之後就會傳來消息,如今我還是好好養活這烈陽花,到時候就能回家族了!」
想到這裏,四下觀察了一下,確定小院子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寧川這才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小瓶子。
然後又取出了那裝有烈陽花種子的玉盒,小心翼翼打開。
頓時,一股微微亮的光芒從盒子中綻放而出,有三粒約莫黃豆大小的植物種子,仰躺在裏面。
伸手拿出一粒這種子,還能感覺到有絲絲熱度從種子上傳來。
種子都帶着溫度!
「不愧是四品靈藥,竟然如此神奇!」寧川目光不由得就是微微一凜,旋即,他抬手便是取出了一枚烈陽花種子,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了面前一個挖好的小坑之中。
「這烈陽花是四品靈藥,比碧螺山要珍貴許多,恐怕也難養許多,想要養活,恐怕需要花費的綠色汁液也是更多啊。」
寧川打開小瓶子一看,瓶中的綠色汁液連瓶底都沒有沒過,恐怕最多只有四五滴綠色汁液。
「四五滴綠色汁液,即便不能將烈陽花完全催熟,但是讓其發芽應該是足夠了。」
寧川暗暗思量了一陣,不由得在心中暗道:「我有小瓶子能催熟藥材的事情,千萬不能表現出來,避免有多心之人察覺到小瓶子的存在,那我恐怕就麻煩了…」
「所以這烈陽花,我只需要催生其生出新芽就好,反正我與那風雲的約定是養出烈陽花就行,又沒說一定要養到成熟!」
想到這裏,寧川這才稍稍定了定心神,再次確定周圍沒有人偷窺之後,才小心翼翼滴出一滴綠色汁液在種子之上,緊接着便是非常精細地蓋上了層薄薄的泥土。
做完這一切,他又打坐療傷了半個時辰,直到夜已深,他才回到小院子的房間中去。
一進入這院子的房間中,寧川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
這小院乃是風雪衣的,院子中清幽靜謐已經是非常少見了,而這屋子中,更是處處白紗懸掛,裝飾淡素異常,無比的潔淨,空氣之中,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清幽香氣…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睡風雪衣小姐的閨房,去睡樹吧!」
一陣搖頭,寧川便是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回到院子中,一躍跳上那院子中的古樹之上,仰躺在了古樹粗壯的枝椏之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團漆黑的地方,隨後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笑意,進入了夢鄉。
而在這小別院的外面,幾雙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中,殺意這才消退了下去。
「走,回去稟報家主!」
幾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外面。
而此刻,在流雲城兩大家族之一的風家深處,一個中年男人負手而立,聽完幾個人匯報的話之後,那中年男人這才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少年倒是有禮數分寸,以後就不用管他了,你們去保護好小姐,若是再出現小姐無緣無故出城,你們卻不知道的事情,就提頭來見我!」
第二日一早,寧川早早便是在晨曦之中,翻身下樹,但是他第一時間,便是爬上小別院的牆頭,當他看到那幾個幾乎微不可察的腳印時,就是微微一笑。
「居然還派人來監視我,還好我發現的早,早早就收起了小瓶子,不然還真被你們看到我的秘密了,不過…看來以後我更要小心行事了。」
隨後他才回到小院子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服下,開始治療昨日受的傷勢。
接下來的時間,寧川平時便是服用丹藥,小心療傷。
等到夜深人靜,或者是一大清早,確認外面沒有人的時候,他才會拿出小瓶子,用綠色汁液澆養那烈陽花種子。
時間飛速流逝,兩日多時間,就這麼過去。
東方太陽初升,晨光照射大地。
若是在平時,天風城中勤勞的人們,一定早早就起床開始一天的勞作。
但今日不同,天風城中家家戶戶關窗閉門,躲在家中,不敢出來,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味。
而在寧府前方一條三丈寬的主街道兩段,早早就聚集了兩方人馬。
其中一方,每個人都是衣着整齊精神抖擻,眉目之間,興奮和殺意交相閃爍。
而另一頭的人馬,人數少了一倍不說,個個還都是雙眼佈滿血絲,疲憊不堪的樣子,他們衣服上全是暗紅的血跡來不及洗,他們的身上幾乎都帶着傷口,來不及處理。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眼中卻沒有懼色,有的只是死戰到底的決心。
忽然,對方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影,此人精神煥發紅光滿面,一聲大喝中氣十足:「寧家主,今日就是你們寧家滅族之日!」
