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凌的聲音,他真的埋伏在這裏。
聽剛剛的指責,應該是有人沒有聽他的命令擅作主張來殺我,或者,是想殺陸寒銘其中一人,我運氣賊差挨了個正着。
不過,這樣解釋也不合理,封凌口口聲聲說的是誰讓你擅作主張殺公主,難不成,他誤以為我叛變,為琳琅國掃除障礙?
這是個心繫天下大事的「好人」。
我透過縫隙看到從懸崖上掉下來的人,他早已面目全非,懸崖上多的是奇形怪狀的石頭,臉都是皮肉,滾動的速度過快,沒把腦袋砸掉已經算是死留全屍,不幸中的萬幸。
「好疼啊,將軍,你能不能替我疼?」
我拉着陸寒銘的袖子,嘴唇已經發白,大腿上依舊留着血,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傷口在你身上,我怎麼替你疼?又智障了?」
是呀,又智障了,原本想讓你趁機說個冷笑話給我聽,分散注意力,沒想到你丫是個如此耿直by。
「你這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掃興。」我突然忘記了正茬,接着說道,「將軍,我已經受傷了,算工傷嗎?」
「工傷?」
「報銷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青春費說白了,就是銀子能多給一些嗎?瞧我這流的,大姨媽都沒有它多!」
「雖然我聽不懂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但看你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我想你的時候傷並無大礙,別裝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天啦嚕,話多也是個事。
「我沒裝,你看,這腿,流血呢。」
「我又不瞎。」
陸寒銘頭也不回離開,直接扔我在地。
對,你是不瞎,你只是有眼無珠。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心卻那麼的腹黑,難怪是單身狗,註定一輩子沒人要。
不對,還有個蘇姬,她也只是認錯人,說來說去,他還是沒人要。
哈哈哈
自娛自樂的吐槽過後,心情沒那麼的糟糕。
另一邊,陸寒銘和苗鳳對立着。
「爺,還是你留下來照顧風柳艷,你的身份不允許殺人,這種事情交給我來辦吧。我能處理妥當。」苗鳳嘴上徵求着陸寒銘的命令,私底下也不想來照顧我。
「行,我命令你帶人去攻打封凌,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天懲的懲罰,陸寒銘是吃夠了它的苦頭,其實,他是最善戰的將軍,但在軍營里卻不能輕易地殺人,是什麼一個將軍的恥辱,陸寒銘是個自尊心極強,什麼事情都想做到精緻,但,老天似乎偏偏跟着他對着幹。
偏偏讓他看似完美無缺的人生添一個敗筆。
陸寒銘再次過來,不由分說的抱起我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難。
他抱着我走了好一會,終於在懸崖下找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裏面還挺寬敞,我們兩個人坐在裏面並不覺得擁擠。
除去我跟陸寒銘,苗鳳帶着其餘十個人去對抗封凌的千軍萬馬,完全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我有些擔憂,一方面又祈求苗鳳他們敗給封凌,總之很矛盾的心裏。
「你不擔心苗鳳他們?」安靜了好一會,我有些受不了周圍靜悄悄的,主動找着話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八個字堵的我啞口無言,周圍再次寂靜一片。
原本想趁着這次機會逃跑的,結果腿上中箭,走路都是個問題,更何況跑路了。
該死的,難不成我又要被帶回去?帶回金鱗國?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麼?
越想心裏越沒有底。
苦熬了將近兩個時辰,洞口中才傳來苗鳳的聲音,雖有些疲憊,但沒有之前的急躁,看樣子是成功了。
「爺,伏擊在羸冥山的人基本上被殺了,封凌被掩護早已經離開,現在需要我們派人追回來嗎?」
「他受沒受傷?」陸寒銘問出了我的心聲,我趕緊豎起耳朵偷聽。
「回爺的話,他右臂受了一劍,卻不是我們的人刺的,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抱着胳膊跑了,我們追過去已經找不到他人,估計這附近還有他的人沒清理干靜。」
「算了,窮寇莫追,吃一塹長一智,封凌現在是只驚弓鳥,除非故意被發現,否則,夠你們找的。」
他們旁若無人的在我身邊討論着封凌的一切一切,我用不着偷聽已經了解封凌現在的處境。
我很好奇封凌餘下的同僚都有誰,會不會東方晉也參與進來?
