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看到這一幕,然後我腦子裏第一下蹦出來的,不是氣憤老頭被打,而是心疼那一鍋鮮魚湯!
臥槽!魚湯又沒得罪你們,幹嘛把魚湯給踢翻?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指着那兩個黑不溜秋的王八蛋,就走了過去,大聲說:「草!你們幹嘛呢!不知道浪費糧食可恥嗎!」
我一邊罵着,一遍把老頭給扶了起來,我強忍着想要跪在地上跪舔的衝動,一個勁的咽口水。
「砰」!
對面那煞筆踹了我一腳。
我坐倒在地上。
這時候老漁民趕緊說:「兩位爺,兩位爺別打,他不懂事,他是個外來人,不懂事,你們別打他了。」
我這時候倒沒覺得疼,看着身邊還剩下的半鍋魚,我沒忍住。我就把那個鍋給端了下來。
這鍋很燙,裏面的魚湯倒了一大半了,還剩下小半在裏面,而且,才剛剛熟,估計都還沒放鹽。
可是我特麼就是忍不住,坐在地上,就開始用手把魚抓了起來,就啃了起來。這裏的魚都挺大的,有三四斤,這種魚其實要是放在內地挺值錢的,但是可惜,在這裏交通太不方便了,根本賣不出好價錢。
我一邊燙的換着手,一邊不停的吃魚。
老漁民挺心疼我的,趕緊說:「小阿哥,你慢點吃,慢點吃,別燙着,我這都還沒放鹽呢。」
「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傻子!」
「桑老頭,這個人住在你的船上,那就算是你這邊出的工吧,早把他交出來,老子也不會為難你了不是。」
兩個人把槍收了起來,在那裏說。
老頭趕緊說:「兩位大爺,不行啊,這位小阿哥是外面的人,是落水後被我救起來的,你們別讓他去了。我我再賣幾天魚,三天,三天後我一定把錢交上去。」
「放屁!少特麼給臉不要臉了!」那個人推開老頭。
這時候,我已經把那一整條魚給吃完了,連骨頭帶肉,包括魚頭,說真的,魚真好吃啊,特別是這種腥味十足的鮮魚。
「咦,特麼這小子是真傻啊,連骨頭都吃!」其中一個傢伙抓着我的頭髮,說:「起來,你特麼起來,跟老子走。」
「去哪裏?」我問他們。
「出工!是這樣的小子,你也別覺得我們青佤軍不講道理,住在這裏的每個人,要麼出錢,要麼出力,桑老頭太老了,沒辦法出力,他也沒錢,所以你就代替他出工去,知道了吧!趕緊走!」那個人推我。
我剛想拒絕,可是鼻子嗅了嗅,朝着那個皮膚黝黑的傢伙身上聞,他的身上有一股三七的味道,而且,和普通的藥材三七不一樣,這個三七味道特別的純淨!是那種在地下長了很多年的三七,幾乎要成精的玩意。
「草!你特麼是狗啊」!那傢伙一巴掌推在我胸口上,把我推開。
我說:「你們是不是挖過什麼藥材啊,好香的藥味啊。」
那個人一聽,就笑了,說:「你特麼還不是那麼傻,就是有點像狗,早上挖到一個特大的三七根,你小子都能聞到。」
我一聽,就心動了,我也來不及多想,就說:「那行,我跟你們出工去,你們等等,我先去換個衣服。」
老漁民趕緊拉住我,說:「小阿哥,沒你的事,我救了你,不能再把你推火坑去啊。」
「老不死的你說什麼呢!」黑皮膚的傢伙又是一腳,把老漁民給踹倒了。
我趕緊把老頭扶了起來,說:「大爺,我也沒有錢付你的魚錢了,這次就當是我付給你的錢了。」我不等老頭再說話,就往裏面走去,去換衣服了。
換好了那身登山服,我把手槍和匕首藏好,走了出來。
那兩個王八蛋一看我穿的衣服,立馬眼睛都亮了,黑皮膚的傢伙又走過來,朝着我說:「喂,這身衣服哪來的,脫了,給老子穿。」
我一聽,立馬吸了口唾沫,往我袖子上吐了下去。
「啊唾」
連續吐了兩口唾沫,我看着那傢伙,說:「你還想穿不?」
那黑皮膚的傢伙一看,急眼了,指着我說:「草你媽,你特麼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行,我特麼現在就弄死你。」
「行了,黑四!」那邊的同夥說,「你特麼跟一個傻子搶衣服,丟人不丟人!」
黑四指着我,看了看我袖子上的兩口唾沫,噁心的擦了擦手,說:「跟我們走吧。」
我朝着老漁民擺擺手,然後就往外走。
這時候我才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情形,這裏好像是一個混居區,很多人都是住在船上,周圍是山川雨林。那兩個人帶着我上了一條船,度過這條湄公河,然後就進了雨林。
我之前還挺奇怪的,怎麼老漁民他們幹嘛住在船上,後來我就想明白了,應該是犯了些事,不敢回去的人,所以才會住在這種邊境地帶,三不管的地方,只能任由黑皮膚這夥人欺負了。
我跟着前面兩個人走,過了一會,還有十多個人在等待了,然後又幾個人拿着槍,帶着我們這些勞工,往雨林深處走去。
這些勞工會說普通話的並不多,應該多數都是緬甸老撾人。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路過一個貧瘠的山村,從村子裏穿過去的時候,我特麼差點被嚇死了!很多人都瘦的皮包骨頭,並不是說這些人吃不飽,而是,他們竟然人手都拿着一個針筒!
