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姐有毒 第三一一章 寒祁動殺

    暗下書函,夜送周府,這些書函打從一開始就是想請上位君主過目的。而事情也如蕭楚愔所盼所料,最終這些書函全數入了宮中,呈到寒祁跟前。

    寒祁這人心思多疑,沒事都能疑出幾分不妥,更何況現在明堂堂擺了這樣多封勸服的書信。就算周毅心內不為所動,只怕當今聖上也很難安信。

    周毅。

    自從這挑撥離間的反間計上演後,寒祁那兒怕是已難留他,畢竟周毅反叛,就意味着整個淮軍一道反水。若是淮軍也入了浩北,加入聯盟,對於京都而言就更難辦了。

    一個周毅,雖有領兵的才能,不過一帥何抵一軍,為保淮軍不反,這淮軍的統帥,必死無疑。

    心內既已動疑,這周毅的命也就不能留了。寒祁絕對會要周毅的命,這一點蕭楚愔早就算猜在心,只是連着她也想不到這當今聖上的手腳竟是如此之快。這一計陷害不過才過幾日,恐怕那周府內的將軍還沒析分了清這其中的利弊,寒祁那兒。

    已是動了。

    天下都是寒祁的天下,身在這京都里,若是當今聖上不想留你的性命,誰能得活。故而那暗殺的命剛剛傳下,暗隱於夜下的殺手已是深夜入潛,欲奪周毅性命。

    防人之心,若想在京都存活,人人皆得提着,只是再如何心存警惕,誰也沒法事先料到那心存惡歹之人,何時會取了自己的性命。故而今夜殺手夜潛,周府早已陷入安眠。

    無聲入潛,輕而宛若遊魂,便是這殺人者趁夜行入周毅屋中,且落刀取命時,卻驚愕發現本當已入眠深的淮軍名將,竟不在床上。

    人不在床上,必是已覺殺機落身,當下那些行兇殺者,頓起怒戾。

    天下,是寒祁的天下,這話沒錯。也同樣的,京都也是陳留香的地盤。在京都拐子巷混跡多年,這陳留香正兒八經的沒學多少,不過好些地地道道的事,卻明了於心。

    離間計落成,周毅必有性命之憂,故而蕭楚愔早已先一步請了陳留香留心周毅安危,謹防寒祁突然行動。這一份先一步的勞請,是因心下實在難安,誰知也是因了蕭楚愔的憂擔,竟救了周毅一命。

    藏於暗下,看着提刀對着自己的床被便是一通亂砍的殺手。待這些殺手無功而返離了自己的住屋,周毅那兒才咬着牙,戾聲說道。

    &下那兒,竟真想取我性命。」

    &是真想,不然周將軍覺着還能是虛的不成。」

    &帥對國對君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半分逆叛之心,沒想到就為了那幾封書信,陛下竟真要我的性命。」

    &祁那人本就多疑,你沒行事他就防着你反君,更何況現在手頭還有那幾封書信。對於他來說,那幾封書信便是板上釘釘的鐵證。鐵證已在手,此時不殺你,難道真等你反君再殺不成。」

    防患於未然,是徹底杜絕麻煩再輕簡不過的一件事。而寒祁這兒,焉能叫旁人反己,寧可錯殺,也絕不可縱容半分。

    蕭楚愔這計落後,周毅對於寒祁來說就是當誅之人。而這一件事落後,周毅也算徹底看清了寒祁的為人。

    這樣的君主,如何能當政,便是真的當政掌權,百姓如何得安。本是難復的心,此刻竟是徹底安了復,也是心安定落,意已定堅,周毅也下定決心。

    意既已堅,旁的也就不用再思了,當下回身抱拳,周毅說道:「今夜之事多謝壯士相助,救命之恩,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日的湧泉相報就算了,如果周將軍一定要報的話,那也不是尋了陳某相報。」

    &是?」

    &家大小姐!」

    面無他色,冷語直答,也是話答落後見着周毅面上幽的一詫,陳留香這才朝着外頭瞥瞭望,而後說道:「賊子雖離,此處畢竟已是是非,周將軍若是想保命,還是先離此處再言其他吧。」

    寒祁已是下令,賊子也來取命,既是命已上懸,此處自非久留之所。故而陳留香此話落後,周毅那處也不再多言,而是抱拳一謝,隨後隨了陳留香離了周府。

    寒祁要取周毅性命,周府四周自是布下暗影,如今出府不外乎自投羅網。明着踏離周府,當是一樁尋死之事,不過周毅身側有個陳留香,便是避開耳目暗潛逃離,對於地霸而言當非極難。