如果真的如東方晉說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撻拔國只有和琳琅國攜手對付金鱗國,因為他要在未來老丈人面前力求表現,否則,人家不嫁閨女過去。
「爺,封凌有留下一封書信,請你過目。」
接過信封,陸寒銘沒有猶豫的拆開裏面的信紙,原本凝重的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陸寒銘拿着信坐到我旁邊的石頭上,突然問我,「你想不想知道這封信里都寫着什麼?你的皇兄對你真是體貼又溫柔,心上慫恿你趁着我們睡覺的時候偷偷溜走,看來,以後的覺也不能多睡了。」
「可惜這封信落在你的手裏,你以後會更加看緊我。」我攤攤手。
「是呀,百密一疏,就差一步,你可以在我眼前消失不見,天意弄人,你抗不了你是俘虜的命運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心裏膨脹的厲害,估計是被陸寒銘那段話刺激的不輕,很想華麗麗反駁一句,可說了又怎樣,我依舊改變不了現狀。只能踏一步算一步。
腳踏實地!
苗鳳又去處理着封凌剩下的兵將,陸寒銘說任務完成了,準備帶我回去。
「將軍,人都是貪婪的,你雖然不是人,但也有自己的需求,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我儘量滿足你,只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去金鱗國。」
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想成為別人眼裏的異類。
「需要什麼?」陸寒銘來回摩擦着下巴,故作思考狀,「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跟我回金鱗國。」
尼瑪,繞了半天就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寶寶好方。
現如今,封凌跑了,東方晉丟了,我就算跑出去又能先找誰幫我度過難怪?
眼下,只有乖乖順從,聽話才是王道。
回到之前的客棧,還是那間客房,我一回屋裏,沒洗澡,直接躺在床上。
陸寒銘跟在我的後面,見我隨意的模樣,眉頭不滿的蹙在一起。
「你起來。」陸寒銘命令道,「身上那麼多臭汗味,趕緊去洗洗,還有,之前只分給你一床被子。現在這床還是我的,滾下來。」
我不依,陸寒銘直接伸手拉我起來,又給我扔了一個紅包袱,「你穿男人的衣服真醜,還是正常一點吧。」
我那過來包裹,拆開看又是紅裙子,我拿到身上壁畫一番,大小正合適。
「已經是你送我第二條裙子了,你有心了。」說完,我抱着紅裙去到了洗澡的地方,等一切收拾好後,苗鳳等人也回來了。
一行人都在,臉上冷冷的,眼睛裏難以掩飾的疲憊。
「風柳艷,我還能再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剛出了浴室房,迎面被人一把摟住,是楊咩咩的聲音,帶着驚喜。
「對呀,太好了。」
「我以為那麼沒用的你一定會死翹翹,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一定回去好好打我的烏鴉嘴。」
握草!
剛剛還感動這小子能記得我,現在所有的好感全部清零。
我才不是廢物。
「楊咩咩,狼來了!」我陰森森的笑,楊咩咩直接抱頭鼠竄,不停地詢問在哪裏?
傻逼兮兮的。
我不想繼續跟楊咩咩鬧着玩,晚上的溫度不高,我剛換好裙子有些冷,搓了搓胳膊後,回了屋。
走廊里,店小二正跟人介紹些一些空房子,條件都不錯,我趕緊回去找陸寒銘,撥款。
「將軍,這家客棧有多餘空房子了。」小小的提示一下,我沒有故意捅破自己的明確意思,陸寒銘那麼聰明,應該是會發現的。
「跟我有關係嗎?」陸寒銘揮了揮手,「勘察的工作有人做,你做多了,沒人會給你發工資。」
轉而,陸寒銘繼續鼓搗他的茶去了,沒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將軍,我想多租一間房子住,畢竟,你是男人我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兩個人兩間房很是合情合理,求撥款。」
「呵呵,你什麼時候當自己是個女人了?」
握草,懷疑我性別?
這胸,這腿,這屁股,彈性十足,哪裏不女人?我怎麼不把自己當女人?我又不跟你一樣瞎!
「將軍,你有錢先幫我墊上,我是真心不想睡地上,太膈應人了,現在脖子還是很疼。」其實還好,我也沒有那麼矯情,不至於睡地上一夜就落枕。
但,明明有床給睡,我為什麼要給陸寒銘省錢?我又不是他的老婆!
突然,陸寒銘抱着一床被子放在地上,我吃了一驚,不明白什麼意思。
「自然你睡不慣地面,我來睡,你睡床。」
這麼好?陸寒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是不是住在一個屋子裏,很容易觀察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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