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這點我不否認。公安辦案就是要對市民負責。案子沒破,別說三五年,就是一百年,那也得掛着。」雖然趙海川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活動,但額頭上的冷汗還是不爭氣的滑落下來,由此可見,他內心巨大的恐懼感,看來王麗茹敏銳的判斷到趙海川確實做了虧良心的事情。
只聽幻首說道:「你可以走了,路上我會詳細告訴你,他所經歷的關於這件案子所有的前因後果。」
我起身說道:「趙總,關於凌晨發生的事情,有一些細節我不太方便透露,但是我能感覺到對方不是那種能夠被隨便敷衍的人。我想,或許你明白或許你不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但是假如你明白,就得知道一點:有命花出去的錢才算是你真正賺到的錢。」
趙海川根本就沒有否認,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卻沒再表示什麼。
調查到這裏,我也就沒有繼續浪費時間,告辭出門了。
走到寫字樓前的廣場處,幻首道:「王麗茹絕對是個辦案經驗非常豐富的警察,她猜測的過程和內情基本相同,趙海川當年接手這個案件不久,對方就託付給他一箱大約有七十斤左右的黃金,但這並不是給他的酬金,而是交給被尋找者的資金。事實上,付給趙海川的酬金是另外一筆一百二十萬的現金,對方要尋找的目標是父子三人,對方的要求是由父親收下黃金,安排好自己兩個兒子,然後父親本人跟着尋人者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龍墓。而趙海川,當初確實也完成了這個任務,他找到了這父子三人,於是說明了對方所開出的條件,但是他並不知道父子三人離開龍墓的原因,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位父親表面上答應了他的條件,但暗地裏,卻在準備殺死黃金的提供者。之後,兩方見面後他真的這麼做了,只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潞城的巫師集體突襲了兩方打的筋疲力盡的龍墓守衛,他們想知道龍墓所在,但這兩方人死都沒有說出結果。之後,父子三人中的老二逃脫、小兒子因為年紀太小被辛大偉帶走,趙海川則在死人堆里偷走了黃金,私吞了一百二十萬的現金,他以為這事兒就這麼了結了,沒想到兩個孩子中的老大,五年後又回來了。」
「可是辛大偉一家人全被殺死了,而毛毛在我家裏。」
「沒錯,可問題是趙海川不知道這事兒,市局的人也不知道這事兒,毛毛的哥哥也不知道這事兒。尤其是毛毛的大哥,他來到潞城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找到自己弟弟,而他當然會把找人的目標定在市局幹警的身上,因為他並不知道趙海川是誰,當時他還太小了,問題就出在這裏。他根本不知道誰是誰,只是知道他父親跟潞城的警察接觸了,他也只能從警察這裏找線索。」
「是啊,只是不知道他的父親為什麼要帶着兩兄弟叛逃,這個原因不搞清楚,我想我肯定不能輕易把毛毛交出去。」
「我發現你管的還挺寬,人的哥哥想找到弟弟一家團聚,挨着你什麼事了?你再好,也是一個外人,人可是親哥哥。」
「我的道理很簡單,當初毛毛父親帶着兄弟二人叛逃肯定是有深層次原因的,最後兩方人不惜斗到精疲力竭以至於被巫師鑽了空子。由此可見,兩方的矛盾之深,寧死都不肯一致對外。你還不知道毛毛哥哥為什麼又被龍墓守衛接受,這不是很奇怪嗎?前腳打的不可開交,後腳又回去了。在這種情況下,就把毛毛交給他,難道是對這孩子負責任嗎?」
「那你準備怎麼辦?對抗龍墓守衛?」
「我可不怕他們,盧海洋、朱鈺可都不是吃素的,他們只要敢來,還有精英部隊的支援呢。」
「你思想能不能別那麼單純?精英部隊要是知道你屋子裏養着一個小龍墓守衛,還不當場就把人帶走,你指望他們為了你那點小猜測,就和這世界上最強悍的人種拼個你死我活嗎?」幻首一句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你別發傻了,配合市局的人把趙海川這件案子了了才算正事,目前的你沒有絲毫能力獨立解決這一事件,千萬不要輕易介入別人的爭端中,這樣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涉及到龍墓守衛的事情。」
幻首的話很有道理,我說道:「那麼眼下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把案件的調查結果告訴市局的人?」
「當然不成,因為你知道的這一切都是通過我,他們如果問你推論的證據,你該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他們是我說的,或者你猜的吧。大哥,你清醒點,破案,需要證據,而且是完整的證據鏈。」
我說道:「那這件事還真難辦了,我個人又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又不能通過市局來大規模的介入此事,那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暫時想不到解決的方案,要不然等等再說。」
隨後我們回到了家裏,我仔細詢問了毛毛對於曾經發生事情的記憶,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倒是盧海洋很得意的對我們炫耀道:「這小子現在練拳的一招一式都有功夫巨星的影子,要不然我給他當經紀人,進娛樂圈發展吧。」
