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嘆了口氣,有點遺憾,看來,這朱鈺的戰鬥水平,還是一般。這時,卻聽扶桑老頭乾笑了幾聲,說道:「只怕閣下覺得我們高攀了諸位。我看,青水流水,後會有期了。」
好在把他給唬住了,我又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也看到了,這些馭鯨人,原來那麼多人的一個種族,現在總共只剩眼前這些人了。而且,他們也表示會讓出了所有佔據的,你們扶桑巫族,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個道理,不知道這位老先生,你是否能夠理解呢?」
「我一直非常欣賞你們華夏族的這句古話,當然也理解其包含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們不打攪諸位了,我們後會有期。」這老者微微笑着。看來,一場兇險,要過去了。
這位扶桑老鬼巫他倒也乾脆,說罷這句話,便帶着手下離開了此地,短短十幾分鐘時間,但我卻只覺得渾身酸軟,差點沒能站起身子。見鬼巫走遠了,劍仙老人卻對我豎起拇指,說道:「有勇不如有謀,後生可畏啊。方先生,你遲早是我們華夏巫族的大人物啊。」
我擺擺手,謙虛道:「老人家過獎了。我們現在只能騙得了一時,騙不了幾天,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否則,此人一旦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或者看到那些章魚的巨大屍體,我們麻煩大了。這『騙局』穿幫了。」
蘇紅兒這時卻皺着眉頭說道:「師父、方大哥,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這扶桑鬼巫怪的會在這座島準備建住所呢?他的目的何在?這島可是子母陰怪的地盤,能容得下他們建住所。這人肯定是在撒謊吧?」
紅兒這一句話把我們問住了,扶桑鬼巫他們一定知道,這座島實在是太小了,確實是「不適合人居住」的,暴風雨一來,整個島都像被水潑一樣。即便扶桑鬼巫是想消滅掉子母陰怪,將這裏做為一個短暫休整停留居點兒,似乎也沒有必要修建房屋啊。他們的真實目的究竟是為什麼?想不通。
我們想了一會兒,商量了一下後,後果。這時,劍仙老人說道:「現在可不是滿足好心的時候,我看,這扶桑鬼巫已經退走了。咱們也抓緊時間先離開再說吧。」
一說到要走,蘇紅兒臉色頓時大變,喊道:「大哥,師父,這下我們麻煩大了,我們的船和扶桑鬼巫的船,是停在一起的。」這一句話提醒了我們所有人,按照扶桑鬼巫的行事作風,我們的船,肯定保不住了。大家還是存着一線希望,立刻抓緊朝「碼頭」跑去。等我們氣喘吁吁的趕到那裏,果不其然,我們來時乘坐的三艘木船已經被鑿了洞,船艙開始大面積漏水,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三艘船會沉入海底,我們的一時大意,頓時又讓自己處在非常被動的局面。讓扶桑鬼巫又佔了一個先機。
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另做打算,最後我們決定製作木排漂流離開此地。不用虎鯨,這是因為雖然馭鯨族戰士可以乘騎虎鯨離開。可是,這鯨魚不可能幾天幾夜長時間馱着人在海面漂浮遊動,而且,馭鯨族剩下的這百餘名婦孺兒童,別說完全操控一條虎鯨了,是乘坐都較困難。所以,製作幾架大型的木排,大家乘坐離開,是唯一可行的手段。島也有用不完的樹木,適合坐木排。
不過,天公不作美,在我們打算砍樹製作木排時,海風逐漸加大,天空陰雲密閉,隱約有閃電雷聲,估計沒幾分鐘,一場暴雨要來了。我忍不住罵道:「他媽的,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雨,躲也不好躲呢。」
蘇紅兒卻說道:「我寧願來一場巨大的風暴,最好能把扶桑鬼巫那群畜生的船吹翻在海里,淹死狗日的們。」
我們說這兩句話的功夫,海面厚厚的雲層已經差不多成形,海風也越來越大,海浪開始一波一波的滾動,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沒辦法再在島空闊處停留,只好朝那幾個山洞走去。我們幾個先安排老弱婦孺們進洞躲避風雨,不過,這一排相通的山洞面積並不大,只能容納部分人。還好,我們來這裏避雨時,將木船所有的帆布都扯了下來,還拿了一些工具。此時,正好全部派用場,我們順手砍了一些樹枝,在樹林與島礁的交集處搭了幾個大一點的帳篷,剩下的人,正好可以進去避雨避風暴。
為了避免可能會遇到為躲避風暴而島的子母陰怪,我們又在帳篷的外邊,擺了一些枯枝爛葉做為偽裝,好遮掩帳篷。我們剛剛把這一切準備好,只聽一聲炸雷響過,狂風暴雨轉眼及至,大雨直接從天空澆了下來。我們躲在這裏,只能說是直接在外邊淋雨挨風好一點了。
