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看着戰戰兢兢的說着拿不出錢來的黑臉,什麼話都沒說,而是直接舞動了棒球棍,對着他的胳膊就要夯下來。
「停!停!停!我拿錢!」黑臉半條命都嚇沒了。
他絲毫不會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喊停,現在自己的半條胳膊已經沒了。
看着蕭陽,黑臉心裏別提多鬱悶了,尼瑪這一片什麼時候出來了這麼猛的小子,一個人幾乎把他手下干趴下了。
「給你十分鐘準備。」蕭陽道。
黑臉哭喪着臉哀求道:「大哥,我取錢也要時間的好不好」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我只負責收錢。」蕭陽往旁邊的賭桌上一坐,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黑臉,嚇得他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黑臉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好像搞定了。
「大哥,你稍等下,兄弟們馬上把錢送過來。」黑臉恭敬道。
蕭陽點點頭,也不着急,就這麼坐在桌子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錢。
又過了二十分鐘,茶館門口忽然響起幾道急促的剎車聲。
接着四五個頭皮剃的鐵青的混子,每人手裏拎着一個大大的紙袋子,走進了賭場。
當他們看到地下橫七豎八躺着的同夥時,不由得傻了眼。
「大哥,弟兄們怎麼了?」一個小弟問道。
「廢話那麼多幹嘛,錢給我。」黑臉直接罵道。
於是幾個小弟趕緊都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了黑臉。
幾個紙袋子堆在一起,像個小山一般,兩百萬的現金,不是個小數目。
黑臉看着一陣肉疼,這可是他們天狼分會全部的家底了。就這麼給了蕭陽,他能不肉疼嘛!
可是不情願也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小命佐在人家手裏。
「兩百萬現金,全都齊了。」黑臉把現金全部推到了蕭陽面前。
蕭陽笑了笑,看着黑臉道:「好,這兩百萬,算是你們賠償醫館的損失,還有打傷了我醫館工作人員的醫藥費,咱們的事,到此為止。」
他一股腦的把桌上的錢全部抱了起來,在黑臉和幾個混子複雜的目光中,慢慢的走到了門口,然後他回過頭,又看了黑臉一眼,「這次先饒了你,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黑臉頓時凌亂了,坑了自己兩百萬,打傷了自己十幾個兄弟,這尼瑪還叫好說話
當蕭陽走出地下賭場後,黑臉旁邊的幾個混子,頓時義憤填膺的叫了起來。
「草他媽的,這小子誰啊?」
「大哥,咱們為什麼要把那麼錢都給他啊?那可是咱們全部的家當啊。」
「大哥,找個機會弄死他,正好最近小弟我手痒痒。」
黑臉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怒喝道:「都他媽給我閉嘴!」
「老鼠,跟我去見七哥!」黑臉轉頭對一個小弟道。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地下賭場,臉上冷的快結冰了。
江城,輝煌。
這個的規模不大,裝修也算不上豪華,只能算得上中等檔次。生意半死不活的,每天都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
現在正是上午,里更不會有人來。
大廳內的收銀台上,慵懶的坐着一個女子,正在那裏塗指甲油。
女人叫金鳳,大約三十多歲,姿色中上,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豐盈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倒也有些勾人魂魄。
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一道急促刺耳的剎車聲,接着黑臉從車上跳了下來。
「黑子,一大早你來幹什麼?」金鳳看到黑臉,有些疑惑的問道。
「嫂子,七哥呢?」黑臉着急的道。
