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術之王 正文_第三百四十章：火龜異獸

    我在前文之前曾經說過，我兄弟蘇紅兒的一生，那絕對是波瀾壯闊、大紅大紫，足以名垂青史的，那麼，他人生中真正的，便是從他認祖歸宗這一刻才開始的。我為自己曾經有過這樣一位兄弟而感到驕傲自豪，也永遠不會忘記他。雖然，他按人類紀元的人生實際上並不漫長，但是，當璀璨的流星划過天際時，其所帶來的輝煌，那是盈盈燭光們，永遠都無法相提並論的。就像是，有的人活了一百歲，到頭來，卻不知道這一輩子自己究竟做過什麼，蘇紅兒從來就不是一個懦夫和普通人，所以，他註定不會選擇平淡渾噩的生活，而是要選擇光榮綻放。

    就像那首著名的詩歌，詩人臧克家名篇《有的人》當中所說的，「有的人死了，他卻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卻死了。」毫無疑問，蘇紅兒，才是真正的活着。在這個過程中，蘇紅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跪在自己大伯面前。我想，這應該是紅兒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歷程，真正可以說是里程碑的事件了。希望，有了蘇紅兒的馭鯨一族之人，能夠在對待自己族群的事情上，理性和平的處理，而不是非我死既他亡。在21世紀的今天，沒有哪一個種族，還想玩零和遊戲。就像我，我的終極夢想，當然是把龍袍老屍、銅礦黑僵、貓臉老太和子母陰怪身上的龍鳳玉玦的四個碎片拿到，並最終喚醒龍天將軍，獲得迅速提升靈修力的不二法門，從而成為真正的超越巫皇的存在。之後，整合整個華夏巫師世界的力量，從扶桑鬼巫手中奪回餓鬼島。

    當然，如果餓鬼島扶桑鬼巫能夠知難而退，不用雙方爭奪，流血犧牲，那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之後，我當然也會不斷壯大華夏族巫師世界的力量，但這個壯大，是為了強大自己，防衛他人侵犯，而不是去為了侵犯他人。我相信，有了蘇紅兒的馭鯨一族，不過經歷過什麼樣的過程，最終，他們這一族，是能夠明白這一點的。共贏和平，這一個理念，不管是人類世界，還是巫師世界，已經是主流。

    已經年近五旬的馭鯨族頭人，蘇紅兒的大伯，這位老人，這時用微微顫抖的右手按在蘇紅兒的頭頂上，雖然人早已是泣不成聲，卻仍然斷斷續續的說了一番話。看着蘇紅兒，可能老人想起了自己弟弟年輕時的模樣，於是，哪能夠不傷心難過。老人說的這番話，雖然我聽不懂，但從其餘馭鯨人的神態便可知道，這應該這一族人舉行的某種儀式，屬於真正的接收了蘇紅兒作為他們族人的一員。果不其然，等他這一番話說完後，便又上來兩人，用一柄匕首將蘇紅兒滿頭長髮剃得乾乾淨淨，一根都不剩，雖然蘇紅兒還是很帥氣，但沒了頭髮，總感覺怪怪的。這時，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所有的馭鯨族人全都是不留髮的光頭，光的發亮。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是經常在海里游弋的人，留着一頭秀髮，不僅不會帥氣，反而只會增加行動的阻力。

    接着，又有一位族人，給蘇紅兒取來一根又尖又長，類似於長矛的物體，但明顯是木質的或骨質的，而非金屬物品，以及一柄短小的類似於圓錐的物體，就跟之前馭鯨族人舉手獻給我的武器，一模一樣。現在我明白了，他們舉手獻武器，並不是獻給我，而是表示對我的信服或臣服的意思。這兩件套，肯定就是馭鯨人的武器了，我剛剛也見過他們用這「長矛」，直接射死了奮進號的絕大部分船員。

    這時，擔任翻譯的人對我和蘇紅兒說道，「我們馭鯨一族，自族群誕生這萬餘年來，每位戰士都有三件寶貝，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兩件，以及錦囊中所裝虬寅的毛髮。其中，長矛就是火龜脫落的指甲，圓錐武器，其實就是海蛇脫落的牙齒。這是我們馭鯨族的三件聖物。當一個在海上活動的人，身上有這三件物品時，那他肯定就是一名馭鯨族戰士了。

    這時，蘇紅兒向着大伯磕了一個頭，之後將三樣東西掛在身上，見此，翻譯說道：「我們馭鯨族內部，互相之間是不需要磕頭的，那是華夏大陸的的禮節，我們是海洋上的人類，唯一需要下跪的，就是神龍和神龍的使者，其他可沒有要跪的地方。表達自己的尊敬之情，我們一般都是以右手拍打自己的左胸，見兄弟姐妹拍打一下，見父母長輩拍打兩下，以此類推。待會兒，您見了夫人可千萬別再磕頭，夫人從不和外人打交道，所以肯定不知道磕頭的意思。您別驚着了夫人。」

