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姐有毒 第二四五章 再得約邀

    江家一夜垮敗,京都之內還能同趙家商坊割分天下的,便只剩下蕭家一家。

    若想成了這京都的霸業。

    蕭家。

    趙家商坊斷得締取。

    只是這四家之霸的蕭家,莫說如今的趙家商坊,便是商坊最是鼎霸時,也僅能與之割分一二。

    更何況現下。

    趙家商坊乃是沖狠之輩,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斬快勢,不成功,便成仁。這等氣勢,以及那雄厚的財源,若是與江家雙雙聯手,於蕭家而言的確是個難辦的主。只是如今趙家商坊同江家割撕,為了除掉江家,趙家那處也是費了不少氣力。

    雙強霸爭,自是坐壁觀花的蕭家得了利,所以如下的趙家商坊,是絕不可能再吞蕭家。

    蕭楚愔是個得勢便能快攻的主,兩家抗對之時,她這心裏頭便接連起了不少的對思。如今江家剛敗,趙家商坊正是喘息無力,不趁這個機會給這歹惡的豺狼一擊重擊。

    更待何時?

    接連幾處相對,藉由江家給的壓勢,蕭楚愔趁勝而擊,直接壓下趙家商坊的吞霸之勢。

    連着併吞那樣多的商家,又與江家較勢許久,饒是趙家商坊身後真有源源不斷的錢財,如今也得顯了空虧。故而與蕭家這一次的交手,倒是趙家商坊落了敗,叫蕭家壓得一時起不得勢。

    對於江家,蕭楚愔素來不喜,不僅是因着江家多次的暗下構害,同時還因為江家家主這個人。江家家主,人實狡歹,一心沉陰,雖是面上瞧着還有幾分君子之態。不過兩人皆是算利之人,蕭楚愔明白,這江家家主是個陰思陰算之人。

    也正是因了此,對於這江家,蕭楚愔更是惡厭。只是人雖厭至了極點,可這江家家主的手腕,蕭楚愔仍是佩敬。

    就算叫太子與趙家商坊榨空了基根,在最後的抗對之下,也能給趙家商坊使了腳絆。蕭楚愔也正是借了江家設下的腳絆,才痛擊趙家商坊,使其不得再起狂勢。

    想要與蕭家抗對,僅憑趙家商坊一家,實無這個能耐。

    趙家商坊的東家,也當清知,只是這趙家商坊畢竟不是一處尋常的商行人家,蕭家佔了利勝,那隱藏在商坊身後真正的東家家主,又怎能再壓了性。也是因了此番,在兩家商行中趙家商坊屢屢敗落,那麻煩的事。

    也跟着來了。

    自打上一次接了太子府送來的請帖,蕭楚愔這心裏頭就沒安生過。大通寺所謂的約邀閒聊究竟暗為何事,蕭楚愔這心裏是明的。也正是因為心中清明,對於太子府送來的這一份邀帖,蕭楚愔的心裏才會萬分提警。

    上一次接下這一份約邀,對於太子這人,蕭楚愔就覺不安。如今距離上次的邀約已是過去兩餘年,此間連出了不少事,太子眼下遞送入府的請帖。

    更是叫人揣測不明其中的隱意。

    瞧着那封來自太子府的拜帖,蕭楚愔已是默坐許久,一聲不吭。而廂竹那兒,心中的急也是一波接着一波,怎都定靜不下。

    這一次的請帖,連着廂竹都看出起邀不善,更何況是蕭楚愔。心中難得靜安,偏生大小姐那兒自打瞧了這一份拜帖後便不出半分響聲。蕭楚愔一聲不吭光是坐於那處,也是急壞了這難安的貼身丫鬟,稟着氣壓着急,看着闔目不語的大小姐。因屢看屢覺着想等大小姐出聲斷無可能,那兒已是急得焦了心的廂竹也是難得再定安心。

