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姐有毒 第一七O章 布坊現事

    最後在葉知秋的相勸下,楚寧可算答應乖乖回天晟,趕緊習得一身好的武藝方才能回到京都護着長姐。

    葉知秋的話,楚寧是聽進去,不過楚寧的請求葉知秋也得應下,故而常住京都這段時日,葉知秋直接入住蕭家。這也是楚寧的意思,葉知秋雖有一身好的本事,可遠水解不了近火,縱是再好的本事,若是賊子來的時候葉知秋人不在府中,那也白搭。

    楚寧這孩子就是任性,這樣強人所難的要求也只有葉知秋這等脾性的人才會應了,對此蕭楚愔多少有些尷尬。反倒葉知秋開口慰勸,倒叫蕭楚愔忍不得思了。

    這世上竟真有葉知秋這等君子,性溫人潤,不若待誰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好脾性。

    家中雖然多了個外人,可因葉知秋這人也是熟的,並且他的脾性實在叫人敬佩,故而他的入住對於蕭家少爺而言並未叫人覺着怪奇,反而也是歡迎。夜晚雖在府中,不過平素的時候葉知秋也有自己的事,故而也常離府外出,忙私下要事。

    楚寧回了天晟,蕭家瞬間靜了不少,而楚然本就是好游之人,這祭祖之後回了京都不過幾日,便不知又上何處約了文人墨客,相邀歷經遊歷。家中一下子少了兩位胞弟,的確略微靜了些,不過蕭家的略微安靜對於蕭楚愔來說仍舊鬧吵得緊。

    畢竟這大少爺三少爺和四少爺,最會鬧騰的這三個可還在京都呆着。家裏頭光是這三人,就覺不能安生,更何況蕭楚愔本身就有一大堆事得處忙,更加不知安生二字如何寫了。

    丫鬟之事,布坊走水,還有回京途上那不知根由的兇殺,這些事至今未有頭緒,一件一件壘堆心頭,便是不思之人如今也免不得多思了。丫鬟那一件事因寒燁相幫,倒也化解,因欠一份人情,故而今日楚瑞也不得閒。

    長姐親自開口,要他好好答謝逍遙王,便是心裏頭不樂意,心思也是得費的。所以這段時日楚瑞整日往逍遙王府跑,倒是一日有半天賴在王府內,全當逍遙王府是他落榻的客棧。

    至於楚傑和楚瑞,楚傑那兒倒也沒什麼稀罕的,還是如了平常,不過楚恆那兒可就有些怪了。也不知着了哪門子的魔,不再家裏頭呆着,也不上煙花柳巷混着,整日神神叨叨天才上了三竿便沒了蹤影。

    蕭楚愔每次詢問也不給個準話,便只是掛了一幅神秘挑勾的笑,繼續忙乎那神秘之事。三弟這般神秘,蕭楚愔自然掛心,怎奈上次歸京時出賣過蕭壽,這一回不管蕭楚愔如何逼問,這三少爺的貼身小廝就跟封了口似的,一字都不肯外泄。

    楚恆那兒光笑不肯言,蕭壽這兒又是打死不開口,橫豎兩人都拗性得緊。琢思着自己盯着,便是心裏頭再混也不見着真敢掀天,故而蕭楚愔也就懶着再去詢,關心忙活生意上的事。

    布坊上次走水,雖無人受傷,料子也完好,不過毀了兩三間房卻也是件麻煩的事。布坊乃是蕭家的根脈,也算蕭家半處臉面,平日來來往往的貴客也不少。那廂赫露着幾間毀燒的房屋,時間久了也不是個事。

    便是因了毀燒的幾間屋子,蕭楚愔近來的心思一半皆在上頭,離了府上了布坊,一早便得到通知的三掌柜早早侯在坊外。見着蕭楚愔的轎輦至後,三掌柜忙上前迎着,也沒多說,便領着蕭楚愔進了後院。

    這走水的房屋離存儲料子的倉庫非常近,若非夥計發現及時三掌柜又處理得當,這蕭家的料子怕是都得叫火給吞了。

    入了布坊直接上了後頭,待到了那走水的屋處,看着燒得炭藉的房子,三掌柜說道:「大小姐,那走了水的屋子便是這幾間,因為尋思着大小姐可能會想親來看看。所以小的就沒命夥計整修,仍這樣放着。」