「滅族之日?」
寧冬鷹站在一眾寧家人最前方,直直面對叫囂不停的王若明,他慈祥的面龐上,居然又露出了一絲平和的笑意:「王家主,恐怕今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遂願了!」
隨後,寧家已經傷痕累累的眾人,居然也是笑了出來。
「嘿嘿,他還不知道咱們少家主已經逃出去了!」
「王家人就是笨。」
「來吧,我的王家兒子們,你寧老子在這裏等你來殺,快來啊!」
王若明一望到此刻都還能笑罵出來的寧家眾人,眉頭緊皺,牙關咬的咯咯直響。
「父親!」就在這時,今天凌晨才回到家中的王金流開口了,嘿嘿一笑,走上前去說到:「我這兒有一包毒藥,父親服下解藥,然後將毒藥塗在手上,待會兒和那寧冬鷹交起手來,保證父親您無往而不利,一舉就能拿下那老東西!」
王若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兒讓他覺得無比高興的大兒子,微微一笑,搖頭故作高深道:「金流啊,你天賦極好,但是這做事,你就沒有為父厲害了,為父這麼多年來都不敢動寧家,為何今日敢動,你就沒想過為什麼?」
「不是因為弟弟被寧家子弟殺了嗎?」王金流一臉的疑惑。
「其實即便你弟弟不死,我也要動寧家,只不過你弟弟死,給了我一個更好的理由而已!」王若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王金流眼睛一亮,臉上亦然是冷漠的笑:「哦…那父親是為何非要動寧家?」
王若明嘿嘿一笑,道:「不急告訴你,你看好就是!」
此時,寧冬鷹站在最前,抬起已經如同枯樹一般的手指,遙遙一指王若明,道:「王家主,今日我們寧王兩家的決戰,便是由我們兩人開始吧!」
王若明仰天一聲大笑:「寧冬鷹,就憑你,也配和我一戰?」
他話音剛落,寧家陣營中便是衝出一人,指着王若明一陣叫罵:「王若明,戰你何須我父親,我來就行!」
居然是寧嘯天站了出來,此刻的他,渾身染的也不知道是誰的血,滿臉的義憤之色,一陣叫罵的空檔,他便是來到了寧冬鷹的身旁,與之並肩!
寧冬鷹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之色:「嘯天,不愧是我兒!」
寧嘯天微微一笑,道:「可是,在父親的眼中…我似乎,永遠比不上嘯雲,比不上嘯雲的兒子,寧川啊!」
寧冬鷹眉頭一皺,不由得看了寧嘯天一眼:「嘯天,你這是什麼話!」
寧嘯天也是轉頭,看向寧冬鷹,道:「我最想說的話而已,老東西,你當家主幾十年也夠了,該我寧嘯天來當了,你……滾到棺材裏面去躺着吧!」
「嘯天你!」寧冬鷹氣息驟然一窒,雙目瞪得滾圓,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是從寧嘯天嘴裏說出來的,他猛地抬起手,欲要打這不孝子一耳光,但是卻發現自己一抬手,體內元氣陡然一凝,居然難以調動了!
而此時,寧嘯天一聲仰天大笑,猖狂無比:「王家主,我已然按照你的要求,將那凝功散放在了寧冬鷹早上喝過的茶水中,現在已經發揮了作用!」
「哈哈!好!」遠處的王若明也是一聲大笑:「寧兄果然是識時務者,今日你幫我除了這老東西,以後天風城外清水鎮就是你寧嘯天手下的寧家的!」
寧嘯天面上閃過一陣喜色:「多謝王家主,那王家主可願讓我帶走願意跟隨我之人?畢竟我的寧家,不能只有我一個人。」
「可以!」王若明大笑。
寧嘯天這才轉身,看也不看面色痛苦,嘴角溢血的寧冬鷹,而是直接走到了寧家眾人面前,嘿嘿一笑,道:「諸位也是看到了,如今寧冬鷹的寧家,已經要亡了,而我寧嘯天的寧家,才剛剛開始,願意跟隨我重振寧家聲威之人,向前一步站出來,若是不願意跟隨我……嘿嘿,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願意跟隨寧嘯天家主!」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赫然是家族財務總管寧破山,只見他拖着自己的寧浪,連滾帶爬地衝出了人群,跑到了寧嘯天的身旁,一臉諂媚的笑着。
「我也願意跟隨寧嘯天家主!」
又是一個聲音響起,赫然是寧破山的哥哥,理事堂的管事寧破風,他也是拖着自己的兒子寧劍,急匆匆的從人群中走出,站到了寧嘯天的身旁,但是到此刻,他們臉上居然還顯露着傲然只色。
「真是丟了我寧家人的臉!」一聲冷笑驟然傳來。
「他們也算是寧家人?他們至多只是披着人皮的狗罷了!」又是一聲冷笑傳來。
「我寧家人,是寧願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不知道是誰說這麼一句。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這麼長的時間了,居然再沒有人走出來,站在寧我嘯天身旁的,也只有寧破風寧破山兩兄弟。
寧嘯天的眼角在抽出,眼中有瘋狂之色,他的牙關顫抖着,一聲低喝:「王家主,這些人,都可以殺了!」
「好!」王若明一聲哈哈大笑,抬起手,王家高手頓時神色一凜,元氣提起,殺意沖天而動,只等王若明手落下,他們便要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出,瞬間將寧家的那群老弱殘兵全部滅殺!
