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對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韋長空的態度讓我想到了一個混混,而且,還是那種最土包子的混混。
「你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並不合適。」龍墓守衛很客氣的對他說道。
「別他媽再廢話了,今天盡遇到想死的人了。你們既然想死,那就一起上。」韋長空皺着眉頭說道。
他的態度終於讓尉遲恭忍無可忍,他抽出軟劍說道:「大哥,讓我去教訓他。」
被尉遲恭叫做「大哥」的那人真是好脾氣,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氣大傷身,還請稍安勿躁,我們只是希望韋幫主將這個孩子讓給我們,他與你沒有深仇大恨,何必要殺之而後快呢?」
「他想殺了我,這種人,我絕不允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們如果非要與我為敵,結果就和他一樣,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
我趁他們爭吵不休時,努力的將身上捆綁的銀絲解下一部分,可是這忽然間,尉遲恭就持劍朝韋長空直刺而至,韋長空哈哈一笑,伸手便抓住了劍身,接着,連轉幾圈將劍身牢牢套在手上,只見他手上破爛的皮肉立刻便有鮮血滲出,不過瞬間便癒合了,他的能力顯然在尉遲恭的意料之外,尉遲恭吃驚之餘居然忘了進攻,被韋長空一拳打在臉上,踉踉蹌蹌倒退數步摔倒。
韋長空「哼」了一聲道:「就這點本領,還想和我來硬的,做夢吧,你們。」說罷,就開始狂妄的「哈哈」大笑。
教授也媚笑着說道:「幫主神威,定能力破強敵,任何想與幫主為敵的宵小之輩,必將望風而逃。」
「嗯,說的不錯。留在此地的,除你外,一律殺無赦。」韋長空似乎很滿意這位下屬的「奉承」,連連點頭。
此時,我的雙腿已經掙脫束縛,但整個人還在陣中,所以不敢貿然而動,看來,教授並沒有暴露自己,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究竟使了何種手段來迷惑韋長空的?這讓我實在無法理解。這韋長空識破我們這件事情上,確實判斷力驚人,也不是單純的莽夫,但為何看不清自己身邊人呢。這真是外敵易敗,家賊難防。
尉遲恭挨了一拳後,雖無大礙,但憤怒卻到了極點,正要繼續動手,身背巨劍之人雙腿一晃便到了他面前,按住他肩膀後,對韋長空說道:「韋幫主真的要與我們為敵了?」
「笑話,找事兒的人是你們,老子只是陪你們玩玩而已。」
教授也趾高氣昂的對龍墓守衛說道:「識相的就趕緊走,你們這些人,在教主眼中,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
雖然我知道教授這種做法不過是保全自己的權宜之計,但還是覺得很噁心,尉遲恭低聲說道:「大哥,還是讓我來對付他吧。」
韋長空立刻將手中的軟劍丟在他面前,說道:「來啊,我看你能奈我何?」
這樣驕傲自大、目空一切的瘋子,雖然還是有一些眼光,但居然能成為一幫之首,我也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這點的。尉遲恭彎腰就要取劍,另一人卻攔住他,他左手兩指微曲,只見軟劍臨空而起,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中,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隨即,他將長劍插入尉遲恭的腰間,轉而拔出身後的大劍說道:「既然韋幫主不聽在下勸告,那我只能得罪了。」
說罷,只見他微微轉動手中大劍,那巨大的金黃色的劍身上,漸漸浮現出一條浮雕的金龍,韋長空不僅面色微變,問道:「你,這是在玩魔術嗎?」
那人並不答話,雙手一震,只聽得耳邊一聲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劍身上的金龍忽然在騰身而起,接着,我看見一道金光破空而過,穿透韋長空的身體,其後,數株大樹「喀拉拉」作響,紛紛倒下,足見這一下攻擊的威力之強。而韋長空的胸口,則出現了一個大洞,他似乎有些難以相信,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創口,目瞪口呆。而這裏,龍墓守衛依舊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韋幫主是不死之身,只是,這柄劍的材質有些特殊,韋幫主恢復身體所用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無法做到立刻恢復。你覺得,咱們是合作呢,還是繼續對抗下去?」
韋長空遲疑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我這一生不知經歷了多少危險時刻,不過這人呢,還是好好的活着。我知道,你們比普通人厲害百倍,但在我眼裏,你們這些人不過就是一堆雞狗雜碎,想要我對你們做出妥協,那是根本就沒有可能的事情。」
龍墓守衛縱然涵養再好,此刻也有些無法忍受,這人「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話說到這份兒上,我也不為難幫主閣下了,咱們就各憑本領一決生死吧。」
韋長空正要說話,卻聽教授在一旁說道:「我有法子能徹底殺死韋長空,但需要大家的配合。」
