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清楚這些情況後,就和施一、霍根、大寶在這座馭鯨一族專門招待最尊貴客人的特殊上留宿了一夜,當然,我們都是托大寶的福了。而蘇紅兒,則跟雲獸一起去見自己母親去了。我們第二天的行動,並沒有計劃讓蘇紅兒一起去,畢竟,他剛剛跟自己親人相認,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再說了,這次,我們就是去認認路,也並沒有計劃開始戰鬥。
第二天,艷陽高照,天高氣爽,海水蔚藍,這大太陽曬的,我真恨不得跳到海里自己游,但想一想自己的游泳技術,也就算了。這些馭鯨族人,似乎完全不怕這紫外線的曝曬。還好,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見到了一座綠油油的小島,遠遠望去,非常秀氣好看。蘇漁用手一指,跟我說道,「方先生,您看,這就是我說的海女王所在的小島了。這聖王墓,也就在這座小島之下了。」
蘇漁正說着這些話,我們身下的小木船,突然一陣震動,接着,速度突然變得很快。清澈見底的海水裏,一隻百米見方的血目章魚,從小木船底游過,正是它帶動起的水流,讓小船加速向前。這時,蘇漁輕輕用手擊海水表面,口裏發出類似「嘔嘔」的聲音,但不是太真切。不過,血目章魚聽了這聲音,竟然將一隻巨大觸手的尖端伸出水面,跟蘇漁碰了碰手。
看了這一幕,我立刻目瞪口呆。這隻血目章魚,在蘇漁的面前,簡直跟一隻馴良的小狗一樣。我不得不懷疑,難道,每一個馭鯨族人,都是超級強大的召喚術修習者嗎?我的靈修力已經達到第三極中等水平,但就算我憑命召喚,這血目章魚也不理我。
按照我這樣的想法,那普通的馭鯨族人,靈修力豈不是至少都是第三極巔峰後期了。我這個想法,登時讓自己蒙圈了。這樣龐大無朋的生物,都能夠被馭鯨一族普通的戰士所輕易召喚過來,並溝通其行為,我不太清楚,這到底是召喚術,還是馭鯨一族有其獨物的方法,我就向蘇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問他們是如何把一條血目章於,調教的就跟一隻小狗小貓一樣。
蘇漁笑着說道,「這條血目章魚很特殊,也非常聰明,只要跟它接觸過的人,都能夠被它記住。我自己一直叫它小滑頭,在血目章魚中,跟它感情最好。其實,這血目章魚,並沒有它看上去的那麼兇惡可怕。如果你想和它交朋友,那麼,它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覺得它是怪獸,要殺之捕之而後快,那麼,它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怪獸了。」
我看蘇漁並沒有回答我想問的問題實質,我又繼續說道,「我膽子再大,看到這樣的海底深怪,能夠不害怕它,就很不錯了,哪敢把它當成自己朋友啊。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的是,你們馭鯨一族,究竟是如何控制這些巨型海底生物的,難道,你們馭鯨一族,人人都修習召喚術嗎?」
蘇漁根本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麼,反問我道,「我不明白,這召喚術到底是什麼術法啊?」
會不會是,就跟子母陰怪被他們稱為海女王一樣,馭鯨一族對召喚術有別的稱謂。我就進一步解釋道,「這召喚術並不複雜,但入門容易,繼續提升難,是華夏族巫師八大禁術之一,通俗點兒說,就是巫師們用來控制動物思想和行動的一種神奇巫術,如果一名巫師修習召喚術達到最高等級,能夠控制這世界上的一切動物,甚至能夠召喚來非這片世界的生物。」
「方先生,您可能誤解了我們馭鯨一族之人跟所有海洋生物的關係,我們和海洋生物,並不是馭使與被馭使的關係,馭鯨這個稱呼,只是一種傳承而已。海洋生物,實質上,就是我們馭鯨一族的家人、兄弟、姐妹和朋友,我們把自己,把海洋生物,都當成海洋的一分子。我們和任何海洋生物玩樂,在海洋中同游,從來不擔心它們會傷害我們。當然,有些大型生物,在它覓食的時候,我們也不會在它面前逛來逛去。對於一個飢餓中的大型生物,我們這種生物的出現,多少會誘發它們的食慾。實質上說,我們和海洋生物,是一種特殊的思想上的交流和溝通,完全沒有控制的因素在內。」
看來,是我多想了。原來,這馭鯨一族,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人、回歸自然的地步。可惜的是,現代人類,很難再回到這樣的生活狀態。我不禁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也充分說明,你們馭鯨一族的人,膽子也真是很大啊。」