「毛毛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你能想像到的,別糟蹋他了,還是練些實用的功夫吧。」
「你小看我的培訓能力?」盧海洋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將毛毛推到陽台門口,對着自己的房內間門口,之間最少有四米左右的距離,然後他將蘋果頂在自己的腦袋上向毛毛說道:「咱們再玩中午玩的遊戲好嗎,毛毛?」
我看毛毛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摺疊彈簧刀,嚇了一跳,還沒等我制止他,只見空中划過一道銀光,彈簧刀準確的射入蘋果中,而我甚至沒有看到毛毛抬手的動作。
羅海洋有些得意的說道:「怎樣?我的教學能力不錯吧?」
「你別在那吹牛,這根本就不是你教出來的,他天生就能做到,對嗎?」
見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謊言,盧海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大,你好歹留些面子給我啊。」
我對於毛毛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這些不可思議的能力感到震驚,這樣一個小孩子,如果再受到龍墓守衛的專業訓練,將來他的本領要大到何種地步?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
這種能力,不說超越巫師族群吧,但平分秋色,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當晚,我又泡了老公羊的血液浴,差點沒把我給熏吐了,這讓我想到了外國那個可怕的女人瑪格利特,她為了保持自己的青春,殺了無數的少女並用她們的血液洗澡。當我從浴缸里起來,看到鏡子中那個渾身鮮血的人實在看不出絲毫美感,事後也沒覺得皮膚好在那裏,當然,或許是因為羊血並不具備這方面的功效。
就這樣過了三天,我接到了王麗茹打來的電話,她着急火燎的對我道:「你趕緊過來一趟,那段曲子有人曾經聽過。」
我頓時覺得精神一振,急忙出門而去,趕到了市局,王麗茹的辦公室,只見她和一位文質彬彬的老人面對面的坐在椅子之上。看見我進來,王麗茹起身介紹道:「這是河東市的王傑教授,他是通過朋友知道咱們正在尋找這段曲子的來歷,所以立刻就趕來了。」
老人謙和的對我道:「我也是湊巧聽到方先生在做這件事情的調查,不過我想方先生,是不是可以儘快將在電視台播放的這段樂曲取消播出?」
當時的互聯網還沒有普及,只有極其少數的人能夠上網。所以,我並沒有選擇互聯網這一渠道,而是選擇了電視台播放。不過,我並不理解老人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便問他為什麼。
老人想了會兒說道:「因為,聽過這段樂曲的人大多都會身遭橫死,雖然那些看電視的老百姓未必會人人如此,但方先生既然是這段樂曲的提供者,結果當然會很麻煩的。」
「為什麼?」我完全不能相信老人的這番言論。
王教授皺着眉頭,想了很久才說道:「我是一個考古學家,我知道在這個現代社會,咱們不應該說封建迷信的事情,所以我保證自己所說的事情都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是信口胡謅的話,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當然,如果不信的話我也能夠理解,畢竟咱們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已經生活了上百年之久,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挑戰別人的價值觀和世界觀。」
「王老,您不要有任何顧慮,只管把自己所見的一切說出來就是了。」王麗茹說道。
「好,我儘量說得接近現實一點。這件事還是要從我老師的一次考察開始,那時候我剛畢業被分入考古所不久,說起來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接受了一項任務,河東省某地被挖出了一處古蹟,需要我們去調查,於是老師就帶着工作人員和三名實習生出發了。我,就是三名實習生中的一個,請原諒我不能透露當地的具體信息。當時我們在那裏發現了一處巨大的地下空間,但是不好判斷那究竟是一處自然形成的洞穴還是人工開鑿的空間,裏面有巨大的石柱和巨型雕像存在,我們在現場實施了作業,記錄了雕刻在建築上的所有古文字,但是在後來的工作中,我們無意中觸發了機關,結果那裏面響起了巨大的樂曲聲,那種讓人聽來極度恐怖的聲音直到今天我都無法忘記,所以一聽你這音樂盒所發出的樂曲,我立刻就想起了那次考古的遭遇。只是,在現場所聽的樂曲聲更為震撼,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音樂。」
我聽罷,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表,忍不住問道:「您說的建築除了那根柱子,是不是還有四尊類似於人形狀的雕像?」
「沒錯,你是怎麼知道的?」王教授滿臉疑惑的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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