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的這一做法雖然完全出乎這名永安土工的意料,卻在我的預計當中,因為殺死女人的好處有二,其一可以威懾男人,逼迫他就範,其二殺死一個頂級的降頭師,對班長靈修力而言可以有極大的提升,班長為此即便濫殺無辜也在所不惜,何況還可以威懾住眼前這句永安土工。
這時,班長冷笑着說道:「如果你繼續推脫,我肯擔保,你都活不了,所以到底要怎麼做,你現在決定吧!」
只見這名被稱為老三的永安土工,長嘆一聲說道:「事情都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就算跑,又能怎麼樣?我可以答應你的所有要求,但我的安全,你要確保。」
班長的無恥,已經不能用黑巫師三個字來形容了,他想也不想,就開口說,「放心,我敢說,你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 聽了這些,永安土工似乎放心了,就要準備過去起土。但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班長等人放鬆的時候,老三突然一個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山魈四支關節上的銀釘給取了下來,之後就沖歷橫他們跑過去。
見狀,班長大怒,「你這個孫子,耍老子!」 歷橫雖然極其火大,但就算面對一名永安土工和一隻山魈,他也沒有打算逃跑,他現在對自己的實力,極度自信。如果不是蟲王和崑崙玄宮都要滅他,我想,歷橫都不計劃離開潞城市。見老三衝來,班長一拳就上去了,這一拳要是打實了,老三非死既重傷。但這永安土工的身子,那是比猴子還要靈活,在水裏,那就魚兒了。班長這一拳,竟然打空了。我們都非常啞然失笑,老三竟然從班長跨下鑽了過去。雖然男兒不受跨下之辱,但實際想一想,正常,這永安土工,連殭屍的跨都能鑽,何是是大活巫師呢?
歷橫這時也是一愣,但凡人被突然鑽了褲襠,發愣的肯定是被鑽者了,沒人想到,會有人鑽自己褲襠。歷橫正在愣神間,山魈已經迎面跑來,山魈枯瘦的爪子伸向了歷橫,歷橫下意識又一拳頭,結果手腕被山魈給抓住了。歷橫雖然力量強大,但靈活度,卻遠遠比不上老三。歷橫用力一掙,竟然沒有掙脫,可見山魈的戰鬥力,不容小覷。而這時,老三早跑出了歷橫三人的攻擊範圍,正好朝我們藏身地兒跑過來。狗熊見此,連忙對盧海洋朝老三一指,自己就跑去幫助歷橫。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喊歷橫為班長了,直接稱呼他為歷橫吧,叫他班長,有辱於班長這個稱呼。
歷橫在和山魈角力的過程中居然絲毫不佔上風,這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認知里,這山魈就是一隻普通的人型野獸。只見這時,狗熊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刀奔着山魈的面門砍去,山魈突然發出一陣「咯咯」聲,立刻鬆了手矮身躲過這一刀,但卻鬆開了抓着歷橫的手。歷橫此時劈面一拳而至,這下結結實實打在山魈臉上,山魈身子一仰,摔倒在地下。
看來,戰鬥已經結束,我們想看熱鬧也看不成了。這時,老三已經跑到我們身邊,他縱身就從我們躲藏處越過,繼續往前跑去。我敢說,老三根本就沒看到我們幾個藏在這裏。
我們剛準備抬頭,盧海洋就追了上來,他也準備一越而過。我小聲跟霍根說了一句,等盧海洋一跳起來,霍根直接就把他抓進了我們藏身的土坑,盧海洋摔了他屁股開花,他正在開口罵,一看是我,大吃一驚,「大哥,怎麼是你?」這時歷橫和山魈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這山魈是真能打,剛才歷橫全力一拳,竟然沒事。歷橫這時也根本顧不到我們這邊,我冷哼了一聲說道:「大哥這兩個字字我可不敢當,論能力、論手段,歷橫都比我合適。」
盧海洋也不慌張,看來,這段時間跟着歷橫,沒少歷練。他笑着說道:「大哥,這事兒我暫時沒法和你細說,不過你對我的照顧,兄弟終生是不會忘記的,將來我肯定會找機會報答你。」
他說的十分誠懇,反倒把我搞糊塗了,只聽幻首這時說道:「放了他吧,你這兄弟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看來,以盧海洋目前的能力,還是無法躲避幻首的讀心。況且,這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不過,各為自己種族罷了。
我示意霍根放開他,然後跟他說道:「不管你跟着歷橫有何目的,千萬不要再干傷天害理的事情,歷橫已經瘋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大哥,你放心,我心裏有數。」說罷,盧海洋折身而回,也加入對抗山魈的戰團。三名血族戰士對付山魈,那是穩佔上風,之後它力氣漸竭,行動慢了後被狗熊一跤絆倒。三人見它摔倒,立刻上前死死按住它,歷橫用左手短劍割下了它的腦袋,山魈立刻四肢放挺,再沒了動靜。
三人立刻鬆了口氣,起身後歷橫問盧海洋道:「那人呢?」
盧海洋說道:「他實在太滑溜了,我根本抓不住他。」
「媽的,這些人和怪物實在是沒有區別。」歷橫恨恨的說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狗熊說道。
