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姐有毒 第二七五章 再知驚事

    寒祈既已下命,絕不命留蕭家,這蕭家家主的性命,自然也沒有久留的理。蕭家內暗派的殺手雖叫葉知秋了結了,不過蕭楚愔的命還沒奪,這些授命於當今聖上的殺手又怎會罷休。

    也不知是否因了葉知秋突然殺現,將其救出的消息傳出,還是寒祈那人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在葉知秋出手救下蕭楚愔,並且帶其潛逃離京時,竟是遭人一路殺截。那些人就好似早就料到葉知秋定會回京搭救蕭楚愔,且也一早料到葉知秋就走哪一條路逃離京都,這一路竟是殺截不斷。

    一波接着一波,誓取蕭楚愔的性命,可最後卻都斷絕在君子劍手中。來勢一波接着一波,未有中斷之勢,若是普通俠者,遇上這接連不停的追殺,只怕早就筋疲力盡。只是葉知秋畢竟不是尋常一般的俠客,就算這些殺截一波緊接一波,想要取了葉知秋與蕭楚愔的性命,也絕非一件易事。

    當又一波截殺之人叫葉知秋了結於誅仙劍下,那叫葉知秋一路護送到此的蕭楚愔。

    開口了。

    看着地上的殘屍遍野,今日已見諸多的蕭楚愔早已麻木。她本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如今看了這些,自然也不會如了一般的姑娘面現驚恐,雖面也是白慘無色,可在掃了這遍地屍躺的殺手後,蕭楚愔還是開口說道。

    「這些殺手,到像是個個如天兵神將一般,一早就料到咱身在何處,設埋潛伏,位都不見偏了。」

    位置選得如此精妙,的確堪詭,這一路下來,蕭楚愔這心裏頭越看越是覺思。只是人雖總覺這一件事奇怪,卻又一直猜不透這其中的根詭,倒也只是喃嘟一番疑喃。蕭楚愔這一番淺下的疑詢,並未換得葉知秋的回應,那素是爾雅溫文的君子,如今竟是處在那兒,鎖眉不知蹲着身在那些屍體上尋着什麼。

    這一件事,不管怎麼看,總叫人覺着事中摻詭,也是因了這喃疑的詢沒得來葉知秋的回應,加之此時的他正在細審地上已是喪命的殺手,故而蕭楚愔那兒,也沒再續着道疑。人是見勢收了聲,也順勢瞧着葉知秋看去,就是這一眼下的細審,藉由這月下的柔光,蕭楚愔竟是驚察葉知秋。

    受傷了。

    檢查地上殘屍的那一隻手,不知何時竟叫人給傷了,此時鮮血早已染了半側衣袖,順着袖口滴滴滑落。若非這一刻的細查,只怕蕭楚愔都不會察覺,葉知秋竟是傷了。

    不過也是,在那一波緊接一波的截殺中,饒是葉知秋武功再高,終有失神不甚的時候。而這殺截下的命阻,有的時候一瞬的不甚,給的不只是一道傷,也可能要走你的命。

    與葉知秋認識到現在,粗細算了,也是四五年了。蕭楚愔同葉知秋的緣分,若是要說還遠在寒燁之前,一開始對於葉知秋的印象,蕭楚愔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只是覺着這個男人。

    太君子了。

    這個世上不缺君子,但是君子到這等程度的,總叫人覺着這人端周的君子之態下,必是藏了什麼。一開始對於葉知秋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只是覺着這個人有些怪。可隨着後來的緣分,逐漸加深的結識,對於葉知秋的認知,也一點一點累積。

    這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脾氣柔溫,不管待誰,皆是那般。也正是因了這逐漸加深的結識,蕭楚愔對葉知秋,也漸漸多了一分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悸波,尤其是後來的承應護保,多次相救,這一份悸波在日積月累下更是深了根固。

    不管是悸波的根深,還是緣分的結識,這四五年的相知下,蕭楚愔從未見過葉知秋受傷。哪怕一次,也不曾見過。在她的記憶里,葉知秋是個武功極其高強的俠者,凡是聞其名的江湖人士,皆是面顯佩敬。在蕭楚愔看來,名聲如此在外,武學如此巔高的俠者,世上怕已再難尋敵。

    只是一個人,不管武功如何高強,獨身一人終是吃虧。

    所以這一波又一波的連續截殺下,名震江湖的葉大俠最終還是叫人給傷了。就那般,借着月光看着那已叫鮮血染紅半側衣袖的葉知秋,蕭楚愔長吐了一口氣,而後說道。

    「葉公子,你還是先行吧。」

    這幽然飄入耳內的話,叫蹲於那處查檢屍體的葉知秋詫了一愣,因語稍頓,隨後抬眸朝着蕭楚愔看去。視凝眼看,溫眸審頓,便是雙目凝對後,葉知秋問道:「蕭大小姐為何道言此語?」