    領着周毅,尋了暗徑潛逃,避了暗影監窺,周毅一路隨着陳留香至了蕭楚愔如今身處之所。

    等人隨着陳留香入了一間民屋中,蕭家大小姐早在那處候等。看着周毅入屋,蕭楚愔當即起了身,隨後上迎欠身禮道:「周將軍一路辛苦了。」

    周毅會隨陳留香現於此處,必是遇上命危之事,而這一路當也是辛艱的。故而蕭楚愔這一番禮下的言道,也是關切。

    面前這個女子,瞧着雖是柔纖,實則這纖柔的外表下卻藏隱着常人不可比的駭氣。便是見着蕭楚愔欠了身,落了禮,再度明意到蕭家大小姐遠超常人的算測布思,周毅終沒在說什麼,僅是回了一拳,說道。

    &將多謝蕭大小姐救命之恩。」

    &命之恩,周將軍言重了,周將軍未至時楚愔這心裏頭還憂着呢,擔心周將軍會怪楚愔涉及構害。沒想着周將軍大人海涵,竟是未怪反而言此道謝,實叫楚愔慚愧。周將軍這一份謝,楚愔這廂是不敢受的,倒是請周將軍受了楚愔這一番罪賠。」

    周毅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歸根結底還是虧得蕭楚愔的挑撥離間,只是蕭楚愔雖陷得周毅落了如今地步,不過周毅這人心胸也是廣寬,倒也未因此事怪罪蕭楚愔。反而嘆了氣,請了蕭楚愔起身,而後說道。

    &事若說也怪不得蕭大小姐,陛下本就心疑於我,就算蕭大小姐此次未用反間計,只怕日後陛下也會因了他事致我於死地。正如蕭大小姐所言,末將畢竟不是陛下心腹將帥,淮軍軍力頗強,這樣一支悍強的軍隊,想來陛下終還是望着淮軍能徹底控掌於他手中。至於我的性命,奪取,只怕也是早晚。」

    憑了寒祁的疑心,他如何能允許兵權控於他人手中,兵權削奪,那是日後必然趨勢。這些,周毅是個明眼心清之人,心內早有算譜。只是他心雖已有猜,卻怎也想不到寒祁動手如此之快。


    嘆下的氣,語中多是恨自己遇君不淑,便是一番氣嘆落後,周毅說道:「雖早知君斷不能容我,卻真料想不到陛下下手如此之快,甚至都沒想過細究探查,直接下令便要取末將性命。」

    人生在世,此也可稱一件讓人痛恨之事。倒也是周毅這話落後,一直在邊側聽着他與長姐說話的蕭家四少,忍不得直接鄙呵一聲,而後陰語怪調說道。

    &就曉得那掌權的不會容你,你竟然還想盡忠於他,人家一道聖旨你就急巴巴從淮軍跑進京都。我說你個姓周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周毅的腦子是實在有病,而且愚忠得緊。對於這種愚忠之人,蕭楚瑞自是鄙的,這齣口的話當然也就沒個客氣。

    只是周將軍畢竟是名將,再如何也不能由着楚瑞這般胡來。當下蕭楚愔那廂自是一記眼刀,狠狠一瞪隨後說道:「周將軍為人仁忠,豈是你這混小子可以污衊的?再說了,要論腦子壞了,這普天之下有人能壞得過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干出這事的可不只周毅一人。倒也是知長姐這話暗喻什麼,叫長姐說得心下不悅的蕭家四少,自是扁嘴以示不喜。直接扁噘着嘴,面現不喜,便是噘嘴顯着脾氣,蕭楚瑞處在那兒嘟囔說道。

    &弟腦子再壞,還不是全為長姐,長姐不說句好聽的也就罷了,倒是老是這般,笑諷嫌鄙。長姐若是總在這樣,四弟總有一天可是會不依的。」

    小樣的,上京在拐子巷裏徹滾了一圈,這脾氣倒是見長了,連着不依的話也說得出。當下蕭楚愔那兒,可叫自家四弟這兒悶得險着笑出聲。

    蕭家這些少爺,不管外頭如何叫人頭疼,歸根還是沒人能贏過蕭家大小姐。也是瞧着這般,覺着再繼續下去,最終楚瑞必是挨悶挨罵,因不望楚瑞最後悶了氣,陳留香那兒當下過思入眼,隨後出了聲,插語說道。

    &公子設身置處險地,蕭大小姐心中難定,心內掛憂,乃人之常情。而四公子之所以這般,全是因了系掛蕭大小姐,故而蕭大小姐也不應屢責,便是心下再如何因憂難安,也得等這些事全定了,再慢慢同四公子清算。就算蕭大小姐實在等不得那時,必得說上一二這心內才是舒的,也得先將眼下之事辦妥,方才慢談這些。」

    這邊上還有個周毅,就算蕭楚愔如何不能忍,也不當這個時候揪着蕭楚瑞吐氣。畢竟眼下同責斥蕭楚瑞之事相比,如何送周毅離京,方才是眼下頭一大事。

    叫自家混弟嘟囔應了一句欠罵的話,以至於蕭楚愔那兒都險忘了正事,當下氣得直接瞥了嫌,隨後沖周毅露笑致歉,便是歉落露展,蕭楚愔欠身說道:「方才失敬之處,還望周將軍莫怪。」