剛剛才是炎熱的海島熱帶氣候,但這一場巨大的暴風雨,直接讓天氣冷如深秋,我們這些在外邊帳篷躲雨的人,那叫一個冷啊,我們正擠在一起,祈禱這暴風雨趕緊過去時。突然,聽到風雨聲,傳來陣陣不知道什麼生物的巨大叫聲,但這個叫聲,肯定不是人類。因為明顯是一隻生物叫的,但我們卻感覺腳下的小島都震動了一陣,可見,這隻動物有多可怕,或者說多巨大。這時,我們也發現特別怪異的情況,隨着海浪濺到這小島的海水,居然是紅色的,雖然有一點兒暗,但明確是紅色的。散在我們旁邊的地時,一片腥紅,然後又被暴雨撲掉的。雖然短暫,但我們明顯看到了。在這種天氣下,我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場的所有馭鯨人,雖然生活在這裏,但也不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正在愣神間,突然,大寶虬寅站了起來,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朝礁石灘那裏跑去。聽聲音,應該是那個方向了。我急,喊道:「大寶,你趕緊給我回來。」這傢伙怎麼不知道安全呢。
可是,這臭大寶居然不理我。我不叫它還好,一叫它,好像怕我攔下它似的,直接向前竄了起來。我害怕出什麼事情,跟了出去,蘇紅兒和霍根也在我身後跟了過來。我們頂着大雨,用盡全身力氣趕到礁石灘那面臨海的懸壁處時,正好看到大寶直接跳入了大海當。
而我們也看清楚了現場情況,原來是一隻巨大而成年的血目章魚,正在跟不知道什麼動物較着勁。章魚的八隻手在手裏劃拉着,一大片足球場還要大一倍的海域,直接炸了開來。這條血目章魚緊緊抓着不知道身下什麼生物,但顯然,這個生物,直接把血目章魚給頂了起來,讓血目章魚無法借力。血目章魚兩隻巨大如兩三個人大小的血紅色眼睛裏,似乎都有一些驚慌之態了。
我們實在無法想像,這在海底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能把這麼巨大無朋的血目章魚還給頂了起來。這可是一條成年的血目章魚啊。我正想着這些,卻看到大寶已經沉沉浮浮,朝着這兩隻巨獸遊了過去。而兩隻巨獸,竟然這樣在海面糾纏的,卻沒有借力任何東西,仿佛在向我們展示着大自然的可怕和強悍,讓我們對自然生出敬畏之心。在這當口,我們聽到暴風雨當,還是穿透性的傳來一陣似乎是成千萬頭牛一齊吼叫的巨大聲響,我似乎在哪裏曾經聽到過這樣的聲響,但又記不太清了。雖然這個聲音不是那麼巨大,但我們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確聽到了。不放心,一同跟來的幾名馭鯨族戰士,聽到這個聲音,竟然有些驚喜之色,口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大聲喊着一個類似「哈哨」的發音。
蘇紅兒也是一怔,自問道:「這一可能性,不大吧?這怎麼可能啊?」
我則是完全摸不着頭腦,問道:「紅兒,你現在能聽懂馭鯨人的語言嗎?給翻譯一下。」
「聽懂還談不,大哥,但有一些關鍵的詞語是母親教的,還是知道,如說馭鯨人崇拜的海妖、虬寅等等,這『哈哨』的意思呢是火龜,也是馭鯨人儀式祭祀的一種海洋生物。我們都見過的,巨大無,一座海島還要大得多。」
仿佛是為了驗證蘇紅兒所說的正確性,他剛一說完這些話,我們看到,這血目章魚一條觸手的空檔,竟然冒出了一隻巨大無的烏,這應該是紅兒所說的烏龜了。烏龜腦袋整個跟我們平常見到的烏龜差不多,只是外觀條理更複雜一些而已,並且,火龜竟然頭有一雙「鹿角」一樣的東西,也可以說是龍角。而且,它的烏龜鼻子裏,在不斷不斷的噴出漆黑色的濃煙,雖然暴風雨這麼大,但它鼻子噴出的濃煙,還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我們看到火龜後,火龜又發出了一陣聲音似牛叫的「哞哞」之聲,看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火龜跟一條成年的血目章魚,直接給打了起來。由於整個身體,除了腦袋,都被血目章魚包裹着,火龜移動身體,不停的把身體撞到礁石懸崖壁,我們在這頂部,能夠明確的感受到小島傳來地震一般的震動。
火龜和血目章魚激戰正酣,突然,好像是火龜不經意的又一伸出頭來,這一伸可不得了,火龜發現了大寶,大寶正逆着海水,向血目章魚和火龜激戰處游去。火龜一看到大寶,不得了了,開始拼命的掙扎,一點兒從容也沒有了,似乎想扭脫章魚的糾結,趕緊跑掉一樣。他拼命的掙扎和撞擊血目章魚無果以後,接着又發出一陣類似悲鳴的聲音,腦袋在慌張無用的搖動着,似乎,這火龜感覺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而這可怕,是跟大寶虬寅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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