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附近最好的酒店,當屬金水鶴國際酒店,它是長白山地區唯一一家按五星級標準建造旅遊涉外酒店,酒店內部設計仿若宮殿,裝飾豪華又不適高雅。
步進酒店門口時,秦野那雙毒辣的耳朵隱約聽見,那司機在車內小聲的嘀咕道「馬勒巴子,長得好看了不起,還不是被有錢人包養起來的小婊砸!」
回首,秦野漆黑的眸子暗含煞氣的望着揚塵而去的的士,而後看着臉色蒼白的嚇人的小九,忍下心中的濃烈殺機,抬腳步入酒店。
那混蛋司機的命比起小九的命來,一文不值。
在酒店前台開好房間,秦野就這麼一直抱着昏迷的小九,不顧前台接待異樣中透出鄙夷之意的眼神,登上電梯,直奔頂樓樓的豪華套房而去。
本就是一頭沒心沒肺的禽獸,何必在意他人如何看待。
進到這間一萬兩千八一天的豪華套房,秦野以職業性質的眼光,打量下室內環境與佈局。
三室兩廳佈局,裝飾豪華到極致。
進到主臥,秦野動作輕柔的將懷裏的秦九放到那張席夢思軟床上,幫秦九蓋好毯子,從口袋裏摸出臨行前秦鳧交給他的一個瓷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餵給秦九,又打來熱水,用熱毛巾幫秦九擦拭完全身,在幫她穿上素衣,才輕手輕腳退出房間。
一夜無話,豎日清晨。
秦野在套房內佈置下數個機關,才放心地出了酒店,在路口攔下一輛的士,向司機報出秦一調查出來『神百草『齊百草在長白山的住址,司機得知目的地遂發動引擎,直奔秦野給出的地址。
秦野坐在車上望着窗外,喃喃自語道:「神百草啊神百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如若不然,勞資就算綁也要將你綁來給秦九治傷!」
說起,在醫界享有『神百草』美譽的齊百草,大多醫者定會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齊百草,出生於杭州一個醫藥世家,乃清末一代名醫大家齊鉉齡的長孫,自幼年起,隨祖父和父親修習藥理,鑽研醫術。
少年時,便在醫界享有『百草小神醫』的雅號,他得齊鉉齡傾囊所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二十歲時,醫術便可比肩其祖父齊鉉齡。
而立之年,不知因何緣由,隱居於長白山下,閉門拒客,鑽心研究醫學,並立下一個三不救的規矩:女者不救,姓秦者不救,眼惡者不救。
三十年來,僅有一人能破例讓他出手。
有好事者言:那破例讓神醫齊百草出手的,是居住在江浙的老婦人!
只不過,這只是坊間傳聞,知否如此,只有當事人齊百草知曉。
千年積雪為年松,直上人間第一峰。
長白山與五嶽齊名,風光秀麗,景色迷人,乃關東當之無愧的第一峰。
鄧公曾言:人生不上長白山,實為一大憾事。算的上是對長白山秀麗風光的讚譽。
對這稱得上是人間仙境的長白山的秀麗風光,秦野並無半點閒情雅致來欣賞長白山萬年不化的皓雪,他此來長白山的目的只有一個,登天池,尋齊百草。
按理來講,長白山作為國家5A級風景區,若有人想要在天池邊上建棟別墅,其難度簡直無異於痴人說夢。
前無古人也好,後無來者也罷。
齊百草的確是住在天池邊上的一棟別墅里,不過,秦野不在乎齊百草有何能量,能在天池邊修建別墅,他只在乎等見到齊百草,能不能順利請到帶有傳奇色彩的『神百草』為秦九治傷,或者說,是給秦九續命。
秦野才懶得理會齊百草憑藉什麼手段說服政府,或者說和政府達成什麼協議。
天池在長白山山巔的中心點,群峰環抱,呈橢圓形,形如荷葉初露水面。周邊佈滿萋萋芳草和艷色秀麗的奇花。
天池邊上那雍容華貴的長白杜鵑和婀娜多姿的高山罌粟,並稱長白山聖花。
秦野無半點閒情欣賞這沁人心脾的景色,順路而上,踏雪疾馳。
孤隼峰,山腰。
一棟別墅置於林間,如林海中一葉孤舟,蒼茫之中點綴於林海之中而恰到好處。
毫無疑問,這棟別墅,正是醫界傳奇人物『神百草』齊百草的居所。
兩座白玉石獅雕,佇立別墅大門兩側,四目睥睨來客。
秦野佇立門前,掃了一眼兩側惟妙惟肖的白玉石獅雕,抬手叩門,而後靜靜的佇立在門口,等待來人開門。
吱呀……
半盞茶的功夫,側門由內而開。
開門的是個鬚髮皆白精瘦老頭,看年歲該入古稀之年。老頭一襲灰色長衫,拖着左腿,一瘸一拐,從側門跨着走出來,顯而易見,灰衫老頭左腿落有殘疾之根。
秦野站在門旁,略微打量下灰衫老頭,遂抱拳行禮,恭敬道:「前輩!晚輩有禮!」
灰衫老頭駐步原地,眯着眼凝視着秦野上下打量幾眼,才慢悠悠的開口道:「少年郎,你此來所為何事?」
「前輩,晚輩懇請前輩出手救命!」
面對灰衫老頭的盤問,面對陌生人向來的惜字如金的秦野,為秦九性命,甘願放下身段和高傲,拱手抱拳,言辭神識恭敬,向灰衫老頭報出來意。
灰衫老頭眯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端詳着秦野,饒有興趣的咀嚼着救命二字,以疑惑的腔調低喃一邊,才狐疑道:「老夫你體格健碩,精氣十足,不像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
「莫非前輩,就是齊百草?」
秦野打量着瘸腿灰衫老頭,言語中透着疑惑,在秦一的調查出來的資料所載,齊百草意氣風發,是位風流倜儻,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滄海桑田,而今怎地會變成這幅模樣
秦野很費解,秦一給出的情報中,齊百草此時耳順之年,怎麼卻變成一個狀若古稀之年糟老頭!且還是個瘸腿的糟老頭!!
聽到秦野直言不諱的道出主人齊百草的名諱,瘸腿灰衫老頭那雙渾濁的老眼瞬息爆綻出兩縷精光,直逼秦野,冷怒道:「我家主人名諱,豈容你個黃口小兒直言不諱!!」
說罷,前一刻,黃土埋了半身,佝僂着身子,看似邋遢的瘸腿灰衫老頭,這一刻,卻化身為離鉉之箭,右手成爪,速若迅雷般,直奔秦野前胸而去。
「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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