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沉默不語,她知道她的下場不會好,不過,她不後悔。
唯一後悔的,大概就是行事太過衝動,沒能把消息送出去。
門主看着馥郁面無表情的臉,冷笑一聲,甩開馥郁的下巴,冷冷道,「把她拖去藥房,做藥人!」
所謂藥人,就是拿來試藥的人,死門有很多毒藥,蠱蟲,這些東西都需要拿人來試。
所有的藥人,生不如死,每一分每一秒都痛不欲生,連自殺都自殺不了。
馥郁神色變了變,只一瞬,又恢復如常。
反而是蘇晚,臉色大變,心急如焚的說道,「門主——」
門主陰冷的目光幽幽的掠了過來,讓蘇晚所有的話全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門人走了過來,拖走了動彈不得的馥郁,她的手腳都被門主用內力震斷了,連下巴也被卸掉了,根本沒有辦法自盡。
從今往後,她將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以身試驗那些毒藥蠱蟲,直到哪一天,被哪一種毒藥或者蠱蟲吞噬生命。
蘇晚眼睜睜看着她被拖走,卻無能為力。
他知道,門主留下他,就是為了讓他看着這一切,讓他恐懼,讓他從此之後再不敢生出異心。
他若是一時沒忍住,露出什麼端倪,門主立即就會要了他的命,或者讓他和馥郁一樣,被打斷手腳丟去做藥人。
「你也退下吧,對了,派人送個消息給裴琇,本座有筆交易跟他談。」
蘇晚眸光微微一閃,試探着問道,「門主當初說那些話,不是為了引出馥郁?」
「本座本來就有那個打算,引出馥郁只是順便的。」
蘇晚臉色變了又變,喃喃道,「可這也太瘋狂了……」
「若是不瘋狂,本座才沒興趣去做,就是瘋狂,不可能,本座才想去挑戰,只是想想,就覺得有趣,渾身的血液都快要沸騰了!」
門主臉上露出一種癲狂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表情,這讓蘇晚覺得,門主在自掘墳墓!
他居然想和裴相交易,抓到女皇陛下來圈養?這,這怎麼可能!別說女皇身邊有無名,無人能靠近她,就算無名被支開,女皇自身也不是好對付的。
蘇晚有種感覺,門主會帶着死門走向滅亡,整個死門都會為他的瘋狂之舉陪葬!
琅山的山頂上,一座小小的竹屋在月色中若隱若現。
凌晨時分到來,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刻來臨,鳳瑾蜷縮在竹床上,瑟瑟發抖。
這是她第二次來琅山,上一次是因為出宮尋找無名,也同樣是月圓之夜,雖然這一次發作,比那一次好受多了,但還是很煎熬。
已經三百年了,她依然無法習慣這每個月一次的陰氣發作。
無名緊緊抱着她,極力想緩解她的痛苦,他想起上一次在這個竹屋,他的血似乎對她的鬼氣有壓製作用,無名眸光閃了閃,背過身去,偷偷割破手腕,吸了一口鮮血,再轉過身來,溫柔的吻上鳳瑾的唇。
他知道若是她知道他這樣做,她是一口都不肯沾的。
所以,只能瞞着她。
可是,當他炙熱滾燙的唇一碰上鳳瑾冷得如冰的唇時,鳳瑾就感覺到了。
她想要推開他,可虛弱無力的她,如何抵抗得了無名?