    這話落下,卻見蕭楚愔的視眸從臉上一路遊行而下,心中頓奇倒也順勢瞧移,待視線落於蕭楚愔凝盯處,且知她那眼中透滲的擔憂乃是因了自己手臂上的刀傷時。葉知秋忍不住淺了笑,仍是如沐春風,柔得連今夜的月都遜了色,葉知秋說道。

    「行走江湖,刀風劍雨,誰人的身上沒留下點傷?這一道小傷於葉某而言不礙事的,蕭大小姐無需多心。」

    這一道傷口對於君子劍葉大俠來說,的確不礙事,可要是再多來幾道呢?接下去的路,誰也不知還暗隱了多少歹凶,便是後頭那已藏候等一波接了一波的殺手?這一波葉知秋擋得下!可下一波呢?雙拳尚且難敵四掌,更何況葉知秋所要面對的並不只是單單的四掌,而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刀風劍雨。

    刀劍無眼,誰知能逃過幾劫?這一次是傷了一隻胳膊,那下一次呢?

    這些殺截,是蕭家當受的,是蕭家逃不過的劫。可這些劫卻與葉知秋無關,要葉知秋因了她承着這些隨時可能喪命的險危。雖然蕭楚愔惜命,也不想死,但是她同樣不喜拉着葉知秋給自己殉葬。

    故而葉知秋那「不打緊」的話落後,蕭楚愔這兒已在心下定了思。

    視線從葉知秋受傷的手飄移對上葉知秋的眼,就那般短凝了半晌後,蕭楚愔說道:「這一道傷口於葉公子而言的確不礙事,可下一道呢?再連遇上幾波呢?葉公子武功高強,楚愔知道,只是武功再如何高強終是寡不敵眾。蕭楚愔的命,如今的聖上一早就想要了,這一次的殺截勢必要奪楚愔性命。聖上的聖旨,君無戲言,後頭誰知還隱着多少道殺截。這一波接着一波,葉公子若是繼續呆在楚愔身邊,必會受到牽連。」

    她的命於寒祁而言,是勢在必得,君命斷無戲言,便是暗下的旨意也是如此。所以葉知秋同蕭楚愔一塊,呆的時間越長,於他而言,越是危險。

    這樣的情況下,蕭楚愔事實上就是一道累贅,葉知秋不但要對迎那一波又一波暗下的截殺,甚至還要時刻留神蕭楚愔的安危。


    高手,對敵的確遊刃有餘,可不管如何凌駕於他人之上的高手,只要手頭有了累贅,只要對上不知歇停的車輪。敗下陣來,有時也是轉瞬一眼的事。

    蕭楚愔一直都很惜命,因為她知道,只有這一條命保住了,才有後頭的東山再起。只是人再如何命惜,要以旁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尤其這個旁人還是葉知秋。

    這樣的事,蕭楚愔終是辦不到。

    所以她才開口,希望葉知秋可以先離,棄了她這道累贅,一人先離。若是只有葉知秋一人,縱是寒祁真有過人的本事,真能未卜先知,憑了葉知秋的身手,一人逃出生天。

    足以。

    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也是蕭楚愔一路深思後,得出的最好的法子。只是這在蕭楚愔眼中最好的法子,葉大俠那處卻好似全然不願應受。起了身,而後看着蕭楚愔,因了色暗看得不慎清明的眼中好似游藏了什麼。就是這一份思游下的深藏,片許之後,葉知秋說道。

    「葉某今日既是前來,蕭大小姐的命,葉某必護無疑。若是不能將蕭大小姐平安帶離此處,葉某,也斷不獨離。」

    蕭楚愔在哪,葉知秋必在哪,今日既來,他就沒想過獨自一人離開。如果不能將蕭楚愔平安帶離此處,葉知秋,絕不獨身一人先行。

    溫柔的人,說出溫柔的話,暖心。可溫柔的人,說出情深意堅的話,卻是顫心的。葉知秋這一番話,斷無改意,也正是因意已堅斷不棄改,才在那一刻,讓蕭楚愔的心又往下悸動了不少。心下的悸動,心跳得極,也是這快下的悸動,叫蕭楚愔恍了幾分的神。