寧冬鷹體內元力提之不動,此刻正是一個巍巍老者而已,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懼色,而是抬起頭,看向遠方,嘴角露出了微笑。
「川兒逃出去了,雲兒總有一天也會回來…我寧家,還能重振聲威的!」
而他身後的寧家眾人,此刻則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不見悲,只有壯色。
「少爺已經逃出去了,他日後一定能殺回來的!」
「嘿嘿,只希望少爺日後幫我報仇的時候,一定要把王若明那老東西殺了!」
呼!
王若明目光陡然一寒,手臂落下,衣袖帶起一陣殺氣生成的寒風。
「殺!」
王家高手立刻如同那離弦的利箭一般,或如青燕掠出,或如猛獸跳飛,都是直直朝着寧家眾人衝殺過去,聲勢滔天,無可阻擋!
但…也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卻是忽然在所有人耳旁響起。
「流雲風家到,誰敢再動,殺無赦!」
「是誰!」王若明心裏猛地一顫,脊背上升起一股涼意,心頭居然生出了許多年都未有過的懼意了,他連忙抬頭,朝着聲音來源方向一看,只見到,在房頂之上,不知何時居然出現了一個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雙手環抱胸前,背着一面藍天流雲旗幟,正冷冷地望着他。
那旗幟迎着乘風和朝陽飄揚不落,正中央繡着一個風字!
「高手,至少是武元境中期的高手!」只是這麼看了一眼,王若明便是喉頭一緊,感覺武元境初期的自己在那人面前,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他更是絲毫不懷疑對方說的是假話。
王若明都是如此,其他王家之人,就更加畏懼了,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起,王家上百名武道六七重的高手,當即僵在了原地,揠旗息鼓,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如同篩糠,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滑落。
而寧家眾人也是聽到了這聲音,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難受害怕的感覺。
王家眾人的奇怪變化,也是讓他們微微一愣,不由得抬頭四下一望。
當他們看到房頂之上的風家高手時,不由得微微一愣,還不明白這是誰。
唯有寧冬鷹抬頭一望之下,心中一動,雙眼頓時濕潤,長長的圖了一口濁氣:「川兒,你回來了嗎?」
隨後,一道紫色身影也是出現在了房頂上,寧家眾人錯愕的臉上,頓時湧現了一抹狂喜之色。
「是竹丹師!」
「竹丹師回來了,那…這個高手,就是少家主叫回來幫我們的了!」
「哈哈,蒼天有眼,我寧家竟然有如此一個少家主,蒼天有眼啊!」
「少家主萬歲!」
剛剛所有寧家人,都以為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可現在,寧川竟然真的成功叫來的流雲城的援手,擋住了王家。
劫後餘生之感瞬間籠罩心頭,歡呼聲,頓時沖天而起!
而反觀另一側的王家人,卻一片死寂,從剛才到現在,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敢動彈分毫,就連那王若明,都不例外!
…
流雲城中,望着天邊的朝陽,寧川的心緒越加的不寧。
按照時間來說,這個時候風家人應該已經到了天風城了吧,就是不知道寧家最近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打擊,而此刻爺爺有沒有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勢…到底風家人來沒來得及解圍…
將一滴綠色汁液澆灌給烈陽花種子之後,寧川便是又服下了一枚白玉生機丹開始療傷。
這兩日多過去,他體內的傷勢,倒是在丹藥的堆積下已經痊癒。
而且似乎因為這生死邊緣熬了一遭,再加上金海納元丹隱藏在身體各處的藥力,開始緩緩散發,此刻的他只感覺自己的修為,仿佛又些微精進了一些!
「這金海納元丹隱藏在身體裏面的藥效,恐怕要等我修為達到武道八重才會消失!」
暗暗估計了一下修為的增長情況,寧川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久違的驚喜之色。
但也就在這時,這些日子一直很安靜的小別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叫:「寧川,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寧川心中不禁一沉。
是風雲的聲音!
若是別人在外面叫罵,他倒是可以躲在這裏偏安一時,可風雲完全不懼風雪衣,他過來,若是還不出去見一見,恐怕他能踹門而入。
想到這裏,寧川只能是抿了抿嘴唇,打開院子門,迎着晨光,走了出去。
「就是他麼。」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傳來,不冰冷,不憤怒,沒有一絲溫度,不帶有分毫感情,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開口說話一樣。
眼睛一眯,瞳孔適應了迎面而來的晨光,這時他才看清,來的人,除了一個風雲之外,還有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一身雪白長袍,袖口領口以銀線包邊,頭上豎起一個精緻尊貴的髮髻,戴有高冠,許以白玉簪,在精緻的髮型之下,是一張更加精緻的面容,皮膚白皙,鼻樑挺拔,嘴唇眉毛眼睛,處處都精緻到了極致。
好一個翩翩俊公子!
看到這個青年,寧川心底沒有來由一沉,望向了一旁嘴角掛着冷笑,眼中閃爍着不明意味的風雲,道:「風雲少爺,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而此刻,這個青年目光望着寧川身後的院落,嘴唇微微一動,用仿佛在說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風雲,他去了我都去不了的地方,我不高興,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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