這一聲嫂子,叫的金鳳頓時心花怒放,雖然她知道,自己只是七哥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過聽到黑臉的這一聲嫂子,心裏卻也十分舒服。
「七哥還沒起床呢,你找他幹嘛?」金鳳淡淡道。
「我有急事,麻煩你跟七哥說一聲。」黑臉急切道。
金鳳有點不情願,老七那傢伙,昨晚好不容易在這裏住了一夜,差點把自己折騰死,這會讓她把他叫起來,還真有點不捨得。
不過看到黑子一臉着急的樣子,金鳳還是走進了三樓的臥室。
十分鐘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頭皮剃的鐵青,脖子上掛着一條粗大的金鍊子,穿着阿迪達斯的黑色短袖,腳上套着一雙耐克運動鞋,混搭風十足。
看到這個漢子走了出來,黑臉立刻走上前去,恭敬道:「七哥,打擾你休息了。」
「黑子,一大早上的,有什麼事找我?」老七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咕咕咕的喝了幾大口。昨晚和金鳳折騰到半夜,差點把他老腰累斷了。
「七哥,兄弟剛才被人搶了兩百萬」黑子訕訕道。
老七差點一口水給嗆着。
他頓時一瞪眼,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誰他媽膽子這麼大,竟敢搶我們天狼的錢?」
「七哥,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於是黑臉把發生的事情,向老七複述了一遍。
當然,在複述的過程中,他着重強調了蕭陽戰鬥力十分的強悍,並不是自己辦事不力造成的。
聽完黑子的複述,老七惡狠狠道:「沒想到在清江區這塊地盤,除了林家,還有這樣的硬茬子,二百萬不是大事,但我們天狼的臉面是大事。這件事我會向會長匯報的。」
黑子有些畏懼的看着老七,「七哥,麻煩您和會長匯報的時候,替咱們分會美言幾句兄弟會記着七哥的好的」
說完,黑子走到桌前,恭敬的把一條分量十足的金條放在了上面。
老七點點頭,露出一絲欣賞的微笑,「黑子啊,都是自己兄弟,七哥會罩着你的」
「謝謝七哥,謝謝七哥」
黑子之所以會這麼巴結老七,是因為老七是天狼之中,地位僅次於會長的人。
天狼是他和會長還有幾個老兄弟一起創立的,後來在和其他勢力火拼的過程中,其他幾個老兄弟全都掛了,剩下他和會長兩個,後來會長成了老大,他就成了天狼的二號人物。
老七掏出電話,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給會長撥通了電話。
兩分鐘後,老七返回,對黑子道:「黑子,會長說了,警察最近對咱們天狼盯得比較緊,這件事先放放,以後再說。會長讓你們把那個人的底細查清楚,到時候會安排你們做事的。」
聽了老七的話,黑臉頓時心裏有了數,於是趕緊道:「是,我現在就讓兄弟們去調查。」
蕭陽拎着幾袋重重的人民幣,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先來到了醫院。
他打了個電話給蘇小婉,幾分鐘後,蘇小婉跑了過來。
「蕭陽,你上午不用上課嗎?楊伯這邊有我照顧就行了。」蘇小婉道。
蕭陽笑笑,「我來給楊伯送錢。」
「你這麼快就弄到錢了?」蘇小婉驚訝道,心道這小子昨天不是還沒錢嗎,「你不會去搶銀行了吧」
蕭陽嘿嘿笑笑,沒做聲,他雖然沒去搶銀行,但比去搶銀行要刺激多了。
「走吧,我們去給楊伯送錢去。」
「嗯。」
於是兩人來到了楊伯的病房,楊伯的老婆李嬸,正在給他餵稀飯,稀飯放了一個荷包蛋,給楊伯補充營養。
楊伯受了傷,李嬸昨晚一夜沒睡,快天亮的時候,從醫院跑回了家,匆匆忙忙的煮了粥帶到了醫院,她也是剛剛到。
看到有人走了進來,李嬸緊張的立刻站了起來。當了快二十年的環衛工人,李嬸沒見過什麼市面,老實巴交了一輩子,見到人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得罪了別人。
「李嬸,楊伯,蕭陽來看你們了。」蘇小婉笑着對兩位老人說道。
蕭陽看到面容滄桑的李嬸,還有病床上躺着的楊伯,心裏有些難受。
沉默了下,他對着兩位老人笑了笑,「楊伯,李嬸,我給你們送錢來了。」
說完,他把手中的紙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嘩啦啦的一大堆現金,全部堆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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