    神盪緩,人心難平,便是那一顆悸跳的心在葉知秋的注凝下一點一點趨於平復後,蕭楚愔忽着笑了。

    展起的笑,雖透疲倦神色,卻還是蕭家家主那自負盪揚的笑,就是這笑自唇邊溢顯後,蕭楚愔笑着說道。

    「看來葉公子今日說什麼,都不會先行了?」

    「斷然不會。」

    「俠者果是狹者,義薄雲天,既然葉公子不聽楚愔的勸,誓要留於此處,那之後所遇諸事,不若如何,到時葉公子可別怪了楚愔,怨記於我了。」

    明明是命逃下的險危,四處險境重重,可這刻,蕭楚愔竟還能如此泰然逗語笑趣。就是這一番逗下的趣,叫葉知秋眸下的色,再現幾分閃游。游游一色意波閃,也是眸色游後,葉知秋堅着調色,說道。

    「葉某從來不行後悔之事。」

    一句話,已是足,情波意濃兩相駐,便是這濃恰的意繞下,蕭家這素是難猜,心早難顫的蕭家大小姐,竟在那一瞬,神了慌。人心慌,可如下這種情況卻絕不是意動的時候,故而在驚覺自己的心已是意慌到難以壓定時,蕭楚愔當是錯眸,說道。

    「人行諸事,最重要的終是一個不悔,倒也是楚愔得福,方才能識葉公子這等義重之人。」結識葉知秋,是自來此得了那些胞弟後,第二個叫蕭楚愔覺得可稱得福的幸事。淺淺下的一番喃語,於這等脾性的蕭楚愔而言,已算展了意態。也是這話落,敏從蕭楚愔的話中查探出什麼,正是微詫準備琢詢是否當進一步探詢。

    下刻,葉知秋卻在蕭楚愔的面上看到驟變的神色,也不知方才那話叫蕭楚愔記起什麼。錯移的眼眸,那一瞬竟是鍍了陰,沉下的陰凜,冷怒自眸擴溢,也是怒溢顯彰,蕭楚愔說道。

    「人生在世,所遇之人千千萬,有的人相遇是得福,不過有的人的相遇,卻是一道徹頭徹尾的災。」

    這陰出的話,透帶恨怒,也是這怒下的恨語,讓葉知秋也緊跟黯了眸。看着蕭楚愔,淺了片刻,葉知秋方才詢道:「蕭大小姐此話,所指何人?」

    「何人?自是逍遙王了。」毫不避諱,因為此事上寒燁終是欠虧蕭家,也是這話落後,蕭楚愔續道。

    「與葉公子的結識,是因緣下的結交,可同那逍遙王?卻是一早設下的局算,寒燁早在與楚瑞楚恆結識前就已動了利用之心,欲將我蕭家作為上位的踏板。說實的,若非逍遙王私下暗利,我蕭家也不至於叫寒祁盯上,更不會落到如下這個地步。我蕭家會至這般,歸根結底還得虧了這位逍遙王爺。」

    蕭家現在的狼狽,十成以上七八與寒燁拖不得干係,也是這般,蕭楚愔提及如何能不梗着怒,便是那眸瞳中的恨陰也是濃的。那是怒下的恨,早在一切揭開前就已入沖蕭家心中,便是現下言談,恨也極沉。

    蕭楚愔瞳眸中的恨,那刻直直衝入葉知秋眼中,也是目審了蕭家大小姐瞳眸深處溢展而出的恨怒。葉知秋稍頓片晌,說道:「蕭家恨記逍遙王,可是因了逍遙王爺設計密親,害得蕭家成了皇帝眼中釘,以致蕭家落至這般,故而才恨?」

    蕭楚愔眼中的恨,很明,也正是因了這一份彰得都無半分掩遮的恨,葉知秋忍不住問了。詢是輕問,只是這問出的話,不知為何其中總像又纏隱了什麼。纏下暗隱的意,藏得極深,饒是蕭楚愔,聞後也沒聽出這裏頭暗下意隱了什麼。

    因未察,故而聽了葉知秋那番話,蕭楚愔稍凝片刻,而後說道:「記恨,當然記恨,不過要說,卻也不算因了他的利用而記恨。」

    「那是?」

    「利用這種事,說真的,只要人活在這個世上,誰能逃得過利用或者被人利用。利用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相處模式,誰也逃不得,就算在知了寒燁對於蕭家的利用,我這心裏頭與其說是恨,倒不如氣更貼切一些。」

    「若非此,那蕭大小姐又是因何對逍遙王,起了恨意?」

    若非此番,那蕭楚愔,乃至於蕭家上下,又為何對寒燁升起恨怒。於此,葉知秋極是在意,也正是因了在意,方才問詢,也是問落,蕭楚愔那處,竟是笑了冷。冷出的笑,一番骨刺,就是這寒下的冷骨,蕭楚愔說道。

    「為何起恨嗎?為何,自是因為逍遙王恬極平常的欺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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