    這樣看來，在馭鯨族眼中，我和大寶，都算是神龍的使者了。其實，他們了解的還是有限，自從人類世界開始海洋活動的這幾百年來，跟馭鯨一族大小戰爭不斷，但實際上，馭鯨一族，對人類世界，還是不太了解。其實，人類世界，取消這個下跪的禮節，已經有一百多年了。當然，在很多場合，還有下跪的情況，但那都跟禮節無關了。

    這馭鯨一族之人，其實是介於巫師世界力量和人類世界力量之間的人族，很難具體把這一族分類。按照馭鯨一族百年之前的力量，那絕對可以與人類世界、巫師世界三足鼎立。但現在，只能說是更偏向於巫師世界的一至力量了，在人類世界的眼中，這馭鯨人恐怖就是土著人罷了。蘇紅兒的認祖歸宗，於是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並沒有我想像的那些人類世界，甚至巫師世界都有的繁文縟節和假客套流程。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為我們接風洗塵的豐盛晚餐了。他們竟然給大寶安排了一個座位，而且是最尊崇的主位，我想，在馭鯨一族當中，看到大寶這隻虬寅，幾乎跟我們人類看到一條神龍，或者一隻麒麟，一隻鳳凰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馭鯨族人，遇到虬寅，可以同桌共餐；但是，如果人類世界真的出現了一條龍，那人類世界，可就亂套了。我呢，作為大寶的「所有人」，就坐在了大寶的左手，這是第二尊貴的位置了。之後，按照左貴於右的原則，頭人、蘇紅兒、施一、霍根以及其他馭鯨族人具備一定地位的，依次而坐。我們晚餐所有的的酒菜，都很很特殊，明顯跟人類世界和巫師世界，完全不同。這酒，是馭鯨族人自釀的，我喝了一口，就喜歡的不行，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酒，還是一種飲料，入口酸甜適中，正好打中味蕾，但卻沒有絲毫的酒精味。菜呢，就是這片海洋里的各種海魚、海鮮，有葷有素，而且色香味俱全。邊吃邊聽翻譯介紹，其實，他們馭鯨一族之人烹調的方式也很簡單，要麼是以椰子汁直接煮湯喝，要麼就是生火直接燒烤，沒什麼特別的佐料，甚至比人類世界的農村社群還要簡單不少。不過，這樣原生態的東西味道那是極其鮮美，我足足吃了平時的兩倍之量，才不情願的閉上了嘴巴。

    孔老夫子曾經說過，「飽暖思淫邪」。雖然我沒想什麼淫邪，但吃飽喝足後，原來的好奇心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涌了上來。我便開始詳細問「翻譯」，我剛剛發現馭鯨一族之人的時候，他們到底騎着虎鯨在幹嗎，那隻巨大無朋的「人臉」怪獸，究竟是什麼東西。

    翻譯聽了我的話，就笑了，他解釋道，「其實，那是一隻火龜，我們馭鯨一族最重要的一種海獸，三寶來源之一。這隻火龜，已經在那個深洞裏生活了上千年之外，我們騎着虎鯨，在火龜洞穴之上，是在進行一種儀式。這隻火龜，這上千年以來，已經生了無數的火龜，供我們馭鯨一族所用，我們希望這隻火龜，繼續生出新的小火龜，那個儀式的目的，正是在此。」

    我暈，如果這翻譯不解釋，我真還以為是這幾個馭鯨族人，遇到危險了，要被這「人臉」怪物給吸食走了，原來，人家是在做「生產後代」儀式呢。完全誤解了，所以說，很多時候，我們親眼見到的人和事，都可能是完全跟我們所想相反的情況。

    翻譯接着解釋道，「像血目章魚、虎斑章魚、虎鯨這些海獸，雖然龐大兇猛，但是，在跟擁有槍炮的人類戰鬥當中，面對炮火，這些海獸根本就不堪一擊。而唯有火龜，那酷似人臉的外殼，硬度極高，普通的炮火，根本奈何不了它，並且，成年火龜的身體，浮在海面上，跟一座小海島沒什麼區別。這樣的偽裝，可以讓我們主動對人類的海軍發起突襲。但是，這虬寅呢，卻跟火龜是生來的死對頭，如果虬寅見到一隻成年期的火龜，肯定是要想方設法將對方殺死的。幸好，這虬寅百年都難得一見，而這隻虬寅聖獸，還是在幼年期，尚無」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