臥槽特麼的!
一個村子裏的人,也沒見有多人在幹活,很多才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就手裏拿着一個針筒了,至於那些大人,都坐在地上,一邊聊天,一邊用針筒在往自己的胳膊上注射。還有的人在吸煙。
這裏的人,一個個的,竟然都成了癮君子。在這裏,好像吸獨都成了吸煙一樣普通平常的事情了!
我咽了口唾沫,說真的,我從來都沒想過,會有如此可怕的一幕!這裏應該是緬甸的國界了,可是這些人,他們長得和漢人差不多,雖然並不會說漢語。
我頭皮發麻,不忍心再去看,我以前只是在電影中偶爾看到這一帶的事情,說這一帶的毒梟猖獗,可是我從來都沒想到過會到如此嚴重的程度!
如果中國也有這樣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地獄,無法容忍!
我一路走着,心情有點不好。
到了一個山坡那裏,就有人指揮着我們開始挖溝,還有地道,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我挖了幾銑,趁着那些人不注意的功夫,我往一邊跑了過去,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來挖溝的,而是為了那個極品三七來的。
黑皮膚身上的三七味道,絕對不是普通的三七,我一聞到,就想要煮湯喝。另外,自從吸入了那個妖丹之後,我發現我特麼不僅僅是愛吃魚了,就連鼻子和眼睛都有了變化,當然了,目前看來,都是往好的方向轉變的,就怕哪天突然往不好的防線轉變,比如全生長出絨毛之類的,那就壞事了。
很多人都在幹活,也沒人注意我。
我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個拿着的年輕人,正坐在一個土包上曬太陽,他長得和漢人差不多,很可能能夠會說一點普通話。
這麼一想,我就偷偷的跑了過去,到了那孩子身前,朝着他招招手,說:「嘿,你好。」
離得近了我才發現,這孩子估計也就十五歲,鬍子都還沒變黑。
那孩子看看我,又看看我穿的衣服,倒是沒呵斥我,用很生澀的普通話說:「你幹嘛的?你也是這裏的勞工?」
我點了點頭,然後從衣服里掏出兩張一百的人民幣,雖然這錢有點濕,不過晾乾之後還能花。
我把錢遞給了那孩子。
孩子一看,眼睛都亮了,他趕緊接過來,朝着我豎大拇指,說:「謝謝你,你真有錢。」
「呃」我有點無語,不過就是二百塊錢而已,實際上當時來的時候,刀婷婷可是給了我兩千,不過都被水給沖走了。
我坐在孩子旁邊,說:「你們這裏也用人民幣嗎?」
孩子嘿嘿的笑,他很小心的把兩百塊錢,藏進懷裏,低聲說:「當然了,人民幣是最值錢的,什麼都能買到對了,你怎麼會被抓到這裏來?要不要我放你離開?」
我擺擺手,說:「暫時不用,我掉水裏去了,然後就被他們給帶到這裏來了對了,你們挖溝幹什麼?還有,你是中國人嗎?怎麼普通話說得挺流利的。」
孩子笑了起來,說:「我是佤幫人,很早以前從中國那邊遷過來的,可惜,我們現在回不去了。我爺爺經常和中國人來往,就教給我普通話,可是,他現在死了,哎!對了,你要走就儘快走吧,我們這邊挖溝,是為了打仗用的,和政府軍打仗,很危險的。」
「打仗?」我一愣,隨後就想了起來,最近緬甸這邊是挺亂的,主要是緬甸各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武裝,政府想要統一,又給不出合理的條件,所以最近鬧得挺大,都打起來了,據說還有炸彈都落到雲南那邊去了。
我就順勢問道:「哦,聽說你們這邊,之前挖了一個大的三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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