他的血一點點渡入她的口中,隨後流到四肢百骸,說來也神奇,她身體裏的鬼氣很快就平靜下來,安安靜靜的縮了起來。
「以後不能再這樣!」
鳳瑾虛弱的依偎在無名的懷中,輕聲說道,無名笑了笑,吻了吻她頭頂的發漩,「一點點而已,不礙事。」
「誰知道會有什麼傷害呢?你練的是最正統的玄術,靈氣也是最純正最乾淨的,而我的靈氣是最陰邪的,不能讓我的靈氣與你的混在一起,不然,我擔心會玷污了你的靈氣。九天星辰訣,本就是最剛正的玄術,若是摻雜了邪氣,最是麻煩,很容易走火入魔。」
無名沉默,鳳瑾知道他沒有聽進去,下次月圓之夜,他還會這麼做的。
鳳瑾暗暗在心裏有了別的打算,也許下一次月圓之夜,該暫時支開無名。
「睡吧,明早再回宮。」
無名吻了吻她的頭髮,摟着她便要睡去。
可剛閉上眼呢,就感覺鳳瑾先是小腦袋不安分在他的胸口裏蹭來蹭去,見他一直閉着眼裝睡,小手開始出動,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無名嘆息一聲,睜開眼,把她的小腦袋重重按在胸口上,不許她亂動,「睡吧。」
「不想睡呢,睡不着。」
她在他懷裏,瓮聲瓮氣的說道,「不如做點別的?」
「不做!睡覺!」
無名斬釘截鐵的拒絕,她才剛剛發作過,身子虛得很。
鳳瑾的小腦袋使勁從他懷裏鑽出來,小手在他胸膛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畫着圈兒,纏人得很。
「少年,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跟小女子做點別的事情,打發打發時間?」
她眼波似水,媚眼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往他身上飛。
無名有些無語,揉了揉她的頭髮,「別鬧了,睡吧,你累了。」
「我不累,來嘛……」
「不來!」
「來嘛,好不好……」
「不來!」
見他抵死不從,鳳瑾漆黑髮亮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她的小手先纏了上來,隨即身子也依偎了上來,緊緊貼着他,緊接着,長腿也纏了上來,纏住他的腿,跟沒了骨頭的蛇似的,纏得他緊緊的。
不僅僅是纏,她柔軟細嫩的腳丫子不停的在他的腿上滑來滑去,就好像一尾靈巧的魚,在寂靜的夜裏,無聲無息的在他身上游來游去,實在是磨人得很。
長夜漫漫,無名哪扛得住她這樣撩撥,很快便繳械投降。
一開始,他不敢太放肆,一直拼命克制着,溫柔得很,誰知鳳瑾居然嫌棄他太溫柔,不夠狂野。
無名徹底的被激怒了,見她精神還不錯,終於放開。
火力全開的無名,三兩下就折服了鳳瑾。
不到一刻鐘,鳳瑾就舉了白旗,不停的求饒。
「夠狂野嗎?」
「夠了!夠了!太夠了!」
無名冷哼一聲,「還要不要更狂野?」
鳳瑾一聽,嚇得身子都抖了,連聲求饒,「不要了!腰都要斷了,再狂野下去,命都要斷了!」
無名邪氣的眼神掃過她發白的臉,冷冷道,「不過我覺得,還可以更狂野一點,也讓你長長記性,省得你嫌棄我太溫柔!」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好無名,無名最好了,我再也不敢嫌棄你太溫柔了,你還是溫柔一點吧,太狂野會要命的啊……」
見無名唇邊那抹危險至極的笑,鳳瑾抖了抖,下意識的往後縮,可剛縮了一點點,就被無名拖了回來。
新一輪的征伐開始……
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停歇,到最後,要不是看鳳瑾快要昏過去了,無名還不想放過她。
鳳瑾窩在他溫暖的懷裏,軟得跟一灘泥似的,她被折騰得太狠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小腦袋一直埋在無名的懷裏,很久不肯抬起來。
「怎麼了?」
「太丟臉了!」
鳳瑾瓮聲瓮氣的說道,無名啞然失笑,寵溺的吻了吻她頭頂精緻小巧的發漩,低聲道,「好啦,下次再不這樣對你了,下次溫柔一點。」
鳳瑾終於抬起頭來,臉頰緋紅如雲霞,她眼波似水的望了他一眼,湊上來吻了吻他的唇角,羞羞澀澀的說道,「可是這樣很酣暢淋漓,很,很舒服……」
無名有些無語,嘆息一聲,抱緊了她,「睡吧。」
鳳瑾還不想睡,小手在他胸膛上亂動,動得無名也睡不着。
「下次還這樣好不好?你以前實在太溫柔了,都不夠盡興……」
鳳瑾小聲的嘟囔道,感覺到無名的身體突然崩緊,她慢慢的抬起頭來,正對上無名危險至極的眼神。
糟糕,她又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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