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厭!」
去路被封,施琴寒神色依舊,除去冰冷毫無表情,雙眸冷視着擋住她去路的李牧峰,加重肯定語氣道:「是很厭惡!請你讓開!」
「厭惡!呵呵,這字眼可真夠傷人的!」
李牧峰頗顯無奈的撇撇嘴咀嚼着厭惡倆字,玩味自嘲道:「請施小姐給我一個厭惡我的理由,好嘛!」
「厭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施琴寒冷眼冷色,不置可否,答得簡單直接
「難道不需要嗎?」
李牧峰面露微笑,心有不甘,打算刨根問底。
「需要嗎?」
同樣的,施琴寒以反問作答回敬給李牧峰。
「不需要嗎?」
李牧峰面帶微笑,笑眯眯的看着冷若寒霜的施琴寒,玩起文字遊戲。
「再也不見!」
面對李牧峰的無賴作風,施琴寒沒了繼續陪李牧峰玩文字遊戲的興趣,冷冷掃了眼攔在她身前的李牧峰,側身邁步示李牧峰開路。
「施小姐不要急着走嘛!」
李牧峰自然不會輕易讓眼前這個尤物離開,嘴角保持着他慣有的紳士微笑,倆眼微眯直勾勾的盯着施琴寒豐滿堅挺的胸脯,並沒打算就此讓路。
「喂,蒼蠅……難道你沒聽說過好狗不擋路這句話嗎?」
身後驀地傳來一道懶散中透着嘲諷是嗓音,讓李牧峰嘴角的笑容僵硬下來,這聲音對李牧峰來說聽着太耳熟,或者該說厭惡才對,厭惡到到恨不得將發聲的主人,盡啖其肉方能解恨的地步。
豁然轉身,眼前印出一張慵懶之中帶着嘴角掛着一抹嘲弄冷笑的臉龐,臉龐的主人正是他想要殺之而後快的秦野,秦野身邊還站着位年齡看起來有七八歲,頭上兩條沖天羊角辮的小丫頭。
「他怎麼會在這裏!!」
秦野的突兀現身讓李牧峰有點驚疑不定或者驚恐,頃刻出手變廢掉退役的職業軍人的男人,足以引起他的高度重視。根據他手下李軍的調查,秦野是燕大外國語學院的新生,此時應該待在燕大校才對,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在這來攪他的局。
自身那點武力值跟眼前身手毒辣的秦野相比,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秦兄,好久不見!」
李牧峰強忍心底那股沖天怒意,僵硬的臉上重新換上和善微笑,擺出一副和秦野好似熟稔好友的姿態,大有想和秦野來個深情擁抱的趨勢。
「鬼靈精,」
秦野嘴角掛着戲虐的冷笑,對李牧峰的話充耳不聞,反而彎腰笑眯眯的撫着身邊小丫頭的沖天羊角辮,咧嘴憨笑道:「你說,一條狗要跟你表哥稱兄道弟,表哥該怎麼辦才好呢?」
古靈精怪的任簟軒聽了秦野的話,歪着小腦袋,煞有其事地眨巴着烏黑的大眼睛,盯着李牧峰猛瞧兩眼,而後仰頭望着秦野,脆聲答道:「抽他丫的!」
「哈哈!!」
秦野被任簟軒這句話逗得仰頭大笑兩下,而後輕撫着任簟軒頭上梳着的兩條羊角辮,咧嘴笑道:「哥也是這麼想滴!!」
啪!
