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前後差距這麼大,原來如此,竟是藉助了嬰兒之力!」
順着聲音的方向,李帆找到了棺材旁邊的鬼嬰。鬼嬰並沒有在棺材裏,也沒有在那鬼妖的身上。反而是在大德大師的屍骨旁,寄居在一處瓷壇之中。
「這裏竟然有一個小孩子,這好可憐吶!」看到棺材前面突然出現的嬰兒,一旁的楚凌夢忍不住母性大發,就準備衝上去將人給抱起來
「小心!」一把拉過楚凌夢,李帆臉色難看。這些大小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那鬼嬰能隨便亂碰麼。前面這個更是早已經凝成了實體,這是一般的鬼嬰麼。如此冒冒失失的衝過去。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你拉我幹什麼,那小孩又沒什麼錯!」
「你懂什麼,剛出生的嬰兒靈魂最純潔的靈魂,可若是化為了厲鬼,無疑也將是最恐怖的。若論起恐怖,更?3..是遠超其母體。若母子聯手更是非同一般,搞不好,我們都得玩完!」
「不對啊!」小心試探着走了兩步,李帆一邊拿出手裏的紫玉葫蘆,準備直接將人給收進來。可是漸漸的,李帆便發覺有些不對。據李帆觀察,此嬰煞氣驚人,卻不似之前的鬼妖那般恐怖,反倒像是普通嬰兒那樣哭鬧,顯得很是可愛。更沒有一見到李帆他們,就開始瘋狂的攻擊。
而且李帆甚至在這嬰兒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的清靈,一個鬼嬰,竟然會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着實令人費解!
陰陽眼開啟觀察此嬰之後,李帆才放下心來。雖然同為鬼妖,而且這嬰兒的力量甚至要強於前一位母體。但是李帆卻發現。這嬰兒身上,並沒有太強的執念怨念,反而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清靈之氣。
「原來如此!」看到大德大師的屍骨之後,李帆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大德大師的屍骨表面上泛着淡金色的光芒,應該是練了某種武功,而且將功夫練得深入骨髓。極具火候。
可是之前鬼妖從棺材裏面出來,一腳將大德大師屍骨踏碎。怎麼說也是宗師之境的高手,渾身骨骼早就堅若金剛,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就被踏碎。
李帆一看斷骨就明白了,骨骼的表面是淡金色的,其內卻是漆黑一片,透着一股陰煞之氣。這骨骼早已經被陰煞之力侵蝕殆盡,難怪這麼容易就被踏碎。
看起來當年大德大師也知道這鬼嬰才是最難纏也是最無辜的,所以當時便早早做了準備。嬰兒的靈魂純潔。而且本就是盲目的。大德大師將其與母體分開,也大大避免了體內鬼嬰受母體陰煞之氣的侵襲影響。
其後這位大德大師,更是以全身之力強行將嬰兒體內的怨煞之氣全部引人灌注到自己身上,最終導致被恐怖的怨煞之氣徹底侵蝕全身,最終氣絕而亡。淡金色的骨骼,也因此其內漆黑一片。
之後大德大師更是以天地清氣長期潛移默化的影響,加之羅蘭寺中香火之力不斷消磨,將嬰兒身上強烈怨念慢慢消除。李帆甚至猜測。這裏之所以會提前出現這一道缺口,正是由於被鬼嬰吸收掉了。不然這鬼嬰身上也有這麼一股清靈之氣。
之前那位之所以如此強大,也是憑藉母體的身份強行藉助嬰兒的力量,所以才會如此的恐怖。而且李帆大體能夠猜出,那女鬼之所以能夠在外面為所欲為,也正是因為鬼嬰的力量。…
吸收了一點點清氣的鬼嬰,力量之上自然帶有一絲這樣的特性。加之這裏的清氣有了一道缺口。這才被輕易的突破了出去。不然的話,就憑一股天地清氣擋在這裏,再給它三百年也沒辦法衝出去。
想到這時候,李帆也不禁為這位素未蒙面的大德大師佩服了起來。好在他早早處理掉了,不然的話。母子聯手成就鬼母之身,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羅漢金身決!」將大德大師身旁的羊皮紙拿了起來,李帆經今個看了起來,上面應該是記載着大德大師的武功。不過一方面李帆又不是練武之人,另一方面這一看就是佛門武學,跟他也不配套。所以看了兩眼後,也就直接收了起來。
「道長,這個嬰兒怎麼辦,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看着李帆面無表情的樣子,楚凌夢一陣的緊張,生怕李帆痛下殺手。
「開什麼玩笑,不管怎麼說,嬰兒總是無辜的,讓貧道助他一臂之力,送他去輪迴!」
從懷裏掏出一張符咒,貼在了嬰兒的額頭之處。然後李帆便根據天師筆記之中的記載布下符陣。等一切功成之後,一股漩渦突然出現,將鬼嬰吸了進去,片刻之後漩渦才消失不見。
「好了,我們也出去吧!」