    &大小姐姐弟情深,末將羨還來不及,如何會見怪。」

    雖然這蕭家的事,面上沒有明說,不過就方才那一眼的瞧審,周毅這兒也猜出個大概。當下對於蕭家姐弟間的情義,也是由心敬了嘆。

    這一份敬,是發自內心的,便是此敬落後,蕭楚愔那兒也回了一欠。

    自家混弟,什麼時候罵不是罵,實在沒必要在這當口浪費時間外加丟人現眼。故而陳留香那話落後,蕭楚愔這處也就沒再繼續找楚瑞麻煩,而是開始同周毅討研如何逃離京都。

    京都眼下設卡重重,想要逃出這兒,絕不是一件易事,必得小心研討。倘若一處出了錯漏,對於他們來說便是徹底的萬劫不復。

    當今聖上想要找一個人,只要人還在這京都里藏着,按理來說是逃不得皇帝的眼。只是周毅身側畢竟還有個陳留香,對於這京都內混跡多年的拐子巷地霸,京都究竟何處可藏,何處可隱,何處能避開探子耳目,他皆瞭然於心。

    也正是因了身側有個陳留香相幫,故而這逃離京都的法子,很快也就清了。無聲無息潛了多日,待周圍一切都佈置妥當,蕭楚愔和周毅就在陳留香的安排下尋機潛離京都。

    一切本是安排妥當,每一處皆不會出錯,可就在他們覺得事情已是安妥人也當無聲無息平安潛離京都時,中途竟是出了岔錯。

    這離京的路,是陳留香安排的,接應的人,也是陳留香信得過的兄弟,其中本不當出任何紕漏。誰知就在他們離潛京都,眼看着就要無聲無息出城時,路上竟是出了落差。

    寒祁,原以為可以無聲無息從寒燁眼皮底下潛離,誰知他們還是小瞧了寒祁的能耐和本事。這京都,早非昔日陳留香所控掌時的京都,自從寒祁登基以來,為了能徹底掌控京都,寒祁不知在京都內撒下多少眼線和秘網。

    便是這樣重重眼線和秘網交織盤勾下,想無聲無息避開寒祁的眼逃出京都。

    根本不可能。

    看着外頭燈火焚通,兵士囔囔吵吵,藏於暗處惕警的三人密切留神四周。

    他們的行蹤顯然已叫寒祁察覺,也正是因了寒祁已是察覺,故而外頭才會集匯如此多的士兵。外頭的士兵顯然目標就是他們,也是藏於暗下不得妄行,蕭楚愔蹙眉輕道。

    &公子,不是說事已安排妥當,為何還是驚動官兵?」

    對於陳留香的辦事能力蕭楚愔是清的,也正是因着心內知清,故而如今此情,她才會心露迷奇。人是詢了奇,反觀那被詢之人也是眉宇緊鎖。

    蹙着眉,消了聲息,便是聲息消後,陳留香說道:「看來還是小瞧了寒祁。」

    &眼下該如何是好?」

    &人皆離,目標太大,怕是難了。」

    陳留香武功不錯,周毅也是高手,若是僅他二人,避開軍士顯然不難。唯一難的便是三人當中還有自己這個不識半分武的,也正是因了自己,三人平安潛離幾乎不可能。

    想要三個人全部平安離開,明顯不可能,既是如此,那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讓兩人潛行。當下蕭楚愔那兒已是動了思,等着兵士再度行過,蕭楚愔說道。

    &然三人皆離不可能,那陳公子便帶周將軍先行離開這兒。」

    &與周將軍先走?」蕭楚愔這話直接叫陳留香蹙了眉,便是周毅那處也是不能應的,當下說道:「要本帥丟蕭大小姐獨身先逃,這樣的事本帥干不出。」

    &是周將軍干不出,如今也得幹了,你二人皆懷絕世武功,若是僅有你二人,離開這兒顯然不難。可要是再加上楚愔這不識武的累贅,便是三人都別想活了。周將軍和陳公子先行,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再說了……」

    話到這兒幽着一頓,也是頓後,蕭楚愔再道:「再說,外頭那些士兵要找的可是八尺高的周將軍,而非楚愔這弱柔的女子,便是一會真命不好叫人給逮了,楚愔也好辨逃,也是勝過周將軍被擒。京都不若怎麼說皆是楚愔呆膩了的地界,你二人先離,再無比這更好的法子。」

    京都是她呆膩的地方,想要先尋一個地處躲着,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真不幸被逮到了,她可是個姑娘家,可非將軍男子,自比周毅安全。

    蕭楚愔這話,句句在理,也正是因了在理,陳留香那處稍作微思,隨後也出聲讓周毅先與自己一道先離。



第三一一章 寒祁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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