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下午,秦慎正在家裏看着電視。歐陽豐跟他說,看電視新聞是學習當一個合格記者的第一步,他現在天天就在家裏看電視新聞,把新聞稿件的語言習慣什麼的摸了一個清楚明白。
「秦慎,秦慎,好消息啊!」秦慎正看得入迷,還拿了個小本子時不時地做着筆記,就看到歐陽豐把大門打開,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朝着他喊着。
秦慎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歐陽豐,他不懂歐陽豐這打了雞血一般的是怎麼了,「你幹嘛這麼激動?買彩票中獎了?」
歐陽豐再次緊盯着秦慎看了好幾秒,看得秦慎都有點掛不住臉了,他死活想不通,秦慎外表看起來傻兮兮的,怎麼每到關鍵時刻就這麼神勇厲害,簡直都要亮瞎他的狗眼了。「秦慎,你知道你之前筆試的成績怎麼樣麼?」
秦慎聽見歐陽豐提起這個,不免有些心虛,心道那女學霸考的,必然是很好啊,自己估計,就比她差那麼一點吧,畢竟他還改了幾道題的答案。「不是說了麼,一般般,還可以吧。」
「什麼一般般,你考了第一名啊第一名!」歐陽豐一巴掌拍到了秦慎的後背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想而知他聽到這個消息是有多麼的興奮與激動。「你小子可以啊,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把那麼多名牌大學的都給比下去了!真給你哥長臉。」
「你說什麼?!第一名?這不可能啊!」秦慎驚訝地看着歐陽豐,滿臉的不敢置信,自己明明就是看的那女學霸的答案,怕精確度太高,他還隨手改了幾道題的答案,這難道自己運氣這麼好,隨便改的還改對了麼?!秦慎真是囧里個囧。
歐陽豐可以理解秦慎的反應,剛剛他在編輯部里聽到趙大海宣佈這個消息時,比秦慎現在的反應還要大,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他都已經盤算好,這兩天把趙大海請出來喝酒,在酒桌上央求趙大海再給秦慎一次機會,讓他到報社先實習一段時間再說。沒想到這考試的成績直接給他打了一劑最強興奮劑,把他打得暈乎乎的,直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歐陽豐,這回幹得不錯,給我推薦了一個好苗子,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到時我會安排人好好培養這秦慎,一定讓他成為一代名記!」宣佈完成績以後,趙大海還興沖沖地招來歐陽豐表揚了兩句,明顯對於這個考試結果很是滿意。
歐陽豐沒有保留,把趙大海當時的反應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慎,那跟他說的話,也詳詳細細地複述了一遍。
「名妓?」秦慎琢磨了一下趙大海的話,感覺這個好像不是什麼好詞,可既然領導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多作計較。
歐陽豐卻是聽出了秦慎的糾結,他把手捂住額頭,無奈地回了一句:「是著名記者,著名記者的意思,你可想哪去了?!」歐陽豐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這樣的秦慎竟然考了筆試第一名。
「我知道,我就是在琢磨主編這話里的意思。」秦慎故作鎮定,扯開話題,「難道我進去了不是跟着你跑新聞麼?還要安排誰帶我成為名記?」
歐陽豐本來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並沒有認真理解趙大海的話,現在經秦慎這麼一問,才回過味來,「對啊,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琢磨不出個結果。
第二天,穿戴一新的秦慎跟着歐陽豐的到了編輯部報到。說是跟着歐陽豐,其實就是兩個人結伴過了個馬路,這《南海晨報》的辦公樓就在他們住的小區馬路對面,閉着眼睛都不可能迷路。
「來來來,秦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搭檔,呂眉,在我們這裏實習了一年了,跟你一起通過這次的筆試的,她可比你有經驗,以後跟着她好好學習點東西。」秦慎剛到趙大海的辦公室聆聽完教誨,又被趙大海領着到了編輯部里一個空的工位,指着旁邊工位上埋頭幹活的短髮女子告訴秦慎。
那短髮女子把頭一抬,秦慎吃了一驚,是她?!這不是之前入職筆試的時候,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36d胸的女學霸麼?!秦慎覺得這樣的相遇真是又尷尬又無奈,要是這女學霸知道自己的成績都是靠的看了她的答案才得到的,會不會恨死自己?
「這就是你的工位了,跟呂眉挨着,以後你們一定要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趙大海把秦慎往那空的工位上一塞,就離開了,他自從當了主編以後,一天到晚的開會,能在編輯部里見到他的時間並不多。
「你好,我是秦慎。」秦慎見呂眉斜着眼睛看着他,面無表情,覺得心虛得很,只能硬着頭皮跟她打招呼。
沒想到呂眉卻起身朝着秦慎伸出了自己的手,跟他握了握,「我知道你是秦慎,之前的考試你考了第一名,我是呂眉,以後大家合作愉快!」
秦慎本來不想再提這茬,見呂眉自己提起,頗有些內疚,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
「嘿,她不叫呂眉,她叫美女!」旁邊的一個男記者見兩個人都有些拘謹,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把呂眉的外號告訴了秦慎,還伴隨了一陣古怪的笑聲。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呂眉瞪了那男記者一眼,好像很不想聽到這個外號。其實呂眉的打扮一向很中性,又剪了一個超短的頭髮,任誰看起來,都不會覺得她是個常規意義上的美女,編輯部里的同事給她起的這個外號,不過就是依據着她的名字開玩笑起的,並不是什麼褒獎,所以呂眉很是煩躁別人這麼提起。
秦慎聽到那男記者的話,也跟着呵呵了兩聲,卻不小心被呂眉誤會成了他是在嘲笑她,原本還挺和善的臉瞬間板了起來,「之前考試的時候我重感冒,幾分之差敗給了你,以後咱們工作里走着瞧,記者還是要拿作品說話。」呂眉也沒等着秦慎解釋,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對着電腦吧嗒吧嗒地開始打字,那鍵盤聲聽得秦慎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唉,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別猜別猜。」秦慎看着氣呼呼的呂眉,心裏無奈地響起一首老歌,他覺得自己的記者生涯真是充滿了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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