    當下抿着唇,愁憂着眸眼,便是又等了片晌,廂竹這才出聲詢道。

    「大小姐,這太子府送來的請帖,怕是只歹不善。如今這一封請帖,咱當如何?」

    去。

    太子府的鴻門宴斷是不能去的。

    只是不去。

    太子的約邀,區區蕭家,一介布白,如何有資格謝拒。

    故而廂竹的這一番詢,根本毫無意義。

    人也是急壞了心,才會問了這等毫無意義的詢,廂竹此番詢問卻無應答的必要,只不過也是因了這一番詢,倒叫那處闔目默了半晌的蕭楚愔睜了眼。眸眼突睜,視躍不知焦落何處,待這眸眼睜開後,蕭楚愔這才正了身,而後說道。

    「當如何?既是當如何,便如何。」

    太子的約邀,蕭楚愔是沒資格謝拒的,既然沒有這一份資格,那這來於太子府的邀請。

    蕭楚愔自是必去無疑。

    上一回太子府送入的請帖,所約之處乃是大通寺。如今這一份邀帖,倒是將約邀之處設在太子府。

    受了邀帖,人自入府拜會,這一次的請邀,打從踏入太子府,蕭楚愔這一顆心便直接掛提在嗓尖處。雖面定性也壓着,不過這一顆心,卻是再難鎮安。

    蕭楚愔這兒,敏銳嗅到府內各處現游的不安,倒是太子那處,卻還是一派如常的閒泰。煮了水,沏了茶,閒坐於湖水畔邊的涼亭內,看着展鋪湖上的尖尖小荷,良久憩悠之後,寒祈這才回了眸,而後看着蕭楚愔,說道。


    「閒時雅性,倒是難得一派悠了,此時這閒悠之下,叫人起了幾分詩性。對了,這京都學子當中,是聞蕭大小姐文可驚天,往時不得機會,不曾親身討教過。如今難得這般憩悠,到是不知蕭大小姐可否賜教?」

    她那詩上的霸名皆是拜了前人所賜,為教訓自家二弟不得拿出來顯擺。雖如太子所言,京都學子的確驚嘆她才學足以驚天,常是有人託了自己胞弟,想識自己討教一二。可如下跟前這人,卻斷不可能有這拜結的心思。

    故而寒祈此話,必是揣意。

    當下蕭楚愔的眸瞳因了此語稍閃微黯,眸色驟黯很快的便又復了如常,便是色由眸中游游一閃,蕭楚愔很快定了色,輕笑回道。

    「京都學子之言,實是謬夸,不過訛傳訛語罷了。楚愔乃一介平尋女子,平素詩經也未曾研專,當初詩社擬提不過一時起的詩性,倒也奇了,竟是入得了京都學子之眼。當時那一時起的詩性也是巧了運氣,作了幾還算入得眼的詞詩,楚愔實則並無幾分真才實學。如今太子跟前,又如何敢聖人面前舞文墨,擬提詞詩。」

    這作詩作詩,聽起來倒是便簡,好似思思一喃就可順成,實則這詩詞之間,有時也是能取人之性命。

    文字獄。

    這樣的事蕭楚愔自是不曾體驗過,不過往時課書上載記的,那因無心之詩落得狼悲之命的實事,她卻也聞了些許。

    太子這人,心實譎狡,誰也不知如今的他究竟盤着如何的心思。

    這約請下作出的詩詞可會埋下禍筆,未來害己平遭禍災。

    因猜憂擔,故而太子這笑談之下好似切磋的才學探詢,蕭楚愔當是能拒便拒。只可惜寒祈之心,若是已動,饒是話也說到份上,他總能將事轉扭順了自己的盤思。

    蕭楚愔那笑拒的話剛剛落下,寒祈那兒已是凝眸看瞧,視眸對凝,心思早就盤游幾分。也是兩人對凝之後,見着蕭楚愔先一步錯了眸微頷歉罪,寒祈這才說道。

    「在這京都,能得才子之稱的,皆非浪得虛名。既非浪得虛名,當是真懷才學。而這心腹中揣得真才實學的,並非本太子有意謗誹,實是眼界勝高於天,想得其另眼相待,可非一件輕易簡松之事。蕭大小姐既是能得京都學子廣傳頌讚,這才情之上當是真憑實學,當無愧文可驚天四字。」