這個「卑鄙齷齪」的小人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正式捅刀子了,韋長空此時那表情就像一口吞了只死大耗子,從內到外的感到詫異、驚愕,讓我立刻想起了魯迅先生的《友邦驚詫論》。這簡直好比一對一直深愛着彼此的情侶,其中一人忽然發現對方其實一直在外面有人,而產生的表情都還要誇張。當然,吃驚的不僅僅是韋長空,兩名龍墓守衛也完全沒有想到這樣,手持大劍之人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教授說道:「我是什麼人一點都不重要,如果你們想要幹掉韋長空這個『絆腳石』,我是唯一能幫助你們的,因為,你給他造成的傷害看來能夠暫時抑制他肌肉的再生,那麼,如果你持續不斷的發招攻擊,將他的身體打碎或是直接打入前邊的困仙大陣,那此人必死無疑。」
「你不是他的屬下嗎?怎麼口出此言?」龍墓守衛似乎並不太了解人與人之間的「複雜多變關係」。
「他帶的那些手下,很快就會找過來,而且,當他身體恢復如常後,你們未必能夠輕易的控制住他,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對嗎?」教授不想用聊天浪費時間和大好機會。
「教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今天若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韋長空此刻真正是「咬碎鋼牙」的說出了這句話,可見其心之恨。當然,不管是誰,被自己一直信任的手下出賣,都會恨到極致。
「韋長空,您現在還是把自己安排好吧,我這邊,就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
說罷,教授又對龍墓守衛說道:「我只需要他死,其餘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咱們各取所需,如何?」
「說說你的辦法。」龍墓守衛顯然動心了。
「很簡單,我的能力可以讓他暫時失去三分鐘的行動時間,在這三分鐘當中,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如果你有在這三分鐘內將他擊倒或是擊成碎片的把握,那麼,他必死無疑。」
韋長空氣的簡直如一個將要爆炸的大氣球,當然,任何人遇到這樣的「手下」,都難免要被氣個半死,對此我也深表同情。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越是權利、責任超強超大的人,遇到教授這種人的概率就越高,何況,巫師世界那真正是勢力錯綜複雜,除了四大種族外,還有血族戰士、光明聖教、魯谷湖巫師、阿修羅之子、扶桑鬼巫、海外西方魔法師等,以及像屍谷蟲王、楚雄等強大獨狼勢力。尤其是這所有勢力之首的崑崙玄宮,雖然一統華夏族巫師世界的態勢已經沒有,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崑崙玄宮對其他種族和勢力的滲透和控制,那真是不可小覷。
所以,韋長空今天必死無疑,之後,事態的發展完全就在我預料之中了,只見龍墓守衛沖他點頭道:「可以,我同意。你動手吧。」
只見教授轉身對着滿面驚駭的韋長空「冷冷」一笑,接着雙手合十兩根食指合併指向韋長空,口裏也是念念有詞,接着,教授的雙眼變的純白,一絲黑眼珠都看不見了,而韋長空此刻因為震怒,加上一時不慎受了重傷,已經錯過了最佳逃生機會。雖然他極力想擺脫教授的控制,但卻力不從心,很快便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龍墓守衛見狀,毫不猶豫,他起劍運功,劍身之上的金龍接二連三的朝韋長空激射而至,速度之快,讓人看花了眼。韋長空被這可怕強大而連續的攻擊在十幾秒內被打的連連退後,很快,韋長空便到了困仙大陣的邊緣,只是這人在垂死掙扎時所激發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韋長空雖然身體已被打的如同馬蜂窩一般,但卻牢牢站定在困仙大陣邊緣,不讓自己跌入陣中。這時,我們只聽到遠處有人聲隱隱傳來,不斷喊道:「幫主,您人在哪兒呢?」
萬幸,此時的韋長空正在全力抵禦龍墓守衛的攻擊,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教授則有些慌張的說道:「得抓緊時間,加快加強攻擊,那些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龍墓守衛恍若不聞,嘴上不說,手下則繼續催發金龍朝韋長空發動攻擊。可世事總是這樣,差之毫厘,就會失之千里,僅僅是這一寸之遙,對於韋長空而言,則就是生與死的距離。不過,我知道此時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因為一旦韋長空的手下趕到,龍墓守衛可以全身而退,我則是必死無疑,而大寶也必定會被龍墓守衛帶走,蘇紅兒的結果自不必說。
總之,一句話:韋長空如果能活下來,那我這筆生意就是虧到了姥姥家去了。想到這裏,我奮力抬起雙腿,全力狠狠揣在他的腿彎處,韋長空全身力量都積蓄在上半身,腿部忽然受到衝擊,毫無抵抗之力,頓時失去平衡,狠狠一跤摔入困仙大陣中。頓時,空中揚起一片燦爛的銀光,美麗猶如銀色的細細飄雪,可這美麗的光芒只會帶來死亡,我根本都不敢睜開眼睛,身體牢牢團在一起,只能暗中祈禱,靈龜戰衣能夠再一次抵抗住這些鋒利無比的可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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