話音剛落,秦野挺起腰身,眼角閃過一絲冷芒,絲毫不給李牧峰格閃的機會,甩手沖他左臉頰上就是狠狠一記耳光呼扇過去,李牧峰的左臉頰頓時印上清晰火紅的五指印。
「秦兄,真厚道,這見面禮給的忒重!」
李牧峰沒想到秦野會因為小丫頭的童真話語就出手摑他,此時感覺到左臉頰火辣辣的痛楚,李牧峰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伸手輕撫着火辣的臉頰,一絲陰霾從黑瞳紅稍縱即逝。
眯眼含笑,靜靜盯着身前面色肅然且氣勢凌人的秦野,淡淡笑道:「我李牧峰還是頭一次受到秦兄這樣的厚禮,我該怎麼答謝秦兄才好呢!」
清脆響亮的耳光,惹得咖啡店內的客人頻頻側目觀望。
「呵呵,李兄真是客氣,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始作俑者秦野卻是一副渾然不覺表情,咧嘴呲牙笑的春光燦爛,迎上李牧峰笑中含煞的目光,語氣凜然道:「如果李兄在糾纏施琴寒的話,我保證你還會受到同樣的厚禮!我保證!」
說完,秦野拉過任簟軒的小手,抬腳繞過李牧峰擠到施琴寒身邊,語氣輕柔的說道:「寒姐,我送你回家去!」
「你是我什麼人?我的事不用你管!」
靜靜凝望着秦野近在咫尺貌似憨厚的臉龐,施琴寒內心卻在糾結,她暗自提醒自己既然已經收下秋月影的重禮,就要從此斷絕和秦野的朋友關係,最終內心的糾結化作語態強硬的冰冷言語。
「牧峰,」
板起臉強忍下失落和惆悵,施琴寒遂邁動靈巧蓮步,婀娜多姿的來到李牧峰身側,動作親昵的挽過他的胳膊,不施粉黛卻欺霜賽雪的臉蛋兒上,綻放出融化冰雪的微笑,抿唇呢喃道:「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咱們走吧!」
「呵呵!」
李牧峰眯眼瞧着前後判若兩個人的施琴寒,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謙遜有理地在施琴寒珠圓玉潤耳垂邊上低語道:「去希爾頓陪本少一夜,還那耳光!如果施小姐不介意地話,本少很樂意讓施小姐當槍使喚!」說完,李牧峰抬眼笑着面露冷色的秦野,嘴角勾起挑釁的笑。
「表哥!」
施琴寒的驀然轉變,看的秦野愣在原地臉上陰晴不定,想不出他哪裏得罪了施琴寒,惹來她這麼大的反感,反倒是鬼靈精任簟軒抱着看戲的心情,舞動小手扯着他的衣角,賊笑兮兮的說道:「漂亮姐姐好像對你出來英雄救美不領情哦!」
「呵呵!」
前一刻李牧峰趴在施琴寒耳邊說的那話,不輕不重,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能讓秦野聽的一清二楚,秦野聽到任簟軒的打趣,咧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施琴寒,施小姐!」
鬆開任簟軒的小手,秦野抬腳走到好似情侶一般的挽着李牧峰胳膊的施琴寒身前兩步步處,語氣淡漠道:「李牧峰說,要領你去希爾頓開房,你要去嘛?」
在問出這番話時,秦野面帶微笑,表情溫文爾雅,其紳士風度絲毫不亞於善於偽裝的李牧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也表明,在這一刻,秦野已經施琴寒當作毫不關己的陌生人對待!而不是讓他感覺到家的溫暖的半個親人!
「我去不去與你何干?你又算我什麼人?」
對秦野脾性了解最多只算冰山一角的施琴寒,或許不明白溫文爾雅表現的極其紳士的秦野,已經把她劃為陌生人的範疇,不施粉黛的臉蛋而上噙着一如以往的冷若冰寒,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呵呵,算小爺自作多情!」
沒心沒肺是為禽獸,六年血海拼殺,秦野自詡他已算徹頭徹底的禽獸,此時聽到施琴寒這如尖刀刺穿他心臟的冰冷話語,俊逸堅毅的臉龐上難得現出蕭索的神情,無力的扯動兩下嘴角。
轉而,彎腰盯着天真無邪的任簟軒,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淡然道:「軒軒,你不是想看漂亮姐姐嘛,現在你就看過漂亮,該相信表哥沒騙你了吧,走,表哥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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