    話至這兒,人是贊頓,也是聲頓落後視眸又是隱驟一閃,寒祈續道:「如此驚世才學,今日難着得了空巧,蕭大小姐倒是別吝了嗇才好。」

    話中字字句句都是對她的誇讚,只是這面上的誇讚之語,卻足叫人驚揪了心。寒祈話已至此,蕭楚愔便是再如何不願,如今也由不得己了。

    倒也是這等半強的笑示下,寒祈轉眸看了那接天下的無窮碧綠,問道:「不知蕭大小姐覺着本太子這府里的荷花,如何。」

    前刻還是話帶半強,如今到是語現了轉,反而詢起這亭畔側邊的一池綠荷如何。寒祈此話落後,蕭楚愔自是順語瞧了過去,看着那展鋪在湖面上的蓮碧,以及嬌嬌隱隱浮浮現現的粉荷,稍頷了,回道。

    「太子府中的蓮荷,自是雅絕。」

    「既然蕭大小姐覺着本太子這府中的蓮荷雅絕,倒是不吝賜教,賦詩一,如何。」

    寒祈明擺着要尋事,蕭楚愔這平白商者又能如何,當下只能淺咬了唇,一番謹思面下暗隱,一面思琢着竊盜哪前人雅作既可堵了太子的嘴,也不至於留下不當的紕隱,事後平添險危麻煩。

    人心警提,思也遊了一遭,待那心思在竅內轉游一番,蕭楚愔這才起了身,折欠說道:「既是太子言命,楚愔便只能獻醜了。」

    稍了一頓,詞已過心,淺片候頓,蕭楚愔喃聲預落。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蓮詩,乃文之精粹,蕭楚愔自可從前人那邊取竊到不少驚世才文。寒祈既想聽她賦蓮一,她自然不能因了這樣一詞詩平白給自個尋了麻煩。

    太子府內,荷花蓮葉生得甚好,展鋪於湖面中的荷蓮,卻如那接連一池的綠碧。故而蕭楚愔這一詩,最是襯景。

    也僅僅只是襯景。

    蕭家大小姐的才情,那可是連傲恃過高的蕭家二少都心誠佩敬,更何況是太子。詩詞落下,倒也不見吝嗇的面露嘆驚,那微驚的神眸,游過幾分嘆敬。就是這一份微嘆之下,太子稍了一聲略舒,而後說道。

    「一池碧荷荷碧翠,兩岸垂柳柳垂蔭,蕭大小姐此詩驚了絕,艷了色,實是襯得上外頭頌傳的嘆贊。」

    「多謝太子贊夸。」

    話語落,人回笑,笑游三分旁隱,便是蕭楚愔此話落後,氣氛無故現了怪。二人皆是收聲不再言道,就這般彼此剪言無聲,默待稍刻,寒祁這廂才露言聲,看着蕭楚愔,眸瞳閃了幾分,說道。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蕭大小姐這番連天的碧,映日的紅,絕了這滿池的色艷,只可惜了,本太子這府中的池荷雖是色絕,卻擔不起蕭大小姐這蓮綠映荷下的賞讚。」

    話喃落,至最後卻無端落了沉,稍稍微壓下的沉語,叫蕭楚愔的心因此陷了墜。氣息也因太子此言凝了屏,僵杵了身,聞着太子耳後那接語的道。

    「本太子這府內的荷花,的確艷嬌,只可惜這京都之中,最是色美的蓮荷卻非我這太子府上的一池蓮荷。」

    「太子府內的荷花已非常俗所能瞧得,如今太子卻說這京都之中最美的蓮池非太子府內這池蓮碧。莫非京都之中,還有旁處荷景,能勝太子這處。」

    「卻有那樣一處色絕之境。」

    「不知何處之景,如何驚絕?楚愔可是知得。」

    「蕭大小姐自是清知。」

    語道落,笑戾更重,便是這眸落下的笑,引人墜心。待這因語又空落了不少的心直接垂墜至底時,寒祁那處也開了口,吐言說道。

    「因為那叫本太子視而不忘的蓮荷所屬並非旁處,而是江家,京都人士皆是悉熟的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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