看着身邊這三個人,李帆心中閃過一道無奈。來的時候古道盟浩浩蕩蕩,出去的時候卻只剩下了三個人。好在此時李帆已經基本把這三個人征服了,也算得上是小有收穫。
「下山了,終於下山了!」經過一番不遠距離的跋涉,幾人終於在天黑之前下了山,頓時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解脫的笑容。劫後餘生啊,差一點就把小命給搭上了。
「道長,你可不可以幫我們去找聖手醫王徐老前輩。家中小妹本就危在旦夕,如今更是拖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了!」
「貧道真不知道他在哪裏,貧道離開的時候他就在連雲山,沒道理他突然間就離開了?」
「可是我們上山的時候,山上的人明明是說他離開了,所以才讓我們來找你的!」
「等等,山上的人說的,山上誰說的?」突然意識到不對,山上就那麼幾個人。他三個徒弟都是小屁孩,莫嫣然,邵雲峰他們只能算是客。至於蘇穎,勉強只能算是侍女吧。
這些人哪一個會隨隨便便告訴外人,我們家徐長老不在,你們要找人找宗主去吧,他就在羅蘭寺。差不多明白過來的李帆淡然一笑,這八成又是徐長遠嫌麻煩想的招。
「你們還真夠可以的,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鎮北侯家的大小姐就沒人敢騙你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的人騙了我,這聖手醫王在連雲山上?」
「貧道可什麼也沒說!」急忙搖了搖頭,李帆隨後笑着說道「反正徐長老在哪裏貧道不清楚,貧道現在要先回連雲山了,你們跟不跟上來貧道可就不管了!」
「喂,等等,等等!」
經過一段時間的長途跋涉,幾人終於回到了連雲山。楚凌夢果然是跟了他一路,一起來到了連雲山。甚至楚凌夢已經打好算盤了,若是找不到徐長遠那個聖手醫王,就把李帆請回去。
以前他就覺得李帆身上有一種神秘之感,想過要把人帶回去給自己小妹看病的。可是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擱置了,現在夏米爾病重,他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有一個算一個的往回抓人了。…
「徐長老,你還真是過得悠閒呢!」等李帆回到了連雲山上,果然看到了正在悠哉釣魚的徐長遠,不由就搖了搖頭。
身後的楚凌夢也大體能猜得出來,那邊坐着的那個就是聖手醫王徐長遠。心中的怒火那是一個勁的往上竄,這老小子本來就在這,竟然還騙他們千里迢迢的跑到羅蘭寺去。在羅蘭寺他們更是經歷了一場恐怖的經歷,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不過最後楚凌夢還是很好的將自己的脾氣壓制了下來,萬一自己已發火惹怒了對方。這傢伙一生氣不跟自己回去了,那不就白忙活一場了麼。
「呦,小道士你竟然回來了?」聽到李帆的聲音,徐長遠頭也沒回,只是靜靜的看着自己的魚鈎。顯然,他也感覺到了李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徐前輩,我家小妹病重危在旦夕。希望徐前輩可以前往,替我家小妹診治。事成之後,定有厚禮相謝!」
「哼!」沒有說話,徐長遠也只是輕聲一聲,完全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徐前輩!」
「哎,待在一邊,讓貧道來吧!」連忙擺手示意楚凌夢不要再說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李帆也明白徐長遠是個很要面子的人。聖手醫王的名號在,多少人搶着巴結,自然也培養出了這一身的傲氣,一般人怎麼可能請的動。
就楚凌夢這樣的請法,這哪是在請,分明就是在要求,要求他去給人治病。這樣的方法要是能把人給請走了,那才是驚掉人大牙了。
「徐長老,怎麼說人家也是鎮北侯家的千金,不遠萬里親自來請已經很給面子了。據昂切他家小妹確實是危在旦夕,醫者父母心,你就出手一次又何妨!」
「鎮北侯?當初他們也沒說啊!」要早聽說是鎮北侯家的,他就不擺譜了。這下好了,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人家八成要恨上他了。雖然他也不怕,但一個位高權重手握重兵的人,要是想暗地裏給他下點絆子,他也難受啊。
「不用說了,我去」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好歹也是聖手醫王,節操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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