蘇漁聽了我的話,很是高興,連忙說道,「謝謝方先生誇獎,不過,說實在話,我們馭鯨一族,人人的膽子都很大哦,這不是普通人類能夠相提並論的。」
聽了他的話,我們都連連點頭。
這片海域,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船隻經過,但是海洋當中,那卻是非常的生物豐富,這蔚藍的海水,能夠一眼望到底部,美麗異常的珊瑚和其他海底植物把這片海洋點綴的七彩繽紛,這中間,各種魚蝦和其他海洋生物,往來穿梭,煞是好看。從血目章魚這樣的大物件,到小蝦米這樣的微小生物,一目了然。我們坐在蘇漁划動的小船上,頓時有一種人在畫中游,而且還是完全立體三維的畫中遊覽,這艘小舟,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極度美麗的虛幻感。小船慢慢靠近小島,這時,蘇漁跟我說道,「海女王,就是你口中說的子母陰怪,死後幾乎再也不上這座生前她居住的小島,正常情況來講,它會出沒在離這島不遠處西面幾十公里的範圍內,那片區域,開闊而有足夠的空間,幽王冢就在那片海域的下邊。我知道蘇漁專門提幽王冢的意思,就向他保證道,「蘇紅兒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幽王冢是馭鯨一族的聖地,蘇紅兒是馭鯨一族前頭人的後人,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打幽王冢的主意。」
蘇漁之前跟我說的話,施一還不知道,他更不清楚幽王冢其實就是馭鯨一族祖先埋骨地,所以,聽了我的話,施一很是着急,對我說道,「方叔,我們不動幽王冢,那來這南華夏海,還有什麼用啊?」
我也不着急,很耐心的跟施一說道,「施一,這幽王冢,是馭鯨一族最早先人的埋骨地,人還有這麼多後代,怎麼可能容許你把人祖墳挖了,破壞了。我勸你啊,千萬不要再想幽王冢的事情。再說了,我們巫師世界的人,也得有點原則,否則,對自己名譽會有重大損失,做事也將困難重重。」
聽了我這些話後,施一併沒有再說些什麼,而且,從他表情上,也真沒有什麼與之前不同處,或許,這永安土工一族,都善於隱藏自己的實際情緒。於是,我就單方面認為,施一可能明白了我這些話,就沒有再繼續跟他解決,一行人就登島上陸。這些,植物樹木非常茂盛,高大巨大比比皆是,陸地上透過來的陽光,只有斑斑點點,可見,島上平時肯定沒什麼人煙。我們往林地深處直去,發現林地中間有張堆滿了殘羹剩魚的擺放物品的貢桌樣的桌子,周圍還有很多被摔得稀巴爛的碗盤,我就問道,「這裏,難道就是你們祭祀這子母陰怪的地方?」蘇漁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突然,有什麼東西砸中了我的額頭,非常疼,疼的我頭都有點暈了。你說,這巫師,靈修力再強大,這肉體,也跟普通人沒有什麼本質區別,被砸中了,照樣疼,如果被砸的夠狠,照樣會受傷,乃至死亡。我趕忙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枚堅硬的蛇皮果。我沒想太多,可能覺得就是樹木上的果實自然掉落,我下意識的一抬頭,發現情況不對。頭頂的高大熱帶樹木上,竟然蹲着幾十隻高大健壯的猴子,非常兇狠的望着我們,更為奇怪的是,這些猴子,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只是以一種陰沉的目光盯着我們一行人,讓人感覺心頭寒寒的。面對這群畜牲,我乾笑了幾聲,自我解嘲似的說道,「你們還別說,這群畜牲的手勁,倒真是挺大的啊。」
說完了這句話,我心有不甘,從地上撿了一些稱手的小石頭,準備對這群無禮的猴子予以還擊。蘇漁見狀,趕忙對我說道,「方先生,您先不要動手,不用跟這群畜牲爭鬥,我們今天就來看看。如果你現在就動這些猴子,那就相當於是正式開始對付子母陰怪了。我們目前,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沒有行動計劃呢。在做好這些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啊。」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96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