「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永安土工不幫忙,我們只能自己動手幹了,開始挖,就算把這裏掘地十尺,也要把三陵王墓找到。」說完,三人回身取出攜帶的工兵鏟、金屬探測器,開始原地尋找起來。看來,歷橫是早有準備,這永安土工,不過是偶然遇到而已。看着歷橫三個漸漸走遠,我對紅兒、吳衛他們說道,「今天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走,明天再來。」隨後,我們四人兩獸便悄悄從另一面下山,到了山腳下,天空已經微微泛白快要亮了。找個小館子吃了一頓早飯後,只見許多早鍛煉的人通過大門朝山上而去。我估計,這個時候,歷橫他們肯定已經離開。我們便帶上準備好的鴨舌帽,將大寶、雲獸關在車裏,和這些晨練的人一起混上山去。
我們晚上去到的部分,實際上並不是山頂,只能算是半山腰處,所以,白天此處路過的人並不算少,歷橫三人早就離開了,不過,泥土地上有明顯的挖掘痕跡,只是晨練的人們並沒有注意這些不起眼的細節變化。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昨天晚上遍尋不到的亭子,此時居然好端端的挺立在山谷中的一處,只見黑色的四角頂,紅色的柱身,就是華夏北方地區最常見的木亭。霍根摸着腦袋莫明的說道:「大徒弟,昨天晚上沒見着這東西在啊?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和霍根學做了一次包子,之後他便已「大徒弟」字樣來稱呼我,這人生性憨直,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只能被「強迫」認師了。不過,霍根雖然憨厚,但並不傻,他確實沒有記錯,這裏周邊的情況,我也記得非常清楚,包括歷橫和山魈惡鬥時留下的痕跡都歷歷在目,昨晚這座亭子確實不曾見到。不過,我仔細想想,這種情況的出現能很好的解釋清楚,為什麼馬長華可以第一次來就找到木亭所在,那是因為馬長華不可能半夜三更一個人上山,他只會在白天來,而只有白天,才能看見這座木亭。
想明白這一點後,我便仔細觀察木亭的每一處細節,從外部看,似乎發現不了任何異常,而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們,還會時不時的走進木亭中歇腿,周圍也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更不用說馬長華敘述的那些恐怖狀況了。這時,我見兩個老太太聊了會兒天,準備離開木亭,我就湊上去說道:「阿姨,這座山里,像這樣的亭子有幾座呢?」
其中一個老人有些不解的說道:「當然只有這一座木亭了,這座木亭是給我們這些腿腳不靈便的老人休息用的,才修建起來的。你們是外地來的遊客吧?」
「是啊,我看這亭子有些年頭了,保存的還挺好啊。」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是老東安人了,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從小來鳳凰山玩,這亭子就在,轉眼,這都六十多年過去了。」
和老人聊了一會兒後,聽她的介紹,我知道這座木亭豎在鳳凰山內是早已有之,說它是老古董了,那絕對是實至名歸。應該說,每天進出木亭的人不知有多少,可從來都沒聽說這時發生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看來,只有馬長華一人感受到了這亭子的奇特之處,之後為了印證老人所說的話,我們幾個人走進了亭子坐了很長時間,卻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和不同。我心裏奇怪到了極點,不得已,我只能帶着他們下了山先找一家旅館住下後,再商量下一步對策。
住下之後,我們將馬長華入山時的狀況和我們入山時的情況,做了一個詳細的比較,依然沒有絲毫髮現。總不能是,他走路時的步法或是特殊的服飾形狀,無意中觸法了木亭暗含的機關。如果真是需要靠這種撞大運的方式,才能找到三大陵王墓,那現在,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這時,只見吳衛不停的在紙上做着連線,嘴裏喃喃自語道:「我們是人,他也是人,我們背包,他也背包,我們都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我沒好氣的問道:「吳衛,你在這裏說這些廢話,有幹什麼用?咱們又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情況,誰還看不出來?」
「這些情況確實是很明顯,但是,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頭,但是哪不對頭,一時半會我又想不起來。」吳衛皺着眉解釋道。
「咱們人多嘴雜,嚴重影響了你的判斷力,要不然,我給你單獨開個房間,你自己仔細做這些無聊的對比,好不?」我略帶譏諷的說道。
沒想到,吳衛聽了我這句話,反而變得激動起來,他一拍大腿,喊道:「一點沒錯,問題就在於人數,出事那天,馬長華是一個人去的鳳凰山,而我們有這麼多人,而那些老人們,之所以沒有發現這一情況,肯定也是人數的原因。很少有老人,獨自逛鳳凰山的可能。」
「你這推測,有點不靠譜吧,雖然在那個位置,想要獨自一人靜坐,確實概率不高,但肯定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既然如此,那除了馬長華應該還有人見過那些情況,可是,我們從來沒聽人說起過呢?如果這種情況屢次發生,崑崙玄宮早該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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