    三掌柜不愧是蕭楚愔看上的人,深知她的心思,因話微了點,頷首應後蕭楚愔說道:「走水之後便一直這樣?」

    「是的!因為小的總覺着這一場火來得太奇,未防止有人後背再做什麼,這段時日還特地遣了夥計盯着這兒。故而這處仍如火後,應該未改什麼。」

    「做得好。」

    忍不得又贊一聲,蕭楚愔這才在廂竹的攙扶下進了廢屋。

    正如三掌柜所疑,布坊這一場火來得的確奇怪,蕭家布坊何其之大,便是京都所有的商號加在一起也尋不出一家可以與之比肩的。便是這樣大的商號,偏生存放布料的倉庫旁處的屋子起了火,若說這一切皆是湊巧,蕭楚愔可不信這套說辭。

    當下在廢屋中一番尋瞧。

    殘垣斷壁四處焦黑,便是廂竹在身側扶着,時不時還可能叫那些斷燒的橫欄勾了衣裳絆了腳。從眼下所瞧的一切足以猜得出當日那一場火究竟多大,便是熊熊而起帶了誓毀一切的灼意。這等熊然而起的火焰,不過毀了幾間房屋卻不曾牽連到旁處的倉庫,足以證明蕭楚愔的確沒看走眼。

    三掌柜卻是一位可用可信之人。

    不過也正是因了這處處殘留在廢屋中的灼痕,才更堅定了他們的猜思。

    這一場火。

    不簡單。

    因為它,太大了。

    一面凝蹙着眉,一面細細審看着廢屋中的一切,當眼角餘光留意到一處不同尋處時,蕭楚愔當即頓了下來。頓下腳步,抬手示意廂竹莫動莫詢,便是處在那兒瞧了半晌,蕭楚愔直接行了上去。

    那是一處亂混之地,因為大火燒吞的緣故,這兒亂雜一片,四處滿是火灼後的痕跡。斷裂的桌椅,倒塌的橫欄,堆壘在這處,使得這兒看上去更加亂雜。

    因着察覺到大小姐對這處很是在意,三掌柜急忙行了過來問道:「大小姐,可是疑了這處?」

    見着蕭楚愔點了頭,也不等她開口,三掌柜直接招呼身後夥計上來,將這處雜物搬離。

    得了掌柜的吩咐,夥計自然不敢偷懶,當即上前隨後開始挪搬那些斷物。不多時,那兒便清得差不多了。待着那處尚能瞧清,蕭楚愔便喊了停,夥計全數停了動作退回後處,蕭楚愔這才上了前,蹲下身子。

    那兒燒痕較於旁處明顯更重,烏黑一片從地面一路蔓延到四側,凡是未斷毀的殘壁上皆留下極重的灼痕。


    始終蹙擰着眉看着面前灼痕,視線從碳烏的地面一路環巡四周,最後蕭楚愔突然伸出手,從地上撿起一物。

    大小姐蹲在那兒,因為衣散的緣故,故而大小姐究竟拾起什麼,後頭的夥計無人瞧清,不過從大小姐身側貼身服侍的廂竹眉心上突鎖的眉,卻也叫人忍不得心中猜疑。

    大小姐是否在那兒發現了什麼。

    東家所行,何人敢出口詢問,便是那樣偷摸溜着眼瞧,直到大小姐由着廂竹攙扶而起。將那從地上拾起的東西放入廂竹手中,隨後瞧見廂竹將那物收入荷包內,便見大小姐衝着三掌柜說道。

    「三掌柜,報官吧。」

    「大小姐,為何?」

    「有人惡意縱火,這一件事得交到衙門那兒,讓衙門的人幫咱們查清。」說完朝着那炭黑的地方看去,蕭楚愔說道:「這處怕就是那人縱火之處,許是澆了火油才叫這一通火來得急邪。特地選着離庫房如此之近的地澆油點火,那人分明欲行歹惡,想要毀我蕭家生意。況且……」

    話到這兒微了頓,視線從那炭黑的地方挪開而後似有似無從夥計面上划過,蕭楚愔說道:「況且這地選得如此刁鑽而且隱秘,我怕這一件事與咱布坊內部脫不得干係。」

    大小姐這話雖然明示,不過話意卻是明的,當下邊側伺候的夥計一個個亂了神色,雖不敢大聲交詢,不過那詫疑的竊竊私語仍是有的。所有人皆在下頭私竊,因為誰也不敢相信布坊里有人竟會幹出這樣的事。

    便是這無人呵斥的私竊之下,蕭楚愔突然又開了口。

    無需厲示,蕭楚愔方才開口,底下私語的夥計們瞬間收了聲。各個低着頭誰也不敢直視大小姐,便是這一份不敢直視,蕭楚愔說道。

    「我知道方才那番話你們不信,說真的,我自個也不信。若不是剛剛在地上發現那物,說什麼我都想不到這縱火之事與咱布坊有關。這一件事事關重大,絕不可姑息,所以這一次我必必須官,方才所拾之物明日也當呈上官衙。這次縱火之事究竟何人歹行,官衙必然查個水落石出,嚴懲不貸。」

    大小姐說這一次的火是有人刻意放的,並且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布坊中的某人。因為大小姐素來待底下的夥計極好,故而這一番話從蕭楚愔口中道出,夥計是信的。更何況大小姐方才分明在地上拾到了什麼並且因那所拾之物才疑了坊中的人,所以大小姐的怒猜更叫人服信。

    這心裏頭的疑猜因了大小姐的怒,更是重了,便是怎麼也想不到何人竟如此歹了心思,夥計們瞧見蕭楚愔沉黑着臉,將廂竹的荷包交予三掌柜,而後說道:「三掌柜,這物便放你那,明兒親自送去衙門,有裏頭那物,想來羅大人能查清究竟何人所為。」

    「大小姐您放心吧,這物放小的這兒,小的必會收好,明兒就送入開封府交給羅大人。」

    「嗯!便交給你了。」

    將那要緊之物交予三掌柜後,蕭楚愔便不再續呆這兒,而是沉怒了一張臉離了布坊。

    布坊當日突起的邪火竟是有人惡意為之,而這人不是旁人,極有可能就是布坊里的人。這一件事無需刻意宣揚,待蕭楚愔怒氣匆匆離了布坊,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一件事便在布坊內傳開。

    此事事關重大,事傳之後布坊的夥計皆覺驚詫,誰也想不到這樣惡邪的事竟是布坊內部的人親為的。皆是處久的人,哪能信了這些,可聽今日隨着大小姐一塊去了火燒之處的夥計說了,大小姐也是在那處尋了一件要物,因了這物方才動斥道言賊子便是布坊之中的夥計。所以那些驚而不敢信的人,如今便是不信,也得信了。

    連着證據都尋到,而且大小姐還發了一通氣火,三掌柜臉上又是從未見過的壓怒。

    想來這一件事,怕真是布坊中何人所為。

    惡意縱火,險着將庫房裏的布料一併燒了,這人若叫官衙揪出,怕不只是幾年的牢獄那般簡單。

    因為這事,今日布坊內部人人猜疑,大家皆在猜思究竟何人,竟這般狼子野心,連這樣的事也幹得出來。甚至有人氣言,若是叫他們曉得此事何人幹的,必然不會輕饒了那歹心的主。如此好的東家,不盡心做事也就罷了,竟然還做這等害謀的事。

    實在叫人棄唾。

    世上沒有隔風的牆,更何況這一件事蕭楚愔本就沒打算讓它隔了牆,故而此時的蕭家當家家主正悠閒坐在那兒翻閱賬目,眉心舒展悠閒得緊。大小姐的心思太過難猜,便是整日伺候在她身邊的廂竹,很多時候也猜不明自家小姐到底想做什麼。就拿剛剛布坊里的那事,廂竹到現在就沒想明白小姐此行是何用意。

    大小姐在布坊被毀燒的廢屋內發現一樣東西,而那樣東西還明確將矛頭指向布坊內的夥計,這是眼下布坊內夥計流傳的話。當時夥計們處在蕭楚愔身後,事實上什麼都沒瞧見,不過站在大小姐身側的廂竹卻是明清的。

    當時的大小姐,並未撿到任何東西,她放入荷包內的不過是大小姐順手從地上拾起的一塊木屑。一塊木屑,如何能證明什麼,不知大小姐此行何意的廂竹,回府之後一直在琢思。倒也察覺到廂竹的不解,蕭楚愔說道。

    「可在想什麼?」

    「是。」點着頭應了,廂竹問道:「大小姐當時拾的不過一塊木屑,便是一塊木屑,大小姐究竟何意?」

    「何意,當然是釣魚了。」

    「釣魚?」

    「是的。」笑着放下手中的賬目,蕭楚愔說道:「能那樣精準的找到那處,並且在那個地方點火,這縱火之人必然是咱蕭家自己的人。」

    「的確,那地離庫房很近,若非布坊內部的人,斷然是入不了那兒。」點着頭應着,廂竹說道。說後眉心卻也微微蹙着,問道:「大小姐想用那塊木屑充了誘餌,將魚釣出,廂竹明白,不過大小姐如何能肯定那一條魚會咬鈎。」

    「那條魚肯定會咬鈎!」肯定的笑,讓廂竹的心因笑定了,便是這一份自信的笑揚起,蕭楚愔說道:「因為那縱火的賊子膽不肥,所以他一定會咬鈎。」

    明明可以接近庫房,卻偏生選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地,分明有賊心沒賊膽不想叫人發現。本不願人發現,卻不巧留下致命的證據,無論如何,那人必然會咬鈎,會想法子將這要命的東西拿走。



第一七O章 布坊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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